《演員沒有假期》第3章:采訪
“你有錢買這麼多書,怎麼沒錢買飯了呢?……”周導一邊瀏覽著眼花繚的書,一邊問關琛。
這個問題關琛也曾好奇過,錢都他媽去哪了。然后在翻箱倒柜找零錢的過程中,他找到了答案。“我以前腦,把錢都拿去買書買酒了。”
關琛一臉憤懣地從地上隨手抓了幾張發票,購買頻率最多的,是酒,煙,書。
其中最新的一張發票,是上個星期的。發票的反面寫著一行字——【我們都曾被我們的人一再塑造。只要他們稍稍堅持下去,我們就會變他們的作品。】
關琛看不得這種不知所云的文字,很快把發票一團拋開。他轉頭跟周導說:“這些書你隨便挑,一律打五折。”
書柜里滿滿當當的書,盡是些社科、文學、經濟、藝、哲學、歷史、政治學、攝影集……關琛一本都沒看過,他也懶得看。在他眼里,這些書簡直是整裝待發的催眠藥。讓他老老實實看書,還不如把他的頭給擰下來。
“這些書你都看過?”周導隨機地取出書籍,發現拿到的每一本都有閱讀過的筆記。
“全看完的話,那是沒有的。”關琛囫圇吞棗地啃包子,含糊其辭地回答。
周導看到了幾本未拆封的新書,以為關琛是嚴謹地表示新書還沒看,“那也很厲害了。”
關琛鎮定自若地笑了一下。
“這麼多書里,你最喜歡哪一本?”周導問。
“我最喜歡的書永遠是下一本。”
“真厲害。”周導贊嘆一聲,說,“你這里書太多了,我不知道買哪一本,要不你幫我推薦一本吧。”
關琛下意識地抬頭搜索書柜里最厚最貴的那本書。
最厚的一本,就決定是你了……
“我推薦這本《刑法》。”關琛一臉認真道。
周導深意外:“為什麼?”
關琛哪里能說因為書越厚價錢就越貴。仔細想想,他發現《刑法》或許真的算是他在眾多書籍里,最悉的一本了。
前世的時候,關琛的老大總是要他們這些小弟多看看書,其中《刑法》作為就業指導教材,更是要多看才行。關琛雖然一看書就困,但是他事業心很強,每天睡前要抱著看幾行,效果總是很好,常常沒幾分鐘就能睡著,長此以往,雖然沒記住多容,導致只能做些打打殺殺運運貨的工作,最后卻也睡出了。
現在看到《刑法》,就到親切。
上輩子用它來當就業指導教材,這輩子既然要當良民,那這本書便為了另一種指導。
面對周導的詢問和鏡頭,關琛整個人忽然深沉下來,他想了想,說:
“我很喜歡法律,因為我認為法律是人類發明過的最好的東西。你知道什麼是人嗎?在我眼里,人是神和的總和;就是他有你想不到的好,更有你想不到的惡,沒有對與錯,這就是人。所以說法律特別可,它不管你能好到哪,就是限制你不能惡到沒邊兒;它清楚每個人心里都有那麼點臟事兒,想想可以,但做出來不行。法律更像人的低保,是一種強制的修養。它不像宗教要求你眼高手低,就踏踏實實的告訴你,至應該是什麼樣兒。又講人,又殘酷無。”(注)
周導一臉欽佩道:“說得真好。”
“確實是好。”關琛笑了笑。回想剛才的數秒時間,有種奇妙的。他剛才原本只是腦海里閃過了一下對應的電影片段,回過神來,竟流暢地背完了一大段臺詞。
關琛對此并不到特別意外。初中時就開始混社會的他,認了字,沒過什麼教育,沒有老師和父母的教導,他所學的一切全部來源于兩個地方。一個是社會,另一個是電影。
一部喜歡的電影,翻來覆去的看十多遍,他也不會覺到膩。那些落到紙上書上就會惹他發困的臺詞,但只要通過對白講出來,他就能牢牢記住。
關琛唯一到有些奇怪的,就是剛才在背臺詞的時候,他的心神恍惚沉到了另一地方,有點怪怪的。
“你是哪里畢業的?”周導打斷了關琛的沉思。
采訪不知不覺已經開始了。
關琛回過神來,想了想前好像是個云什麼的大學。想不起來,干脆就起走到柜,探進半個子拉一陣,然后找出了一張畢業照。
上面寫著【云縵大學】和【華夏語言文學系】。
關琛照著念:“云縵大學。”
年輕攝像一個沒忍住,小聲驚呼:“云縵的!”
關琛不聲地打量著年輕攝像的表。
在關琛的推測中,前混得這麼慘,大學多半是什麼野大學。然而聽著年輕攝像語氣里掩飾不住的驚訝,發現事實很可能相反。
他在仔細看了看畢業照,發現畢業照的角落,用燙金印著幾個小字。
【卿云爛兮,糺縵縵兮。日月華,旦復旦兮——《卿云歌》】
咦,這兩個字怎麼這麼眼……旦復?旦兮?復……旦……這他媽不是異界版的復旦大學嘛!
前世的復旦作為全國TOP5中的十所大學之一,關琛多還是知道的。
以這個世界東強西弱的尿,很可能經過加持,校名的招牌更響了。
要假扮一個名牌大學生……關琛到有些心虛。
“云縵大學,那就難怪了。”周導恍然地點點頭,似乎覺得,剛才那番有關法律的說辭,出于一個名牌大學文學系的畢業生,是相當正常的一件事。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想要當演員?”周導問道。
“快畢業那陣子吧。”關琛其實并不知道。要不是周導從《詩意的》里發現了心得,他都不知道前原來是演員、或曾是演員來著。
“家里人支持嗎?”
關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留白很足。其實他都不知道前的家人還在不在,在的話又有多。因為沒有前的手機,所以也沒法從通訊錄里判斷。
周導算是看出來了,關琛屬于那種被型的訪者,問一個問題就答一個,幾乎不主延開去講述。因此他等了一會兒,發現關琛不說話了之后,只能繼續問:
“那你現在還有在表演嗎?”
“大概是沒有了。”
“這樣啊,”周導一臉的惋惜,“那其他的工作呢?有想做的嗎?”
“沒有工作,”關琛一臉坦然地回答,臉上不見自卑,也不見失落,“現在就賣賣書,換點錢。暫時也還沒想到以后要做什麼。”
最后一句話,關琛是認真的。到了這個世界,全新的份,全新的生活空間,他是第一次覺得,【未來】這個東西,即便是計劃,不一定要完,只是想想也能給人一力量。
“不可惜嗎?”周導問。
關琛聽得出來,這句可不可惜,指的是好不容易考上云縵,最后放棄了專業,跑去當演員,最后演員沒當,等于白白荒廢了好幾年的努力。不管是學習的努力,還是學習表演的努力。
“天生我材必有用,我不急的。”關琛云淡風輕地笑了笑,顯得自己很灑似的。
周導聽聞,滿臉【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的表,最后還是講了:“你剛才想說的是【天生吾徒有俊才,千金散盡還復來】吧?”(注2)
“……”關琛沉默片刻,“你就說改得怎麼樣吧。”
周導很給面子地夸贊道:“【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還通俗上口的,搞文學的就是厲害。看來專業本事一點也沒荒廢啊。”
關琛笑而不語。心里不知給自己來了幾個子。
讓你賣弄,讓你賣弄!賣弄什麼學識!這名牌大學的學生未免也太難演了,稍不注意就踩到雷。
他打定主意了,古詩、諺語俗語什麼的,自己也還是別說為好。
“為什麼不繼續表演了呢?”周導似乎為關琛到可惜,想要引導關琛把坎坷說出來。
“有些復雜。”關琛不肯說。
“你跟鏡頭說出來,可能被什麼導演看到,說不定就又有機會了。”周導半認真半開著玩笑。
關琛擺擺手,仿佛真的有難言之。
周導沒辦法了。
左右問不出來什麼新鮮的東西,采訪差不多到這里就要結束了。時間也已經到凌晨一點了。
就目前采到的容來看,質量盡管不算一般,但終究沒能達到周導心目中的期許。關琛始終有所保留,這實在讓人憾。
打上標題的話,多半只能在【云縵大學畢業生竟然淪落到這般地步】這方面做文章吸引觀眾。
周導起,在書柜前逛來逛去,除了《刑法》以外,準備再買幾本書回去,以作支持。
“這是什麼?”周導突然看到了一本奇怪的書。書脊沒寫書名,只標了個大大的【1】。
取出來,封面上寫著【為影帝的第一步】。
原來這不是書,是筆記本。混在一堆書里,假裝自己是一本書。還功,差點就沒讓人注意到。
周導后退幾步,目銳利地在書柜間穿尋,很快找到標有【2】的那本。取出來,不出意外封面寫著【為影帝的第二步】。按照規律,后面應該有第三、第四、第五步。
周導預到,關琛不肯說的放棄表演的原因,應該統統都在這些筆記里了。他想打開來看,但好歹良心未泯,知道未經允許就隨意打開看別人的私,是不道德的。
“這個能不能看一下?”周導問。
關琛正在整理今天撿到的報紙,聽到詢問后轉頭一看,只當周導拿著的是書柜里的書,于是無所謂地揮了揮手:“看吧看吧。”
周導和年輕的攝像師對視一眼,后者立馬又打開的鏡頭。
————
注:
文中講法律的那大段臺詞,來自電影《烈日灼心》。
【天生吾徒有俊才,千金散盡還復來】來自敦煌殘卷李白詩抄本。
修羅帝尊
少年石皓,反奪舍無上強者,得無盡功法、武技、陣法、丹術、符術等秘傳,開啟了傳奇之路。什麼天才、什麼霸主,在我麵前,皆得匍匐。不服者,殺! …
8.09 35739狼抬頭
狼若回頭必有理由,不是報恩就是報仇! 我踩著一具具枯骨,一步一步,一階一階……多年以後,當我站在樓頂,俯瞰這座城市,望著那一個個陌生而又熟悉的人,我知道,我已經無法回頭!
8 4312女尊世界的男子漢
楚楠一覺醒來后,整個世界都變得奇怪了……男女之間的關系完全顛倒,而且貌似自己還成為了校草,這不得去當明星網紅掙大錢?
8 1051絕世醒龍
醉臥美人膝,醒掌殺人劍!不求連城璧,但求殺人權!當失憶五年的寧折徹底覺醒,所有曾經輕賤他的人,都將匍匐在他的腳下……
8 8779飛升到了魔法界
作為天劍宗最強的六長老,黎離飛升那日引來的雷劫聲勢前所未有的大。大到什麼地步?這道雷劫真做到了一人得道全家升天,它把整個天劍宗連人帶山都劈到了魔法界!一睜眼,上至沉迷寫龍傲天話本的掌門,下至精通搓麻將的掃地大爺,大家都傻眼了。為什麼山門下排了一溜妖怪,他們還說要參加什麼魔法師入學考試,想要拜入山門學習法術?黎離拍桌而起:“收!我們要在異界普及修真素質
8 1557第四次靈石金融危機
“任何以實物背書的貨幣,無論金本位還是靈石本位,都存在貨幣供應量無法自主調節的致命缺陷,必然因為貨幣供需不匹配引爆金融危機。信用貨幣也并非一勞永逸,其問題不在貨幣本身,而是在修真社會的分配問題。”——摘自九州修真界第五任靈石儲備銀行行長楊路自傳《第四次靈石金融危機前夜》
8 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