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法醫》第二十章 啊,別我!

直到王所離開,徐達遠也沒說這個為啥,只是說讓他這麼干就行,王所沒了脾氣。

人走干凈,會議室就剩下徐達遠和周寧,周寧現在恨不得跟著去火車站蹲守,畢竟在那里等不至于這麼鬧心。

可徐達遠為啥留下他,周寧有些想不通。

“說說,你知道我為啥讓王所晚上就找劉炳義的媳婦去了解況?”

周寧一愣。

領導就是領導,說話滴水不,我怎麼猜你的想法,這不是難為人嗎?

嘶!你這是了解況?

不過,周寧突然想到了什麼,認真回答道:

“村兒里散播這些閑話的是王娟,我想這兩個死者有私,總該找個沒人的地方,不至于給人留下話柄。

早晨,我們到現場的時候,王所對面講這事兒的就是王娟吧,死了兩個人,還有高腐尸沒害怕,還一直盯著我的作看。

所以,徐大覺得有所瞞,或者說知曉的事,絕對比表面說的要多得多,這麼一嚇唬,啊不對,再一次去村兒里,王娟就會害怕,或許能說點兒有用的?”

徐達遠笑了,媽呀這個笑容有些可怕。

“小周法醫你可以啊,這個觀察能力和敏度,比一般搞刑偵的都厲害。”

周寧鼻子。

“我這是猜,徐大是設計,要是沒有你跟王所的那番話,我也想不到這麼多,你這不是自己夸自己嘛!”

徐達遠笑得更開心,似乎一掃之前的霾。

“你小子會說話,啥時候都那麼得,行了回去休息吧,看審問況,你一早要過來比對指紋,如若有必要還需要再去看看現場。”

周寧起,再著急也不能蹲在這里等,休息不好腦子更不夠用了。

“徐大我先走了。”

......

翌日一早,周寧快步竄到刑警隊的小二樓下面。

還未進去,就見到趙新利站在門前張,看到周寧使勁兒擺手,周寧走過去。

“怎麼了?”

“頭兒讓我等著你,劉旺財的指紋已經采集了,讓你來了就進行比對。”

周寧點點頭,不用猜也知道,這些人恐怕忙了一夜。

“好我現在就進行比對,對了劉旺財手上有傷嗎?”

“有,兩只手都有傷,說是在工地上,鋼筋弄傷的。”

周寧一頓,這個傷可真是時候。

“我先比對吧,之后我去看看他的傷。”

趙新利呲牙笑了。

“頭兒也是這麼說的。”

周寧沒耽擱,直接上樓來到辦公室,桌面上放著一張采集單,上面標注著劉旺財的名字,還有左右手的十個指紋,不過右手的拇指是帶著一塊黑漆漆的墨,看痕跡應該是紗布印記。

周寧眉頭鎖,將指紋掃描,隨后登陸指紋比對系統,將這些與現場發現的指紋進行比對,這個比人眼觀察要準確的多,能據局部采樣特點進行分析。

等待了一分鐘,比對系統閃爍著紅查,比對失敗,就是說劉旺財的指紋,跟現場發現的這些指紋都沒有一致的。

這個結果,讓周寧有些難以置信。

難道自己分析有誤,這個劉旺財不是兇手?

據這些調查,最有可能殺害李德林和朱的人,就是劉旺財,不然誰會同時殺掉這兩個人?

難道是,朱的哥哥嗎?

不可能,即便知道自己妹妹跟別人有一,哪怕再不堪,那也是他的妹妹,頂多教訓一頓李德林。

周寧的想法,不斷出現在明大屏幕上,看著自己之前查到的各種信息,周寧站起,直接抓起相機和勘察箱出門。

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徐達遠上樓。

“徐大,我剛要去找你,指紋比對的結果出來了,現場采集的指紋中,沒有劉旺財的,我想看看劉旺財手上的傷,他傷的時機太巧合了,去省城的人去核實了嗎?”

徐達遠嘆息一聲。

“昨晚跟他們說了,問問工友,誰看到劉旺財傷,早晨回信兒有個人說,26號的中午,他驚一聲,鋼筋從上方落,人沒大事,就是兩只手淋淋的,還去旁邊診所包扎的。”

周寧沒氣餒,堅定地盯著徐達遠。

“徐大,我看看再說,傷跟割傷有區別,即便他是個狠人,偽造傷口,可他不是專業的,不懂這里面的差別在哪兒。”

聽到周寧的話,徐達遠笑了,拍拍周寧的肩膀,一起朝樓下走去。

“就等你這句話,不瞞你說,我是最懷疑這個劉旺財的,昨晚王娟被帶到鐵山派出所就代了,從兩年前開始,劉旺財每年給三千,讓看到李德林來家里,就給他打電話。

今年春節劉旺財走后,李德林半個月就來一趟,也按時告訴劉旺財了,包括李德林的車號、公司名、二人要去的地方。

還跟著兩次,看到李德林帶朱去海邊的蘭臺子,還住在那兒,至于朱看似深居簡出,其實這半年,除了孩子快回來的日子,一般都不在家。

最近一次劉旺財給王娟打電話,就在20號,不過電話號碼是個新的,昨天咱們走后,王娟害怕,給劉旺財打電話,這個新號就關機了。

知道媳婦出軌,平時都打罵,這回有了證據,怎麼能老老實實忍著?所以,我非常懷疑這個劉旺財,他越是有時間證人,越是通話記錄查不出,越是讓我覺得不對勁兒。”

如此多的信息,讓周寧應接不暇,兩年時間雇人監視自己老婆,可之前為什麼沒有?

一個想法,突然冒出來。

“徐大可以讓人在法院查一下,看朱是否提了離婚訴訟,我記得有個規定,首次離婚訴訟失敗,間隔六個月以上再度提出,還有家暴證據或者分居一年以上的,法院一般都會直接判離。

我記得專案會議的時候,何中隊說過,李德林的前妻說過,李德林在籌備婚禮,朱又懷孕三個月,這連在一起......”

周寧沒再說,徐達遠是什麼人,瞬間想到什麼,趕撥通一個電話,對方埋怨了幾句,畢竟才七點多,還沒到上班時間,徐達遠叮囑了一番掛斷電話。

“一會兒查完就能告訴我,你小子可以啊,這離婚咋判你怎麼知曉的?”

周寧砸吧砸吧,一臉無奈。

“社團里面有個師哥是法律系的,天天這些東西掛上,想不知道都難,對了徐大那個蘭臺子是什麼地方?”

“他們村兒不是臨海,之前村民在礁石上搭建的一些石頭房子,頂部刷著國旗,不過現在都在碼頭裝卸,那邊就保留下來。”

周寧一頓,突然想到死者朱了兩三天的事兒,有沒有可能,朱臨死前就是被關在那兒?

“咋了,想啥呢?”

徐大盯著周寧,周寧發現他們已經走到樓下的審訊室。

“沒事,先看劉旺財的手傷吧。”

徐達遠擺手,一個警察過來將門打開,審訊椅子上,坐著一個干瘦的男子,雖然坐著也能看出個子矮小,蓬頭垢面胡子拉碴,雙手裹著黑乎乎的紗布,沒有戴手銬,看著跟乞丐差不多。

這個高,爬上后窗似乎有些困難,周寧抿,徐達遠已經朝房間審訊的人擺手。

“先停一下,讓小周法醫檢查一下嫌疑人的傷口。”

一聽這個,劉旺財炸了,攥拳頭,不斷在鐵椅子上掙扎。

“我死了老婆,又不是兇手,你們這還沒完了,不抓兇手,在我上找什麼問題?別我!啊,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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