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後援團

晚上安寧和母親大人聊了會天，薔薇線上找，李太太也有點困了，打著哈欠跟兒說了句早點休息就回房去了。

薔薇：又在看旁門左道的東西？

安寧：在吃零食。

薔薇：胖，努力胖！

安寧：我吃的是花，貌似是減的。

薔薇：幹嘛吃這種東西？！乖，快去吃去，去，去去！

安寧：下午的時候看到一位老太太背著一大袋蜂啊花啊在我們小區裡面，我看大雨天背這麼重的東西，就買了一罐蜂一罐花，買了當然得吃，浪費不好。

薔薇：嘖。講正題，江旭今兒跟我說了件事，他說昨晚上看到你跟個男生出去吃飯了。

安寧：^_^師兄好眼力。

薔薇：他說那人是外系的，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我說你什麼時候招惹了這麼一個人了？

安寧：恩，我也在想，什麼時候……

薔薇：……

薔薇：算了。下週二比賽，你覺得我應該唱什麼歌？

安寧：兩隻蝴蝶？

薔薇：再配以扭一秧歌？我說你能不能認真點兒建議啊？！

安寧莞爾看著對話框裡跳出來的兇狠表，晃眼喵到書桌上的手機，猶豫著拿起……

「你喜歡聽什麼歌？」

安寧發出去後才覺察……這樣算不算套裁判的話呢？

正決定無視先前的行為，結果對方直接來電，安寧猶豫著按通話鍵，「……你好。」

「還沒有睡？」他的聲音在電話裡聽起來有些低沉，又帶著點輕輕的味道。

安寧：「嗯，正要睡。」

對面傳來一道低的聲，他說了句「稍等」，安寧想其實「再見」也可以的……

在「稍等」中看群上薔薇跟聊天。

薔薇："spice girls hot， spice girls hot， spice girls spice girls hot hot hot！！ "

：= =！

薔薇：哦？你看懂了啊，我還以為要給你翻譯呢。

：= =！這個符號是代表我不明白的意思。

薔薇：不明白啊。

薔薇：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辣妹子辣辣辣！！

：= =！

薔薇：靠，中文的也不明白啊！

安寧笑出聲，電話那頭的聲音這時傳過來，「你是不是申請了學校的專項學研究？」

安寧微訝，他怎麼知道的？昨天才到導師那裡填的寫申請表……目的是為了多拿兩個學分，多學一分知識，多掌握一些經驗……簡言之就是為了上一堂課……

安寧心虛又正直地回：「嗯……為了想多學點東西……」

「找到合作的人了麼？」對方打斷了的話。

安寧：「有兩個同學跟我一起……」

莫庭略沉：「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安寧無知了……

後來跟表姐聊天，安寧問：有沒有可能有一個長得很好看，又非常聰明的人……恩……中意我呢？

表姐：不大可能。

安寧：……

表姐：除非聰明反被聰明誤。

安寧：…………

週日下午返回學校，一進寢室門就被薔薇拉出去買服。

們一幫人中最不能逛街的就屬李安寧，半小時就喊累，不會還價，還時不時給乞丐零錢導致們自己沒零錢坐公車回去，不過，薔薇無奈地想，還是最喜歡帶安寧同學出去的……因為討喜。

薔薇：「你覺得我穿這件好看還是那件好看？」

安寧：「都……」

「都好看啊？」多麼討喜的孩子，薔薇想。

都差不多……安寧想。

安寧：「薇薇，我腳好酸，能不能讓我先坐一會？」

薔薇今天心好，於是大方開恩：「坐吧。」

安寧剛找了店裡的小沙發坐下，就見有人推門進來，很巧的也是X大的學生，而安寧之所以會認出來是因為上次在圖書館裡跟們說過一句話……

進來的兩人第一眼就看到了在鏡子前左右搖擺的薔薇，「真是冤家路窄。」

薔薇回過頭來：「呦，原來是江旭的學妹們啊。」

彼此一番兩看兩相厭之後，各自看服，A對B說：「其實服這東西還是要人來襯的。」

B對A說：「人不好看穿什麼都像套著麻袋。」

A：「哎，這麼老了還參加什麼形象大使，我們大二大三的玩玩還差不多。」

B：「有些人就是不知道什麼『自知之明』。」

薔薇轉：「說誰呢你們？」

A：「我有指名道姓嗎？不過，你自己想要對號座我們也不介意。」

安寧起走到薔薇邊，疑地問了句：「薇薇，們跟我們不是同齡嗎？我以為是學姐。」

薔薇一愣，狂笑出聲！

A，B臉一白一紅，隨即認出安寧：「你不就是——」

A的話說完整是：你不就是上次扽了我們的那生嗎？

B的話說完整是：你不就是上次我去報名時看到跟外系的老大靠在一起的生嗎？！

安寧跟薔薇進到市區的一家中式餐廳，薔薇目不斜視衝到一張視野極好的靠窗位子坐下，手，「taxi！」一愣，「錯了，waiter！」

安寧一瘸一拐跟過去座，「我請客吧？」

薔薇：「為嘛？今天應該是我犒勞你才對麼。」

安寧笑道：「等會吃飽了你背我回去。」

薔薇瞪眼：「你走出去隨便一喊，很多人願意背你的姑娘。」

「可是我怕生嘛。」

「喏，人來了。」薔薇低頭看信息，「說要請我們吃甜點——雖然個人覺得都胖那樣了就不能吃點鹹的？」剛放下手機又有電話進來，一看名字，心花怒放。

「江師兄啊，對，對，在吃飯呢，你看到我們了啊？你在附近？！那過來一道吃吧，人多熱鬧嘛——」

於是十分鐘後，安寧再一次對著江旭吃了一頓飯。

期間江師兄關懷地問了兩個問題，一，「不介意我跟薇薇一樣你安寧吧？」

安寧：「嗯……薇薇不我安寧的。」

二：「你——認識徐莫庭？」

安寧：「認識。」

有名師兄沉默了，轉頭與薇薇談之……後來有人過來跟江旭打招呼，「你是江旭江師兄……我沒認錯吧？」

江旭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面，微點頭說：「是，你是——」

「我也是Y大的，無名小卒而已。」對方謙虛擺手，「你是咱們Y大打擊社的創始人，我對你仰慕已久！我現在在裡面擔任鍵盤手。」

一門心思低頭吃飯的阿喵同學「咦」了一聲，好耳的名稱……

「你的照片一直登在我們學校的宣傳冊上。」

「這是母校抬了。」

「師兄之後怎麼轉去X大讀研了？」

江旭淺笑：「想換個環境，多驗點東西。」

安寧越聽越覺得像是一場名人訪談錄……最終小卒君在要了一個簽名之後滿意而去……留下薔薇更加傾倒的眼神，以及回去路上源源不斷的「我的羅歐啊，哦，我的羅歐……」，直到安寧「哎呀」了一聲，「原來是他呀。」

薔薇：「誰？」

安寧：「呃，沒有，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個……。」

薔薇搖頭嘆息：「你說你沒出息的，怎麼想啊——」斜眼見緩了腳步，「咋啦？」

安寧：「……」

二號食堂門口，此時曉旭正手舉一張紙板，上寫：十七大神總結……被進出食堂吃飯的人圍觀中。

「同學們，今天我某想從十七大報告出發來談談我校飲食工作需要改進的幾個地方。」

「在十七大上，濤哥指出，這次大會的主題是高舉中國特社會主義偉大旗幟，以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指導，深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繼續解放思想，堅持改革開放，推科學發展，促進社會和諧。」

「我校的食堂工作，長期以來以『為人民服務』為宗旨，積極開發新的菜品，以穩定的品質服務於師生，為X大的教學、科研活提供了堅實的後勤基礎。為了更好的建設和諧社會，貫徹黨的十七大神，我向學校飲食部門提出以下的建議：

一、食堂的面量好！能不能增加一些？

二、可否在食堂仍然提供和牛的食品？以素代替不是長久之計。」

「我希學校能夠以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的決心，增加面量，恢復和牛的供應，合理定價，走一條可持續發展之路！」

薔薇默念：「我不認識我不認識……跟我們沒關係跟我們沒關係……」

：「在這裡我順便提一下，這週二我朋友傅薔薇要參加學校的形象大使比賽，傅薔薇，理系十班，我朋友！希大家多多支持，多多投票！」

薔薇：「嗷，讓我死了吧！」

安寧笑道：「嗯……薇薇，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咳咳。」後有人似乎非常君子地忍住笑輕咳了一聲，安寧回——愣住。

他看了眼五米外人形圈的中心，「你同學？」

可不可以說不是……「嗯，室友。」

「外面回來？」

「嗯。」

「我剛過來，陪我走走？」

如此高風亮節風度翩翩……可是，能不能說不啊……

此時薔薇正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安寧：「……」

徐莫庭：「怎麼？」

安寧：「走吧。」

薔薇：「……」

安寧那天出去陪走，其實沒怎麼走，對方見腳不便，就選了一家餐廳座。

這家位於學校休閒區的中式咖啡店，說它中式是因為裡面提供各類中式菜式，包括蛋炒飯牛麵砂鍋等，以前跟來過一次，回去之後某人在校園論壇上發過一則「關於休閒街祥和咖啡店牛麵之警示錄：一、請自帶牛！二、大碗是指碗的直徑，與面無關！」

安寧想，喊著要減其實是喊著玩的吧，一直以來……

「笑什麼？」徐莫庭看著淺笑。

恩……我有笑麼？正直而嚴謹地回去。

對方咳了一聲，手搭放在畔，心中沉：怎麼會……竟然還會張……

徐莫庭：「飲料吧？」

安寧：「呃，我可不可以喝純淨水？」

莫庭了一份咖啡和純淨水，然後安寧喝著水恍惚想到一個關鍵問題，我來幹嘛的啊？

正想說點什麼，對方手機響了，他拿起來聽了兩句，掛斷後對道：「有兩個朋友要過來——」

咦？「那我先——」

「你見一下吧。」

「……」

來者是徐莫庭的一個室友，及其他的朋友。

張齊一來就對安寧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遍，最後笑著對莫庭說：「漂亮！」惹得旁邊友嘖嘖搖頭。

「坐吧。」徐莫庭指了指對面的位子。

張友對安寧微頷首，自我介紹之後，友不由道：「名如其人。」

張齊笑了笑跟莫庭說正事：「林教授那邊你打算怎麼答覆？他讓我來當說客呢。」

徐莫庭：「我會考慮，但基本不會答應。」

張齊：「呵，讓你說出肯定的話，可不比登上喜馬拉雅山再刻上一個到此一遊容易多。」

這邊張友觀察了安寧一會問，「你不是我們系的？」

安寧：「……嗯。」

張友喜歡這姑娘的，秀秀氣氣，有點文弱的樣子——大概有保護弱者的傾向。

友：「你也是研究院的，什麼專業？」

「應用理。」安寧想了想還是說：「其實……喜馬拉雅的山頂終年覆雪，刻不上字的……」

正跟徐莫庭說話的張齊停下了來，「……」

張友大笑出聲：「可真是可。」

恩……要不要說聲謝謝呢？

張友：「咱倆換張桌子聊吧？讓他們談事去——」

安寧無所謂，剛要起，徐莫庭手輕拉住，「不用，坐這就好。」

在對面兩人不知道是驚異還是敬意的眼神中，安寧莫名其妙紅了下臉。

這天他送回宿舍，一如既往平靜如素，安寧有些迷迷糊糊，因為他一直牽著的手……直到進寢室門才回神，確切地說是被嚇回神。

朝：「阿喵！」

薔薇：「喵！！」

：「喵！！！」

一片貓聲……

安寧：「……春天來了麼？」

薔薇：「我本將心托明月，誰知明月照渠……坦白從寬，說！」

朝：「說出事實真相！」

：「男人！」

安寧：「容我想想。」走到床邊坐下，今天腳酸死了，「嗯……應該是妲己暗伯邑考，但是伯邑考為文王長子，無心事——」

朝：「什麼東西？」

薔薇：「別轉移話題！」

：「男人！！」

安寧無辜：「我本將心托明月，誰知明月照渠——這句話是妲己對伯邑考說的。」

眾：「……」

後來安寧跟表姐聊天，說到神話與歷史的話題。

安寧：歷史是個很微妙的東西，它未必真實，但另一方面無論你怎麼掩飾，總會有一角若若現。它不是不能塗抹，只是抹不乾淨，當然，也乾淨不了。

表姐：矯！我二十九號去你們城找你Shopping！

安寧：……

表姐：我這幾天在學車，明天考試，到時候開車來吧？

安寧：什麼車？

表姐：兩的！

安寧：兩門的？

表姐：……

安寧黑線：小綿羊上高速會被人逮下來的吧？還有，你真的打算一拿到駕照就上高速嗎？

表姐：高速有啥可怕的！麻煩的是市區裡面。

安寧：而且都是單行道……你開錯了路轉不了彎卡那了怎麼辦？

表姐：是個問題。

安寧：嗯……我今天跟一男生手牽手了……

表姐：噢。

安寧：沒什麼要說的？

表姐：人如果沒慾，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意思是……以前是鹹魚嗎？還是現在依然是鹹魚，安寧糾結了……

班級的群聊安寧很參與，但偶爾會圍觀一下。

C君：我前天回家我家狗狗竟然不認識我了！這才分開多久啊？！死沒良心的！

朝：哎，畢竟不是親生的啊……

薔薇：有AV嗎？

D君：我今天去食堂吃飯，吃了一個白菜和冬瓜，真辣啊，是不是他們換了四川籍的大廚？怎麼也不事先通知我們一聲的。

E君：我說你就不能用眼睛看看上面那飄著的一層辣椒？

薔薇：有AV嗎？

C君：墨西哥那邊豬流復發，是不是咱們又不能吃豬了？

：那就改吃素唄，反正最近我也剛好信佛中，哈哈哈哈！

朝：中國跟墨西哥隔了太平洋，早著呢，吃吧！

E：某，你不知道豬也可以坐船咩？

薔薇：有AV嗎？

……

C：薔薇，你明天不是要參加那個什麼形象大使比賽了嗎？怎麼還有時間看AV啊？

D：就是，好歹你也是咱們研究院的代表，別第一就給刷下來了啊。

E：免得大學部的人老說咱們年老衰，喵的！

D：這麼一說……阿喵同學在不？

朝：……剛還在，這會去玩ikariam了。

C：說到這個web遊戲，義憤填膺啊！我玩的時候不小心惹到一個睚眥必報又死纏爛打到極致的聯盟。沒事堵著港口、一天攻擊11次或者囂著超過我300倍的兵力強制盟約什麼的——我就不明白了，現在玩網遊的都是這麼渣嗎？！

朝：遇人不淑而已。

：好睏啊……都十一點了，睡吧睡吧！

突然間，N多人湧上來，「還早呢！」

「還沒有人回答傅同學的問題啊！」

……

薔薇的後援團是龐大的……

朝轉頭問安寧：「是故意的吧？」

安寧已經關掉遊戲，因為表姐失足墜樓了，「嗯……本意。」

比賽當天，也就是隔天，安寧早上有兩堂選修課程，所以當趕到文中心時比賽已經開始了，現場人洶湧，果然食也，人之大存焉……想當年參加力學競賽時來看的人不過二十，其中包括八名參賽者，同樣是校級比賽，卻是天差地別啊。

安寧給朝打電話，知道們在裡面了，門口人裡三層外三層，好不容易進去，見在中間的位置佔了地，之所以安寧能這麼迅速找到組織完全是因為某人今天的一上紅下綠……鮮豔的扎眼……

朝：「來了啊！剛有人唱了曲《東方紅》，又不是春節晚會，搞這麼政治幹嘛？」

：「個人好吧。」

朝：「哈，那我一定唱一首《東方不敗》！」

安寧：「薇薇第幾位出場？」

朝：「倒數第三，也就是說我們要熬到最後了。」

：「還好啦……看評委席吧，左邊第二個，雖然只是一道背影……呵呵，呵呵……」

朝：「之前主持人介紹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兒眼，現在想起來……竟然是他啊，順便，，你的笑聲太-了。」

安寧抬眼去，舞臺下面第一排上的某一人，英的背影，一副正派的覺……恩……他應該是一個意志堅定，嚴謹又條理分明的人，好比……軍什麼的。

安寧沉思：XX一定很難走吧？

下一秒安寧收到了一條信息：「要走後門嗎？」

安寧：「……」徐莫庭的手機被盜了嗎……

「你是……」

這次對方很久回過來，「徐莫庭。」

安寧似乎看到了對方犀利沉毅的眼神，弄巧拙了……可也是第一次走後門啊……

於是某人按照自己的賄賂模式乖巧地發過去一條：「我送你禮吧？你想要什麼？」

對方：「晚上陪我吧。」

不會想歪的人不是人……安寧石化了……

：「哦呦喂，他側著臉，手搭在邊的樣子真啊！」

朝：「你哪裡來的遠鏡？！」

心無旁騖中……

兩小時後，薔薇上場，「有人問我為什麼這麼『老』了還來獻醜，沒辦法，我就是現！人生就像一盤磁帶，出生，求學，畢業，工作，生子，老死，一路快進，為什麼我們不在這最青春的年月裡及時行樂，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所以，問我這個問題的人純粹是沒事找茬欠的！Well，接下來這首歌我要獻給我們研究院的同仁，理系的同胞，十班的兄弟姐妹，寢室的六位姑娘，我最的阿喵同學！《為了遇見你》，謝謝。」

「浩瀚星海中

堅持一種夢

你手中的溫暖

我好想

茫茫人海中

我與誰相逢

你眼中的溫

是否一切都為我

為了遇見你

我珍惜自己

我穿越風和雨

是為了出我的心

直到遇見你

我相信了命運

這未來值得去努力

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