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名正言順（6）

李安寧的思維拋線一向很平，所以很會有外能讓心神不寧，所以這次連續三天的間歇發呆算是頭一回，最後跟爸爸通電話的時候都差點講錯詞。

回想起父親大人今天的建議不又迷惘了幾分——爸爸要讓去Ｇ市工作……如果去Ｇ市了媽媽要怎麼辦？本是不可能會答應的事，但是，父親大人又不是那種無故講廢話的人。

對來說，媽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其次是……其次好像也沒什麼了。

「安寧，我的移盤又打不開了！」沈朝突然的聲音拉回了某人是思緒。

「嗯……運行裡輸cmd（命令提示符），後臺打chkdsk盤符，冒號，斜槓，f。」

朝不得不佩服：「我的神啊！」

「Google才是神。」安寧嘆笑，「可以了嗎？」

朝：「……『非法作』，丫這麼說！」

安寧走過去查看：「……冒號後面要空一格，別跟著就寫f。」

朝看著，忽然道：「把你嫁出去還真不捨得啊。」

安寧輕笑了下：「那就留著吧。」

薔薇帶著外賣走進來：「祥和咖啡館收小費還真是名聲在外又在，不過總的來說，服務態度還行，收錢也利落。」

朝聞香而起：「每天讓你這麼破費真是不好意思啊！」

薔薇：「破費的不是我。我剛進門就到阿喵男人，呵呵，呵呵，我才上去了一聲而已，就益匪淺。」

「……」

朝：「你什麼了？」

薔薇：「妹夫。」

「……」安寧額走開。

當晚收到徐莫庭短信：「下周可能都不在學校裡，有事打我電話。」

上次的一條類似短信沒有回，這一次安寧在睡前終於回了一句，然後關機睡覺。

隔天下工，對安寧來說，坐地鐵的一大樂趣就是看每個人手上的電子設備。一般來說，PSP（一款多功能掌機）是最為普及的，幾乎橫掃所有年齡段，無視別。而且也經常地出現其山寨機，恩……正面看像N73反面像立聲喇叭的機，非常之有趣，安寧一直佩服國人在某些方面的大膽創新理念。

而這天也上了一位達人，加班晚了，上車的時候人很，於是隨便找了一個位子，然後拿出BB（黑莓）翻看新聞。眼角掃到隔壁一個爺爺轉頭看了下的機子，也開始掏包。安寧堅信地鐵是神人出沒的地方，於是開始猜測——爺爺是不是也會掏出BB呢，或者PSP或者一個MP4……

然則，事實總是超乎想像的，安寧瞠目結舌地看到這位北北掏出了一隻——電子詞典，開始玩俄羅斯方塊了……

爺爺迅速敗了一局之後，轉頭問安寧：「小姑娘，你的手機能不能借我打一通電話？」

「可以。」安寧關了網頁遞給他，對方笑道：「我讓我兒子到車站外頭來接我，你幫我撥一下吧？」

安寧撥通之後老爺爺講了兩句，還給時道了聲謝，最後問：「小姑娘，要玩俄羅斯方塊嗎？」

「不用了，謝謝。」安寧婉拒。

那天安寧折去洗手間一趟出來時，旁邊一輛車開過來，到邊時喊了句：「小姑娘，送你一段路吧？」

安寧這才看清車裡的是先前的老人家，開車的是……徐莫庭的同事？上次在影院到過的……

「呃，不用了，謝謝爺爺。」

但車子已經停下來，西裝筆的男人下車對說道：「是在X大吧？上來吧，我是順路。」

安寧已經往旁邊走去，上也沒停：「謝謝，恩……我還要去買點東西，拜拜。」

這話倒也不假，先前薔薇電話過來讓回去的時候帶兩條巾，也不知道要來幹嘛？

於是轉道去某大街，在經過中心廣場時，瞄到一幢大樓上金燦燦的一豎立大字「XX省監察廳」……

安寧走進去的時候才覺自己行徑莽撞且莫名，只一會就發覺這裡進出的都是冠楚楚的工作人員，而的一T恤衫尤為顯眼，如果理智，應該立即調頭，但安寧發現自己已經在服務臺前詢問，不過前臺小姐的回覆是當事人正忙，如果要見需要等一下。

「等啊……」也算是慶幸，跟對方說了聲謝謝，就準備撤退。

這時電梯裡出來的人住了：「安寧？！」此人正是蘇嘉惠，已經快步走過來，「真是你啊，來找莫庭？」說著笑瞇瞇地往後看去。

安寧下意識側過子，看向離只有幾米遠的人，眼神錯的一剎那，安寧覺得自己的心臟莫名地一，可能是因為自己先越界，有些窘迫。

這邊徐莫庭也確實是意外，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場合下見到，站立了兩秒鐘，習慣雙手袋慢慢走過來。

「看來我這餐飯要記在下一頓了。」嘉惠笑道。

「沒事，一起吧。」

嘉惠已經舉了下手後退，「謝謝你的邀請，但我可以確定這是外辭令。」

徐莫庭也不勉強，等蘇嘉惠走後才認真看向側的人，而他的手已經輕牽住的左手：「特地過來找我？」

那個「不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只吶吶道：「買東西，剛好在附近。」

他瞥了一眼，最後說，「請我吃飯吧？」

安寧跟出來的時候心裡哀嘆不已，怎麼看都像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徐莫庭帶著穿越人群，手一直沒鬆開過，在過馬路時，他索攬住了的腰，後者剛要開口，他已淡淡一扯角說了句：「再我現在就吻你。」

第一次聽這個斯文的男人講這種類似於威脅的話，安寧一下懵住了，側頭看他，一直覺得徐莫庭周聚集著一氣場，凌厲深斂、無法揣……回過神來時已經坐在餐廳裡，暗自搖頭拋開紛的思緒，清澈的眸掃視了一下室，環境幽靜，非常適合約會，不由口問道：「你跟同事經常來這邊吃飯嗎？」

對座的人沒接腔，安寧似乎也意識到什麼，忙擺手道：「嗯……你不回答也沒關係。」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他看著說：「這裡我是第一次來。」

安寧一聽此言，然後不知怎麼又想到自己前天回的信息……過面頰的氣流都彷彿是熱的了。

對方倒像是完全沒察覺到的「不良狀態」，抬手來侍應生點餐。

飯局到最後時徐莫庭接了一通電話，那頭的人講了起碼有五分鐘，莫庭一掛斷，安寧馬上說：「你忙的話先回去吧。」

他只是著，正當後者不明所以時，徐莫庭站起來俯過來，氣息慢慢靠近，覆上的，安寧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第一反應是後仰，可對方已經先行一步按住的後腦勺，他輕咬了一下，安寧吃痛，「唔」了一聲閉上眼，心如鼓跳，他把舌頭探進來的時候，安寧全都僵住了，睜開眼睛，下一秒便跌進了一雙深的幽黑眼眸中……

安寧從未像現在這樣如坐針氈，如果不是在公共場合，可能會立即把頭進涼水裡冷靜一下，心臟仍在劇烈地跳，氣息也依然紊。

而對座的人已經恢復一貫的狀態，向服務生示意買單，似是剛才發生的事再理所當然不過。

「我送你過去？」徐莫庭說完頓了一下，又道：「相對於短信，我更喜歡實際的回覆。」

安寧「咦」了聲，剎那百集，最終將手摀住了自己的額頭——那天幹嘛去回一句「kiss good night.」啊？

服務生過來時不免多看了一眼頭低垂至桌面的姑娘，莫庭拿出錢放在托盤上。

「先生，需要開發票嗎？」

「不用，也不用找了。」

服務員點頭：「謝謝。」

徐莫庭起，一手子袋裡，繞到某人旁邊不由輕淺地一笑：「走了。」

安寧跟在後面，站在門邊的服務生拉開門：「歡迎下次臨！」

徐莫庭微頷首，在走出門口時，這個看似氣定神閒的男人輕微咬了一下，將袋中一張沾了手汗的紙巾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七點鐘徐莫庭送到達學校前門後說了句「別太晚睡」便讓出租車司機掉頭走了。

安寧懵懵懂懂回到宿舍，朝一見就問：「臉怎麼這麼紅啊？」

「嗯……天氣熱。」

「我也熱。」-□道：「阿喵，你上次說的那個，他和箕子是什麼關係？」

「箕子是殷（商紂王）的王叔，帝乙的兒子，裝瘋後被貶為奴隸。」安寧真佩服自己竟然還能對答如流。

：「為什麼要裝瘋？」

安寧：「嗯……因為殷要把他於絞刑。」

朝：「他哪裡惹到小了？」

安寧：「史書上說，勸諫。」

：「勸諫他什麼？廢除妲己嗎？」

朝：「我記得安寧上次跟我說是當時殷正樂於廢祭祀，不待見王公貴族，啟用平民奴隸……但商朝用人做的歷史一點不短，如果箕子是想憑這點來勸諫純粹是自己自己呢吧！」

：「殷還做過什麼？」

安寧已經洗了冷水臉：「你指哪方面？其實他的史料不多。」

：「都可以。」

安寧想了想：「聽信人的話，不祭祀祖先，對祭祀大事不聞不問，不任用同宗兄弟，重用逃犯，讓他們待百姓，胡作非為……等等。」

：「我喜歡S-M！」

朝別開頭：「阿喵，炮烙真的是殷發明的？」

「什麼烙？」薔薇走進來，上帶著燒焦味。

和朝看到的樣子就笑過去了。

薔薇扭狀：「笑什麼啊？都是某男啦，要說什麼在高看煙火更好看，拖著我去天臺，結果是很清楚沒錯，丫就在眼前，然後我就被火星四散烙得滿是了……」一夜名的季軍看來這兩天活相當富多彩。「對了阿喵，你有沒有幫我買巾啊？」

「啊……忘了。」

當晚，辦事不利的李安寧被派出去帶宵夜，回來時因為心不在焉沒發現後有人跟蹤，結果繞到食堂後面的小道上就被人堵住了。

對方兩人來勢洶洶：「你是傅薔薇的朋友？」

安寧：「是。」

一高大生嗤笑了聲，剛要出手就被人截住了，一回頭便狠吃了一掌。

沈朝繞到安寧前，甩了甩手說：「這打起來趴趴的，真不舒服。」

被打的姑娘其實不胖，但畢竟生最忌諱這個，所以一撥火力全開了。

安寧退後一步，「手下留。」

對方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開口：「你覺得有可能嗎？！」

安寧委實有點無辜：「我是在跟朝說。」

「……」

後來弄清楚這兩位是專科院的大二生，不知怎麼被薔薇惹了，過來尋釁，等不到當事人便拿旁人開刀，不巧上沈朝，後者學過七八年的武，對付兩個小太妹自然是綽綽有餘。

原本朝也只是想嚇唬一下完事兒，只是中途一個沒品地去打安寧主意，當時阿喵擔心朝沒及時反應過來，左臉上被刀片劃開了一道小口，當即沈朝也不顧面了，直接臼了兩人的胳膊。

出「事故」後的第二天，安寧從公司回來，之前收到徐莫庭短信讓去XX路的一家餐廳，既不敢違旨就只能乖乖聽命，結果剛到XX路附近的步行街就被不人堵住，走上前去查看，這才發現是警察在查封一商廈，其中還有一些穿深藍裝的人，正打算調頭走，就聽見後有人喊了的名字……

對方走過來，筆的制服讓不由看著出了神，徐莫庭已經開口：「臉怎麼了？」

「打架。」

他手輕了下的傷口，「我快完工了，等我十分鐘。」

安寧點頭。

徐莫庭返走進警戒線裡面，安寧呆在原地待命……這場景多麼像是特地提前過來等他「下班」啊，早知道就繞大廈後面的路走了……安寧忍不住抬手扇了扇微發熱的臉，直到覺一道視線投在自己上，才本能地回首——多次的面（電影院是首次），多對這個人有點印象了，也終於讓想起了他是誰，而對方已經朝點了下頭。

這天徐莫庭是自己開車的，他練打著方向盤，最後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你認識我同事？」

安寧坐在旁邊著車窗外的風景，自然而然說道：「他應該是我後媽的弟弟，算是我的小舅。」

徐莫庭扭頭看了一眼安寧和的側臉：「好幾天沒見到你了。」

安寧微赧，「才三天而已。」

莫庭笑了笑：「比起五六年是不長。」

此時車子已經停下，他靠過來時安寧第一反應是吻，恩，猜對了……難道吻著吻著會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