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名正言順（8）

徐莫庭下來的時候就見到某人站在花臺旁，低著頭踢著腳邊的石子。背影在路燈的朦朧照下看起來有些纖弱，頭髮已經長到腰際，想起幾年前被同學拉去館觀看生比賽——那個時候，的頭髮還只到肩膀……青春期的一次窺視讓他首次察覺到自己萌發的悸，像是及到一片罌粟花，手心些微的麻楚，直至牽連口。

安寧一抬頭便見了正往這邊走近的徐莫庭，自然地遞給他一抹溫煦的淺笑，站直子將手背後面等著。

「剛好在附近，我就提早過來了。」希自己表現的足夠泰然自若。

莫庭手了一下臉上的創口，「好點了嗎？」

一到現實場景又馬上不行了，臉因他的而微微顯紅：「呃，沒事了，小傷口而已。」創口也是被強上去的，說什麼有野和「慾」氣息，安寧確定最近是太無聊了。

這個時間點，又是的樹下，人流稀的角落，徐莫庭略作沉思，最後上來了下的，因為太突然，安寧反應不及，而他的手已經繞到的髮裡錮住。

「別咬著牙。」

當雙相抵，舐變深吻，安寧神經再度癱，他的氣息含著茉莉花的味道，有些清涼，又是濡的。

徐莫庭拉到花臺的石柱後面，阻擋外界的一切，他靠在的頸項，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對一個人懷有執念，餐廳裡初吻的張和驚心，牽引出的是藏在深的震。他不願再明明想要，卻得不到。

不著痕跡地偏頭在的眼瞼落下一吻，像是一種儀式。

一陣腳步聲打破了這一方獨立的天地，兩個原本想繞近路走的生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晚上間的親戲碼學校裡並不見，但問題是眼前這個英的男人，正是們外系無懈可擊，凜然不易親近的徐莫庭。

「對……對不起。」一生先回過神來，扯了下旁邊人的袖，兩人慌忙撤退。

「徐莫庭……」

「嗯？」他的聲音還有點啞啞的。

安寧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了，「嗯……你很喜歡我嗎？」

安寧回寢室的時候朝正在問大家各自的第一臺電腦是什麼時候買的？

薔薇：「九七年，印象頗深，香港回歸。」

「九七年啊？」深沉搖頭：「那時我是乖孩子，要考大學所以從不上網。」

薔薇皺眉：「那時我在上小學。」

「……」

一見安寧進來立馬跳起來問：「阿喵，推薦點書看看吧？」

安寧：「要不……話？」

：「我不看話的，看也是看人版的。」

薔薇微笑：「其實話故事都是黑暗到無以復加的。《紅鞋子》告訴你什麼？如果你不想著腳參加葬禮，如果你只有一雙紅鞋子，那麼等待你的就是被砍掉雙腳！《醜小鴨》告訴你什麼？這個世界是以醜為中心的，你是醜小鴨的時候誰都想弄死你，除非你能活到長天鵝的那一天。《小人魚》呢？哦，你不應該去覬覦不屬於你的東西，否則會變海上的泡沫。《豌豆公主》不知所云，還有《打火匣》那是在鼓勵什麼啊？簡直是欺世盜名！」

朝：「赤-的憤青啊。」

薔薇：「哼哼，最後還要謹慎名著，或許《簡》比《呼嘯山莊》要正面，《傲慢與偏見》比《幽谷百合》要積極，看看唐詩宋詞總比《惡之花》要好吧，另外《卡夫卡全集》絕對比希區柯克要恐怖！」

：「於是大家一起來看有益心健康又積極向上的NP文吧。」

「……」

薔薇：「阿喵怎麼悶床上去了？」

我暗你六年了……

隔天早上項目小組的會議安寧就遲到了，進去時兩搭檔已在，而徐莫庭也在座，聽到開門聲，側頭對微頷首。

E君等到邊坐下便笑道：「蒙頭睡了吧？頭髮蓬蓬的。」

安寧恩了聲抬手了頭髮，但因為過長，到下面就打結了，於是索隨它去，低頭問E，「你們講到哪了？」

「才剛開始。」對方下聲音，「今天某男進來時摔了一跤，你沒看到啊，真是笑死了。」

「嗯……」

首位的人輕敲了下桌面，兩姑娘識相結束八卦。

某男將一張紙條推到安寧面前，後者猶豫著拿起，「阿喵百曉生，推薦點什麼跌打酒吧。」

安寧第一反應是笑出聲，然則首位的人已經看過來，所以立即端正表。

某男心中思量，這兩人不是嗎？怎麼相模式這麼陌生的？

這天的討論績效不錯。

「現在的問題是要借一個實驗室，供我們長期使用，但目前來看貌似整個校區都資源缺。」說到這裡某男義憤填膺：「校方對咱們理系也太冷落了吧！」

安寧：「這方面我會去協商。」

某男：「行，勞你折騰了。我開始專心做二期，免得到時措手不及。」

安寧：「嗯，你只管去做，其他我會理。」

某男：「閣下英明神武！」

E笑出來：「你們倆還真有默契。」

某男口而出：「那是，我跟阿喵仔可是大一就是一個班的。」

這時剛到窗口接了一通電話回來的徐莫庭，對著李安寧淡淡說了句：「徐程羽約你逛街，我幫你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