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嫁/公府長媳》第54章 第 54 章
燕翎牽著寧晏一道踏榮寧堂, 西廳的歡笑聲戛然而止, 視線齊齊注視著邁進來的一對璧人,寧晏是新婦的裝扮,頭上戴著一只雙點翠牡丹金釵,發尾了一個用珍珠點綴的流蘇花鈿, 十分喜慶。
燕翎上披著一件湛的鶴羽, 里是剪裁得的雪青玉袍,明明年紀不大, 渾暈養一種歲月沉淀下來的泰然氣場,二人立在一, 一個昳麗靜, 一個清雋淵渟, 十分登對。
燕翎先將寧晏送來眷所在的西廳, 除三位長輩外, 其余婦人皆起來請安, 甭管是嫂子還是弟妹, 都向他問好,燕翎臉幾乎沒有變化, 視線也未作停留,只朝三位長輩問了好,就吩咐寧晏,
“你陪著三位太太說會兒話, 我等會過來接你。”
又輕輕按了按的手心,這才去東廳。
寧晏看著他拔的背影有些疑, 這話什麼意思, 是單獨帶著回去守歲嗎, 若真是這樣, 再好不過了,不喜歡熱鬧,也不想刻意去融。
秦氏恰恰不在,寧晏自然而然坐在徐氏下首,自從燕翎進閣,二房與三房的人對客氣許多,寧晏冷淡地應付著。
燕翎這廂東廳,國公爺臉上的笑容便浮了起來,大家將位置讓開讓燕翎來寫對聯,燕翎搖搖頭,失笑道,“我今日有些乏累,你們寫,我在一邊看著就好。”
大家只能隨他。
燕翎有些累了,坐在屏風下的圈椅里喝茶,燕珞果然湊過來,著一把錦杌就坐在燕翎側,“三哥,弟弟我在家里閑得慌,三哥手里有無活計可以讓弟弟效力的。”
燕翎放在整個燕家排行,序齒行三,其他兩房的弟弟也稱他一聲三哥。
燕翎淡淡掃了他一眼,這種事對于燕翎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原先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就應了,在外面尚且幫襯旁人,遑論自家兄弟,但他從云旭里聽說,二房與三房的人對寧晏不算恭敬,這麼一來,燕翎心里就不高興了,他在這里給他們男人謀生計,那些人一個個欺負他妻子,憑什麼?
燕翎姿態隨意,也沒有刻意放低嗓音,就這麼回道,
“家里的事我一概不做主,有什麼事去尋你嫂嫂說話,若歡喜,自然不是大事。”
燕珞嚨哽住了。
燕珞過來時,廳堂本就有幾雙耳朵豎著,燕翎這話一出,屋子里的明眼人很快就明悟,燕珞問的并非是家里的事,燕翎該是心知肚明,他這麼說,只能是在替妻子撐腰。
如此一來,想要燕翎幫忙,得過寧晏那關。
廳堂氣氛也為之一變。
片刻,晴兒稟報鹿已烤好,寧晏吩咐開宴,一大家子人共分了三桌,十道大菜,二十道配菜,十分盛,各人面前還有一碗餃子,燕翎不吃餃子,瞥見寧晏碗里六個餃子見了底,將自己的碗往跟前一推,
“你都吃了。”
寧晏還真喜歡吃餃子,看了丈夫一眼,笑盈盈地接了過來,將里頭五個餃子夾在自己碗里,余下一個給燕翎,“世子也吃一個。”
燕翎便接了最后那個餃子吃下。
桌上其樂融融的,偏生燕翎夫婦話,也不進去,只國公爺偶爾點著燕翎問一句,要他喝酒,燕翎苦笑著道,“前幾日陪使臣喝多了,這兩日鬧肚子,今夜還請父親放過我。”
片刻,燕玥似嚼到了什麼,牙齒咯噔了一下,吐出來一瞧,里面有個銅板,眾人頓時歡呼,“今年的彩頭是玥兒得了。”
“看來玥玥明年是要得一個好郎君。”
“你胡說什麼!”燕玥躁著懟了過去。
大家笑一片,除夕家宴的氣氛越發濃了。
不一會,二房的燕瑀也吃到一個,燕璟十分嫉妒,非要搶過去,兩兄弟差點沒滾到一,國公爺笑斥了幾聲,燕璟著燕瑀還不肯松手,直到王氏投來清冷的目,燕璟才不自在地松開弟弟,悶頭喝酒。
寧晏吃完最后一個餃子,擱在桌上,夫妻倆相視一眼,誰也沒說什麼。
燕翎眼里沒有別人,念著待會要陪寧晏守歲,這會兒滴酒未沾,目時不時掃向妻子,心里琢磨著,寧晏還小,怕是喜歡彩頭,偏生沒吃到,也不知會不會失落。
扭頭朝門口去,云旭收到主子的眼神,幾乎不用問便知是什麼意思,當即點頭退下。
回過眸來,又夾了藕片置于寧晏碗里。
寧晏看著藕片愣了一下,近來發現燕翎很喜歡吃藕片,是以特意將那碗青椒藕片放在他面前,可是吃藕片鬧肚子,除夕家宴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特意擰出來說,寧晏先道了謝,又添了米飯蓋住了那片藕,往后吃了幾口飯,再也沒筷子,心里想,回頭個空告訴他,別再給夾藕片了。
以前燕翎不在意這些細節,現在把放在心上看著,自然發覺沒那塊藕片,難道不喜歡吃藕片?燕翎記在心里。
家宴過后,到晚輩來給長輩磕頭請安。
國公爺與徐氏早就備好紅包給晚輩,老都有,就是褚氏與葛氏也得了一個,兩位老夫人臉上都很不好意思,“我們一把年紀了,哪還要紅包。”
國公爺笑著道,“二弟妹這紅包是我替二弟給你的,三弟妹也是如此。”
褚氏想起亡故的丈夫,眼眶微微泛酸,而葛氏呢,得了這句話,看了丈夫一眼,三老爺得不吭聲,夫妻哪有隔夜仇,原先納妾的那樁司慢慢也就過去了。
到最后,國公爺額外又掏出一個大紅包,遞給寧晏,“翎哥兒媳婦,這是你的。”
寧晏吃了一驚,連忙起看著大紅燙金的書封不敢接,“父親剛剛不是給了嗎?”
國公爺遞到手里,“這是額外給你的,你是新婦,我們家剛過門的媳婦,頭一年都要給個大紅包,你收著,來年給國公府添個嫡長孫。”
寧晏原先很是寵若驚,聽到后面那句話,臉紅得抬不起來。
秦氏聽了公爹這話,暗暗扭了扭,國公爺的嫡長孫早就有了,的兒子康康便是,公爹這麼說,不知把康康置于何地。
把兒子抱著坐在懷里,垂眸撥弄著康康脖子上掛著的長命金鎖,悶不吭聲,連著兒子手里得的大紅包也不稀罕了。
燕翎見父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寧晏力,心中不悅,一面扯著妻子坐下,一面漫不經心道,
“晏晏還小,孩子的事不急,等養好子再說。”
國公爺發現兒子近來護媳婦護得有些不講道理,哪個媳婦進了門,不希盡快生兒育,國公爺也是想討個彩頭說句吉利話,看把燕翎給急得,擺擺手一笑揭了過去。
接下來到二房與三房的老太太發紅包,數額比起國公爺夫婦就很多,不過大家也不介意。
到了寧晏這里,金額總不能比長輩們大,便依著減了些數額給了。
發完歲錢,孩子們鬧著要去外頭放煙花,國公爺喜歡守歲,大家都陪著他,燕翎借口乏累要離席,國公爺臉拉了下來,“你從未陪爹爹守過歲,今年不能破例一次?”
國公爺很在燕翎面前用“爹爹”的字眼,他與燕翎自來都很默契,朝政上父子二人配合無間,幾乎是所向無敵,上回程王爺的事,便是國公爺給燕翎掠陣,很得皇帝稱贊。
但父子二人的親,總歸是了些,興許有燕翎自小養在皇宮的緣故,也有國公爺續娶的緣故,國公爺心里其實是疼燕翎的,只是燕翎不需要,他長得太好,不需要國公爺費心。
燕翎握著寧晏的手沒說話,他覺得父親有些無理取鬧,這麼多人陪他,還缺一個他?他嫌棄這里的聒噪,想與寧晏回明熙堂。
他并非需要人疼,也不覺得孤獨,只是偶爾喧囂四起時,他怔怔看著徐氏坐的位置,忍不住會想,若是母親活著會是怎般景象,他甚至連是什麼模樣都沒見過。
他對徐氏沒有多余的想法,他就是想要那個活在所有人記憶里的人,親眼瞧瞧這片康衢煙月。
父親做了取舍,那有取,就有舍。
寧晏察覺丈夫與公爹氣氛有些不對勁,換作平日會勸燕翎讓著些公爹,但今夜著實想回去歇一會兒,這兩日太累了,何況這里的熱鬧并不屬于,也不屬于燕翎。
徐氏見父子倆氣氛繃著,只得出來打圓場,輕輕著丈夫的背給他順氣,
“國公爺見諒,世子這幾日勞朝政,連著數日沒回府,您要諒些,一家人每日都瞧得見的,何苦在意這些虛禮。”
國公爺見兒子神疲憊,終究是長嘆一氣,讓了步。
燕翎牽著寧晏與長輩行禮,離開了榮寧堂。
到了院外,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驅散了面頰騰騰的熱浪,寧晏口的悶脹散去不,夫妻二人相視一笑,一路無言回了明熙堂。
如霜與如月在屋守歲,如霜念著寧晏這麼久都沒懷孕,心里焦急,當著寧晏的面不敢提,今夜趁著寧晏不在,悄悄了個福娃送子的香囊塞在拔步床下頭。
二人進來時,兩個婢子規規矩矩站在堂屋門口不,寧晏乍一眼也沒看出端倪,讓二人備好熱水便去歇著,“今夜不需要你們伺候,都回去好好睡個覺。”
夫妻二人一前一后去凈室沐浴,換了家常的袍子出來,燕翎先洗,寧晏洗好出來時,見燕翎坐在東次間炕上看書,是上回借回來那本《泉州志》,他神閑適,俊的面容也被鍍了一層和的,整個人看起來是毫無鋒芒的,寧晏也跟著輕松不,連日來積攢的疲憊也一卸而下。
屋外炮竹如雷,屋里安靜如斯,下面燒了地龍,暖烘烘的,寧晏只穿了一件銀紅的衫,燕翎也得只剩下月白的玉袍。
下人都散了,或湊桌行酒令玩牌,或回家過年,四煙花炮竹齊響,明熙堂的正院卻靜得出奇。
兩個人隔著小桌坐著,你看我,我看你,相對無言。
夫妻倆能這樣安靜坐下來的時候不多,他們適應這片喧囂中的冷清,卻不適應今年邊多了一個人。
還是寧晏率先打破僵局,指了指窗牖上著的一對金娃送福的窗花,“你以往除夕都做些什麼?”
燕翎往引枕一靠,雙手枕在腦后,換了舒服的姿勢,“要麼忙著,要麼在書房讀書,我不喜歡喧嘩。”默了片刻又問,“你呢?”
寧晏托腮著外頭漸漸厚起來的雪花,大紅的燭輕輕灑在面頰,又倒映在雙眸里,襯得眸子璀璨無雙,“我與丫鬟們玩葉子牌,或者行酒令...不過也很無趣。”因為人,沒有氣氛。
“是很無趣,”燕翎接過話道,目投向窗外,約看到半空有煙花騰起,一閃而逝,在他眼里,除夕與平日沒什麼區別,他永遠有忙不完的事,他有的時候不太懂,為什麼大家都盼著過節。
寧晏也明白他這樣一個人,心里裝著朝政江山,今年能回來,大約也是因的緣故。
燕翎眼神極深著,面上妝容已洗凈,一張臉如同剛剝出來的鴨蛋,眸眼漉漉的,被那大紅的燭火襯得,有如含的牡丹。
燕翎這邊的位置寬敞一些,他朝出手。
寧晏翕了下,慢吞吞爬了過來,他迫不及待地將抱懷里,靠在他膛,坐在他上,就這麼著窗外,艷麗的煙花破空而開,忍不住抬眼,堪堪撞上他的視線,心不可控地跳了幾下。
在這樣一個誰也不適應的節日,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怎麼就開始了,等到寧晏反應過來時,琉璃窗霧氣蒙蒙,已////吁//吁。
這里可是窗炕上,即便瞧不真切,總歸是有影子的。
只得想法子轉移他的注意力,余瞥見小案上那幾頁來年預算賬目,
“對了,世子,我有事要同你商量...”
燕翎已許久沒,這會兒妻在懷,其實沒多旁的心思,不過見如此慎重,便懸在上,直勾勾看著,“你說。”
如果不是確認他在干什麼,如此平靜的語氣真難讓人生出遐想。
寧晏面頰又紅又,耳已被燙紅,這還怎麼好好說話,“你起開一些....”尾音發,秀發擱在前,出那清到極致的容。
燕翎反而把子往前送了送,“你說,我聽著呢。”
寧晏深吸了一口氣,憤愈加,抿著不吭聲。
燕翎得意了,低頭在耳前哄著,“今夜是除夕,我們多久沒在一起了,你也得為我著想一下...”
寧晏心就了下來,深深閉了閉眼,決定忽略他的壞,仰眸著窗牖,霧氣越積越濃,外面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喃喃開口,
“明年預算缺口有兩萬五千兩,二房與三房開支不,養了這麼多年,是不是可以分家了?”
燕翎神一未,嗓音有些含糊不清,語氣卻是篤定的,
“只要父親在一日,便別想分家的事。”
寧晏苦笑一聲,子陷枕巾里,“我明白了,既如此,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想法子將他們的收歸攏到公中來。”
“你辦得到嗎?”難度不小。
寧晏這會兒還能理智的思考,眼底漾起一抹鋒刃般的亮芒,“我自有法子,不過得世子幫我一個忙....”
燕翎一聽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便有些得寸進尺,嗓音也跟著低啞了幾分,“為夫任你差遣...”
寧晏察覺到他語氣里的不正經,這才意識到自己已被他一步步蠶食,又氣又怒。
從炕床到碧紗櫥里,從明墮昏暗中。
一次又一次地穿鑿彼此的心隙,用他們最悉的方式流。
有的時候語言是蒼白的,他們也不是煽的人,無聲的纏,相融的汗水,很好地填補了除夕帶來的那點空缺和不知所措。
大年初一,寧晏枕著燕翎的胳膊,在一片炮竹聲中醒來,每年這個時候,各府均攀比哪家早點放煙花炮竹,燕國公府算晚的,再晚也比平日時辰要早,燕翎倒是習以為常,他上朝也是這個時辰起,寧晏便有些昏昏懵懵,夫妻二人各自換上新裝往容山堂去,天依然黑漆漆的,整座城池卻喧鬧起來,璀璨的煙花已取代漫天的雪花占據這片天空。
各房的人都趕到容山堂用新年第一宴,徐氏諒寧晏年前勞,今日的晨宴由親自安排,這回只有自家的兒子媳婦兒,起得比平日早,大家臉上都殘存著睡意,康哥兒更是被燕瓚抱在懷里,眼睛都沒睜開。
一家子在圍爐坐齊,昨夜守歲到很晚,這會兒一個個的都沒什麼神。
直到一婆子忽然進來稟報,
“國公爺,蘭苑的梅姨娘今晨起來嘔吐,剛剛請了賀嬤嬤把脈,是喜脈呢。”
這話一落,整個明間里的人都愣住了,連著那懵昏的睡意也一掃而空。
梅姨娘是國公爺的妾室,三十出頭的年紀,跟了國公爺很多年,膝下一直空虛,乍然在這大年初一傳出喜訊,即便是國公爺這樣見慣大風大浪的男人,也忍不住瞠目結舌。
還是當家主母徐氏最先反應過來,臉上掛著涼涼的笑,“原來這新春第一喜應在國公爺上,國公爺老當益壯,妾恭賀您喜得貴子。”
國公爺聽得妻子夾槍帶棒的話,大頭疼,臉上也沒有為人父的喜悅,他都這把年紀了,家里妾室懷孕反而不是什麼彩的事,面對一家兒子媳婦,還有個未出嫁的兒,老臉也有些掛不住,輕咳了一聲,
“多大點事,在院子里好好養著便是,咳咳,來,咱們開席。”
徐氏深深看了一眼那婆子,什麼都沒說,開筷子。
燕玥平日子最刁鉆,這會兒連餃子都吃不下,悶悶不樂地攪了筷子,不肯。
燕瓚與燕璟臉也不那麼好看,誰也不希家里妾室搶母親的風頭。
最淡定的自然是燕翎夫婦,跟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默不作聲吃餃子。
直到這回,寧晏牙齒磕到,吐出一瞧,一顆銅板落掌心,寧晏呆呆看著很是納罕,燕翎角也含著笑,溫和地看著妻子,“歲歲平安。”
寧晏眼眶漫上一抹酸楚,十六年來頭一回得到彩頭呢,滿心歡喜看著丈夫,“世子,謝謝你。”
這是與他婚的第一年,是個好兆頭。
寧晏很開心。
燕翎覆上握著銅板的手,目溫,無聲地笑著。
國公爺趁著機會立即轉移話題,只有燕璟與燕珺配合地笑了下,其余人都沒什麼反應。
寧晏也不在乎,早膳結束,燕翎帶著妻子宮給皇太后拜年,也不知為何,到了皇太后的慈寧宮,夫妻二人反而自在多了,就像到了自己至親邊,很是隨意,皇太后曉得燕翎不喜歡熱鬧,其他人一概趕走,就留著他們夫妻用午膳,還給了大紅包。
“你們都是沒娘的孩子,不怕,有外祖母,外祖母疼你們。”
這才是明目張膽的偏啊。
午膳后,燕翎去奉天殿給皇帝請安,寧晏又陪著皇太后話閑,給老人家說起了在泉州的趣事,沒想到皇太后見多識廣,知道南洋諸多小國,與寧晏聊起來頭頭是道,祖孫倆十分契合。
到了初二,便是回門的日子。
寧晏并不喜寧家,出門時都是慢吞吞的,燕翎也陪著,待二人趕到寧府,其余客人都到了。
燕翎如今份不一般,是當朝閣老,時任工部侍郎的寧家大老爺在燕翎面前都是下,親自迎在門口,殷勤將他們夫婦迎松鶴堂。
燕翎牽著寧晏進來時,松鶴堂已坐滿了人,三皇子赫然在席,因寧老爺子今年在府上過年,蕭家也被邀請過來吃席。
燕翎一眼就看到了蕭元朗,蕭元朗父子客氣地起與他招呼,祿寺卿蕭融前段時日負責使臣的宴席,與燕翎打道的時候多,今日過府其實也是想私下多結結燕翎,也不需要燕翎提拔,至閣有人,辦事方便許多。
他們這些在場上混跡的老油條,太明白閣有人是何等便利,是以今日都早早等在松鶴堂,就盼著燕翎過來。
三皇子也想借著連襟的機會拉攏燕翎,今日來之前再三警告寧宣,莫要尋寧晏的不痛快,寧宣心里氣得嘔,面上卻不敢違拗丈夫。
眾人相互見了禮,寧晏去到隔壁眷席,燕翎留在廳堂里說話。
大家的話題幾乎是圍繞著他,他漫不經心應付著,只偶爾主問蕭融幾句話,慢慢的也察覺,其余人對他都很客氣甚至是討好,唯獨蕭元朗幾乎是不做聲的。
中途見蕭元朗忽然離席,燕翎跟了出去,他沒有別的意思,先前一直想見蕭元朗一面,上回寧晏為了明宴樓的事去求表兄蕭元朗幫忙,于于理,他為丈夫都該親自與蕭元朗道謝。
順著抄手游廊往后面走了幾步,一眼看到蕭元朗駐足與一婢說話。
“你這盤子里放著什麼?”
蕭元朗在屋子里悶得厲害,想去后院氣,忽然看到婢捧著一剔紅的食盤過來,便住了對方,他已看到紅盤里擱著好幾碟小食,其中有一碟酸辣藕丁。
寧晏吃藕丁過敏的事,蕭元朗是偶然得知的,也不知是哪一年的家宴,寧宣與寧溪欺負,在飯里夾了細碎的藕丁,吃了幾塊,隨后便吐得厲害,恰巧被他撞見,幫著喊了大夫,他是個細心敏銳的人,暗中派人一查就查到了寧宣與寧溪上,從那之后,但凡來了寧家,他暗地里總歸要照顧些。
今日撞見這碟藕丁,下意識便端了起來,語氣溫和道,“我正有些了,這盤藕丁給我,其余的端進去吧。”婢哪里多想,屈膝行禮便從側門進去暖閣。
隨后,燕翎就看著蕭元朗將那碟藕丁倒花叢里。
他并非小肚腸之人,也不刻意去揣人,從昨夜寧晏沒吃那塊藕片,慢慢回想之前他似乎夾過藕片給,鬧了不舒服,再到眼前蕭元朗這突兀之舉,所有線索連起來,由不得他不多想。
超級萌寶
慘遭繼母陷害,她與神秘男子一夜纏綿,最終被逼遠走他國。五年後,她攜帶一對漂亮的龍鳳寶貝回歸!卻在回國當天,就惹上了高冷俊美的大總裁,更令她震驚的是,這位大總裁..
8 84475敗給溫柔
★溫柔男二上位,破鏡不重圓司婳跟了賀延霄三年,溫順乖巧,從來不鬧。旁人都嘲笑她,“飛上枝頭變鳳凰,癡心妄想。”司婳以為遇到真愛,甘愿承受流言,后來才知道自己只是白月光的替身。生日那天,賀延霄臨時接到白月光電話,司婳放下尊嚴挽留,“可不可以不要走?”賀延霄踏出門口的剎那,司婳心死,提著行李箱消失。兩年后,司婳回歸,她明眸善睞,滿心滿眼卻裝著另一個男人。看著她對別人撒嬌,賀延霄嫉妒發狂,死纏爛打在她家門口守了一夜,“婳婳,跟我回家。”司婳晾他一夜,第二天直接撥通報警電話,“舉報,有人騷擾。” 【2】司婳揣著傷痕累累的心來到新的城市,遇到一個溫和識禮的鄰居。那個叫做言雋的男人,溫柔紳士,教她學會依賴,把她寵成會鬧的小孩。無論何時何地,言雋都會告訴她,“別擔心,有我在。”告白、求婚,司婳終于體會到,什麼叫做絕對安全感。我對你的愛不是炙熱的太陽,而是像月光,溫柔墜落——言雋 【閱讀指南】 1、男主言雋(juan)雋永的雋,給了女主超級安全感,治愈1v1雙c!!! 2、白月光替身梗,但前任火葬場追不上,暴打狗男人。
8.63 45123骗个大佬当老公
被催婚催到連家都不敢回的慕晴,為了能過上清靜的日子,租了大哥的同學夜君博假扮自己的丈夫,滿以為對方是個普通一族,誰知道人家是第一豪門的當家人。……慕晴協議作廢夜君博老婆,彆鬨,乖,跟老公回家。
8.18 161926薔薇迷宮[男A女o]
凱撒第一次看清蘿拉的臉,是在審訊室中。蘿拉被冠以背叛國家的罪名,即將被送往法庭。她身上只有薄薄的、被涼水浸透的衣服,錮著沉重的鐐銬。她冷到發抖,半坐在地,腳腕上的鎖鏈發出聲響。…
8 9831獨寵狂傲傭兵妃
她是以一擋千的傭兵王妃,敵人聞之喪膽,對手避如蛇蝎,拼死一戰只為所獲芳心的男子奪得天下;他是縱橫天下的絕世王者,戰場之上無不聽其威名,浴血奮戰,只因敵國傷了心愛之人,可最終奪得天下之時,身旁之人卻已不是當初的那個人……
8 7272穿越之蘇酥傳
【雙潔甜寵】 【男主瘋批極變態,極壞】 【女主胎穿自帶體香】 【非常規意義上的強取豪奪】 【男主越往後越在乎,越愛女主】 【男主中後期寵妻狂魔】蘇酥憑借自己前世淵博的學識成為江南第一才女,五歲那年她做了個怪夢,夢裏的少年雖劍眉星目,英俊無雙,隻是在她夢中,他陰狠手辣,殺母弒父,是個瘋批。在她十四歲那年,她在街道旁救了一名受傷的男子,那男子竟是她夢中的少年.........誰料,他失去了記憶,已然忘了自己是一個殺人如麻,殘忍狂暴的護國將軍,被蘇酥救回後,他出於本能,隻想在這蘇府立足躲避追殺,成天裝成一個美強慘少年來博得蘇府小姐蘇酥的青睞,誰料,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在他恢複記憶的那一刻,他對她的占有再也不加掩飾,那天夜晚,將蘇酥淩亂的發絲別於耳後,笑得邪氣橫生,鬼魅至極,眸色深沉,如暗夜裏的毒蛇找到了稱心的獵物,在她耳邊吐氣如蘭道:“你跑不掉了,招惹了我可是要受到懲罰的....”【非女強文,男強女弱,男主極壞(慎入)不過他是個實打實的戀愛腦不想搞實業,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女主。主打一個甜.....】
8 109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