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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陸硯的理智終究占據了上風。

他還未醒來就已經意識到這不過是個夢了。

因為,他已經有十年，沒有在視頻通話以外的地方……見過他的媽媽施寧了。

……

氣象臺的預報是準的,不出一小時，臺風已經登陸了。

窗外疾風驟雨，倒是顯得公寓大平層分外寧靜了。

惡劣天氣下連外賣服務都暫停了，阿玖只能去小藍書看了看兒餐譜,用業送來的食材給呦呦嘗試做點兒餐。

阿玖本就是個有耐心的大男生，喜歡照顧人的覺,否則也不會大學畢業就來當明星助理了。

陸暃坐在客廳沙發上，打算用客廳的大屏電視打暴力游戲。

他和很多同齡男生一樣，無聊時喜歡玩畫面.腥暴.力的槍.擊游戲解。

但游戲剛進，他就突然瞥見了開放式廚房里那個正跟阿玖聊天的小屁孩。

手中的游戲手柄瞬間就不香了……

媽的,憑空多出個小屁孩子，連在自己家打游戲都打不了。

他本來是不得一個人清凈的，可是看著這孩子和阿玖開開心心的模樣,心里不由得生出許多疑問。

很顯然,這個小孩是在和諧的家庭環境下生活的。

否則不會格這麼好，這麼不怕生人。

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被送到了他的演唱會后臺，并且口口聲聲說是陸聿和施寧的孩子呢？

走丟這層概率基本可以排除了，超過48小時，本沒有人報警找。

誰家正經父母丟了這麼個雕玉琢的小兒不著急的？！

陸暃了，最終還是沒忍住，佯作隨意地問：“喂,你爸媽怎麼還不來接你啊，他們是不是不要你了？”

阿玖一聽這話，手里切菜的刀都抖了一下，真恨不得給暃哥來這麼一刀子。

什麼人啊這樣跟呦呦小寶貝說話！

但他還沒出聲，呦呦的小音就很坦然地回答了：“不是的！爸爸媽媽都超級呦呦！他們只是……沒辦法來找呦呦了。”

三歲的小朋友能自己在心里弄明白穿越時空是怎麼回事已經很不容易了，更別提要在別人面前解釋了。

所以說不清楚，反正爸爸媽媽絕對不是不要了，而是本就不知道的存在。

陸暃本來就是試探，聞言便順勢追問：“哦？那你媽媽是做什麼工作的？”

團子坐在凳子上，正捧著一洗干凈的胡蘿卜在玩。

迷你的材比例竟是襯得這普通size的胡蘿卜顯得無比碩大，畫面讓人忍俊不。

呦呦不假思索：“不是說過了嘛，呦呦的媽媽是大明星，超級漂亮的大明星哦！”

“……”陸暃，“多歲？”

這呦呦就有點記不清了，掰著乎乎的手指頭算了半天，篤定道：“很年輕，就比哥哥大那麼一點丟丟叭！”

在小朋友的心目中，媽媽是永遠年輕漂亮的，確實不知道媽媽幾歲。

陸暃瞬間就無語了。

年輕漂亮的明星，這怎麼想也不可能是施寧啊。

媽媽去Y國已經十年了，就算當年三十，現在也已經四十了。

而且施寧在Y國這些年似乎是在經營一間音樂學院，早就已經不做演藝圈的相關工作了。

陸暃的眉頭漸漸蹙了起來。

他越來越篤定，這小孩口中年輕貌的明星，就是那個三年前和他爸曝出緋聞的熊琦。

他心里覺得不關他事，但上控制不住問：“那你爸媽關系怎麼樣？”

呦呦晃了晃小腳腳，歪著腦袋不解：“什麼關系怎麼樣呀？”

“……就是你爸你媽不，兩人吵架不？”

呦呦想了想，認真回答：“不吵架！我從來沒見過爸爸媽媽吵架！因為媽媽每次有一點點不開心爸爸都會立刻哄，爸爸超級會哄人的，媽媽最吃爸爸那一套了。”

“……”

陸暃沉默良久。

他回想起三年前看過的緋聞。

雖然當時一夜之間就被下去了，但現在想想，陸聿能夠帶著那個人出席慈善晚宴，應該已經算是承認了的名分。

他心里逐漸生出一種煩躁的覺。

雖然父母分離多年了，他作為兒子，能理解他們各自有新生活是理之中的事。

但是一想到父親和另一個年輕人在一起，他就覺得很別扭。

那個熊琦……好像還不到三十吧？

那個老東西不僅僅和熊琦在一起，還生下了一個兒，都三歲了，組了一個幸福的小家庭，把這個小兒也養得白白。

陸暃心很復雜。

幸福的家庭……

他好像也曾經擁有過。

在他八歲之前。

母親離開之前。

只是，記憶已經太模糊了。

陸暃黑著臉回主臥了。

敏心細的呦呦覺察到哥哥的緒波，晃悠著小努力從椅子上跳下來，跶跶追著跑進主臥里了。

陸暃正要關門，就被小團子堵住了門口。

“你干嘛？”

呦呦討好地嘿嘿一笑：“阿玖哥哥在做飯，哥哥陪呦呦玩一會兒嗎？”

陸暃沉著臉面無表。

呦呦卻覺得剛剛哥哥都主和聊天了，應該是沒那麼討厭了，便大膽地抱住他的大，和從前一樣撒：“哥哥陪呦呦看畫片好不好，哥哥？”

陸暃登時一火冒出來，沒好氣道：“哥哥哥哥，誰是你哥啊，別瞎好吧！”

他砰的一聲摔關上門，呦呦被攔在門外，熱洋溢的小臉漸漸垮了。

阿玖聽見聲音，了手忙趕過來，“怎麼了怎麼了，呦呦你沒事吧？”

呦呦呆呆地搖了搖小腦袋。

沒什麼事，就是又被兇了。

嗚嗚。

從前的二哥哥從來不會兇的。

阿玖嘆了口氣，了的發頂。

他們并不知曉的是。

陸暃只不過是令荏罷了。

他心深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討厭呦呦，只是覺得……他對父親和別的人生下的小孩厭惡不起來，好像是對母親的一種背叛。

***

次日上午，臺風已經過境。

環衛人員從清晨便開始清掃折斷的樹枝和滿地的狼藉，城市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十點，陸硯摁響了公寓大門的門鈴。

是阿玖跑來開門的，“是陸哥啊，快進來坐。”

阿玖上崗一年，一共就見過陸硯兩次，兩人不算，只聽說陸硯是清大的高材生，學霸來的。

“阿玖，你好，這幾天給你添麻煩了。”

阿玖笑著撓撓頭：“嗐，客氣了，都是自己人嘛。”

“那個孩子……”

陸硯也不是擅長際客套的子，直接就切主題了。

阿玖還沒去喊，抱著嘟嘟在玩過家家的呦呦就自己跑出來了。

見到陸硯，小腳丫瞬間就剎在原地，癡癡地抬高小下，愣愣地盯著陸硯看，足有好幾秒都沒吭聲，看呆了似的。

“大、大哥哥？”

呦呦怯怯地喊了一聲。

原來，二十歲的大哥哥，和二十六歲的，差別那麼大啊。

好像比二哥哥的差別還要大。

二哥哥只是瘦了一點，別的沒什麼區別。

但陸硯就可謂是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呦呦險些不敢認。

陸硯其實也是愣的。

他不僅愣，還震驚。

好在他生鎮定，面部表也比較單一，旁人看不出來罷了。

二十歲的大哥哥，好瘦好白，穿著一件沒有任何修飾的白T，下面是款式簡單的普通牛仔。

發型就是清爽的短發。

臉蛋倒是一如既往的英俊，只是此刻的這張臉英俊中著幾分青稚。

不像是那個高冷倨傲的科研總裁哥哥了。

呦呦覺得他簡直像是以前鄰居家的高中生哥哥一樣。

這竟然是的總裁哥哥陸硯？？

呦呦的小腦瓜絞盡腦地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記憶中，從未見過大哥哥這副打扮。

大哥哥不是每天都穿西裝打領帶的嗎，那致的領帶、筆的高級襯、私人限定款的袖扣，就像是焊死在他上一樣……

陸硯比呦呦率先鎮定下來，他走上前，半蹲下來，聲線溫和：“你呦呦？”

呦呦重重地點頭：“是的，我陸呦呦，是大哥哥的妹妹。”

陸硯深吸了一口氣。

該怎麼形容他此刻的呢？

這個小孩，竟和他昨晚夢境中那個，一模一樣。

鼻子眼睛下，完全一比一復刻。

連甜甜的小梨渦都是一比一還原。

這世上真的有這麼玄幻的事嗎？

陸硯作為一個熱科學的人，科學的世界觀有些許到沖擊。

但他還是沒忘記自己來這一趟的目的。

小暃怕吵，小孩子對他而言應該是巨大的困擾，更何況他現在又因為熱播劇頻頻被罵上熱搜。

……

陸硯領著呦呦，敲門進了主臥。

陸暃已經醒了，只是還在賴床。

他目的畫面便是大哥牽著懷里抱著小鯊魚的團子，立刻就猜出這是要向他辭行了。

這一大一小，竟是出奇的和諧。

陸硯道：“小暃，你最近的狀況我聽阿玖說了，不管以后還拍不拍戲，大哥都會支持你，你先好好調整狀態，這個小朋友，我會照顧好的，盡量不給你增添負擔。”

陸暃剛醒不久，腦子還有點懵懵的。

在他公寓里住了兩天的團子……突然就要走了？

本來不是怎麼趕都不肯走的麼，昨天還哭著說不要跟著陸硯要跟著他呢。

怎麼大哥一來，就乖乖跟著走了，甜的小圓臉看起來還開心的。

陸暃莫名其妙的酸味他自己完全沒察覺。

只是手扯了下的鯊魚抱枕，嫌棄道：“臟死了還不扔掉，看起來烏漆嘛黑不知道有多細菌，就別把這破玩意兒往大哥家里帶了。”

呦呦小臉瞬間就皺起來了，帶著哭腔喊：“不可以扔！嘟嘟是呦呦最好的朋友，嘟嘟不臟的，沒有細菌，只是被呦呦摔掉了……”

剛穿越來的那一天，一個人抱著嘟嘟到跑，費盡周折才從地鐵站找到演唱會會場，一路上磕磕，這才把嘟嘟弄臟的。

阿玖急吼吼地幫呦呦把抱枕搶回來：“哎呀暃哥，你干啥！都要走了，干嘛還欺負人家小朋友，臟了洗洗不就得了嗎。”

呦呦抱住嘟嘟，小珍珠差點沒掉下來。

“嘟嘟是爸爸送給呦呦的，呦呦不能離開嘟嘟……”

爸爸進了ICU后再沒出來，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爸爸了……

就是太害怕了，才會抱著嘟嘟去找爸爸的。

陸暃在心里嗤了一聲。

笑死，他給陸聿當兒子當了足足18年，別說抱枕了，陸聿連個悠悠球都沒送過給他。

***

呦呦終于還是抱著心的嘟嘟被年輕高大的大哥哥牽走了。

陸硯已經和父親確認過，他在M國忙于并購案，正是分秒必爭的關鍵時期，至還需要三個月才能回國。

他總不能帶著小孩去住清大宿舍，便直接帶著來到了自己租下的小公寓。

說是小公寓，其實是大學城周邊租金最便宜的城中村。

燕京市的價這些年來持續走高，好一點的房子至要七八千，他正在創業期，所有的積蓄都投了創業公司里。

他有宿舍住，租個小房子只是為了需要獨自研發產品熬大夜的時候保證絕對安靜的環境，不追求什麼生活品質，所以就近租了一個。

二十歲的陸硯于一心搞研究階段，忙得連畢業論文都沒時間寫。

陸聿也對長子寄予厚，他的教育理念認為兒子年輕時吃點苦沒什麼不好，便也很主給他經濟上的支持。

陸硯毫沒意識到此時此刻只是個窮學生的自己對呦呦是多麼巨大的視覺沖擊。

呦呦站在城中村不足五十平米的小屋里，整個團都驚呆了。

原、原來。

二十歲的大哥哥，這麼窮的麼。

陸暃半晌都沒憋出一個字。

這兩萬五，聽起來比兩百五還像在罵人。

差不多緩了十分鐘，他才恢復了葛優癱的姿勢，擺爛道：“無所謂了，反正我八是做不了這行了，只是暫時幫不到大哥你了，看來你得自己想辦法。”

陸硯本來就只是想把呦呦寄存一下，沒想過接弟弟的幫助。

他淡定自若：“你不用為我擔心，我的錢不急，銀行貸款按月還就好，倒是你，真的想退圈嗎？我記得你當初去H國之前說過，一定要在這圈子里混出頭。”

他還記得當年不過15歲的陸暃，在夏夜里悶熱的月下，年的瞳孔干凈，語氣堅韌地說，做歌手是他的夢想，寫歌和唱歌是他唯一快樂的時候。

“就算不喜歡演戲了，也可以繼續唱歌。”陸硯試探道。

陸暃面無表，沒有將心里波濤洶涌的緒表出來。

甘心麼？自然不甘心。

可是那又能怎樣。

陸硯也不再多言，只想著弟弟畢竟還年輕，就算真的厭煩了，也可以先回去念書，等年紀稍大些，心理度提升，也許會更適合這個復雜的圈子吧。

……

陸硯和阿玖一起把呦呦的臨時小房間布置好。

給鋪上了乎乎的兒床墊，還換上了淺紫的星黛全套床上用品。

呦呦小小一團進了夢鄉。

陸硯趁著午睡的時間，出門前往工廠。

資金鏈斷了，他和幾個合伙人商量好了，為減免不必要的損失要暫時將工廠停產，他要親自去給工人們一個解釋，還得發放遣散費。

呦呦午睡之初很安穩，睡到后面就開始做夢了。

夢的畫面里是一個妝容致的人，呦呦從來沒見過。

從對話里呦呦才逐漸聽懂這好像是一個明星，正在后臺化妝室沖著自己的經紀人發脾氣。

“現在的網友屁話真多，你趕幫我多找幾個信得過的營銷號把節奏帶一下。”

經紀人是個中年男人，看上去有些遲疑：“祖兒姐，要不要再觀察兩天看看……”

“觀察個屁，趕多鋪點人深挖下陸暃的黑料，我就不信他一個剛年的小男生鋪天蓋地的資源砸下來背后沒什麼見不得人的py易。”

經紀人只能順著：“行吧，不過咱們得謹慎點，現在的網友太聰明了，就怕聯想到咱們上。”

“慫什麼？你當我那幾千萬是假的？”

“也是，祖兒姐你的那真是比水軍還水軍。”

呦呦午睡醒來懵懵的，因為實在不認識夢里的人，而且整個夢里陸暃的名字只被提到了一次，所以很快就拋在腦后忘掉了。

休假擺爛中的陸暃在自己的主臥里沒頭。

阿玖給呦呦準備了下午茶小點心，然后陪著一起看電視。

阿玖是越來越喜歡呦呦了，笑瞇瞇地問：“臺風過去天晴了，氣溫還不是很高，小寶貝要不要等會下樓玩玩？”

陸暃休假，作為生活助理的阿玖自然也放假了，還是帶薪假期。

呦呦點了點小腦袋：“好呀，先看會電視就下去玩。”

呦呦本來想繼續看小豬佩奇，但是沒找到，倒是在電視首頁上看到了《墮仙》的熱播TOP大圖推薦。

“咦，這不是二哥哥嘛？”

小團子好奇地點開，阿玖嚇得一激靈：“啊這個……呦呦你確定要看這個嗎？我怕暃哥不高興……”

呦呦并不知道陸暃因為這部IP劇被黑被罵的前因后果，阿玖哥哥這樣說，就更好奇了。

這一看就是一個多小時，呦呦完全被劇吸引了，連阿玖都看了進去，好在陸暃一直沒出客廳。

最后還是阿玖說：“好了好了，先追到這里吧，小朋友不能連續看太久電視，對眼睛不好，乖。”

呦呦深深地陷進了陸暃飾演的男主角里，被電影般極致的畫風震撼了。

里面的哥哥一襲黑，長發，仙風玉骨，開頭最彩的那一幕里，他揮劍自刎，而后涅槃重生，黑和紅形了濃墨重彩的一副絕畫面——

直到畫面轉變，白主出現，呦呦才眨了眨看直的眼睛。

“這個阿姨不是……”

呦呦這才想起剛剛午睡時那個短短的夢。

這個穿白服的阿姨不就是剛剛在化妝間里發脾氣的那個麼。

“阿玖哥哥，這個阿姨是誰呀？”

阿玖瞥了眼電視：“這是萬祖兒，這幾年很紅的一個演員，就是這部電視劇里的主角，只是第二集才出現，咱們看完的第一集里面還沒長大。”

“是麼……”呦呦盯著屏幕，愣愣出神。

所以，剛剛夢里那個阿姨，好像很不喜歡陸暃哥哥，咬牙切齒的語氣，都是在罵哥哥？

可是哥哥明明演得很彩啊，為什麼阿姨不喜歡哥哥呢？是嫌棄哥哥是新人拖了的后退麼？

三歲的呦呦對娛樂圈不了解，絞盡腦也想不明白里面的利害關系。

電視還在放，阿玖習慣地拿手機刷微博。

結果，熱搜頁一大排目驚心的標題嚇得他手一抖，直接把手機掉在地上——

#！陸暃校園暴力#

#！陸暃涉嫌傷害15歲#

#沸！陸暃滾出娛樂圈#

#新！校園暴力害者哥哥發聲#

雖然暃哥最近經常被罵上熱搜，但這次的話題阿玖還是頭一回見。

他連忙俯把手機撿起來，手指飛快地屏幕想要搞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

呦呦了他好幾聲他都沒反應，便著小腳腳站在沙發上，從阿玖背后探頭看著手機屏幕。

阿玖看了大概七八分鐘才搞明白事原委。

半小時前，有“知人士”料陸暃高中時期曾是燕京六中的校霸，經常參與校園霸凌行為，甚至還“欺凌”過一個高一生，后來那生抑郁癥退學了。

隨后不久，該生的哥哥發布了一條長文。

詳細描述了自己的妹妹被陸暃校園霸凌的經過。

字字泣、振聾發聵。

瞬間，全網沸騰，無數的網友加了咒罵陸暃的行列——

【真是可惡，這陸暃究竟有什麼背景？】

【什麼狗屁頂流，娛樂圈什麼垃圾都能當頂流，這樣下去遲早要完】

【陸暃怎麼還沒滾出娛樂圈啊？！】

【抵制校園霸凌，這是被霸凌者一生的噩夢】

【八哥不愧是娛樂圈紀檢委，這種黑料就應該早點曝出來】

【看到陸廢就ex，《墮仙》還不趕下架】

【不要牽連我寶祖兒的作品ok？又不是陸暃一個人拍的！】

阿玖看得眉頭鎖，心臟都皺在一起了。

“什麼東西啊，有沒有查證就料？會寫小作文就牛嗎？”

阿玖罵完才后知后覺發現肩膀后的小腦袋，他連忙把呦呦抱下來，“呦呦別相信，暃哥才不是這種人。”

呦呦呆呆地點點頭，攥著小拳頭模仿他義憤填膺的樣子：“對！陸暃哥哥絕不是這種人！”

阿玖重重點頭，肺都快氣炸了。

他跟著暃哥也有一年了，雖然認識時間不算長，但他覺得人的本是無法偽裝的，他或許會相信暃哥有年輕狂的時候，男孩子打群架有可能，但他不相信陸暃會壞到去欺凌生。

“所以……”呦呦歪著小腦袋，疑地問，“我哥哥怎麼啦？”

阿玖：“？？？你不是看了嗎？”

團子無辜撓頭：“好多字哦，呦呦只認識一點。”

“……”好家伙，崽崽有點文化，但不多。

阿玖大致給呦呦解釋了一番。

呦呦還沒聽完就著急忙慌地跳下沙發，邁著短短的蘿卜跑到主臥門口推門。

門被鎖了，握小拳頭瘋狂捶門——

一時間滿腦子都是那個夢里哥哥被眾人唾棄后留書自.殺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