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燃燒。

郝昆能夠覺到自己的臉上在發熱，這是激帶來的生理反應。

躺平青年最缺的是錢，最多的就是時間。

好也好。

無聊也罷。

郝昆很多時間都是在網上看書。

在那些曾經為之慨和震撼的傳奇故事中，郝昆恰好就看到過卡爾·伊坎這個人，知道他對潘塔廚公司的收購傳奇。

不得不說。

GHS是可以加強人類記憶的。

盡管那時候，郝昆只是羨慕人家金融巨頭可以會所模，但也是因為這一點，他記住了這件事，并且學到了很多沒用的金融知識。

著心里的激。

郝昆在便宜老爸和便宜后媽的臉上看了看，眼神火熱說道：“并沒有人規定，我們沒錢就不可以收購潘塔啊！”

“沒錢怎麼收？！”貝有些好奇問道。

郝昆自信一笑：“我們可以融資！”

“融資？先不說銀行一年的利息就百分之十，就算是咱們去找銀行借錢，農場所有資產也就一千萬，潘塔市值十幾個億，我們又能貸多錢？”郝運武沒好氣說道，覺這就純粹是扯淡。

“去銀行融資肯定是行不通的。但為什麼我們不能發債呢？”郝昆信誓旦旦說著，眼里有一抹瘋狂在閃。

“發債？發什麼債？”

“企業債。”

貝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瞅了瞅郝昆，又看了看丈夫。

倒不是兩人不知道債是什麼意思。

但發債，只有聯邦政府或者大型企業發的債才能買。

他們只是農民而已。

誰會相信他們。

郝運武一臉疑道：“我們又不是聯邦政府或者大企業，發債誰會買？”

“正常況下，確實不會有人買，但現在華爾街非常流行垃圾債，而且我們公司都有這種業務。”

“垃圾債？那是什麼？”

“就是高風險投資債券，評級在BB以下的債券，因為存在違約可能，但收益比較高，所以做垃圾債。”

“那誰會買？就算收益再高，投資者又不是傻子。”

“對！正因為投資者不是傻子，所以才會買。”

“為什麼？”

“因為投資就一定會有風險。風險越低同樣收益就越低，但如果將垃圾債組一個組合，分散投資，又不是所有垃圾債都會違約，那高收益不就可以覆蓋風險了？”

郝昆將垃圾債解釋了一遍。

貝和郝運武好半天才消化了這種新的金融產品。

但消化歸消化，卻仍舊是不明白郝昆為什麼會覺得發債就能收購潘塔，畢竟農場的資產放在這里，只值一千多萬而已。

郝運武滿頭霧水問道：“就像你說的，潘塔可是市值十幾億元的大公司，即便我們可以發債融資又能融來多資金？！”

郝昆了鼻子，自己都覺無語說道：“這個...理論上來說，沒有上限！”

“沃特？”貝驚呼一聲，有些難以置信問道：“什麼是沒有上限。”

郝昆聳聳肩：“就是沒有上限的意思，十億，一百億，一千億，理論上都可以融到。”

“天啊！這怎麼可能？！我們農場只值一千萬元，難道能融資這麼多錢？！那些發債的證券公司就不考察我們的農場資產和償還能力嗎？”貝目瞪口呆，完全無法理解這是什麼鬼東西。

“金融圈那幫家伙只在乎自己能收到多傭金，又怎麼會在乎我們的農場資產呢？融資的錢越多，他們才越開心，這樣他們就可以賺到更多的傭金。甚至，你想要的他們還不樂意呢！”郝昆挑了挑眉，融合了現在的記憶，他可是深知華爾街什麼德行。

郝運武同樣錯愕地眼神呆滯，好半天才說道：“發債總要支付利息和到期償還本金吧！他們就不考慮投資者的風險嗎？！”

“投資者？那不就是韭菜嗎？虧賺跟證券公司有什麼關系？只要投資者愿意買，就可以賺傭金，這才是真金白銀。”

“......”

“......”

貝兩口子愣了很久很久。

最后。

郝運武罵道：“他們怎麼不去搶？！”

“搶劫哪有這些混蛋賺錢，而且還不用違法！華爾街那些混蛋可是和聯邦政府一個德行，我相信昆說的話，他們絕對干得出來這種事。”貝看著周圍的騎警，痛恨罵道。

郝昆知道他們很難消化自己說的東西，沒有著急再問，而是看向了周圍和聯邦騎警對峙的戰場。

沒錯。

就是戰場。

這里是達華州，牛仔們過去被稱為紅脖子。

過去國打仗，這里的人總是踴躍參軍，無他，這里民風彪悍，都在馬背上長大，方圓幾十里沒有鄰居，一個字，野。

而每個農民家后院，除了馬圈和牛棚，還有一個廠房，里邊機加工設備一應俱全，除了發電機，皮卡，庫房，最多的就是武裝備。

不人手里拿的都是K47和AR15，而且AK47搭載的瞄是軍特種部隊同款ACOG。

天上還有直升機盤旋，那是平時用來驅逐野豬，巡視農場的通工。

不過現在，這些直升機已經變了戰爭武，可以看到機場門上架著一機槍，懸掛著麻麻的黃子彈。

最離譜的是這幫人看起來很會打仗，就連郝昆這個外行都能看出來，騎警現在的局面很不利，被包圍了谷地，上面全是農民，而手里拿著狙擊步槍。

當然。

警察的火力也很猛。

同樣有六架直升機，幾十輛警車，一百多號拿著各式武的警察。

而且還帶有防空武，已經架好，對著農民的陣地虎視眈眈。

這樣的場面，郝昆除了暗暗咋舌，還有熱沸騰，真槍實彈，比起大片可要刺激得多。

所以這家伙心里只有一個覺！

國人真特麼野！

戰爭。

似乎隨時都會發。

公路邊架設的宣傳板：“國人民自由的最大威脅是踐踏憲法的政府”——托馬斯·杰斐遜總統。

這是農民們打出的標語。

也是他們在警告聯邦政府自己不會妥協的宣誓。

因為據國第二次憲法修正，持槍是每個各發公民的權力，如果自由遭到踐踏，是有權利拿起武反擊的。

而現在，聯邦騎警殺的那些牛已經不僅僅是殺牛這麼簡單。

大家都是農民，今天敢隨便扣一個名義殺貝家的牛，搶他們的農場，那如果沒人站出來，明白這幫混蛋就敢去殺自己家的牛，搶自己家的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