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簽到，一天好心。

剛睜開朦朧雙眼，王衛東就在心里默念：“簽到”

【叮，簽到功，獲得典純牛一箱，獲得100塊，羊5斤，捕夾子X1。】

典純牛，這可是這個年代沒有的商品，看來系統果然是無所不能。

王衛東最近有點腰酸，正要進補一下。

金錢100元，好家伙，又是兩個月工資。

羊5斤，嗯，晚上可以做羊泡饃吃。

捕夾子...這是啥玩意？

桌子上擺著一個黑鐵鍛造，外形跟大號老鼠夾子一樣的金屬件，件中央還安裝有一寒閃爍的釘子，由卡扣和彈簧連接在一起。

好東西，正好屋里有老鼠！

四合院都是老房屋，每晚都有不可的小，溜進來跟王衛東作伴。

王衛東把捕籠子放置在地面上，拉開彈簧，又在里面撒上幾粒花生米。

嗯，希回來的時候，能抓到一只大老鼠吧。

然后，離開屋子，迎著寒風，去上班。

...

王衛東和門口保衛干事們，打聲招呼，發一圈煙，晃悠著走向車隊。

為卡車司機，不需要像普通工人那樣，準時準點。

只要能把卡車開出去，再安安全全地開回來，就算盡職盡責。

一路上，不小姑娘都瞪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瞄王衛東，角還含有些許。

沒辦法，王衛東現在可是紅星軋鋼廠的鉆石王老五。

卡車司機可是廠子里的牛氣人，連車間主任都要求著他們。

不求的話，好吧，卡車在路上拋錨了，你急用的鋼錠要明天才能送回來。

看你著不著急。

而且，卡車司機升職快。

只要一個月不出大事故，就能升一級，像車隊那個牛志軍，已經拿到了全廠職工能拿到的最高工資，一個月120元。把老婆孩子養的白胖白胖的。

真羨慕。

再加上王衛東那魁梧的材，線條分明的臉龐，還有那藏在厚棉服下的盤，讓小姑娘一看就心生熱流，雙夾，走不道。

王衛東對這些熾熱目，視而不見。

不報大仇，何以為家。

不過他也不得不贊嘆，這年代雖條件艱苦，人也很化妝，廠子里的小姑娘值卻都不低。

并且都是天然，各有特，不像后世網紅，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晃悠著，廠子并不大，王衛東很快就來到車隊。

車隊位于廠院東北角，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停放著四輛破舊卡車，有幾輛去東北拉鋼錠還沒有回來。

水泥地旁邊矗立著三間平房，分別為值班室，車隊調度室，維修車間。

墻壁上刷的白灰已經落不，出有點化的紅磚塊。

木制窗子上鑲嵌有磨砂玻璃，有一塊玻璃破了一個角，用泛黃的報紙在里面堵上。

這里和其它地方一樣，都著陳舊和歷史的沉淀，散發著昏黃彩。

唯一不同的是，墻壁上，地面上，甚至是司機的臉上，都沾有些許黏黑機油污垢。

不過大家并不在意，也不清理。

畢竟這正是卡車司機的象征，榮的象征。

王衛東剛走到調度辦公室門外，就聽到里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隊長，你手沒事吧。”

“流了這麼多，快給隊長拿布條纏上。”

...

王衛東推開門，就看到四五個司機圍著隊長牛志軍。

牛志軍的右手上，劃有一道鮮淋淋的口子，碎玻璃和茶葉殘渣散落一地。

“不是啥大事，不就是劃了一道口子嗎，想當年老子可是...嘶...”牛志軍邊說大話，邊把巾裹在傷口上，話說一半，他就痛的直咧。

“窩草，真他娘的痛！”

能不痛嗎，王衛東剛才約看到牛志軍右手傷口外翻，看上去很是猙獰，這已經不是皮外傷了。

沒有消毒，用一條沾有機油污垢，看不出本來的巾就這麼包扎，真的不會出問題？

王衛東走到牛志軍面前，一把拉開那條巾。

“嘶，衛東，嘶，你干啥！”牛志軍疼得直吸氣，也就是王衛東，換做旁人這麼干，他早就讓對方嘗鐵拳了。

果然，巾下面的傷口依然潺潺地向外滲鮮，傷口泛白，至有兩厘米那麼深。

“隊長，你這樣子不行，搞不好會染。”王衛東皺起眉頭，一臉關切。

在這個年代，人們已經習慣了天生天養。

冒了，喝點熱水就好了；肚子疼，喝點熱水就好了；小傷口，糊上點泥就行了；肚子脹，那更好，省糧食了！

“染是個啥玩意？只要不流，不就好了？”牛志軍大字不識幾個，聽不明白這文縐縐的詞語。

牛志軍的無知，讓王衛東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只能裝出一副神嚴肅的樣子：“隊長，不管是啥，如果你不去醫務室理，右手很可能就廢了。”

“廢了！”牛志軍神大變，雙手可是司機的命子，一只就廢了。

“那不行，不能廢！我要去醫務室。”牛志軍猛的站起，捂著傷口，就要向醫務室跑去。

到了門口，他卻停住腳步，扭頭看向墻上的調度表，頓時皺起眉頭：“不行，今天不能包扎，我有出車任務。”

旁邊，小個子隊員俞長生走上前，就要把他上門外推：“隊長，都啥時候了，你去包扎，我幫你出車。”

“不行！今天廠里要送一批鋼管去大華商貿。”牛志軍搖頭。

大華商貿...俞長生聽到目的地，頓時怔住了，再也不敢大包大攬。

另外四個隊員，也都扭過頭去，一聲不吭。

王衛東來到車隊已經一個多月，很悉車隊里面的況。

卡車司機由于職業原因，喜歡抱團。

再加上車隊里都是一幫大老，沒太多心眼，整氣氛很不錯。

誰有個急事不想請假，隊員們都會主幫他跑一趟。

但是，唯有大華商貿不行。

這并不是距離原因。

大華商貿不遠，距離紅星軋鋼廠不過50公里，一個白天就能打一個來回。

而是因為，在前往大華商貿道路上，要經過一個地方，閻王笑。

閻王笑，是一條長達十公里的下坡路。

閻王笑，客戶到。

卡車都是超噸重載，上坡只要馬力夠，司機大腳轟油門就可以了。

下坡卻不行，因為剎不住！

像王衛東的解放CA-30標載5噸，裝滿鋼管，足有20噸。

在巨大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卡車下坡時，剎車系統很可能會失靈。

閻王笑，每年都會發生不車毀人亡的慘劇，看到開發了這麼多新客戶，閻王自然會笑了。

在紅星軋鋼廠，也只有牛志軍，這個二十年老卡車師傅，有把握安全通過閻王笑。

給大華商貿送貨，一直以來就了牛志軍的專屬任務。

不過，牛志軍手已經變這個樣子，扳不檔桿，即使不去包扎，也無法出車。

嗯，至近期是不行了。

“要不，讓大華商貿再等一等？”俞長生小聲說道。也許他自個都覺得這個主意很臭，說完就低頭看腳尖。

大華商貿是重點單位，為他們運送鋼管已經是五星軋鋼廠必須執行的任務，并且不可推諉。

否則，后果很嚴重。

在這個年代，天大地大，任務最大。

隊員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皆是愁眉不展。

就在牛志軍隊長咬咬牙，準備拼上老命，走一遭時。

一個充滿磁的聲音，猶如天籟之音在空氣中回響開來。

“這一次，讓我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