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簽到。

【叮，簽到功，獲得金錢50元，牛5斤，米面三十斤，上海手表一塊。】

王衛東瞪大眼睛，又暴擊了！

商店上海手表賣120元，還要有票才能買。

自從系統出自行車票后，好東西接二連三。

表帶銀锃亮，上去有冰冷的金屬質，放到耳邊，還能聽到里面“嘀嗒...嘀嗒..”

戴在手上，王衛東頓時有一種掌控住時間的覺，這是前世那些電子表所不能賦予的。

難怪會有窮玩車，富玩表的說法。

簡單洗漱一下，王衛東沒顧得上做早飯，就推開了門。

門外，嶄新的二八大杠，正在朝的照下，散發出迷人彩。

草木灰上卻有幾個凌腳印。

“真令人失哦，看來棒梗這小賊也知道自行車，會惹來大麻煩。”

王衛東苦笑著，搖了搖頭，轉回屋，拿出掃帚。

他剛用掃帚把外面收拾干凈，就被正在散步的一大爺看到了。

一大爺還在擔心王衛東因昨天的事懷恨在心，連忙走上前熱打招呼。

“衛東啊，這麼早就起來打掃衛生，神可嘉，值得大院里其他人學習。”

王衛東正準備敷衍兩句，心生主意。

他放下掃把，對著一大爺靦腆一笑，聲音洪亮的說道：“一大爺，你來得正好。我正要表揚秦淮茹同志呢。”

他聲音很大，幾乎整個大院里的人都聽到了。

“咦，小秦做好事了？”易海中連忙問。

這些天秦淮茹飽別人的白眼，讓易海中很心疼。

秦淮茹拿著牙刷，剛推開門，渾一震，臉紅。

屋的賈張氏臉沉，賈旭東把被子塞進里。

許大茂也湊了過來，瞪大眼睛，一副吃瓜的模樣。

王衛東看到眾人都被驚醒，才繼續大聲說道：“昨天半夜，秦淮茹同志不顧工作勞累，跑到我家打掃衛生，這種舍己為人，助人為樂的神，讓我深深！”

大院里的人，聽到這，頓時明白了。

一定是秦淮茹那狐，去擾王衛東了。

不過看樣子，沒有得手。

“是...是值得學習。”易海中訕笑道。

這種事怎能眾說出來。王衛東這小伙，實在太老實了！

傻柱正在啃黑窩窩頭，這些天，由于畏懼李國，他一直沒敢帶剩菜。

撇撇：“秦姐咋不給我打掃房間呢？”

饒是秦淮茹臉皮厚，到眾人投來的鄙夷目，也了個大紅臉。

想站出來用那張利辯駁幾句，卻發現沒理由。

人家王衛東說的事實啊，只能怪自己饞人家的。

...

冬后，天氣漸冷，天空沉。

那年代的降雪量很大，鵝般的大雪往往能下兩天兩夜。

地面上的積雪足以埋住小孩子們的膝蓋。

一下大雪。

調皮的孩子們，會帶上大黃狗，在雪地里攆兔子玩。

大人們也會懶，圍在火爐前，說一些閑話。

不過，下雪對于車隊來說，是一個大麻煩。

道路上的積雪，讓卡車無法行駛。

就算積雪融化，由于公路大部分都是土路，泥濘不堪，也要等上十天半月。

為了不耽誤工廠的生產進度，車隊要趕在第一場大雪降下之前，把工廠需要的生產材料從全國各地運回來。

王衛東現在已經是車隊的大師傅，除了隊長，就數他開車技最好。

能力大，責任就大。

考慮到車隊里的司機大部分都已經結婚，有家有口。

王衛東主承擔遠途運輸任務，每天開著卡車奔波在全國各地的道路上。

清晨，朝霞灑滿紅星軋鋼廠。

王衛東披藍黑棉大，坐在調度室里的椅子上，打瞌睡。

他昨天半夜才從太原拉了一車煤炭回來，兩天兩夜沒合眼，困死了。

“衛東哥，您的東西備好了，都放在車上了。”

一個清脆的聲音把他驚醒。

掀開發酸的眼皮，抬頭看去。

俞長生披著藍黑大，眉頭發上都是寒霜。

“長生啊，謝謝了，我這就出發。”

王衛東一個懶腰，用手掌狠狠面頰，讓自己清醒過來。

他今天的任務是去鞍山運一批鋼錠。

路程遠，時間，還是需要盡快出發。

王衛東走出調度室，就和剛從蒙回來的牛志軍，了個面對面。

兩人看到對方眼中都布滿，皆無奈的搖了搖頭，互相拍一下肩膀。

“一路順風！”

“保重！”

王衛東拉開車門，登上駕駛室。

駕駛室的后排座位早就被移走，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木板凳。

板凳的下面放著，一臺自制柴油爐子，一口黑鐵鍋，白陶搪瓷杯，大紅鐵殼開水瓶。

還有一個帆布兜，里面裝有牙刷，中華牙膏，巾，胰子，筷子...林林總總十多樣。

角落里的化袋裝著一床棉被。

這些都是跑長途的必備品。

在車座底部，還有一個紙箱子，里面裝的是白面饅頭。

那年頭沒有方便面，也沒有掛面，跑車司機都是白面饅頭就開水。

有條件的司機，會把白面饅頭掰碎塊，放在碗里，加上開水，再撒上白糖。

吃起來，滋滋。

不過，王衛東有戒指倉庫，里面儲存著簽到得來的鴨魚，不吃饅頭。

王衛東打著火，卡車緩緩向廠門口駛去。

此時正是上班時間，廠門口擁的人群，看到卡車開過來，連忙閃到旁邊。

秦淮茹也在人群中，看到駕駛室里坐著的是王衛東，想到昨天晚上的難堪遭遇，神一怔，愣在原地。

這一愣不打，旁邊的人群直直撞了過來。

沒防備，被撞了一個趔趄，摔個啃泥。

幸虧穿著棉襖，只有手掌上傷了一大塊。

到劇烈疼痛，秦淮茹差點哭出來。

眼眶含淚，回頭盯著卡車的影子，咬著牙，眼中崩出惡毒：“王衛東，你等著，我饒不了你！”

坐在駕駛室里的王衛東當然聽不到，他搖下窗子坐在門崗里的李國招了招手。

“衛東，一路順風！”李國大聲喊道。

王衛東開著卡車，一路大油門，高檔位出了京城。

剛出城，他把卡車停在路邊，從后座的帆布袋子里取出一塊紅布，跳下車，蒙在了車牌上。

然后，再次跳上車，沿著道路行駛。

遠有一個穿灰制服的男人，拎著一個大包袱，蹲在路邊，大口著香煙。

他聽到遠傳來卡車獨有的“嗡嗡”聲，立刻興的站起，跑到道路中間，拼命沖著卡車招手。

王衛東老遠就看到了灰制服，已經輕點剎車，放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