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面上沖了好幾步，李衛國心中大喜，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施展登萍渡水的時候，他覺到水面的張力，還是不足以支撐他百十斤的，然后整個子便沒水中。

雖然練輕功有點失敗，但是李衛國并不沮喪，畢竟剛剛在水面跑了有五、六步呢。

換以前試試，一步邁出去，就咕咚一下栽水里信不信？

此刻，水下的李衛國，如游魚一般在水里游，可謂是輕松自如，估計就算游上七八個來回，都不帶大氣。

如果用2022年的高清攝像機拍攝，或許能拍攝到他孔，正泛著淺淺的白點。

很快就有一群小魚被那淡淡白吸引過來，掌大的鯽瓜子，還有兩寸長的柳子和船釘子之類。

魚的數量差不多有一百條，它們團結在李衛國邊，就像是臣民在追隨自己的國王。

漸漸的，李衛國發現，自己對魚類的吸引力也有個范圍，三五米之，勾引魚類的效果很強，隨著距離變遠，效果也越來越弱，等超出十米之外，已經對魚類構不吸引力。

這些小魚小蝦的賣不上價，李衛國也懶得搭理它們。

他手腳發力，猛游幾下，立刻把這些小魚甩到后。

李衛國不免心下有點小得意：嘿嘿，想不到啊，我有一天竟然能游得比魚還快，雖然是小魚。

隨著李衛國在水下不停探索，發現的魚類也越來越多，游了一陣，后跟著的就基本都是大魚，一共十幾條的樣子，李衛國覺，這個數量，應該就是他目前的極限。

要是一下子能引來千上萬的就好了。

“白鰱，刺太多，不要；還有狗魚棒子，太細，先養著；嘿嘿，這條大鯉魚不錯。”

李衛國心里嫌棄地念叨著，兩只手隨意地往水里一撈，就輕輕松松抓出來條一個勁兒在自己邊吧唧的大鯉魚，然后浮出水面。

說來也怪，這條野生大鯉魚雖然出了水，卻并沒有拼命掙扎，仿佛依然在水里一般溫順。

李衛國就抱著大魚游到岸邊，將大鯉魚塞進水桶里，魚尾出來一大截，立即撲棱甩。

“好像一條魚就裝滿啦，還好準備充分。”

李衛國咂咂，然后把麻袋浸，再把魚塞進大麻袋里，回正準備下水，結果被嚇了一跳。

只見岸邊的水里，十幾只魚頭攢，還有急的，更是頻頻躍出水面。

“都跟來了，正好自投羅網！”

李衛國索蹲下子，挑選自己看上眼的大魚，一條條塞進麻袋。

隨后李衛國又下水幾趟，專挑大魚下手，這種抓魚的覺實在太爽，有點上癮，不過帶來的兩條大麻袋，已經快要塞滿，李衛國也只好罷手。

著水里的大魚小蝦，李衛國心有不甘：這都是錢啊。

等等，水里好像多了幾只奇怪的東西，使勁著小腦瓜，四條小短拼命劃拉著。

老鱉！

李衛國不由眼睛一亮，這可是好東西，價格比魚可貴多了，尤其是不中老年人，都喜歡用這玩意進補。

先撈上來再說，肯定能賣個大價錢！

李衛國挑大個兒的，弄上來兩只，甲魚真不小，勉強能塞進水桶里。

這回實在拿不了，李衛國這才準備先送一趟回去。

抖抖上，水珠四濺，渾立刻干。

李衛國這才把麻袋口扎好，穿到扁擔鉤上，李衛國慢慢起，扁擔立刻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有點太沉，扁擔不住。

沒法子，李衛國只能又把麻袋里的魚減半，這才挑起來上路。

整個擔子，說也有一百五十斤，換做后世的李衛國，肯定要累夠嗆。

不過眼下他可是個頂風尿三丈的棒小伙，挑擔這種事是家常便飯，本不算啥。

在扁擔吱呀吱呀的聲中，李衛國健步如飛，一口氣挑到村口，然后就看到幾個人興沖沖地迎面走來。

他們手里拿著漁網和抬網之類，瞧那樣子，也是準備去撈魚。

看到李衛國挑著漉漉的大麻袋，里面還直彈，就有人問道：“國子，有尿啊，抓這麼多魚。”

“水庫開了口子，老多魚了，在草甸子上隨便撿。”

李衛國里應了一聲，他也沒胡說，草甸子的邊緣地帶，確實有不魚擱淺，不過大的不多，基本都是小魚。

“那咱們趕去，多弄點，回家燉魚吃，吃不了就多曬點魚干，留著慢慢吃。”那伙人也急匆匆地離去。

李衛國眨兩下眼睛：不準備去賣嗎？

不過他很快也就想明白了，這時候的人，還真沒有這種意識。

當李衛國回到自家院子的時候，只見大姐李金梅正背著一筐豬草回來，里面是灰菜莧菜之類。

腳上的鞋子漉漉的，利落的短發上還沾著珠，映著朝，閃爍著七彩的芒。

李衛國不覺翹起角：大姐繼承了母親的良好基因，長得還真夠俊的。

即便是一補丁摞補丁的，也遮蓋不住的俏麗。

李小梅像模像樣地坐在小板凳上，前面擺放著個木頭菜板，小丫頭一邊切著曲麻菜，一邊里還念念叨叨的：“多吃點，多下蛋。”

李衛國咂咂：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小妹才這麼大點兒，就是小當家了。

當院里有倆大水缸，都接了半下子的雨水，李衛國抄起大麻袋，分別把里面的大魚，各自倒進一只大水缸，然后啪地拍了下脯：“哥一會兒就去公社賣魚，回來給你買好吃的！”

小當家的大眼睛瞬間點亮，然后使勁眨了兩下眼睛：“哥，天這麼熱，你把魚運到公社，魚還不得都死掉，那樣會漚膛，很臭的。”

說完還用小手扇扇鼻子，不愧是小當家，想的還真周到。

李衛國往水缸里面瞧瞧，這些魚確實都有點打蔫兒，有幾條已經翻起白肚皮。

這還真是個問題，李衛國眨眨眼，想了想，然后把自己的手進水缸里邊，攪幾下。

雖然此刻的十分耀眼，但是他依舊可以看到，一團淡淡的白，隨著自己手掌的晃，徐徐融水中，仿佛一下子給水缸里的魚注了生機，十幾條魚又變得歡快起來。

就連剛才翻白的那幾條，都游得十分起勁，其中一條大鯉魚，更是高高躍起，從缸里跳出來，落到地上，一個勁撲騰。

“好大的魚！”李小梅邁著小短跑上來，費勁力地抱起大魚。

那大魚使勁一掙，李小梅就站立不穩，一個屁蹲兒坐在地上，像極了年畫里面，抱著大魚的胖娃娃。

唯一不像的地方，就是小丫頭太瘦了。

李衛國的角不覺出一抹笑容：“這回行了。”

“賣魚去嘍，賣魚去嘍！”小當家也連聲歡呼。

“不能去！”耳畔忽然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