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啊哥？”

王天誠驚訝地問王天孝，卻在下一刻也和哥哥一樣，立刻全繃。

那只老豺又一瘸一拐地從樹叢里鉆出來，后竟然還跟著另外一只未年，一尺多長的小豺。

不同于老豺的狡黠，小豺看到兄弟兩人，立刻開始呲牙咧，“呃呃呃”直，就差直接撲上來。

兩人發現老豺的眼始終盯著王天誠懷里的兩個崽。

看起來它是和豹貓耗上了。

突然，老豺猛然加速，以非常扭曲的姿勢快速靠近，直接朝著王天誠懷里咬過來。

它雖然瘸了，但發力依然很強，兩兄弟反應過來，豺已經撲到邊，關鍵時刻王天誠直接被嚇壞了，還是王天孝一腳踢在豺的側肋，將它踹翻出去。

“呃呃呃！”

小豺看老豺被踢，也是不顧沖過來，扯住王天孝的就直咬，可它太小，即使費盡吃的勁，也拿王天孝沒有辦法。

只是卻不放棄，里嗚嗚嗚嗚個不停。

那邊老豺被踢翻在地，瞬間原地跳起來，痛苦的了幾聲，轉再次撲來，目標依然是王天誠手中兩只小豹貓。

這次王天孝早有準備，在它撲過來時，一槍打在腦袋上。

“呃嗚。”

老豺腦袋被打，發出一聲低沉的慘，艱難地爬起來，盯著小貓的眼神毒和令人恐懼，食平日里積攢的殺戮之氣，毫無節制被釋放出來。

他從頭到尾都沒想著攻擊王天孝兩兄弟。

“哥，這個豺是不是和豹貓有仇啊。”

“也許吧。”

王天孝看出豺也是強弩之末，估計就算想著不打死它，也活不了多久了。

他將腳下的小家伙踢開，它立馬跑去躲在老豺后，出個小腦袋繼續對著王天孝嗚嗚個不停。

老豺不知基于什麼原因，只想殺死小貓，而小豺則是目標很明確，就盯著王天孝不放。

“天誠，帶上東西，我們回去吧。”

王天孝不想繼續被小豺眼神殺了。

王天誠將兩只小貓放進服口袋里，背著兔袋就要離去，可后卻傳出一聲凄厲的尖。

那只豺，它又撲過來了。

“噗！”

這次王天孝沒有留手，鐵砂全部打在它肚皮上，頓時將它打得擊飛出去，口吐鮮，再也爬不起來。

它的眼神依然地盯著王天誠的口袋，憤怒中藏著幾分悲傷。

“走吧。”

他招呼弟弟聲，再也沒有看老豺。

兩人走出森林，才發現外面的太都出來了，王天誠站住腳步，看著森林里面，問道：“哥，那只豺會死嗎？”

“可能已經死了。”

豺的肚皮很，鐵砂會直接打爛臟，基本是很難活下去的。

“那……那只小豺……”

王天孝看著弟弟略帶憂傷的眼神，知道從此以后不能帶他打獵了。

不是每個人都能眼睜睜看著這樣的生死別離。如果看多了，可能會心里留下影。

“豺是食，所有小豺都要經歷這樣的過程。能邁得過去，它就活，邁不過去就死，這是大自然的規律，誰都無法逆轉。”

“那你說那只豺為什麼追著豹貓不放呢？寧愿最后被槍打死。”

王天孝略一沉思，“原因我也不確定，但豹貓是種食，有可能它傷了豺的孩子。而豺是那種睚眥必報的子，所以才想著要去殺死小豹貓。”

王天誠睜大眼睛，一時間沒從這種錯綜復雜的傷害關系中緩過神來。

王天孝拍拍兄弟的肩，笑著說：“沒啥驚訝的，傷害者往往也會被傷害，我們人類不也一樣嘛。走吧，趕回家，我今天還要再去一趟市里。”

王天誠最后看了眼蹲在老豺邊的小豺，默不作聲跟著王天孝離開。

或許在這一刻，他心里有某些種子已經發芽，但何時會長為參天大樹，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回到地坑院兩人各自分開，王天孝提著袋子朝回走時剛好到老四媳婦孫小蘭出來倒尿盆，驚訝地問：“二哥，你又忙了一晚上啊。”

王天孝應了聲，沒多說什麼，進了自家窯。

小王芳還在睡覺，妻子李雅麗又在做鞋墊，看著一風塵仆仆的丈夫，心疼地說：“又是整整一晚上，你也太辛苦了。”

王天孝將袋子放在地上，笑道：“沒什麼，我年輕力壯，這點事累不倒我，”微微停頓下，又說：“再說雪也消得差不多了，再找兔子要進林子里面，所以暫時不去了。”

“那就好……咦，你哪里弄的兩只小貓啊？我們人都沒飯吃，哪有閑糧養活它們。”李雅麗話沒說完，就看到丈夫從口袋里掏出兩個還不足滿月的小貓，驚訝中微微帶著幾分埋怨。

說得沒錯，若不是娘家支援，們的日子都很難過，一粒閑糧都攢不下，怎麼喂貓。

“這不是普通的貓，這是豹貓。”

“豹貓？”李雅麗搜尋記憶中關于這個貓的知識，突然急了，“那就更不行了，豹貓可是要吃的，我們人都沒有吃，拿什麼喂它們？”

王天孝笑笑，晃了晃手中袋子，“我們在大山腳下，還能沒吃。我養它們也不是白養，長大了可要給我干活的。”

“嘁，”李雅麗嘲弄道，“它們能干啥活，這麼小點個頭，估計老鼠都抓不住。”

“還可別小看它們，它們兇著呢，好啦，就先養著吧，你今天先給它們熬點小米粥喝，我回來后再看誰家有羊，給買點羊喝。”

“那好吧。”

李雅麗其實也很喜歡小貓小狗，看丈夫這麼說，不再反對，輕輕用手指在油布上爬來爬去的兩只小貓，覺得很好玩。

“等下我還要去市里一趟，晚上回來休息，明天我回單位。”

李雅麗的手指僵在半空，輕輕抖幾下，低聲說：“好，我一會給你收拾點吃得路上用。”

“準備點玉米餅子就行，背上一壺開水我就能回去，一百多公里而已。”

“我知道啦。”

王天孝正一一查看袋子里兔子是否都活著，沒有注意到妻子表變化，又接著說：“我想好了，娃媽，我這次去單位要申請辭職。”

“哦……啊，什麼？”李雅麗本在出神，突然聽到辭職，很是意外，“掌柜的你說什麼，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