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傑寒嗎？這是無須置疑的，可是到底他有多深，他在自己心中佔有多位置，這個真的不知道。

白傑寒不知了多，等林芊瑤來找他的時候，書房裡瀰漫著一層白煙霧。

這是林芊瑤第一次見白傑寒煙。

不得不說，氣質好長得帥的男人做什麼都這麼好看。

白傑寒兩指夾煙的作是看過的最好看的，只不過是真不喜歡煙的味道。

一進來這裡就輕咳了一下。

白傑寒將手上剛吸了兩口煙摁滅在煙灰缸里，向林芊瑤。

林芊瑤微微抬頭直視著他的眼睛：「你剛才的問題，我有答案了。」

雨水還在敲打著窗簾，外面狂風暴雨，隔音極好的室寂靜無聲。

外面雖是白天，天昏暗低沉，書房裡開了燈，燈照在男人白瓷般的下更顯神俊朗。

白傑寒轉到書房的酒櫃里開了一瓶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下。

又是煙又是喝酒的，全是林芊瑤不喜歡的味道。

白傑寒喝完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低啜著，睨了眼傻站在一邊的林芊瑤，用眼神示意繼續。

明明是他在等的答案，這姿態卻像是有事要求他一樣。

林芊瑤真想把他手裡的酒給奪下來，但也就想想而已。

現在的和他可不再是夫妻了，沒有理由管他的任何事。

嗯，就算是夫妻時，也沒有管他的事的膽子。

「你真的要聽真話嗎？」

「廢話。」

林芊瑤疑地嗯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是說剛剛問的是廢話，嗯，還以為他想聽的是廢話呢。

眼見他又把手裡的酒往裡送，林芊瑤走上前，奪過他喝過的酒自己喝，直到把杯子里的酒喝。

白傑寒看著仰頭直灌的樣子，蹙了下眉頭，卻也沒阻止。

林芊瑤不怎麼喝酒，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這個酒很烈，喝下去有灼心灼肺的覺，表面上還好，至不會第一次喝醉的人咳個不停。

林芊瑤拿起酒又想往杯子里倒，白傑寒把酒了過去，面不悅。

「你的不適喝酒。」

他把酒放得遠遠的，自己也沒再喝，漆黑深邃的眸子盯著因為喝酒，臉蛋慢慢漾開紅暈的人。

林芊瑤終於把他之前問的問題答案說了出來。

「白傑寒，你很優秀，無論是和你相久了的人，還是第一次見你的人，很容易就喜歡上你，我也不例外，我你，只是這份有多我自己也不清楚，你在我心中佔有多位置，我更不知道。」

這一句話白傑寒聽得非常認真，在林芊瑤說他的時候，角甚至微微上揚了一下。

林芊瑤只顧著往下說，並沒有去注意他的神。

「我知道離婚你很想知道原因，其實原因真的很簡單，我不喜歡你的家庭，我媽也不認可你這個婿，結婚從來就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融合。

我現在已經懷不了孕，無法為你們白家開枝散葉，延續子嗣，你真的就一點也不在意嗎，就算你真的不在意，你的家人也能不介意嗎，不可能不介意的，好在現在有了為你生兒育的人出現，我退出是最好的結果。」

這一番話林芊瑤在心裡準備了一番才過來的。

說完，白傑寒呵呵笑了好幾下，只是笑意極其的譏諷，他笑完幾聲后，直接拿過放到一邊的酒，都不用懷子，對著酒瓶口就喝了好幾口。

平時，白傑寒無論是做事還是生活習慣都極其講究，形象冷峻卻又蘊涵紳士風度，拿著酒瓶直灌酒的模樣也就和自己最好的兄弟才會呈現。

白傑寒猛喝了好幾口酒，酒瓶里的酒只剩下一半，他的角勾起苦的笑意。

「你子倔強，一旦做了決定，十頭牛也拉不回來，離了就離了吧。」就像當年，認定了他背叛就一點餘地也不給他留，他再不願意又如何，難道真能把綁在邊？

他不會這樣做的，他想要是的心，此時的白傑寒，沒想到自己最後還是用了那樣的方式強留在邊，縱然恨他，憤他。

白傑寒現在想到當年還不到二十歲的林芊瑤對自己所做的那些剪不掉，理還的以往，只覺額頭突突的痛，角嘲笑的弧度卻加深了。

「你從來沒有問過我想要的是什麼，我只是想要你而已，選擇什麼路都不好走，途中都會經歷艱難險阻，你太容易放手了不，應該說你太輕易放棄我了，也許你的太過表面了。」

不得不說，白傑寒的這一番話深深印進了林芊瑤的心裡，他說得都很有道理，都懂。

但是生活，又豈是那麼簡單。

就連他也沒有否認他家裡人的事不是嗎。

白傑寒手上的酒喝得只剩下三分之一，他又緩緩開口。

「林芊瑤，你是唯一一個讓我覺得累的人。」

白傑寒這輩子都沒說過累這個字，以往還是校，擔任特殊隊伍的隊長，帶領屬下執行的每一次任務，就算陷險境，他都沒覺得心累。

找了這麼多年，換來的卻還是這樣的結果。

雷霆曾經問過他，這樣不累嗎，當時他答了什麼來著？

一點也不累。

只是，現在他真的覺得有點累了。

讓林芊瑤震撼的不是白傑寒的話，而是此時他的樣子。

白傑寒霸道溫的樣子見過，冰冷睿智的樣子也見過，可是無論是哪一種況下，他依然是一副運籌在握，有竹，自信滿滿的樣子，在他的臉上本就不可能出現頹廢和沮喪的樣子。

可現在的他不就是這樣嗎，就像敗了，認輸了，對某樣東西無可奈何，不得不放棄的樣子。

雖然是這樣的白傑寒，卻還是俊得一塌糊塗，可是林芊瑤沒有心欣賞這種了。

林芊瑤的心不知為何狠狠痛著，似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一點點離自己遠去。

「我真心希你能好好的。」

造今天這個結果，錯的人不止是，他不也一樣錯了嗎，所以不會說對不起，但心裡是真的希他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