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一大跤，后腦勺還起了包的肖，一肚子的委屈還不敢聲張，不敢反抗，不敢停留，不敢報警，在跑出了半條街后，最終只能坐街邊哭了一場。

而見遲遲沒回診所，劉杰坐不住了。打電話催促，兩人又吵了起來。

肖讓劉杰去找唐然拿錢，劉杰卻是笑了：“就你昨天白天打，晚上不照顧，今天又推了……你自己用豬腦子好好想想，因為你吃盡苦頭，你覺得這錢會拿出來？

現在的可不著急！倒是你，別是故意賴在外面不回，想把這破事丟給我吧？”

肖一聽這話更委屈，兩人這一吵就帶上了臟話和祖宗們……友誼的小船直接側翻。

劉杰直言他不管了，甩袖就離了診所……

肖沒辦法，最終只能回學校跟幾個舍友湊了錢。

等回到診所，陶然都已經吃過晚飯了。

……

住院——是陶然真心實意的要求。

唐然的太虛了，急需調理，住院剛剛好。

就算這診所各方面條件都一般，但基礎設備都還是有的。打算做些化驗和檢查，補充些藥劑和營養劑，就當是公費療養了，反正有人報銷。

而且還有人管飯，訂了一天六頓餐呢！

為了增，可以吃飽了睡，睡醒了吃，多好，全當免費度假了！

陶然舒舒服服住進了病房。

又借了護士的彩妝，給自己畫了個蒼白孱弱，我見猶憐的妝。

護士看到的出手后，大為驚贊，紛紛想要請教。

羅醫生則更是拍著大贊人才，這以假真的病容妝也太棒了。

陶然則表示，擅長妝，病容妝，尸妝，從眉到痣再到黑眼圈，眼袋和尸斑，都能畫好，還可以教學，只要診所給酬勞……

開玩笑，可是在自己的世界就混了近三十年劇組的人，這些道類的妝容基本閉著眼都能搞定好嗎？

為此，羅斯醫生忍不住再次邀請留下工作……

一下午的時間，陶然就在看電視曬太和聊天中度過了。

天黑下來時，前臺發來消息，說肖到了。

正一手輸葡萄糖，一手吃東西的陶然趕把手里的蘋果塞進了床頭屜。

這死丫頭，沒有立即去錢，而是直接來了病房。

推門而時，看到的就是陶然虛弱躺在病床上正閉眼輸。臉蒼白，整個人毫無氣神，時不時上一下，看上去確實不太好。

剛好護士進來，端來了七八顆形態不一的藥丸。

肖親眼看著陶然被醒后吞下了這把藥，然后病懨懨倒在那兒……

只能嘆氣。這人，真沒用！

“唐然，你給我拿點錢。”肖還不死心。

“我沒帶錢。”

“你把你家鑰匙給我，我去拿。”

陶然盯著看了一秒：“你知不知道，就你今天推我下樓梯，我可以告你故意傷害罪。

我房東給我打電話了，就你今天在我家門外的拳打腳踢，我可以告你破壞財私闖民宅。”

“我推你的原因是什麼你不清楚嗎……”

“不重要。”

“你為什麼換鎖。”

“因為我不是方明，我不放心你進我的家。我怕你！”陶然可沒冤枉。可沒！

肖又氣到了。

護士則直接開罵，讓肖沒事別打擾病人休息，趕離開。

陶然則幽幽開口：“你沒事了我有事。完錢再過來一趟。”

“什麼事？”

“我告訴房東要出差，讓給我收拾了一箱洗漱和換洗用品，麻煩你去幫我拿一趟。”

“……”肖再一次的，被這種頤指氣使的態度刺激到了。是傭人嗎？這麼不客氣？

“你要是八點前不去拿，我就讓房東太太親自給我送過來。一定很驚訝我住院了。沒準還能幫我主持公道。”

下一秒，傳來了砰的一大聲。

不但是門，就是窗和地板都被肖砸出了一波余震。

護士剛要罵，陶然則示意趕去看看門。

“門被砸壞了，還不趕讓賠償維修費？”

護士愣了一秒，看見陶然的挑眉，才心領神會……工箱一開，作了起來。五秒鐘后，那門便已搖搖晃晃。

“前面的，站住！你弄壞了病房的門！”

護士擼著袖子就沖了出去……

肖覺得好累。

完費已經晚七點。舍不得打車，只能去地鐵。下了地鐵一陣小跑，終于趕在八點前到了唐然住所。

一路上還想著等會兒怎麼撒氣。要在唐然的服上吐口水，要把唐然的牙刷去刷一刷地鐵地面，要拿唐然的服蹭一蹭地鐵手環，要在唐然的洗漱用品里灌些最臟的東西……

可似乎想多了。

因為房東給的，是一只行李箱，還是上了碼鎖的。能做的，充其量也就是踢上兩腳。

行李箱里也不知放了什麼，至有三十斤。好不容易扛到診所，護士卻還不讓進病房，說怕有病菌，讓清理干凈才能進去。

肖被迫拿著消毒水，把行李箱了足足兩遍……行李箱上被特意甩上的泥點，腳印，現在反而都了需要親手清理的東西……那種憋悶，一般人真會不了。

迫不及待要走，可一張單據又放在面前了。

是房門的修理費。

說晚上修理工已經下班，讓修理工加班來修門是兩倍費用。為此又掏了五十刀現金。

折騰完，等肖回到宿舍，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這漫長的一天終于結束。

真的真的，一眼都不想再看見唐然了……

而陶然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給了那兩位這充滿磋磨的一天后，接下來的兩天，那兩人都沒再出現。眼不見為凈，開心自在玩了兩天。

而第三天，肖和劉杰再次出現診所，是因為他們得到了一好一壞兩消息。

壞消息是，診所通知他們，病人的各項指標顯示，還不能出院，需要再住兩到三天。

醫生給了兩人幾張化驗單和B超單。數據上，確實很多數值都不在正常范圍，子宮的位移雖有改善，但位置還是清晰可見的不太好。

好消息是，方明原本總共需要半個月的研討會時間短了，現在提前到了五天后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