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和我談私？”◎

溫辭初和宋意聊完工作, 對賀憬的阻止有點不解：“宋老師，你是不能喝酒嗎？為什麼賀總這麼張？”

“沒有，我是很能喝的那種, 但之前喝酒喝到肚子疼，他才不讓我喝的。”宋意解釋, “其實他還是為了我好。”

溫辭初“撲哧”笑出聲：“你們倆好好。”

面對這話, 宋意卻不知道怎麼接，只是說：“我和他關系比較好。”

不是，而只是因為關系。

溫辭初以為是宋意害, 沒有再接著說，而是起給宋意調了一杯百利甜加牛：“這種度數比較小, 也不會醉，你喝喝看。”

百利甜本看起來就偏像牛, 再加了牛和冰塊沖淡酒味，如果不仔細聞, 就和牛差不多。

溫辭初俏皮地眨眨眼：“這種應該不會餡。”

宋意喝了一小口，確實甜甜的。

而賀憬卻在此時回來, 頎長的影出現在餐桌邊：“意意。”

“你先喝著，我有事就先走了，賀總和宋老師都不用和我哥客氣。”溫辭初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整個餐廳只剩下賀憬和宋意兩人。

賀憬的視線落在那一杯酷似牛的百利甜：“這是什麼？”

宋意用極其平靜的聲音說：“那是牛。”

“是嗎？”賀憬對宋意笑了笑，眉梢微挑，“那我也要喝。”

修長白皙的手指就要拿起那杯百利甜牛，卻被宋意飛快地摁住。

宋意子有些僵，說話也有一點不穩：“這……這是我喝過的, 你要是想喝, 我給你倒新的。”

“可是意意。”賀憬慢條斯理, “我就想喝你喝過的。”

宋意的表有點愕然，這個人是變態嗎？！為什麼就一定要喝喝過的？？

宋意飛快地抬頭，目卻對上那雙盈著清淺笑意的眼眸，似乎和平時無異，但宋意后背頓生涼意。

只有一個原因，賀憬發現這不是牛。

宋意試探般開口：“我要是說，里面真的是牛，你會信嗎？”

賀憬神自若，抬眼看，嗓音平緩溫和：“意意，我看上去，腦子不太好嗎？”

宋意：“……”

對不起，腦子不好的人是，沒有資格說這位金融界天才腦子不好的意思。

“……好吧，這不是牛。”宋意一僵，抬眼示意，“但沒喝多，就喝了一口，你就過來了。”

“而且度數也不高……”

“那你還想喝多？”賀憬微微傾，午后的過，眼眸清淺溫和，金邊眼鏡邊折泛著細碎微。

嗓音晦暗不明，惹得宋意心里一跳。

好像又惹賀憬生氣了。

賀憬正要直起，腰卻被環住，宋意仰頭看著他，臉龐白皙致，一雙水靈靈的眼眸有點張撲閃著，聲音細：“對不起，我不應該喝酒的。”

見賀憬沒有說話，又聲補了一句：“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不高興。”賀憬俯和對視，低聲說，“那你準備怎麼哄我？”

宋意想都沒想，直接站起來，再次抱住賀憬。

“哥哥……”

宋意有點難為地開口，并不喜歡賀憬哥哥，因為并不想當賀憬的妹妹，但賀憬卻莫名其妙很吃這套。

“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話音剛落，然后聽到一聲輕笑，宋意才后知后覺發現自己又被騙了。

但是的腰已經被賀憬環住，本掙不得。

的臉蹭過賀憬的頸窩上，落地窗外明晰，影落在的上，暖意升起，悉的烏木沉香讓充滿安定，溫暖舒展。

“賀憬，你故意的。”

“不覺得很好玩嗎？”賀憬的手指捻著宋意的發，好整以暇，“畢竟你平時也不怎麼愿意我哥哥。”

宋意仰頭問賀憬：“你怎麼這麼喜歡被哥哥，是不是因為你是家里最小的，本沒有機會被別人哥哥？”

聽賀憬說過家里的況，他是賀家最小的小輩，再加上上學的時候，跳了兩級，也是年紀最小的，所以就在這里驗當哥哥的快。

賀憬沉沉笑了：“也許是吧。”

“我想知道，剛剛溫師兄說的那件事到底是什麼？”宋意有點好奇地問。

賀憬卻沒有正面回復：“沒什麼。”

宋意還想再問，卻覺得困意上來了，早上五點起床，趕到城郊拍照，現在放松下來，就抑制不住困意，趴在他上打了個小哈欠。

“困了？”賀憬低聲問，“那我和溫言和說一聲，我們先回去。”

上車后，賀憬拿過一旁的毯，很輕地給披上。

“睡吧，到了我你。”

宋意靠著椅背，不知不覺陷昏昏沉沉的睡意，但是山路，車子難免有些顛簸，宋意只能把腦袋靠在車窗上，偶爾還是會被晃醒，正當迷迷糊糊間，有人很輕地把攬過來，宋意睡意濃重，抬眸看了眼賀憬：“怎麼了？”

“靠著我睡，會不會舒服一點？”

宋意手抱著他的手臂，清淺悉烏木沉香盈盈于鼻尖，很輕地蹭了蹭，呢喃道：“謝謝。”

整個人像是泡在溫暖的熱水里，舒適安心，疲倦再次慢慢浮起，睡意漸沉，再次沉睡過去。

靠在賀憬的肩上，睡得很沉，的長卷發垂在賀憬肩上，毯松松地到腰間，賀憬拿著寺廟求來的紅繩，垂眸套在宋意左手無名指上，紅繩嫣紅，襯得宋意纖細手指愈發白凈，他輕輕地繞了一圈，隨即松開。

賀憬將紅繩收回，歪頭靠在宋意發頂上。

等宋意再醒來的時候，似乎已經回到馥園一段時間了。

似乎有點懵，還帶著剛睡醒的鼻音：“我好像睡得有點沉……已經到了很久了嗎？”

“只是剛到十幾分鐘而已。”賀憬似乎被剛睡醒的迷糊逗笑了，手給整理頭發，“還很困嗎？”

賀憬的指尖過的額角，麻麻的，長發散在他的掌心，緩緩落下，依次捋順。

“還有點困。”宋意坐直子，似乎清醒了些，面對賀憬給整理頭發這種親昵舉，只是頓了頓，沒有避開。

有點這種有些親昵的接。

賀憬替把頭發別到耳后，給開車門下車。

“意意，嘉苑那邊，找個時間搬到我那，好不好？”

話題突然跳躍到嘉苑那邊，讓宋意有點反應不過來。

賀憬把話再重復一遍：“我是說，你搬到我那邊，和我一起住。”

賀憬：“這樣不用給楊九語付房租，多好。”

宋意：“……九語知道你這麼打細算嗎？”

想了一會，抬頭看著賀憬，語氣認真：“搬倒是可以搬，不過你要告訴我，溫師兄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賀憬失笑：“怎麼還在想著這件事？”

宋意直起子看他：“我真的很好奇。”

因為賀憬平時都是游刃有余的模樣，從未見過賀憬做出不符合他格的事。

賀憬靜靜看著，問了一句：“真的很想知道嗎？”

宋意很真摯地點頭。

“其實真的沒什麼。”賀憬溫聲，“出國的時候，不小心酒過敏，可能是酒過敏的并發，我只記得當時很難，難得流眼淚。”

“大概是從來沒有見過我哭，溫言和被我嚇得不輕。”

雖然賀憬以一種極其輕松的語氣述說當時的形，但宋意依舊心有余悸。

下意識按住賀憬的手：“這也太危險了。”

隨后又一臉張地問他：“你現在沒事了吧？”

“如果我有事，還會站在你面前嗎？”

以賀憬的嚴謹，應該不會出現這種失誤。

但宋意還是越想越張：“是有人故意讓你喝酒的嗎？”

“意意。”賀憬帶著笑意，“這是另外的價錢。”

行吧，還是不要和賀憬玩手段。

雖然宋意依舊好奇得要死，但還是擺出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行吧，那我不好奇了。”

說完這句話，宋意卻又開始很小聲分析：“我覺得應該是你自己喝的，畢竟應該沒有人敢和你開這種玩笑。”

賀憬忽然垂眸笑了：“是我自己喝的，至于理由……”

他的嗓音霎時拉長。

“保。”

宋意原本期待拉滿的眼神瞬間熄滅。

“好了，事說完了。”賀憬扶了扶金邊眼鏡，抬眼看，“意意，明天記得把東西搬過去。”

宋意又開始耍賴：“下星期攝影系要去江城那邊采風，等我回來再說吧。”

“我確實答應要搬，但我可沒有說什麼時候搬。”宋意了個懶腰，“搬家很累的。”

認識賀憬這麼多年，玩手段這種事也算是耳濡目染，耍一點小心眼不在話下。

賀憬微微歪頭，笑得相當溫和：“沒關系，我幫你搬。”

“我們都結婚了，這點忙也不什麼問題，你說對不對，意意？”

宋意垂死掙扎：“不用了不用了，有些東西太私，還是我自己回來搬好了。”

賀憬似笑非笑：“意意，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賀憬的掌心著的背脊，緩緩往下，讓宋意靠得更近一些，近乎耳語，“你的尺寸碼數，用的牌子，生理期我都記得。”

“你確定，要和我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