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啊，追老婆有什麼好害的。”◎

他們之間的談話并沒很久。

十幾分鐘后, 溫言和看到賀憬出現在視線中。

走廊的線略暗，他已經把金邊眼鏡摘了下來，驚艷致的五完完全全出, 卻神淡淡，似乎在想些什麼。

賀憬半邊臉龐廓在黑暗中, 沒了之前的不高興, 反倒是被一種更復雜的緒所覆蓋。

溫言和喝了酒，整個人說起話來有些口無遮攔：“我去賀憬，你該不是真的把人學弟給打了吧？”

賀憬扯了扯角, 但笑意并沒有達到眼底：“真的沒有。”

短短幾分鐘的談話，足以讓賀憬了解到大部分的況。

其實程郁并沒有給他很多消息, 他對宋意甚至說不上悉，只是將他登機后的況告知他。

“只是一直看著你離開, 我問是不是喜歡你，說是。”

程郁繼續說：“雖然我覺得很奇怪, 但我也沒有細問的目的，因為這是的私人問題, 我不會去問，也不會去關心。”

他們保持著一定的普通同學的界限，完全沒有任何越界的行為。

后來的接切，也完全是因為比賽之間的合作。

車子停在北城大學門前，卻飄起了細雨，一點點暈開周圍的燈影，化作一圈圈朦朧圈。

心里的事得不到驗證，賀憬手了鼻梁, 還是將聊天框打到一半的話逐字刪除。

算了, 他不想讓冒著雨出來。

但他還是忍不住發了條消息過去。

【睡了？】

宋意沒有回消息。

他想到今天的事, 知道自己大概率是惹惱宋意了，他換了一種方式，開始給宋意打電話，響了幾聲后，結果對面傳來一道機械聲：“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忙……”

很好，掛了他電話。

賀憬大概知道宋意這種態度的原因，不由失笑，再次給宋意發消息。

【意意。】

【我再也不胡說八道了。】

聊天界面依舊像是一潭死水，沒有任何的漣漪。

賀憬微微挑眉，沒有再繼續給宋意發消息，而是打開通訊錄，不不慢地打了一個電話。

對面的人很快就接電話：“舅舅，怎麼了？”

賀憬言簡意賅：“把你的游戲賬號借我一晚。”

楊九語聽到這句話，瞬間警惕起來：“舅舅，你不是不玩游戲的嗎？借我的游戲賬號干什麼？”

“說錯話得罪我老婆，我老婆現在不理我了。”

楊九語幸災樂禍：“舅舅，你也有今天啊，可是我不是很想借哎。”

賀憬語氣還算平穩：“Birkin要不要？”

楊九語難得揚眉吐氣，開始獅子開大口：“……你就這點誠意哄小舅媽？”

賀憬倒是不介意楊九語得寸進尺：“五個。”

楊九語：“……！”

-

宋意看了一眼賀憬發來的消息，并沒有回復。

想起他今天一臉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就憋了一肚子氣。

真的好氣。

把最近的作業在網上提后，準備上床睡覺時，楊九語卻給發來消息。

【宋老師宋老師，要不要一起玩游戲嗎？】

宋意拿著手機的手一頓，被楊九語一提起，才想起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玩游戲了，之前一直在忙實習的事，本沒有時間去玩游戲放松，現在倒有點蠢蠢。

宋意：【好啊。】

很快就上線準備好，開了們兩人之間的語音，但楊九語卻沒有開麥。

宋意覺得有點奇怪：“九語，你不開麥嗎？”

楊九語：【宋老師，今天我不太方便，想用語音輸q-q】

宋意倒也沒有怎麼糾結，隨了楊九語的意。

游戲開始，宋意看著手機屏幕里楊九語的作，不由出聲：“九語，你這作怎麼這麼……生了？”

楊九語：【太久沒玩有點手生了。】

但是這看上去不像是太久沒玩手生，倒像是從來沒玩過的菜鳥在這里打轉。

宋意正想讓跟著自己，以免被隊友看到鬧矛盾，還沒等提醒，們匹配的隊友已經看到楊九語的窒息作，直接開麥冷嘲熱諷。

“怎麼回事？河蟹都比你會走位。”

“妹妹，別玩了，直接掛機都比你上手強。”

……

宋意看到這些話，頓時有點擔心楊九語的緒，之前也試過楊九語技很菜，被隊友冷嘲熱諷，直接開麥和人對罵，結果被送了一個言大禮包。

率先開麥維護楊九語：【你技也不怎麼樣，倒是第一名。】

對面隊友更生氣了：【這麼急著維護，你就是那個菜狗的男朋友？】

宋意：【我是小舅媽。】

對面隊友似乎還在蓄力罵楊九語。

正要讓楊九語跟著自己，卻發現楊九語一個作把對面弄死了。

對面隊友：“……你不是會打嗎！剛剛在哪里裝什麼孫子！”

……看來是已經上手了。

楊九語：【謝謝你小舅媽，我真的是死你了~】

宋意：“……沒事。”

但接下來，宋意越玩越奇怪，楊九語的技完全就是一個突飛猛進的水平，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領悟了玩法，甚至玩得比更好了。

不像是之前完全帶不的水平。

楊九語卻在游戲間隙和宋意聊起了天。

楊九語：【最近看到了一個心儀對象，不知道怎麼去追，好苦惱~】

宋意有點驚訝：“你上午不是才說已經審疲勞了嗎？”

楊九語：【但是就是來得這麼突然嘛，小舅媽，你有什麼追人小心機嗎？】

宋意沒有真正地追過人，只是明里暗地地暗示過賀憬，但當時的賀憬完全不接。

宋意：“打扮得漂亮點，話里話外暗示他你想談了。”

楊九語：【這方法有用嗎？】

宋意終于有點緒被帶出來：“看人，反正我這邊毫無用。”

楊九語：【？我舅舅不吃這一套？】

宋意沉默一會：“別提你舅舅，大晚上的影響我心。”

楊九語：【啊？我舅舅惹你生氣啦？】

宋意沒有說話，相當于默認楊九語的說法。

【如果舅舅不小心惹你生氣了，他是怎麼哄好你的？】

宋意：“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宋意有些懷疑，楊九語已經被賀憬收買了，故意來這邊旁敲側擊。

但宋意盯著屏幕上楊九語眼花繚的作，不由陷沉思。

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對面的人可能本就不是楊九語。

楊九語：【沒事，就是想要問一問嘛~，舅舅送你什麼會高興？】

宋意沒有再說話。

楊九語：【？小舅媽？】

楊九語：【小舅媽對不起，我不會再問啦~舅舅就是大壞人，惹了你生氣是他不對。】

半晌，宋意終于出聲，語氣有些復雜。

“賀憬，你語音輸這些話不會恥嗎？”

對面終于打開麥克風，悉帶笑的聲音傳來，平緩悅耳。

“不會啊，追老婆有什麼好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