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氣息像是毒藥一樣侵襲上來，小九被熏得有些頭暈目眩，茫茫然地抬起頭，對上俞溫含笑的眼睛，他的嗓音有些沙啞，聽到耳朵里人得很。

“你們組織的藥……有點不太正經啊。”

“……”小九難得方寸大，手忙腳地推開他的膛，沒想到手的皮韌而富有彈，驚地快速回手，腳下不小心踉蹌了兩步，直接跌坐在地上。

沒想到的反應會這麼大，俞溫忍不住哧笑，蹲到邊：“你沒事吧？”

“沒、沒事。”小九避開他的手，目到他上的缺口，耳一陣發燙。

俞溫逗：“沒事你結什麼？”

“……”

俞溫愈發覺得這個人很意思，可以一不地任由那些士兵對胡作非為，卻只是跟他吻一下，就變得這麼不知所措，到底是該說太不敏，還是太敏呢？

小九已經冷靜下來，抿了抿，低聲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剛才為什麼會那樣……

俞溫適可而止，收了玩笑的心思，轉而問：“這樣就好了嗎？”

“不是。”小九道，“這個藥一開始發作，會持續十五分鐘然后蟄伏三天，三天后發作第二次，持續半個小時然后再蟄伏兩天，如果不能在第三次發作之前吃下解藥，我就會沒命。”

俞溫聽懂了：“也就是說，你必須在五天解毒？”

“嗯。”

這世上還有這種藥？

俞溫也算見多識廣，短時間卻想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麼藥。

他蹙起眉頭詢問：“你之前發作過嗎？每次發作都會像剛才那樣？最嚴重的時候是怎麼樣？”

“我沒有發作過，這是第一次，以前我執行完任務都會馬上返回組織，san準時給我解藥。不過我看過san懲罰犯錯的殺手，沒有給吃解藥，藥徹底發作后，會跟很多個男人做-，很激烈，一天一夜。”

俞溫原本在喝水，聽到最后一段話沒忍住咳了出來，匪夷所思地轉頭，小九臉上很平靜，一點扭都沒有……他真的想不明白，只是親一下都能臉紅耳赤大半天的人，說起這種事怎麼反而能這麼淡定？

他搖著頭喃喃：“你真是我的活寶。”

不過他們組織這個藥，聽起來更像是dú品。

他是從黃金臺出來的人，見識過不dú品，大部分dú品在發作的時候會刺激到人的，這也就難怪小九剛才會來吻他，那不是的意識可以控制的，是完全遵從本能的。

這個dú品應該還進行過改良，不需要天天吃，每隔一段時間吃一次就能解癮。

俞溫沉著，只有五天，從這里返回城要四天的時間，勉強還來得及。

“我們現在就回城。”

小九微微一怔：“你要跟我回去？”

一問俞溫也愣住。

……差點忘了，他現在是不能回城的。

黃金臺的人現在就在城，他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我自己回去就行。”

小九抿說完，撐著起，想到別的地方休息，俞溫強行把按在自己上：“沒力氣就躺著，別折騰。”

因為剛才那個吻，小九不太想和他靠這麼近，但剛剛撐過一波發作后，現在全都很累，索就不掙扎了，頭枕著他的，閉上了眼睛。

俞溫往火堆里多扔了兩枯樹枝，火下他的神有些凝重。

第二天天剛剛亮，俞溫就覺到上一輕，隨即睜開眼，就見小九在整理著東西。

“要走了？”

小九綁著鞋帶，淡淡應：“嗯。”

俞溫短暫的沉默后說：“注意安全。”

“嗯。”

目送著小九離開后，俞溫仍靠著樹坐著，一不。

反叛軍和政-府軍的戰應該還沒有結束，回去肯定會有危險，的手雖然好，但是沒什麼心機，太容易上當騙，而且上還有毒，一旦發作，就一點防能力都沒有，甚至可能會和那個犯錯的殺手一樣無法自控。

可是他現在也不能跟一起回城。

他應該馬上出鏡，出了境他就能暫時得到安全，這兩年他不斷地逃亡就是為了不被黃金臺的人抓到，為了能活下來將來有一天能回去見他的妹妹，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他和，其實要沒有多，為了冒險，不值得。

對，不值得。

俞溫用水滅了火堆，利落地起上車。

……

小九徒步往回走，準備在路上一輛車，畢竟靠走沒辦法在四天走到城的。

后忽然傳來汽車的聲音，轉一看，那輛悉的轎車越來越近，腳步頓住。

轎車停在邊，車窗降了下來，駕駛座的男人示意：“上車。”

小九心里莫名悸，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緒在腔里蔓延：“你，為什麼還跟著我？”

俞溫彎彎：“我沒那麼沒有良心，你救了我一次，起碼我要送你安全回到城。”

“追殺你的人已經到了，你現在跟我回去，一定會遇上他們。”小九提醒。

俞溫一條胳膊擱在車窗邊沿，笑著說：“可讓我眼睜睜看著奪走我初吻的人死在路上，我也舍不得啊。”

小九臉一整：“請你不要再開這種玩笑。”

“哪句是玩笑？初吻？我真的是初吻，活了二十幾年就被你一個人親過。”

小九從沒有接過像俞溫這樣無賴的男人，斗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手也不行，他總是笑的，手不打笑臉人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打不得罵不了，干脆不說話了，繞到副駕駛座坐上去，目視著前方，表冷淡。

俞溫悠悠道：“你還是昨晚躺在我懷里的時候比較可。”

邊說著，他邊啟車子朝著回城的方向開，出境口在他們后越來越遠。

小九抿抿：“俞溫。”

“嗯？”

“你好煩。”

一時間，整條公路都是男人肆意囂張的笑聲。

……

回城的路上，他們日夜兼程，最終再第三天中午趕到了城。

城很安靜，沒有槍聲和炮火，戰爭好像已經結束了，走在路上只能看到巡邏的政-府軍，其他的人一點蹤影都沒看到。

俞溫皺了皺眉，覺有些不對勁，如果戰爭真的已經結束，百姓不應該躲著不出來。

小九沒想那麼多，決定要馬上返回組織。

俞溫拉住，低聲道：“先等等，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去問問現在的況。”

雖然不知道他要問什麼，但既然他這麼要求，小九就答應：“嗯。”

俞溫有自己的門路，打聽了一圈后回來，神凝重說：“反叛軍還沒有投降，他們說除非你給哈德償命，否則他們就算只剩下一個人，也要和政-府不死不休。”

小九沉默。

“你覺得你們老大會不會同意？”俞溫看著問，小九垂眸搖頭：“我不知道。”

俞溫冷笑：“用人最簡單的思維去想，他肯定會同意。”

犧牲一個人，換來一場戰爭的徹底結束，這是一樁百利無一害的買賣，那個不惜用dú品這種卑鄙的手段控制手下的san，怎麼可能不選擇？

小九一小段沉默后，同意他的觀點般點了頭。俞溫便一句話定奪：“如果你不想死，現在就不能回去。”

“可是我不回去也是死。”沒有解藥，本活不了。

俞溫角一揚：“我們用別的辦法得到解藥。”

“比如？”

“。”

小九一愣：“？”

俞溫心里早就有了注意：“你應該知道你們的總部在哪里吧？”

“知道。”

“那就行了。”俞溫半開玩笑說，“我們悄悄潛你們總部找解藥，要是找不到，就抓住你老大，嚴刑供，不怕他不說。”

小九手指不自覺地了，聲音低低：“你為什麼要幫我這麼多？”

俞溫微微彎腰，和平視，臉上帶有一貫的笑意：“我舍不得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