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套娃[無限]》第90章 夕紅旅行團

描繪起現場慘狀時,路人談得津津有味,連手里的串都顯得味多了。

假的,一定是假的!

導游小姐呼吸加重,一把抓住剛剛用短尾撬開車門,準備溜走的人,黑得快要滴出水:“你去哪里?”

出比小眼珠子還要大一倍的淚花:“這話應該我來問,是你究竟要干什麼?”

為什麼逮著它不放了?

鎮也屬于金塔國的領土范圍,這里有著明確的階級之分,最低等的是和無甚區別的異種;其次是人;社會地位最高的是人類形態的進化者。

當然,金字塔前兩級之間的壁壘不是很厚,遇到天敵,進化者也不會輕易招惹,譬如年在候車室就想利用蜥蜴人乘客對付導游。

這種相對和絕對,保障了金塔國的社會穩定

再三被針對,人也起了幾分火氣。

他是打不過這人,但找他們人算命的有錢階級可不,可以雇人去手。

除了暫時限制人的人自由,導游小姐沒有做其他過分的事好像還是不愿意相信,催促司機道:“路通了,麻煩快點開。”

其實著火和焦尸這兩個元素,已經足夠說明問題。售票員不可能火燒博館,更不可能把游客的尸燒毀,那可是他們千辛萬苦找來的資源。

人垂首嘆氣,它還記得昨天在火車站的地道里,對方拿著旗子興沖沖帶著一批游客往外走的樣子,轉眼間怎麼就變了失心瘋?

司機也覺到后座的人好像隨時要發瘋,不停鳴笛,生生開出一條道。

館周圍已經戒嚴,消防車出,尸被抬出來時,蒙著一層白布。

周圍負責封鎖的衛隊看到導游小姐時,沒有特別阻攔,他們都是同一家整形醫院的高級客戶。

導游小姐疾步而去,掀開白布,一只胳膊掉了出來。火是從三樓開始燒的,消防車來得時候,六樓外墻燒得還不是太嚴重。售票員的呈微微彎曲狀,勉強能辨認出豎起的中指。

“亞倫。”

看到這中指時,導游小姐的腦海里瞬間浮現出那張可惡的笑臉。

口劇烈起伏,氣得頭發仿佛都黯淡了。

導游小姐半蹲下檢查傷口,是刀傷。

“怎麼可能……”

趕來的路上,想了很多,失去多數能力的游客想要破局,唯有一條途徑:找影子假扮自己。

聽上去天方夜譚,但那個狡詐的人類不是沒可能做到。然而尸脖子傷的傷口,明明白白地彰顯著是誰殺了售票員。

菜刀是亞倫的,導游在列車上見識過那把刀的威力,對方總不至于親手把殺傷力巨大的刀遞到影子手上。

半晌,撥打了一通電話出去:“幫我查一下今天博館自售票機的數據。”

導游眼角氣得都在跳時,一旁人撇了撇,說什麼帶自己來找涼了的尸,都烤了好嗎?

晦氣!

·

同樣的一片藍天下,溫時一個上午過得很面,看完電影出來,又撈了幾單生意。

在商業街閑逛的人看到

溫時,都會主。他們聽說了著火的事,連博館都能被燒,這世道還是得多火盆。

頭纏著繃帶,同樣的幸運值,這些人卻執著地只靠近溫時。

按照虞星洲的守恒定律,人測算的幸運永遠是相對的,導游小姐大部分的不幸源自于溫時。

對于獨特的迷信,溫時照單全收,往錢包里塞外快時,咕噥了一句:“半人要比人模人樣的npc好打道多了。”

“那是因為烏不缺,你上值得他圖謀的東西不多。”

溫時挑眉,擺出一副愿聞其詳的態度:“哦?”

“不用套我話,”年面無表,“博館你也參觀過。”

溫時大概說了下自己參觀時發生的事:“北區前兩個主題危險小,涉及的信息也。”

年聞言冷笑:“誰你走得時候想著放火,不帶一個講解出來。”

誰知溫時搖了下頭,他并非沒有考慮到,而是技能有限的況下,帶著太危險了。再者,那畢竟是博館的財,別最后落了個人贓俱獲。

冷冷講了些南區的事年臨時想起一件事:“我第一次被殺的時候,售票員說過軀殼完整,賺大了之類的話。”

完整的人殼子很歡迎,阿喪在鬼市就做過相應的買賣。斟酌片刻,溫時回憶著導游在火車上賣力殘害游客的畫面,開口道:“他們應該是一條產業鏈,越完整的尸越值錢。如果導游在車上功害死游客,那玩家這批貨就不到其他人分餐,但到了夕鎮,就是另一回事。恐怕之后每一個我們所去的景點,都會有的。”

他頓了一下,有了決定:“去圖書館看看。”

有買賣才有殺戮,他需要詳細了解一下有關金塔國的進化。

圖書館可供游客免費進,不屬于打卡點,但里面有一個網紅紀念品店,購買紀念品,就可以得到一個蓋章。

溫時隨便買了兩個昂貴的鑰匙鏈,夏日容易口,他又去買了三杯冰茶。圖書館里不吃喝,不時就能看見顧客邊吃邊逛。

金塔國的文字和現實世界是共通的,有關國家的起源幾乎追溯不到,溫時據書名不時翻看幾本,只找到了一條比較有用的線索:

在金塔國,進化方式有兩種,一是通過人的幫助進化,壞是靠這種方式進化的幾乎最后都淪為了真正的模樣,譬如胖蟲;另外一種就要安全很多,購買進化服用,它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保證進化者維持半人的狀態,日后還有整形的機會。

“進化……”溫時目譏諷,這玩意讓他想到了大廠的,說穿了都是病毒。

年看他的視線長久停留在進化的購買渠道上,瞬間就看穿了對方的心思,這是想要買一瓶以備不時之需。

人在某些方面確實天賦異稟,同等條件下,被怪優先盯上的肯定是標準的人類,畢竟后者能用的要更多。

“得留條后路,但愿不會用上。”溫時翻書的同時,喃喃自語。

這次拆臺不摻雜任何私人年淡淡道:“越不好的后路,用上的概率越接近百分之百。”

有些玄學解釋不通,好比生命值多一點,每個副本會因

為各種原因多死一次。

溫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無比慶幸:“還好這次有個替死鬼。”

繃帶下傷口還在滲的替死鬼:“……”

好想一鋼管了結他。

門外突然出現一陣

他們現在所在的區域是歷史類圖書,屬冷門,本沒人逛。

打得不可開的兩人是錢來也和他的影子,起因是影子襲,想殺人劫財。

“天天裝著傻樂,”錢來也的影子在嘲笑他,“明明比誰都厭惡和人打道,卻在拼命融大集。”

一向很好說話的錢來也目全是殺意,他想殺自己的影子很久了,只不過一直忍著,擔心影子被殺有其他壞,如今這份忍耐在遭遇襲差點代在路上時,也算到頭了。

兩人正要陷激烈廝殺之際,余掃到旁側區域坐在一張桌子上的三個人。

姑娘安靜看書,努力學習文化,年和溫時面對面坐著,中間放著同一本書,兩人低頭似乎在討論什麼。被打斷后,三人齊齊看了過來。

溫時微微蹙眉,率先開口打破沉默:“雖然這里的圖書館不做要求,但你們大聲喧嘩也不妥。”

“你,還有你……”錢來也表一言難盡,視線從溫時過渡到他的影子上,一時說不出話。

最后開口質問的居然是錢來也的影子,后者冷嗤道:“看來有人是投敵了。”

經歷了一趟生死,年對殺戮不再那麼隨意,不過離克制尚有一段距離。

面對他人的出言不遜,年一手按著書頁,一手索著鋼管邊緣,他不能正面殺隊友,游戲在這方面做出的限制一模一樣,年琢磨怎樣利用規則殺了這只影子。

溫時屈指敲了敲桌子,年暫時下心思,兩人重新看書。

定定看著這一幕,錢來也忍不住問:“你們之前不還是生死大敵?”

他還記得年在火車站別人嚨的兇殘畫面,所以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把兇殘的豹子馴養野貓?

教練,他也想學!

溫時單手支撐著腦袋,頭也不抬道:“請人去皇家影院看電影,買紀念品。”吸了口茶補充:“還有夏日里的第一杯茶。”

錢來也沉默了。

錢來也的影子也沉默了,片刻后認真說:“你要這麼對我,我也可以陪你看

書。”

“……”錢來也終究還是沒有把臟話飚出口。

他要有這個閑錢,還需要去到拳擊館給人當散打陪練挨打嗎?

無視雙方的拉鋸戰,溫時打給變半人半蟲的新人,詢問對方在哪里。

陡然接到溫時的電話,新人頗有種寵若驚的覺,“我在大街上拾荒。”

溫時眉心,“轉你五十做定金,先來圖書館找我。”

新人立刻心了。

按照夕鎮的收費,他至要撿五百個瓶子才能賺到五十,比起掏垃圾箱,明顯圖書館的外快更加有吸引力。

邊防備著影子,錢來也邊湊過來:“什麼活?我只要四十。”

影子:“我三十五。”

“我三十三。”

溫時嘆了口氣,這就是廉價勞力的悲哀,老板還沒開口,員工搶著降薪。

“這活兒你們干不,”一人塞了二十,“拿去買茶,條件是今天結束前,別再打架了。”

隨后把書重新塞進書架,溫時年和姑娘,走去門口等著。

等了十來分鐘,遠遠地就看見一只胖蟲子搖擺著過來,新人到蟲子謙卑心態的影響,明明來得很快,但還是見面先道歉:“抱歉,我來晚了。”

溫時看他臉不太好,問:“你這半人半的狀態還能持續多久?”

“可能四五天都堅持不了。”之前還有半截脖子是個人樣,現在已經快要延續到脖子以上。

他這些天記憶力越來越差,新人莫名有一種恐慌,有一旦異變完,就再也離不開這個副本。

溫時沒辦法給什麼保證,安了一句:“如果你徹底異化了,我會努力讓導游殉葬的。”

“……”

出門即出租,四人上一輛車,溫時報了一串地址,姑娘對這個地方有印象,是先前發傳單的醉麗整形醫院。

車子上路后,新人抱著一僥幸問:“徹底異化后,還有沒有逆轉的可能?”

溫時很直接地搖頭。

據先前翻閱的資料,這類型連做整形手的資格都沒有。

“與其寄希態可逆,不如想辦法趕出去。”

出租車上他不好多說,一下車,溫時先給他買了個藍牙耳機,好在人腦袋還在,用耳機沒問題。

新人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他們沒出井街,馬路對面醉麗整形醫院的招牌格外顯眼。溫時邊撥號邊說:“稍后保持通話狀態,按我說的做就行,危險系數不大。”

這家才開業,和導游小姐有關的黑產業鏈,大頭牽扯肯定在夕鎮的老牌整形醫院。

“你不一起進去嗎?”蟲化后,新人膽子跟著變小不

溫時平靜強調:“我是人。”

一個大活人去整形醫院,引起懷疑是小,說不定還會被販賣的盯上。

新人深吸一口氣,終于還是藏好手機,磨蹭著進去了。

溫時在附近找了家咖啡廳坐下,點了份招牌蛋糕,之后把牌子遞給年:“去蓋章。”

本人則繼續坐在原位,通過玻璃窗著對面的醫院,指揮著新人行:“不要怯,有問題我們會隨時接應,進去后先找地方咨詢一下整容項目。”

年半路回了一次頭,影子都有一定的反社會節,不把生死看在眼里,金錢在他們眼里只是低級趣味。

現在——

有錢真tm好,皮子就行了。

開業第一天,整形醫院人比較多,新人試著找過幾次前臺,一共六個人,全都是優先給其他客戶解答。

電話那頭說了什麼,新人原封不復述:“人說我很快會有一筆橫財,我想……”

話還沒說完,就近的工作人員走旁邊湊過來的人,滿面笑容問:“請問您想咨詢什麼呢?”

耳機并沒有引起的懷疑。

這種一定程度上能避免和人談的品,一向都是蟲人的最

問得太細容易顯得無知,新人說得很籠統:“進化,我家里有個弟

弟想走安全進化渠道,還有關于全整容的。”

護士拿出專業價目表,帶他去貴賓區做介紹。

很自然地取下一只耳機放在桌面,新人擺出認真聆聽的模樣。多說多錯,他全程用疑問的語氣,重復對方上一句話尾里的信息,推話題進行下去。

護士流暢地介紹業務,并不知道所有的信息正在同步傳遞到小資調的三人組那里。

咖啡館不好外放,此刻聽得最全面的就是溫時。

換頭手和全整容全鎮只有一家整形醫院可以做——夕紅整形醫院。

有錢還不夠,有意者要經歷一系列復雜的申請流程才有機會獲得整容資格。

護士說這一切不是為了贊紅整形醫院,就差明晃晃的說只有一筆小財,是達不到這家醫院的病人門檻,還是考慮們家比較好。普通整形醫院可以接頭部沒有異化的客戶單,重點是換四肢,蟲人剛好符合。

至于進化,醫院一般有十二種進化,其中最高級的是狼人進化。剩下更高端的被夕紅整形醫院壟斷了,從他們的對話中,溫時才知道原來影響進化等級的不僅僅是食鏈上的位置,還有穩定

比如銀蟻、魚這類個算不上特別強,但進化后能保留大多數人類特征。

聽到這里,溫時角的巧克力,“既然這麼在乎一副皮囊,還進化什麼?”

年在這方面和他想得一樣,淡眸里全是無言的譏諷。

唯一提出不同見解的人反而是姑娘:“我年剛被人抓起來時,偶爾過鐵窗看外面,會幻想用一切換,變一只鳥。”

對于影子來說,他們就像一切苦難的親歷者。年同樣無法擺這點,所以才在列車上被虞星洲說,同意做易。

那邊護士小姐已經介紹完,給新人留了電話,讓他決定整形時務必先打給自己,可以有優惠。溫時又轉給了蟲人一百,算是去整形醫院的跑費用,他自己的五個打卡目前已經結束,年還差一個。

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事,幾人隨后又去了一趟畫廊參觀藝展,墻上的畫全部以人為主題,尺度相當大。

溫時站在一張巨幅大腦的畫作前,心不在焉看著:“不知道他們進行到了哪一步。”

老太太臨走前,說過要帶稻草人先進化其他種,有點

腦子后再去找影子,這一走就沒有音訊了。

姑娘聽到這句話,知道溫時是在說誰,側過臉說:“才走了一天。”

確切說,一天還不到。

走走停停,轉眼間已經快接近五點。

向日葵群里,有人在急著借錢,溫時無于衷,最便宜的進化也要大幾千,他上的錢加起來都不夠,剩下的一點結余要以備不時之需。

【@所有人,六點,天昌廣場集合。】

群里突然彈出一條消息,導游小姐偽裝游客時,也在向日葵群里,之后一直沒有退出來過。

年則是收到了短信,影子并沒有群。

天昌廣場離這里不是太遠,不過太早過去也并非一件好事。

年臉上閃過意味不明的笑容:“現在就去吧。”

溫時看了他一眼,對視間雙方似乎在就某種問題進行無聲的對峙。合作關系講究進退得宜,如果一直迫似的前進,容易引起另一方的反彈,這一次終于換溫時讓步,他沒再說什麼,轉朝天昌廣場走去。

年站在原地不,姑娘也跟著不,過了一會兒才問:“乖孫,你剛剛不是急著要過去?”

確定和溫時拉開一段距離,年邁開:“暗中跟著就行。”

再過一個小時,就要接近打卡的尾聲,還沒完任務又不想冒高風險的人很容易起歪心思,對他們而言,最好的方式便是蹲守在天昌廣場附近設伏。

率先去集合的人,意味著任務完的很順利,能劫到財的可能很大。

溫時想晚點去,是避免為活靶子。

年明顯不這麼想,影子天然的殺戮需要釋放,他現在只想痛痛快快地見

先前沉默的對峙間,溫時的退讓說明他同意了配合釣魚執法。

步行去天昌廣場僅需要十五分鐘,街道上的人流量銳減了不,對生活在這里的居民來說,太落山前的夕,仿佛可以和天黑畫等號。

游尸被封,溫時超強的第六還在,越接近天昌廣場,他總能覺到一縈繞不散的惡意,漸漸的,他的眸底出冷漠。

一個技能被封印的玩家,不但npc想殺,同行者也想宰一頓。把售票員的尸掛出去,就是為了警醒一些人,不要閑著沒事找自己的麻煩。

可惜玩家并不知道博館里究竟發生了什麼,必玩地除了免費的天空塔,票價都不便宜,在眾多玩家或者影子眼里,它的危險并不高,只當溫時又一次靠著幸運白得便宜。

至于npc的尸,隨便殺個怪npc不算太難,殺人放火更像是在虛張聲勢。

風聲。

溫時側耳捕捉到氣流變化,本能地一躲。

臉頰火辣辣的疼,即便躲開了,被拳風掃到的地方,還是有被熱浪灼傷的覺。

普通人的拳頭可沒有這種力量,必然是某種攻擊技能。平日不待見的攻擊技能,在這個副本卻相當實用,影子的存在設定讓他們可以直接通過技能襲殺玩家,反之亦然。

來得是小旻的影子,歷南當初拉小旻進來,其中一個考慮便是要涵蓋各方面的技能以備不時之需,然而智者千慮,想得太完全有時候也未必是件好事。

連怪都能打傷的技能,攻擊玩家綽綽有余。

溫時拿出菜刀,這反而正中影子下懷,以攻擊技能強扛著。

刀握在手里太久,會影響神志,溫時冷笑著說:“來得不止你一個吧?”

影子笑而不語,盡可能地拖延著時間,

不多時,燒傷玩家從路邊停靠卡車的影中走出來。

他們的策略很簡單卻很使用,玩家不能自相殘殺,等到溫時神志不清時,必然會無條件攻擊燒傷玩家,從而發必死規則。

“真聰明,影子和玩家合作,確實讓人始料未及。”溫時的眼球逐漸充,快要被殺戮侵吞意識時,還空夸贊了一句。

如果年再不現,他會立即使用【狂飆】結束這場廝殺。

燒傷玩家看溫時目中的恨意比他曾經看所有的npc都多,先是牙齒地的

見死不救,再是害得自己被切割,現在他要十倍還回去。

“你、死、定、了。”

每一個字都蘊含著強烈的怨念,一時很難人分辨出,他和溫時究竟哪個更瘋。

眼看溫時使用菜刀的作越來越毫無章法,燒傷玩家就要近瓷。

同樣的疾風聲。

比先前溫時到暗襲來得還要洶涌,一陣寒意竄上燒傷玩家的脊梁骨,他好像覺到了什麼,猛地回過,恐怖的鋼管從不遠被直接擲了過來。鋼管的速度太快了,又蘊含著一部分菜刀的詛咒之力,如無意外,將在三秒后穿燒傷玩家的

然而意外發生了,鋼管的停留在半空中,所有的作經停,一只手輕輕調整了鋼管的方向,打了個響指后,鋼管垂直朝地砸去。

燒傷玩家還以為自己死定了,瞳孔一直震著。

看到來人后,他愣了愣,著對方前的旅游牌子再三確認份:“虞會長?”

虞星洲的出現讓另外一邊的影子也收手,直接逃離。

溫時收起菜刀,竭力摒棄殺意本能。

虞星洲對溫時說:“團隊的人數不能再減了。”隨后又問燒傷玩家:“你還有幾個打卡沒完?”

燒傷玩家連忙道:“兩個。”

“附近有個烤鴨店吃霸王餐逃單的任務很好做,你可以去運氣。”

虞星洲這樣份的人,當然不屑于在這種事上說謊,燒傷玩家得意地看了眼溫時的方向,轉跑走了。

殺意制得差不多,溫時迎面走來,像他們這種玩家,救人的時候往往比殺人寓意要更恐怖。

溫時挑了挑眉,走過來:“什麼況?”

虞星洲指了指天昌廣場的方向,邊走邊說:“下午做了個天空塔的打卡……”

這個開頭讓原本不滿殺人計劃被打斷的年都看過來一眼,顯然沒想到還鎮有人會去做這種幾乎送命的任務。

風險和收益是對等的,虞星洲做完天空塔的蹦極,得到的信息量自然也遠勝于其他人:“夕紅整形醫院壟斷了鎮上全整形的項目。”

這條信息溫時已經知道,虞星洲繼續說道:“想要申請整形的病人,除了手費,還需要提供新鮮的尸或活人,他們的新鮮是按照四十八小時來計算。”

“我不太喜歡不勞而獲的人,”虞星洲從容說道,“剛剛我免費救了那個人一條命,又指名了任務完的方向,他總得付出些什麼。”

燒傷玩家和那個影子的尸,很快會是他們最好的門票。

溫時笑了,“巧了,我也不喜歡不勞而獲的人。”

虞星洲愿意免費提供高風險任務得來的消息,肯定是需要自己的【醫生】份,陪他進整形醫院。

這種利益換,對彼此來說剛剛好。

談間,他們到了天昌廣場。

廣場大屏上正在不斷播放廣告,其中多數都是和進化有關。下一刻,大屏幕突然黑了一瞬間,再出現時,變了一張懸賞令。

播一條新聞,昨晚有兩名盜賊闖我鎮某知名醫院,盜取進化。凡能提供竊賊下落的群眾,將獲得四十萬為報酬。”

一張照片閃現,攝像頭夜間拍攝得不是很清楚,照片是灰白的,一個老太太和稻草人鬼鬼祟祟離開的畫面略顯稽。尤其是稻草人,手上還牽著個有些變形的機貓。

“……”事

是昨晚上出的,現在才報道出來,溫時猜測作案前簡清嶸銷毀過監控數據,不過還是被還原了部分。

“四十萬啊。”包括姑娘在,四人齊齊抬頭,咽了下口水。

播一條新聞,博館火災已查明系人為縱火,凡能提供重要線索的群眾,將獲得二十萬報酬。”

“二十萬啊。”這次只剩虞星洲一個人嘆了。

溫時眼皮一跳,反正死不承認就對了,“醫院那麼嚴的地方都有竊賊混,更何況是博館。”

年附和道:“沒錯,昨晚的竊賊今天很可能又去博館放了把火,他在報復社會。”

溫時重重點頭:“嗯嗯。”

然而兩人同時‘哇塞’了一下:“六十萬啊。”

這竊賊價瞬間拔高。

姑娘&虞星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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