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霧覺得自己這個系統真的像個死的。

別人的新手系統，好歹還會播報一下進展，敵方的態。

確定己方的員工沒有違規作，避免發生不可預計的變化，并頻繁語言輸出幫助。

它可倒好。

大部分時間，不召喚它，它就直接。

花霧就很好奇它在劃水干什麼。

“你是不是背著我接了幾個單？”聽說有的大牛系統就帶幾個員工來著。

【沒有。】

“那你在干什麼？你這麼消極上班，你業績考查能及格嗎？”

【……】

滅蒙直接沒聲。

“……”

花霧為自己有這麼一個叛逆劃水的系統倍無語。

但轉念想想似乎也還好。

沒有煩人的嘮叨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何止一個爽字。

花霧自己打聽到季菀薇的現狀，聽說的前夫已經功找到，也就放心下來，專心去拍戲了。

打兩份工的打工人心苦啊。

……

……

七月，夜蓋不住滿城的燈紅酒綠，不知名的夏蟲趴在某個角落里，孜孜不倦地高歌著。

今天是《風行記》的殺青宴。

這部劇可以說是大咖云集，現場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主演和導演這些人上，其他人就是個陪襯。

“宋小姐，怎麼一個人在這里？”

花霧正準備讓自己提前下班，旁邊突然有人坐下來。

坐下的男人約莫二十七八，梳了個俗氣的發型，但在他那張臉襯托下，就顯得沒那麼俗氣。

紅的西裝外套里叛逆地套了件花襯，領口甚至還有半枚口紅印，不知道是從哪個人堆里來的。

花霧目毫不掩飾地將他打量一番，豎起大拇指，贊賞道：“凌總，你這搭配很有特。”

“是嗎？”凌俞挑眉輕笑，“宋小姐不愧是我的知己。”

“凌總過獎。”

兩人你來我往、客氣地寒暄后，花霧問到正題：“凌總怎麼有空來這里？”

今天殺青這部劇，能出演，都是這位凌總的功勞。

不過花霧也不覺得自己欠他。

畢竟可是拿男主的信息和他平等置換的資源。

“來看看宋小姐。”凌俞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花霧：“你是來找人快活的吧。”

凌俞：“比起這些庸脂俗，我覺得宋小姐更有趣。”

花霧嚴肅道：“別我，沒結果。”

凌俞哈哈笑出聲，“楚江秋把你當一個替，恐怕沒想到自己會翻船。”

別人不知道宋彌和楚江秋的關系，但他是打聽出來一些，知道楚江秋曾帶出席過一些場合。

兩人的關系恐怕沒那麼簡單。

之后就是季菀薇……

凌俞早就聽說楚江秋有個白月，得不得不了。

所以當季菀薇出現的時候，那與宋彌相似的容，他大概就猜到怎麼回事了。

“宋小姐，不如你跟我吧。”凌俞發出邀請：“我可以給你更好的資源。”

“多好？”

凌俞看向被人簇擁著的一號演員，“我可以讓你和一樣紅，甚至更紅。”

花霧順著看過去，好一會兒，道：“我還是喜歡自己努力。”

凌俞：“你拒絕我，不怕我像楚江秋那樣對你？”

花霧別有深意地看他一眼，“楚江秋也是這麼威脅我的。”

凌俞聽出的潛臺詞。

楚江秋威脅，所以就賣楚江秋找自己站臺。

但是……

“你還能找到第二個我？”

花霧毫不猶豫地說：“我可以吃回頭草。”

“……”

凌俞噎了半晌，學著之前的樣子，豎起大拇指，“宋小姐能屈能，厲害。”

花霧頷首，承下他的夸贊：“大事者，不拘小節。”

凌俞笑一下，也沒見生氣。

他剛才只是開個玩笑試探，要是答應了，那就捧捧，不時帶到楚江秋面前晃晃。

要是不答應，那就算了，他還不至于非要和發生點什麼。

凌俞很快把這個話題揭過：“我很好奇，季菀薇的事，是不是宋小姐的手筆。”

季菀薇這事曝得很詭異。

他找人打聽過，季菀薇雖然是銀集團的大小姐，但當初為了跟那個畫家出國，和楚江秋分手，讓楚、季兩家生了嫌隙，季家和關系很僵。

加上季家本也有些重男輕，更在意那個繼承人弟弟，所以季菀薇并沒有大家以為的那麼風。

沒那麼風，那麼就沒人想去對付。

誰和季菀薇有這麼大的仇？

站在凌俞了解到的事實角度，宋彌有很大的嫌疑……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這話落在凌俞耳里，就跟承認了沒什麼區別。

“宋小姐還喜歡楚江秋？”

花霧出一個很費解的表：“你們當總裁的腦子里，是不是只剩下這點的小事了？多點事業心不好嗎？”

“……”

對付季菀薇，那不就是為男人爭風吃醋這點事？

難不還是為了你的事業？

凌俞還真想問出個一二三來：“那宋小姐是為了什麼？”

花霧起，右手拍在凌俞肩膀上，神神道道地說：“我就是人間正道的。”

凌俞：“？？？”

凌俞以為花霧是想去和其他人打招呼，坐在那兒思索最后那句話聽上去有點中二的話，卻見本沒和人打招呼，左看右看，見確實沒人注意，直接溜了！

這種場合，大家很樂意拉近一點關系，多一點人脈。

居然直接溜了……

還想不想火了？

凌俞有些樂，興趣更大，起跟著出去。

“宋小姐。”凌俞住：“你就走了？”

凌俞明顯從臉上看見‘見鬼’的表，但很快消失不見：“我氣。”

凌俞看不說：“里面確實無聊，不如我送宋小姐回去？”

花霧有些警惕：“你還沒死心？”

不知道為什麼，凌俞一下就領悟到花霧的意思，他沒想泡……

“宋小姐，我們可以做個朋友的。”凌俞道。

花霧上下審視他，仿佛是在確定他夠不夠格做自己的朋友。

凌俞很被人這樣審視，覺得有些新奇，是真的一點也不怕自己……

好一會兒，他聽見對面的人誠懇道：“我不太喜歡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