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早就嚇得瑟瑟發抖，連站都站不穩了。

對于能在臨海藥材界，做到數一數二的秦來說，想搞死他太容易了。

孫犁咳嗽了幾下：“咳咳，秦老板，你先放手，睿睿脈象還在，人還活著。”

雖然孫犁也生氣，但許彥畢竟是他的徒弟。

事沒徹底搞清楚之前，他自然要護著。

秦眼中瞬間恢復彩：“真的，我兒沒事？”

孫犁面凝重：“秦老板，你先別急，我只是說睿睿還活著，但現在的況很不好。”

“的脈象時強時弱，心跳也極其不規律，好像是一強大的生機和孱弱的在撞，兩者發生激烈的沖突，你明白老夫的意思吧？”

在商界打拼多年，秦當然是個人，他瞬間明白了孫犁的意思。

孫老圣手是懷疑他準備的藥材有問題，藥太強才會導致睿睿現在這樣。

“不可能！”

秦直接反駁：“孫老圣手，雖然我不是大夫，可畢竟賣了幾十年藥材，藥什麼的我都懂。”

“我完全是按照您的囑咐煎藥，就連山參的分量我也是用天平稱出來的，和您昨天用的一克不差。”

孫犁眼中閃過一陣思索，而秦則突然想到了林凡之前的話。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許多，直接提出來：“會不會是……人參的問題，它治不了小的病？”

“這個方子是古籍記載的，應該不會。”孫犁緩緩搖頭。

最終，他把目放在了許彥上：“徒弟，你剛才都做了什麼？”

孫犁突如其來的質問，讓許彥嚇得一哆嗦：“師傅，我、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啊，一邊煎藥一邊扎針，煎藥要先用小火再用大火，最后再用小火，只不過今天火候是秦老板……”

“那扎針呢？”孫犁沉聲問道，目好似有利劍。

許彥聲音越來越小：“那些位您也都教過我，我記得滾瓜爛，當然不可能……”

“背給我聽。”

“師傅，我覺得問題還是出現在……”

“背給我聽！”

許彥被孫犁的聲音徹底鎮住，只能緩緩開口：“直刺溪、平刺商、后旋刺天府、斜刺……斜刺承泣……”

“什麼？”

啪！

聽到這里，孫犁氣得拍案而起。

孫犁氣得直吹胡須：“我教的你分明是承漿，怎麼到你這里了承泣？”

“承泣位于目下，屬足明胃經，而承漿在下方，屬任脈。兩個位僅有一字之差，作用卻千里之別，你怎麼敢隨便扎？！”

噗通！

許彥直接跪了下來：“師傅，我……我實在是忘了，昨天您讓我煎藥，我沒有仔細看您扎針，所以今天扎針的時候……”

“還敢頂，這麼說是為師的錯了？你拿不準，多問一句又何妨，不清不楚隨便下針，你真是拿人命當兒戲啊！”

孫犁越說越氣，甚至拿起拐杖，狠狠打在了許彥的上。

而知道緣由之后，秦更是氣得火冒三丈。

“你算什麼狗屁大夫，竟然把位都記錯了，你還我兒的命！”

說著，他就撲上去死死掐著許彥的脖子。

孫犁又氣又恨，卻又不能眼睜睜看著秦掐死許彥。

看著許彥就要翻白眼，他嘆了口氣說道：“秦老板，這件事全怪我，是我教徒無方，您放心，我今天就算豁出這一條老命，也會救回您的兒！”

畢竟孫犁一大把年紀，話又都說到這個份上，秦當然不好為難。

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睿睿的病，一旦睿睿真出了什麼意外，就是殺了十個許彥也不解恨。

孫犁緩定心神，再次開始施針，只不過之前是補，這次是泄。

他一刻不停地扎了兩個小時，直到最后手腕發抖，這才緩緩停下。

一直在旁觀察的秦趕遞來椅子：“孫老先生，我兒怎麼樣了？”

“我把的人參藥效全部出來了，現在總算穩定下來。”

秦滿是心疼地看著兒：“那什麼時候能醒？”

孫犁沉重地搖搖頭：“以我現在的醫，只能做到這一步，現在我也不敢再用人參，只能每天扎針來緩解病，什麼時候能醒就看的造化了。”

“什麼？！”

秦兩眼一瞪，失神地愣在原地。

這可是臨海最有名的中醫圣手，連他都說無能為力。

難道就真的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兒，這輩子都昏迷不醒嗎？

看著秦仿佛失了魂，孫犁狠狠瞪了許彥一眼：“你這個草菅人命的東西！”

“師傅，我……”

“閉！”

孫犁怒斥過徒弟，然后又滿臉愧疚地對秦說道：“秦老板，你也別灰心喪氣，我治不好，不代表別人治不好。”

“孫老先生，你就別安我了，整個臨海誰還敢說比您醫高？”秦苦笑一聲，全然沒放在心上。

孫犁緩緩搖頭，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天外有天啊，我知道一個人，無論是針灸推拿，還是聞問切，都比我強上太多！”

“臨海還有這樣的人？”秦有些不信。

孫犁堅定地點點頭：“絕對有，我親眼所見，他做林凡，是我平生所見最有仁心……”

“等等等等！”秦眼神一變，“您說他什麼？”

“林凡。”

秦咽了下口水：“是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長相平凡但是眼睛格外有神，看著其貌不揚卻散發著強大的自信和淡定？”

“沒錯，就是他！”

孫犁也很驚奇：“秦老板也認識他？”

秦苦笑著搖搖頭，把從林凡手中買山參的事告訴了孫犁。

“原來這株百年野山參，就是從林凡手中買到的，怪不得！”孫犁慨道。

他欽佩地點點頭，也只有林凡這樣的神醫，才能發現這種靈藥！

不過秦還是有些不信：“孫老圣手，你確定這個小子能治好我兒的病，我看他還沒您徒弟大呢。”

孫犁眼中滿是崇敬：“有些事，不是靠年紀就能補回來的。”

“你相信我，如果臨海能有一個人治好你兒，那就是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