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別放棄治療》番外三【能生巧】(“以后真的要生孩子的時候...)

雖說言銘的爸爸和虞恬的媽媽早已經認識,但言銘心還是非常希能以另一種份再次正式地會見下彼此的父母。

只是計劃總趕不上變化。即便言銘和虞恬都對見家長一事達了共識,但每一次打算約時間見面前,總是出現各種各樣的變故。

當然,言銘沒什麼可抱怨的,因為大部分變故是由于他自己——有時是突然出現了急需要手的患者;有時是醫院科室里的同事流被流襲擊,言銘不得不調班;又或是醫院終于決定推進一些公益眼科手,需要醫生去偏遠的山區,給山區里腳不便的老人、孩子免費做白障或者斜視手,而言銘報名去了以后,才發現當地需要的人群顯然比自己預估的還要多,因此協調了時間,比原計劃在當地又多待了好幾天……

不過,和虞恬的關系一直非常穩定,并且因為彼此偶爾的出差和忙碌,這些短暫的分別增添了想念,給予了雙方各自的空間和距離,因此常有小別勝新婚般的新鮮,言銘覺得和虞恬的生活似乎更加甜了。

只是他和虞恬對見家長這件事能等,但言銘的爸爸言文華卻是等不了了。

言文華最近覺得相當不順,首先是他自己的生活,此前那位談的還不錯的對象,明明時溫,對自己噓寒問暖,看起來溫婉又善良,然而隨著的繼續,等言文華把再婚提上日程,和對方簡單敲定了先于近期辦個訂婚儀式,后續再找個好日子辦個婚禮,對方的態度卻開始微妙的變化了。

溫婉和還是老樣子,可原本明明從不過問自己財產和現金的人,如今卻頻頻各種想以繞指的方式得到言文華的部分財權——

“文華,既然我們馬上要做一家人了,我看你平日工作也忙,也沒時間打理自己賬上那些錢,你想,那麼一大筆,就這麼趴在賬上吃點死利息,多虧啊。正好我侄子在一家基金理財公司上班,很懂理財,要不你把這些閑置的資金給他打理,保管年底給你個滿意的漲幅。”

“另外,陳曦今年畢業正好要找工作,之前去面試了好幾家公司,可要不是專業不對口,就是那些面試不客氣,還有一家試用期間工作力大錢卻給的很,我想著,你公司里是不是有什麼合適的崗位給的?”

是學財務的,要不要以后你們財務的賬,就讓陳曦一起幫忙做?又對口,不浪費的專業知識,又是自己人,做賬這種事,還是給自己人放心,文華你說是吧?”

……

自己這位快要訂婚的對象,提出的要求其實并不大,對言文華而言,給陳曦安排一份工作,稍微弄點閑錢給對方親戚送個順水人做個理財業績,都不是難事。

但對言文華這樣在商海浮沉多年的人來說,有些事,不在乎大小,而是一個原則和底線問題。

尚且只是快要訂婚的關系,就已經有了這樣微妙的苗頭,那一旦第一次滿足了對方,隨著未來變合法的配偶,對方的胃口只會越來越大,而如果從一開始就表明自己的態度拒絕這些要求,勢必會為未來的婚姻生活埋雷——畢竟彼此都是半路搭伙的夫妻了,各自已有自己的孩子,這年紀也不可能再生個共同的孩子了,那麼這種一開始就因為錢會產生離心和矛盾的,又有什麼繼續的必要呢?

言文華并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他幾乎已經遇見了未來一系列的麻煩事。

他這個年紀,雖然自己能有個紅知己是錦上添花,但更多的,他不希給自己的兒子埋雷。

如果有了合法再婚配偶,這個配偶又對自己家的錢有所企圖,那即便提早列好囑,但一旦自己先于自己的再婚配偶撒手人寰,對方作為孀,一旦心不正,還是可以給言銘找很多麻煩。

何況言銘潛心醫學,不可能從醫院辭職來管理企業,言文華不在了,企業肯定是要給職業經理人的。

可即便職業經理人可以打理大部分企業事務,但也不能全然放心地給職業經理人。因為人就是如此,再好的職業經理人,一旦沒有人約束監督,權力被無限放大后,都會滋生貪婪和腐敗。

那與其找一個和言銘連緣關系都沒有的繼母來幫忙輔助監督職業經理人,還不如讓言銘找一個靠譜的太太。

一來,言銘的配偶和言銘在生孩子后,利益和脈都是高度捆綁的,二來這個孩年輕,只要找個聰明懂事的,即便不懂企業管理,年輕人到底學東西比年紀大的快,言文華可以找一些企業管理的培訓,讓對方有運營企業的概念,能盯一下職業經理人,不至于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忽悠就行。

所以對于言銘的對象問題,言文華絕對是比自己的對象更上心的。

只是他上心沒用,因為言銘本人看起來一點也不在乎。

當然,也不怪自己兒子不在乎,言銘從小家境優渥,雖然言文華和他媽媽離婚了,但離婚沒有扯皮,大家和平分手。言銘小的時候,即便是離婚了,但言銘媽媽也會定期來和他吃飯聊天,對言銘來說,生活模式并沒有太大改變,父母在周末還是會一起帶著他外出,只不過父母從夫妻的模式轉變了朋友般的相模式。

所以可以說,言銘從小并沒有吃什麼苦,學習績也好,長得也不賴,順風順水的,言文華也知道,自己兒子這皮相,追他的一直不,可或許也因為如此,言銘對沒有太大的急迫

醫學院確實辛苦,言銘還是跳級的,在畢業之前,言文華沒有給過他力,剛畢業工作,言文華也仍舊能勉強維持繼續尊重兒子的選擇,可如今都畢業好幾年了,工作也上了正軌,言文華明里暗里催了那麼多次,言銘還是淡定的不行。

也都是三十左右的人了!

言文華結婚早,三十的時候,都有言銘了!

可言銘呢!

最可恨的是,這一年開始,言銘改變策略了,他不再直接冷冷拒絕言文華的相親建議,或是直接找借口不出席言文華安排的另類相親宴,而是開始欺騙言文華了。

比如不久之前,當言文華還在和陳曦一家一起吃飯時,言銘就沒出現,并且給言文華的回答是,他不能來,是因為和生在一起。

言文華至今還記得言銘在電話里的樣子,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意外的還驕傲,雖然語氣是平靜的,但知子莫若父,言文華還是聽出了言銘心非常好,看起來是和喜歡的生在一起。

當時這答案可把言文華高興壞了,聽這意思,有戲!說不準沒多久,言銘就能把人家小姑娘帶上門了。

只是言文華等啊等,一直沒等到言銘有后續的表示,這小子還是每天忙著上班下班,幾次打電話,周末的晚上,他也好好地在家里,用他自己公寓里的座機接著言文華的電話。

這哪里是有朋友的樣子?!

言文華簡直氣急攻心,自己這兒子,現在學會用緩兵之計和演戲了。

問題是騙人這種方式,比直接拒絕還差,因為直接拒絕,不至于讓言文華有虛幻的期待和希

而現在這樣,在言文華本以為終于可以見到兒子朋友的時候,給予了他當頭一棒。

就在言文華快要開誠布公和言銘談一談這個事之際,言銘卻主找到了他,說要安排他明天和自己友以及友家人吃個飯,正式見一下。

言文華在短暫的興后,心很快冷靜下來。

假的。

肯定是假的。

他回想了下,言銘近期的周末都在家里,真的都要見家長的地步,肯定恨不得天膩歪在一起。

肯定是言銘又搞了新招數,讓自己誤以為他確實穩定,以至于不再糾纏安排他去參加什麼變相相親會,以此躲避找對象這件事。

所以最后事到臨頭之前,言銘一定會找借口謊稱臨時有事見不了面了,以此繼續拖延。

而一切似乎也按照言文華想的方向去了,每次言銘說完想帶友見家長過后沒多久,他總有各種理由往后推延——要不是說臨時有病人有手;要不就是要去山區做“送明”公益活;要不就是要幫同事代班……

言文華覺得已經看穿了言銘。

他所謂的朋友,真是假的不能再假了。

理智回籠后想想,言文華也覺得自己竟然此前被蒙蔽,確實有點離譜了。

言銘那工作的強度,是誰可以忍男朋友天天這樣的?甚至連周末的大好時也窩在家里,即便曾經差點有朋友,總之現在肯定也沒了。

還是得自己來給他張羅相親。

當今之際是先撕破言銘的偽裝,讓這家伙至不能繼續用已經有友來推

言文華是這麼想的,也立刻這麼行了。

到這個周末,言文華也好不容易結束了董事會,在假裝關心言銘,給言銘打了個電話,確認他本人在家后,言文華就沉著臉開車直奔言銘的小區,決定來一招甕中捉鱉。

言銘竟然大言不慚號稱和他朋友一起在家里,還說明天就會帶這個朋友正式見言文華,言文華還記得很清楚他是怎麼說的——

“說起這個朋友,你明天見到人和人家的媽媽,可千萬別激。”

言銘輕笑著在電話那端,聲音很得意的樣子:“我先賣個關子,對我朋友的信息保,但人你也認識。”

雖然知道言銘大概率又是誆騙自己,但言文華還是下意識提了問:“我認識?是誰?”

提起這個,言文華忍不住抱怨起來:“之前介紹給你的高玫,多好的孩子,你死活和人家不來電,人家還那麼熱不介意你工作忙,天天往你們醫院跑,結果你不珍惜,我剛聽人家老高說,高玫就因為老來你們醫院,認識了你科室里另外個年輕男醫生,現在兩個人談的你儂我儂,都見父母了!”

結果自己這麼說,電話那端的言銘還振振有詞:“我確實和高玫不適合,現在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這是一個好事,衷心祝福,我也找了更適合我的朋友。不多說了,等明天見了就知道了。平時上學也忙的,所以幾次都沒見。”

呵,還明天見呢?

言文華倒是要看看,言銘今天臨時又會用什麼理由,比如到半夜,突然找點借口說明天不能見面了。

不過言文華已經等不及了,在到明天之前,他今天就決定直沖言銘公寓,把單獨一個人窩在家里卻謊稱邊有友陪伴的言銘一舉抓獲。

只是等言文華憑著一腔沖沖到言銘屋門口,卻發現,言銘換了家里碼鎖的電子碼,并且此時此刻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并不在家里。

言銘從小設置碼都有個習慣,他從不以自己的生日設置碼,生怕很容易被人破譯,而是用自己邊最親近最重視的人的生日碼,這電子碼鎖的碼,沒多久前還是言文華的生日,可如今卻改了。

言文華依次又試驗了言銘媽媽的生日,甚至是言銘曾經養過的狗的生日,發現都不行……

因為錯誤太多次,甚至還不小心發了警報,進了不可再試的自鎖定階段。

言銘又完全沒有回來的跡象,也沒接言文華的電話,更沒有回復言文華的信息。

無奈之下,言文華只能下樓。

他原打算在小區樓下找個咖啡廳坐著,點個飲料,一邊等言銘回家,然而剛推門進了咖啡廳,就遇到了一個人——那是他上上任相親對象的兒虞恬。

小姑娘穿著休閑的全棉服,不是多奢侈的牌子,但一看材質就舒適,搭配在那張過分漂亮的臉上,倒平添了幾分素雅,沒有化妝,但五還是明艷人。

這位相親對象一度讓言文華非常憾,他單方面對對方非常有好,可惜對方還是以不適合拒絕了他,即便在知道了他的家底后,對方的拒絕仍舊沒有任何留,是一家并不在乎錢也并不眼里只看著錢的家庭。

這家的小姑娘言文華沒見過很多次,但印象深刻,因為這麼好看的生確實并不常見,并且人也聰明,和言銘是同一所學校畢業的,只是可惜本科畢業后就沒再深造,而是去搞自創業了。

在咖啡廳里遇見,言文華有些意外,但很快,還是熱地和虞恬打了招呼。

“小魚,這麼巧?”

然而此前平日里見自己從來落落大方的孩子,這一次卻有點別扭,看起來甚至有點張:“言、言叔叔……”

言文華也知道自己這有些唐突,畢竟和對方媽媽早就分手了,但此刻他的心很凄涼,活到這把年紀,自己生活沒個著落不說,連兒子的生活也八字沒一撇,眼看都三十了,這再過幾年,都要奔四了,也不知道他有生之年還能不能抱上孫子或者孫

“小魚,你在等人嗎?”言文華有些沮喪,但還是忍不住想找個人傾訴,“如果沒什麼事,能不能陪叔叔說說話。”

虞恬果然愣了愣,但沒有拒絕言文華:“沒事,言叔叔,我不等人,你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嗎?”

言文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平日里,在屬下和職工面前,他總要維系獨當一面的決策者形象,無法出自己脆弱和煩惱的一面,如今面對虞恬,倒是覺整個人很松弛。

“哎,言銘要像你一樣懂事心,愿意多陪我聊聊天就好了。”

言文華嘆了口氣:“還是生兒好,我這個兒子,真是一堆堆的病。”

“可我覺得言銘哥哥人很好啊。”虞恬像是不同意般,認真地看著言文華,“他還是有很多很多優點的。”

虞恬是發自心這麼認為的,今天和言銘約了在言銘家里見,平日里的周末他們也都是一起窩在言銘家里度過的,有時候在學習,言銘就翻閱眼科方面最新的文獻,彼此遇到有意思的新發現或者問題,還能互相討論;要是放松消遣的時候,兩個人也會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影。

當然,很多事,也因為在私人場所,變得順其自然,有時候電影里面在吻,沙發上的虞恬和言銘也應景地在吻,常常電影放到一半,沙發上已經沒人了,虞恬和言銘已經回到了床上。

這種事,總是很水到渠的。

氣氛到了,自然而然就做了,虞恬也不反

唯一讓有點氣惱的是言銘這家伙的得寸進尺。

就因為自己抱怨一句沒有一次能把電影看完的,言銘昨晚就拉著自己在沙發里,騙著虞恬用另類的方式“看完”了正常電影,最可恨的是,電影都放片尾曲了,言銘還意猶未盡的……

今天下午,虞恬照常來到了言銘家,有一個病例想和言銘討論,不過因為突然有點饞甜品,便隨口提了一句有點想念言銘樓下街角那家網紅的椰蛋糕,結果因為這,言銘就二話不說下樓排隊去了。

“再等我一刻鐘,應該就到我了。”

看到言銘的信息,虞恬也沒閑著,決心下樓,買兩杯咖啡,椰蛋糕太甜了,配上咖啡微微的苦味和醇香,這樣搭配就變得甜而不膩,更有富的層次了。

只是沒想到在咖啡廳會遇到言文華。

因為一些意外,雖然言銘說了很久的見家長,但總是錯沒能見,這一次好不容易約了明天,可……

可虞恬沒想到會提前撞見言文華。

曾經作為自己媽媽潛在再婚對象的言文華,從沒有讓虞恬張或者無措過,但如今份變更,對方即將變自己男朋友的爸爸,虞恬就有些手足無措了。

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先公開自己的份,可又怎麼找個契機公開又難倒了,因為言文華正投地抱怨著自己兒子的不懂事不心……

本著朋友的本分,虞恬幾次試圖為言銘說好話,只是剛開口,就被言文華氣呼呼地打斷了——

“優點?小魚,可能因為你是言銘學妹,在學校里聽說了很多他的‘輝事跡’,對他有一種對學霸的崇拜,可事實上,真的和他這人接下來,就會發現,他的病是一大堆的。”

“你以為他績為什麼那麼好,還能跳級?就是因為冷心冷肺的,對正常的人間煙火味都不興趣,三十了,連個朋友也沒有!還騙我說什麼和朋友天天周末在家里蹲,現在什麼姑娘愿意天天窩在家里的?!不出去消費吃喝玩樂?我看他是養了個電子寵!還朋友呢!沒有正常孩會這樣!”

“……”

剛想澄清言銘朋友就是自己的虞恬沉默了。

言文華卻不覺有異,徑自倒著苦水:“我也不是那種老一套,要求門當戶對政商聯姻,我只希對方是個正常學歷為人機靈點的生,可我現在想想,也覺得我自己過分了,機靈點的生,為什麼要選言銘?”

“言銘平時就那幾件居家的服,上班就是白大褂,開的車也不多貴,甚至還不讓我的司機開蘭博基尼去醫院找他,可現代社會,低調又不是什麼德,就憑他那點醫生的收和醫生的忙碌,哪個機靈的姑娘愿意嫁給他啊?!當然要彰顯一下自己背后的家庭實力啊!”

言文華越說越氣:“還騙我說找了個學生呢!這點倒是合實際的,也就學生,愿意傻乎乎以為醫生老公是個多好的選擇。”

言文華真誠,看著虞恬,質樸道:“小魚,我也把你當半個自己人,雖然和你媽沒,但有句真心話,叔叔告訴你,千萬別找當醫生的男人,忙起來六親不認,我有幾次拉肚子,急腸胃炎,讓言銘陪著我掛水,結果這兔崽子,臨時說有個病人后出現意外,直接丟下我就跑了,還大言不慚對我說,我這腸胃炎,離開他也死不了,可病人離開他很可能眼睛就保不住了……”

“雖然道理我也懂,可這說的是人話嗎?他要對自己朋友這麼說,誰吃得消?”

虞恬憋不住了:“但是叔叔,你有沒有想過,會和言銘在一起的人,本就會理解言銘的工作質,不介意這些事,去支持他呀。”

虞恬講到這里,開始瘋狂暗示:“比如我,像我這樣本也是醫學生,算言銘半個同行的,就會很理解他,甚至因為也是同一個專業的,會更欣賞他,覺得他能為病人做到這一步,非常不容易,真的是非常有醫德……”

“而且,言銘之前冷冷淡淡,可能是不是還沒遇到對的人呢?要是遇到了非常生,他就不會完全在生病時候丟下生一個人了……”

可惜虞恬這話,顯然并沒有安到言文華,他幽幽道:“所以我就不是他對的人嗎?遇到對的生就會悉心照顧,老父親就可以隨便糊弄下了嗎?”

“……”

言文華勉強出個笑容:“小魚,多謝你陪我這個上年紀的聊這些了,我知道你脾氣好,子好,人也聰明機靈,還是醫學生更能理解醫生的忙碌,哎,別怪叔叔胡言語,叔叔就是覺得可惜了,要是你是我未來兒媳婦就好了。”

虞恬眼睛亮了亮,這是個坦白自己份的好時機!

當機立斷表態道:“那我就做你未來兒媳婦好了呀!”

這振聾發聵的發言,果然讓言文華愣了愣,但很快,他的眼神又暗淡了起來,謝地看向虞恬:“小魚,謝謝你這麼安我,叔叔已經很開心了。”

“但我也知道,你和言銘是不來電的。”言文華講到這里,不顧虞恬的目瞪口呆,唉聲嘆氣道,“雖然不知道言銘會不會是你喜歡的類型,但我們言銘雖然在眼科工作,眼睛卻是瞎的,以前我問他想要什麼要的對象,我給他,他說他要找長得稍微普通點的,這樣才宜室宜家,長得漂亮的孩他認為更喜歡出去玩,所以更不容易接他這麼忙碌的工作……”

還有這回事???

虞恬這下真實的納悶了:“他這話不是歧視長得好看的生嗎?又不是所有好看的生都喜歡出去玩?”

言文華抬頭看了虞恬一眼,也相當不好意思:“所以我說他是眼神兒不好,總之,當初我想給他介紹對象,他就很抵長得漂亮的生,所以大概率,我未來兒媳婦是個溫婉普通長相的生……”

“……”

這可真是太離譜了!

虞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好像無論如何也沒法再接話頭坦白自己就是言銘的朋友了……

也是這時,咖啡廳的門再次被推開,虞恬循著聲音去,才發現是已經買好了椰蛋糕,看到虞恬留言說去咖啡館后前來找的言銘。

“待會說有雷暴,怎麼還自己下樓買咖啡了?”言銘并沒有第一時間看到正背對著他的言文華,只是飛快地拿過了虞恬手里的咖啡外賣袋,溫聲道,“想要喝咖啡下次直接和我說就好,我買完蛋糕直接幫你一起帶上樓就好了……”

“言銘?”

言銘被這悉的聲音喊得愣了一下,他看向來人:“爸?你怎麼在這里?”

言文華瞪大了眼睛,轉看向言銘,然后又看了看虞恬:“小魚,你約了言銘有事?”

“叔叔……”

在虞恬尷尬之際,言銘搶先一步握住了虞恬的手,輕輕扶著的腰把人往前帶了帶:“本來想明天介紹你們認識的,但既然你今天來了,就正好重新以新份見一下面吧。”

“虞恬,我朋友,你未來兒媳婦。”

???

言文華的眼睛里冒出了真實的疑,像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你在說什麼啊?小魚不是……”

虞恬不好意思,言銘倒是相當冷靜:“又不是我有緣關系的妹妹,我也從沒把當妹妹過。”

言文華愣了半天,但很快,眼神里沒有冒出欣喜,而是憤怒:“你竟然找了小魚過來演戲,想騙我,我就納悶了,相親有什麼不好的,你想七老八十連個孩子都沒孤家寡人嗎?!”

“……”

“爸,虞恬是我朋友,不是演的,是真的那種。”言銘也有些無奈,“這有什麼不可信的嗎?我的朋友們都說我們很般配。”

言文華很快找到了:“可你不是說你那朋友是學生?小魚不是在做自創業?你撒謊也打個草稿吧!”

“虞恬重新回學校了,打算走學路線,現在確實是研究生。”

言文華還是被驚得無法置信,他看了眼虞恬,又盯向言銘,像是打算從他臉上找到撒謊的蛛馬跡:“你不是以前說不要找漂亮的?”

結果對于這樣的質問,言銘還很冷靜,這男人理直氣壯道:“虞恬是漂亮嗎?我不覺得。”

別說言文華,這話下去,虞恬也微微皺起了眉,有些不樂意了。

什麼意思嘛!

然而就在虞恬打算發難之際,就聽言銘鎮定自若道:“虞恬本不是漂亮,是特別漂亮。我確實不打算找漂亮的,所以我找了個特別漂亮的。”

言文華簡直快被言銘的強盜邏輯氣死了:“你明明當初說的是要找個長相清秀普通的就行!”

言銘只是輕輕抬了抬眼皮,冷靜道:“爸,你也是男的,這種話你也信?”

“……”

看著言銘看虞恬的眼神,還有那些作不了假的肢作,虞恬和言銘之間親昵的氣場,言文華也終于漸漸反應了過來。

言銘說的是真的。

他和虞恬確實是男朋友。

因此他在言銘小區外的咖啡廳撞見虞恬,也不算是意外。

言銘竟然有對象了,這令言文華很高興。

對象是虞恬,這令他更一百個滿意了。

只是這小子竟然藏這麼好,自己和人家媽媽倒是沒,這兔崽子倒是蔫壞蔫壞的,把人家兒給追到手了。

言文華有點氣,但又有點失笑。

他覺得自己現在終于不用擔心了,自己兒子難怪能在眼科大放彩,人家這眼睛敞亮著,特別好使。

而對言銘和虞恬關系的確信,在言文華跟著言銘和虞恬回言銘家,眼看著言銘輸了虞恬的生日當開門碼時,得到了強化。

言文華是個仔細的人,在之前和虞恬媽媽往期間,是用心計過對方和對方孩子生日的。

等進了屋子,幾乎就更不用言銘解釋了。

房間里到有虞恬的痕跡,丟的筆記本,擺放整齊的拖鞋,還有客廳里大大方方擺放的和言銘的合照……

一切已然不言而喻。

言文華終于高興起來。

他幾乎是立刻找了個借口就走了——

“明天這見面會,不能再拖了,我得趕去買點給小魚和小魚媽的見面禮了,以后又是一家人了,而且我得找我懂風水和星象的朋友算算良辰吉日,什麼時候給你們辦婚禮,還要去研究研究婚禮的流程……”

在虞恬的目瞪口呆里,言文華邁著穩重的步子,滿面紅地走了。

他一走,屋又只剩下虞恬和言銘兩個人。

言銘有些意外兩人的遇見:“我沒來之前,我爸和你說什麼了?”

虞恬想了想,簡核心要意道:“叔叔說你有一堆病。”

“只有瞎眼的才會找你當男朋友。”

“叮囑我千萬不要找醫生當對象。”

“還說你不喜歡漂亮的。”

……

言銘簡直有些失笑和無話可說:“我爸是親爹嗎?他到底是真的希我能結婚還是希我孤老終生?”

“是你親爸吧。”虞恬挪揄又不好意思地瞪了言銘一眼,“都在單方面打算張羅婚禮流程了。想的也太遠了。”

“沒有太遠。”言銘湊近虞恬,吻了吻的側臉,“坦白來說,他想的還沒我遠。”

“他只想到結婚這一步,而我已經暢想到我們結婚后生幾個孩子,如果是什麼名字,如果是男孩什麼名字,每個孩子應該上什麼興趣班,應該選什麼小學了……”

言銘說完這些,打橫就把虞恬抱了起來:“好了,蛋糕吃了,咖啡喝了,酒足飯飽,增加了很多熱量,我們應該飯后運下了。”

這男人一本正經道:“而且對于我暢的未來,尤其是生孩子這件事,雖然我不急,也尊重你的意見,現在也不生,但不妨礙我們現在先模擬實踐一下怎麼制造孩子的一些前期步驟流程。”

“以后真的要生孩子的時候,也能能生巧。”

虞恬不得不紅著臉把臉埋在這個無賴男人的懷里。

都后悔吃那些蛋糕了。

可吃人短,那些排隊那麼久才能買到的蛋糕都吃了,虞恬總不能什麼都不表示一下。

就……

看來只能投桃報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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