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貓后,我紅了》第24章 一只不見外的滾滾崽

黑貓貓一小團, 窩在薛清澤上,睡得迷迷蒙蒙。

似乎是做了噩夢, 睡得不太踏實, 小家伙搐著,時不時發出極淺極低的聲。

薛清澤瞥了眼,又瞥了眼。

溫暖手掌放在黑貓起伏不定的小肚子上, 他手掌掌心熾熱, 小貓有了些安全,又沉沉睡去。

三秒后, 貓兒重重給了他一腳。

小jiojio剛好踹中薛清澤肚子, “喵!”

“啊……呀!”夢中, 樊冬兒發出慘

這夢是不是太慘了點?!

本來以為是變圓滾滾,國寶待遇,結果就跟著崽崽媽在森林自食其力。

這就算了, 安穩好日子才幾天, 山洪——發了。

轟隆隆, 山破碎, 大片大片地堆積在地上。

泥沙滾滾, 隨著洪水流淌過山澗。

萌的黑白小團子猝不及防被從天而降的巨大山石撞飛,一路滾下山坳,狠狠砸在低洼

只是剎那,洪水席卷而來, 滔天翻滾的水流匯聚起來, 帶著碾一切的雄渾兇狠。

小團子都來不及做什麼, 樊冬兒到了侵骨髓的冰冷。

發被水浸得又沉又重, 無論如何支撐都抵抗不住洪流的激

小小的熊貓崽努力抓住了漂浮的浮木, 小短在水里不停踢蹬:“啊噫!”

救命、救命啊!

坡, 瓢潑大雨,轟隆隆好似炸雷的響聲落在耳朵邊兒上。

這夢境來得如此真實,包括此時此刻的知。

冰涼又激的洪水不停地往骨頭里鉆,樊冬兒打了個寒,突然清醒了。

“阿噫!”

如上次接小黃狗的記憶一樣,突然變了這只將死的熊貓崽。

小小的崽很快被洪水沖擊得失去力氣,與攀附的樹木一起被山洪卷走。

有剎那,樊冬兒聽到了頭頂高吼聲,撕心裂肺得瘋狂:“啊——噫!”

“呀呀呀!”

瓜娃子!

洪水中翻滾的熊貓崽沒有見到隨著山石撲過來的黑白熊貓。

離得太遠太遠。

小崽子順流而去,須臾片刻,被洪水淹沒不見。

“呀!”

“啊噫!”

“喵……嗚?!”

團子死去,夢境結束。

地方,睡覺的黑貓和黑白熊貓崽同時睜開眼。

“你這貓!”薛清澤揪著貓爪去,淺褐瞳仁倒映著黑貓的影。

周圍場上有人來人往,特警隊員們呼喊著號子跑步,時不時有警犬跑過來跟薛同志打招呼。

黑貓貓葛優癱,任由兩腳腳,今天的脾氣格外好。

好得薛清澤都驚訝,著貓肚皮去,有點不亦樂乎。

在貓不反抗的時候,小薛同志總算到了養貓的樂趣。

嗯,如果養貓沒有黑鍋給他背就更好了。

另一頭。

蒼松翠林,樹茂深。

一只熊貓崽黑眼睛呆滯,傻呆呆地瞅著頭頂蒼松翠林。

幾縷落于地面,映照得小家伙暖乎乎。

眼前有細微的灰塵可顆粒慢慢漂浮起來,樊冬兒聽著耳旁山林的簌簌響聲,屁底下坐著乎乎,很厚實的墊。

仔細一瞧,是滾滾媽的大肚皮。

大滾滾悠閑地咔嚓嚓啃竹子,一歲大小的圓滾滾崽活像是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

崽呆呆傻傻,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翹著小腳丫,爪爪里抓著大滾滾給的竹子,好一會兒,黑眼圈里的圓眼睛才靈起來。

“呀噫?”

真、真變圓滾滾了?這還帶隨意傳送的?!

剛才夢中的記憶翻涌上心頭,淹死的冰涼淹沒而來。

被洪水吞并淹沒的窒息如此真實,樊冬兒都生出了本能的恐懼。

不,不能死。

跑!

這次,了即將淹死在山洪里的滾滾崽。

翹jiojio的滾滾媽悠閑啃完最后半竹子,小眼睛瞥了眼崽。

“阿噫?”

崽目呆滯,似乎在出神。

“阿噫?”

嘿嘿,崽崽沒發現!

滾滾媽當機立斷,賊兮兮走崽小爪里的半竹,放進自己里。

——誒呦喂,適得很!

大滾滾歡騰地翻,沒搭理小崽,窩肚皮上思考未來的樊滾滾就天旋地轉地翻了出去。

“阿噫?”

頭一次經歷這種事的樊滾滾驚慌失措,個不停。

煩得大滾滾撅屁又往遠挪了挪——小崽真煩!

樊滾滾腦袋朝下,屁朝上,懵地大腦袋卡地里,后背頂住了大石頭。

終于停住了。

倒過來的世界里,是背著自己撅腚拔竹子的滾滾媽。

“啊……噫!”

樊冬兒反應過來,發出不滿憤怒的聲。

“呀——”大滾滾專心拔竹子,真是的,小崽子事多。撞不壞,,一點都不像我。

大滾滾頭也不回,相當沒良心。

樊冬兒:“!!!”

這是什麼喪盡天良的崽崽媽呀!

搶崽崽吃的不算,還一屁給崽頂出七八米。

幸虧我皮糙厚。

樊崽崽氣鼓鼓爬起來,晃晃悠悠奔回大滾滾邊。

因為型太小還未長,樊冬兒行很是笨拙,跑一步就踉蹌搖晃幾下,最后像小炮彈似的撞上了滾滾媽厚實溫暖的肚皮。

“阿噫!”

樊冬兒一頭埋進去,然后,意識到一件事——我,在擼大熊貓啊!

就是我上輩子天天看視頻,夢里都想一下一下,對飼養員羨慕嫉妒恨的大熊貓啊!

有大滾滾擼,我還要什麼自行車!

麻溜地擼個夠!

整只崽兒歡天喜地撲進滾滾的懷抱里。

滾滾超大的溫暖懷抱足夠籠罩住樊冬兒,樊滾滾被滾滾媽厚實的大爪爪勾住,整只都埋了進去。

那種被茸茸整個包圍住的覺,幸福到樊冬兒想哭。

——太舒服了,太幸福了。

嚶嚶嚶!

被超大號茸茸攏在懷里,樊冬兒的幸福度到了極致。

著的大肚皮和厚實,還在有規律地上下起伏。

大滾滾胖爪抱崽,余下的爪抓住竹子,咔嚓嚓的咀嚼聲清脆極了。

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沒停過。

樊崽崽從厚實發里拱出半個腦袋,圓圓的眼睛左右瞧。

大熊貓近在咫尺,絨大腦袋圓圓的,黑眼圈里是對又黑又圓的小眼睛。

樊冬兒用爪拉大滾滾可的圓耳朵,崽媽瞅了小崽一眼,任由它搗

披上了滾滾崽的馬甲,樊冬兒迅速在大滾滾爬。

跟小學生玩梯似的,順著肚皮爬。

揪著大滾滾的爬上爬下,從大爪爪到短尾,從圓耳朵到黑鼻子,從頭到尾擼了個爽。

嚶嚶嚶,萬萬沒想到,我是當了滾滾后功擼到了大滾滾。

“阿噫?”

大滾滾毫無良心地啃掉崽崽口糧后,曬著太摳腳丫。

超大的一只,突然笨拙地抱起了樊冬兒。

樊崽崽還以為滾滾媽良心發現要陪崽崽玩了,然后,被大滾滾當小球丟上丟下地玩了個夠。

“阿噫。”滾滾媽玩了會崽,覺得沒勁隨手丟一邊去。崽,不陪你玩了哈。

暈頭轉向眼前漆黑的樊冬兒:“……”

誰陪誰玩啊!

你是崽親娘嗎?!

沒有玩,自己給自己生了個現的是嗎?

玩夠孩子的大滾滾已經拍屁走熊了,溜溜達達屁搖晃,爬向對面的青蔥竹林。

熊貓清醒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吃東西,因為它們型龐大,需要儲存非常多的能量。

樊冬兒揪著大滾滾發一路爬上背,搖搖晃晃好幾次差點摔下去。

大滾滾任由小崽爬來爬去,爬高爬低。

上來下去,它都不管。

樊冬兒艱難揪住大滾滾后脖頸的滋滋了一波兵主大人才有的待遇。

“阿噫。”

笨拙的大滾滾帶著娃爬樹,四足勾住竹竿,搖搖晃晃往頂端上爬。

樊冬兒綴在它背上,心驚跳生怕被甩掉。

巍巍,心里怕得土撥鼠尖

大滾滾就好似沒覺到搖晃似的,悠悠然把大屁塞進狹窄脆弱的枝叉里,拼命給自己往里懟。

這會子要是有人從遠經過,就能看見只大團子在高枝丫搖搖晃晃,兩只jiojio耷拉在半空,左右晃悠。

拉到滿意的竹子后,崽媽似乎終于想起來——它不是單熊。

自己還有只崽兒呢。

胖爪魯地給樊崽崽揪自己懷里,咔咔咔地掰竹子繼續啃。

樊崽崽木著熊貓臉看“娘”吃獨食。

大滾滾啃了兩口,都快把附近的大竹子啃了,覺到了崽的目

“阿噫?”

大屁帶著竹竿晃,大滾滾胖爪掰下很小的竹節,塞崽里:“呀噫!”

小笨崽,自己找吃的去!

這麼笨,一點都不像我!

樊冬兒本能啃住塞里的竹子,帶著跟大滾滾如出一轍的范兒,翹了jiojio。

啃了兩口,樊冬兒覺得哪里不對。

啃啥啃呀?又不是小滾滾!

熊貓強大的魚懶惰基因太厲害,差點讓樊冬兒忘記了正事。

滾滾崽抓住的小竹子,皺著小眉頭,又陷了沉思。

——我該怎麼做呢?

“咔嚓咔嚓咔嚓。”

大滾滾胖爪就沒聽過。

它輕車路剝開竹子皮,一節節啃。

樊冬兒在有節奏的咔嚓嚓聲里回憶著破碎零的細節,大約判斷出山洪發時間。

得在七八天后。

七八天……對熊貓而言,還是很迫的。

“阿噫?”崽崽媽啃掉了附近口不錯的竹子,低頭瞅一眼崽。

嗯?

還是呆呆傻傻,小竹就啃了兩口。

越瞧那竹子越人,里的似乎都不想吃了呢。

大滾滾黑黑的眼珠子滴溜溜轉,胖爪爪出手里剩下的,迅速跟小崽子手里的竹子做了個換。

——嗯,這回給崽換一好了。

“啊呀!”

大滾滾滋滋,胖尾都歡快地搖晃起來。

一點也不虧心地啃從小娃里搶下的食,大滾滾jiojio晃得更加歡快起來。

黑黑的圓眼睛還在附近逡巡,尋找下一波食

“吱呀——”

“吱——”

大滾滾后腳丫子踹中了什麼東西,“咔嚓”一聲,大小滾滾跟著斷裂的樹枝翻滾著下落。

“啊啊啊啊!”

樊冬兒哪經歷過這麼刺激的事兒,渾發炸開,黑白團子死死糾纏攥大滾滾的發,生怕自己還沒被山洪淹死,就被崽崽娘摔死。

“噫~”

大滾滾順著力道咕嚕嚕滾過谷草堆,大腳丫子踩中石頭卡慢速度,輕車路地坐好。

它從枝丫上一路滾到這兒,坐穩以后,爪爪里居然還攥著好的竹子。

“咔嚓嚓!”

還沒坐穩就開始啃。

被崽崽娘拉出來當坐墊的樊滾滾:“!!!”

樊冬兒掉到地上,非但沒有得到崽崽娘的溫暖安,還被一屁坐到了地上。

艱難地出爪:“阿噫!!”救命啊!親娘謀殺崽了!

大滾滾:“屁底下啥玩意?”

低頭一看有只崽,哦哦,好像是我的。

大滾滾撥拉兩下,確定孩子活得好,繼續扔到旁邊去。

樊冬兒已經麻木了:“我可能不是親生的……”

大滾滾啃完好吃的,再次溜溜達達,搖搖晃晃四肢著地,尋好吃的去了。

樊冬兒用了點兒時間才適應滾滾媽完全不走心的帶娃方式。

必須得說一句,滾滾崽能活下來,真是蒼天開眼啊!

日頭西沉,黑白小熊仔揪著大滾滾耳朵,湊它啦啦地攛掇,“呀呀——噫?”

“娘誒,你知道兩腳嗎?”

“聽說它們可有意思了!”

“我想去看看。”

大滾滾咔嚓嚓啃竹子的作不停,不太理解小崽喊的娘是啥意思,但能從聲里聽出親近。

大滾滾不在意,發出了回應般的聲:“兩腳啊,大個不就是它們放進來的。”

“那群家伙就喜歡追著人家拉的一坨坨東西看,惡心死了。”

樊冬兒:“……”您竟能總結地如此辟。

“大個以前天天喊那些兩腳,煩都煩死了。”它對兩腳完全沒興趣。

大個?

大個兒是誰?

樊滾滾翹起小jiojio,坐在小石頭邊兒,好奇得很,“爸爸嗎?”

小崽崽的親爹難道是被野化放歸的大熊貓?

哎呦喂,那不是巧了嗎?

正好下山啊!

“娘誒,娘,我們下山看看好不好?爸爸說兩腳就住那里的!”

“我想知道兩腳長什麼樣?”

“阿噫——”大滾滾啃掉最后一口竹子,隨手丟掉渣渣。

它尖銳牙齒咬住小崽兒,拖著樊滾滾快速前奔,往長待的小窩去:“那你就想著吧。”

這小崽,比大個兒還煩。

“娘誒,娘誒,咱們就去看看吧,去看看好不好?”

“娘誒,我聽隔壁樹上住著的松鼠說,這里馬上要發大水啦!”

“大水一到,會把我們淹死的。你不想失去你唯一的可崽崽吧?”

“還有爸爸,娘你不想見爸爸嗎?爸爸是不是去找兩腳了,我們去找爸爸好不好?”

大滾滾摳著腳丫子拉走煩人崽:“阿噫!”

“吃飯!”

大滾滾對小崽的攛掇無于衷,樊冬兒眼瞅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真有些急了。

漂亮萌的黑白圓滾滾,喪氣地坐在石頭邊上,黑眼圈惡狠狠瞪親娘。

我就不信——

誒?

等等!

“大團團!”

小崽兒重重砸到滾滾肚皮上。

樊滾滾趴在大滾滾肚皮上,在彭發里仰起小腦袋看大滾滾,圓圓的兩只耳朵抖了抖,超大聲地說:“爸爸說,兩腳那里有最好吃的竹子。兩腳有滾滾超級喝的盆盆,最好吃的蘋果!”

“為了討咱們歡心,它們會做好多好多好吃的,比竹子好吃多了!”

大滾滾咔嚓嚓啃食的速度慢了下來,漫不經心啥都不關心的模樣有了點改變,它似乎吞咽了下口水。

黑眼圈里的圓眼珠閃,大滾滾約想起了大個以前嘀咕的話。

大個子也是,一天到晚懷念兩腳的什麼吃的喝的。

“滾滾媽,走嘛走嘛!咱們就下去一趟,嘗嘗味道。要是兩腳的不好吃,咱扭頭就走,出門還能躲開大水呢!”

“瓜娃子,煩滴很。”

發什麼大水喲,它們是會爬樹滴熊誒。

樊冬兒用盡手段,總算忽悠了大滾滾啟程。

“呼。”

這山林廣袤無邊,樊冬兒跟隨大滾滾踏出悉的領地。

嗅到了比東廣山更復雜的氣息,這里生存的種類要遠遠超過東廣山。

大滾滾揪著小崽子,以完全不符合它笨拙的速度奔跑著。

看似搖搖晃晃,卻在復雜難走的叢林山野間如履平地。

奔跑的大滾滾突兀停下。

不遠有溪流潺潺,樊冬兒探頭探腦,“阿噫?”

怎麼啦?

這附近是人高的野草灌木叢,幾乎完全遮掩住了滾滾的形。

忽地,樊冬兒聽到了風聲。

迅疾沖過草地的風聲,還裹挾著一子刺鼻人的腥氣,濃重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骨悚然。

大滾滾繃,獠牙顯在外,已經人立而起,兇神惡煞的瞪向風聲來,眼眸充滿警惕和凝重。

“阿——噫!”

絨團子在大滾滾爪邊,隨著大滾滾的步伐緩步后退。

然而,退讓沒有避開這次的沖突。

有風聲穿云裂石而來,殘影沖過草木,涌著急速穿梭,直撲大滾滾和樊冬兒它們。

“吼~”

震耳聾的咆哮聲伴隨著攻擊一起到來,樊冬兒被驚得心悸,有耳炸裂的頭皮發麻

那是……老虎!

草叢猛地越出橙黃影,它躍出來時,隆起。

頭頂王字的猙獰虎頭殺機必現,尖銳的獠牙外,帶著無與倫比的百之王迫力,撲向大滾滾。

“吼~”

樊冬兒四足癱,腦袋轟地炸開了。

呆呆傻傻地不敢彈。

貓科出現時,總是那麼不可思議,來得無比迅捷。

關在園里的它,跟沒在山野外的,好似本是兩個品種。

“吼~”

小小的團子被大滾滾大爪爪帶飛出去。

大滾滾依舊站立著,咆哮聲竟然不比猛虎遜,毫不示弱地撲向襲來的老虎。

若是往日,大滾滾才不會跟老虎起沖突,它咕嚕嚕滾了就跑。

可現在,它有崽跟著,不除去危險,就不能離去。

虎爪熊掌裹挾千鈞之力,撞在一起。

“吼~”

看似笨拙的大滾滾此刻攻勢兇狠殘暴,撲向老虎的模樣,兇相畢

可它面前的,到底是百之王。

“阿噫!”大滾滾的咆哮聲在減弱,有驅趕崽離去的意思在。

頭一次撞上這種事,樊冬兒急得團團轉。

不是真正的熊貓崽崽,當然不會聽話地就此離去。

隨著時間推移,大滾滾的劣勢會越來越大。到最后,有被老虎咬死吞吃的風險。

“阿噫!”

想起方才自己被拍飛出去,那老虎的反應。

樊冬兒咬了咬牙——賭一把吧!

這老虎明顯不對勁,或許,它們還有一線生機在。

熊貓型較大,正常況下,即便是老虎也不會愿意跟他正面對上。

除非腹中迫不得已,但眼前這只老虎強壯有力,虎目有神,怎麼都不像是了很多天的樣子。

大滾滾的聲開始帶上急促,它正在驅趕崽離去,躲避危險。

大滾滾呈現出虛弱態勢,老虎的攻勢卻越發兇狠,且不顧及傷勢,瘋狂地攻擊。

草叢落下了跡,大滾滾翻騰著被撞飛出去,肩膀落下了深深的齒痕。

黑白的小團子在此刻猛撲出去,落在了大滾滾腳邊兒。

“阿噫!”

大熊貓憤怒嘶吼,黑目中有赤紅之

這蠢笨的小崽,怎麼沖過來了?

“吼~”

緩步而來的猛虎額頭的爪痕還在滲順著眼角蔓延到整張臉。

兇殘的目盯著小小一團,剎那,又將冷銳的目轉到大熊貓上。

“吼~”

大團團憤怒地爬起來想撲過去,卻有小團子比它速度更快。

黑白團子氣的,輕輕脆脆,盯著大老虎:“你就自己一只虎了,對不對?!”

冰冷兇殘的老虎虎爪重重落在地上,濺起一片灰塵。

大老虎腦袋扭轉向小團子。

“吼~”

頭頂王字、面部生有黑橫紋的威嚴老虎垂下眼,拉長黑眼線中,一雙目越發兇狠,帶著讓人腳底生寒的森冷肅殺。

老虎居高臨下地盯著這只黑白小團,兩側的白胡須上下抖,步步近。

樊冬兒心跳地幾乎要從嚨口出去。

明明長著發,卻覺渾都要被汗水打了。

大滾滾重新奔到了小崽子旁,樊冬兒定在原地,一

即便害怕地要死,但也不可以走,不能讓大滾滾出事。

本來是要救小滾滾的,若是連帶著崽媽一塊兒害死,那豈不是禍害?!

還不如不過來呢。

小團子聲抖抖的:“你、你是不是找不到伴了?”

“這附近是不是只有你一只虎了?”

眼前這只虎的形模樣都跟樊冬兒悉的東北虎大有不同,型較小。

心中有種猜測——眼前這只,可能是確定野外滅絕的華南虎。

一些緒是藏不住的,

剛才老虎看自己的目,不單單是看食

它眼中帶著,羨慕的

“你、你不攻擊我們,我可以幫你找到伴。”

黑白小團人立而起,黑眼圈里的圓溜溜眼睛堅定執著,對上了湊過來比還大一圈的兇狠虎腦袋。

近距離之下,樊冬兒終于看清老虎的模樣。

老虎的目奔涌著兇狠的殺意,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咬斷樊冬兒脖子。

那兇殘無的冰冷目看得樊滾滾頭皮發麻,幾乎要支撐不住。

大滾滾更是一不敢,生怕蠢崽子被吞掉。

“嗷嗚——”

猛虎張開,咆哮聲頂著樊冬兒腦門兒吹了過去,卻沒有張口去咬:“崽、崽子。”

吼聲里懵懵懂懂,但又堅定無比的重復了樊冬兒的用詞。

“附近,沒有雄。”

“沒有,崽子。”

“你在哪里,見過其他雄?”

樊冬兒大大呼出一口氣,在老虎后退開后,一屁坐在了地上。

立刻被大滾滾爪子勾到了懷里。

大滾滾心有余悸,死死地把小崽子藏在爪子底下,警惕地盯著老虎看。

樊冬兒被不過氣,好不容易才從大滾滾胳肢窩里鉆出半個腦袋。

著氣,抓住了關鍵詞:“其他雄?”

“這附近的同類只剩下我跟弟弟。”

雌虎幾乎尋遍了附近的山頭,沒有尋找到任何一只雄老虎。

也由最初的期待歡喜慢慢轉為茫然,它不知如何繁衍種群,似乎已經失去了繁衍子嗣的希

以后,它跟弟弟尋不到伴,就無法誕生新的小虎崽。

它們,會就此消失在這片山林中。

不應該考慮的境,不應該出現的問題,讓困于窘境的老虎比普通聰明許多。

雌虎平靜許多,盯著小小的黑白團子,有些激:“你在哪里見過我的同類?”

“……我沒見過。”

眼瞅著老虎有暴怒的趨勢,樊冬兒趕揮爪爪:“但我知道你還存在其他同類。”

“下山就能尋到。”

“下山?”

雌虎流出了明顯的遲疑。

它虎爪抓過地面,發出了咆哮聲。

咆哮聲里含著仇恨與憤怒:“山下……”

“你們要往山下去?”

“對!”

“我跟你走,你要幫我找到能夠繁衍后代的雄。”

樊冬兒僵著熊貓臉:“我、我盡量……”

“嗷嗚~”雌虎大腦袋湊過來,被大滾滾警惕地攔住。

“必須!有小崽子!”

雌虎發出了咆哮山林的虎嘯聲,沒多久,遙遠傳回了更加雄壯的咆哮回音。

跟著大滾滾,慢吞吞行走在山林間。

龍行虎步,亦步亦趨。

樊冬兒這口氣還沒完全松下來,大滾滾胖爪,啪啪啪地開始暴打。

“阿噫!”

黑白團子大眼含淚,可憐,啾啾啾喊痛。

大滾滾腦袋上還殘留著跡,才不搭理小崽子,一點也不心疼,兇地一直打個不停。

打得小團子徹底蔫了,耷拉下絨腦袋,大滾滾才給提溜起來,拎到自己眼前:“阿噫!”

下次遇到大個頭的,趕跑,聽到沒?

“知道了。”小團子嘀嘀咕咕,有點不服氣——你只滾滾,還教訓我。

大滾滾覺到不遠趴著的老虎在瞧自己的崽,暗把崽塞到懷里,才不給那大個頭看。

雌虎嚨里發出聲音:“我也想有小崽子能打。”

樊冬兒:“……”幸好我沒穿你的崽子。

熊貓與老虎相伴而行,彼此之間隔著一定距離,卻一前一后,默契無言地向山林子外圍行去。

它們不喜歡和人類打道,但卻能夠輕而易舉尋找到人留下的痕跡。

兩腳曾經走過的地方,甚至還有他們放下的那些東西。

深葉茂的叢林對圓滾滾和老虎而言,如履平地。

不遠,開始有若若現的建筑

樊冬兒本想跟圓滾滾跑下山去,路上撞見其他能帶,就一塊兒帶下山,避開山洪。

可現在……瞅瞅兇神惡煞氣勢外放的滾滾媽,再瞅瞅不遠若現的雄壯猛虎。

樊冬兒頭痛地爪爪。

哎呦喂,這可咋辦?

他們兩只圓滾滾倒也不算什麼,若是猛虎下山……

那可就有戲唱了。

得找個法子。

廣市,群安特警大隊駐地。

“姓趙的,你還用回來?”

小薛同志語氣涼冰冰,眼神森森。

“我不在,你不是更自在?”

“適應的比我想象中還要快,別裝了,我都聽說你人緣好到鋪滿基地了。”

趙華眉弄眼:“行啊你。”

“……”薛清澤滿臉黑線,他這明明是被迫的,被的。

“鄭大給我批了假,我打算出去逛逛。”薛清澤表認真,清俊眼眸轉向窗外:“雖然回來了,但我還是覺得有些地方很陌生,我要出去走走。”

你就在基地帶貓。

我要一個人出去玩!

窩床上劃拉手機屏幕的黑貓耳朵抖了抖,漂亮貓眼閃爍著,忽然想到了個好主意。

“這樣啊……”趙華笑眼彎彎,倒是覺得可行。

他還沒應下,樊冬兒迫不及待蹦跳過來,兩只爪爪深款款握住薛清澤抬起來的手腕。

貓跟人似的,眼眸晶亮亮:“我也去我也去!”

“我知道有個特別好玩的地方,我帶你去!”

某只貓的歡氣息幾乎要從眼睛里滿溢出來。

滿眼期待,瞅著薛清澤。

小薛優雅還帶著點兒解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你不是喜歡破案嗎?正好趙華回來了,你讓他帶你。”折騰死這個王八蛋!

讓他留下我一個人被貓禍害!

“喵!”

“喵喵!”

樊冬兒好似看不出薛清澤的抗拒,溜溜達達跑到床邊兒,拖拽過平板電腦,一路推到薛清澤跟前兒:“喵嗚!”

“想滾滾嗎?”

“可以給你的哦。”

貓貓墊按住屏幕里,著鮮活萌的超大圓滾滾,薛清澤:“你帶我去,我帶你看滾滾。”

“嘁。”

“我可以自己去。”

“喵!”

喵喵刷刷刷翻,將野生大熊貓的照片懟到薛清澤跟前兒。

貓貓著小脯一臉驕傲得意,“園里的有啥好看,只要你跟貓貓走,貓貓讓你上手滾滾!”

“怎麼樣?”

薛清澤:“你認真的?”

這貓開什麼玩笑?

它還認識大熊貓?!

還是野生的那種?!

他以為這貓短短時間把關系鋪得滿基地都是已經夠離譜的了,沒想到,還有更離譜的!

“那當然。”

漂亮小黑貓叉腰站在書桌上,得意地用墊拍薛青澤手背,喵個不停:“看在你最近非常照顧我的份兒上,我給這個福利。”

“怎麼樣?想不想去啊?”

“沒我,你能看啥?”

“真有熊貓?”

趙華都來了興趣,拖椅子坐樊冬兒邊。

他本來是想看戲的。

剛一回基地,聽說小薛同志已經名滿天下,友廣闊,趙同志就快笑噴了。

是在外頭晃了十多分鐘,才沒讓自己在薛清澤跟前兒笑出聲來。

這家伙現在想跑路,沒想到,貓兒還能有法子治他。

不過,大熊貓……我也想看想啊!!

薛清澤心難耐被貓兒勾起期待,趙同志也跟著心啊!

——畢竟,誰沒有一個擼大熊貓的夢想呢?

在滾滾的前,小薛同志可恥地心了。

“咳咳。”

“那就勉為其難帶上你吧。”薛清澤一腳踏進貓坑。

“喵?”

樊貓貓矜持地出爪,要跟他一言為定。

白爪爪上落下了兩手指。

“放心,帶著你一塊兒去。”

兩個家伙都同意了。

很好!

樊冬兒眨大眼睛,小墊在屏幕上劃啊,一路劃到了最后的界面。

薛清澤和趙華:“???”

貓貓咳嗽了聲,兩只爪爪住平板,自己充當了平板支架。

對著兩位特別參觀人員出了殷勤熱的貓貓笑:“我們不有大熊貓,還有霸氣傳承至今,甚得見的華南虎呢。”

“它是傳說中野外滅絕的瀕危珍稀,是真正的百之王,中國獨有的虎,華南虎!”

“你們,即將為世界上第一批近距離接它的幸運兒!”

“咱們買一送一!”

“一塊兒擼!”

“貓貓心不?”

趙華和薛清澤瞪著屏幕上霸氣側、黑紋黃底的華南虎。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華、南、虎?

這貓的意思,還有華南虎?!

華南虎已經被宣布野外滅絕。

如今國的華南虎都是圈養的,大部分都是同一只虎的后代。

雖然近些年紛紛擾擾,各地都有出現華南虎行蹤痕跡的新聞報道。

但真實的華南虎,一只沒見著。

這貓兒……要帶他們去擼圓滾滾,還要帶他們去看華南虎?

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瞅瞅那貓,一臉心虛,肯定是給他們挖坑呢!

薛清澤:“好事不上我們,老趙,咱等著出幺蛾子吧。”

“這不已經出幺蛾子了嗎?”趙華笑起來:“可是,有滾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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