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貓后,我紅了》第25章 兩只不見外的滾滾崽

臨近晚上8點, 趙華接了個電話。

他慢條斯理走到門邊兒,上帶著淺淺的笑, 不經意回頭, 掃見后頭桌子上蹦跶著只黑貓。

黑貓爪爪拉薛清澤鼠標,貓臉嫌棄地上下揮舞爪爪,喵喵著鄙視人菜癮大薛清澤。

金燦燦的貓眼兒斜著撇向電腦屏幕, 白須須上下抖:“這里這里呀!”

“我是大神, 聽我的!”

“閃開!”薛清澤總在關鍵時刻被搶走鼠標,“你一只貓玩什麼游戲?起開!”

他在公共頻道敲字:“剛才被貓搶走了鼠標作。抓狂.jpg”

公共頻道。

“貓:什麼什麼?這是誰的鍋隨便丟!”

“貓:我打得有這麼爛嗎?”

“技爛就別找借口, 練就是了唄。”

“……”

黑貓貓超滿意:“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薛清澤:“……”

這貓怎麼什麼熱鬧都想湊?!

“不是給你買了貓玩嗎?”

薛清澤很不走心地拽起書桌邊上的小箱子, 把貓整只丟進去:“這些才是你的, 別搞錯了。”

箱子里,逗貓棒之類的都是趙華一開始給買的。

還有七八糟各種丟進來的雜

黑貓貓嫌棄地給貓貓球拉開,麻溜爬起, 鍥而不舍蹦回書桌。

貓兒神頭十足, 跟兩腳爭奪游戲掌控權。

“這里, 菜!”

“聽喵的, 會贏!”

屏幕界面一次又一次黯淡下去, 薛清澤連輸五把。

他被貓攪得不勝其煩,單手摟住黑貓貓,在自己邊兒,“行, 咱倆剪子包袱錘, 誰贏了誰玩。”

“出吧。”

“喵……嗚?”

黑貓貓大眼睛看傻子似的瞅薛清澤。

清澈的眼神好似在說——你的良心不痛嗎?!

個濃眉大眼的家伙, 心壞得很嘞。

貓兒才不搭理愚蠢人類的挖坑。

屏幕上, 主角跟喝醉酒似的左右搖晃, 被對面打得東倒西歪, 量狂掉。

“又死了。”

薛清澤眼神灰暗,生無可

貓趁機搶走鼠標,茸茸住,爪爪拖鼠標。

趙華微微笑了笑,溫淡如白開水的笑多了三分開懷,他長邁過房門,單手兜,悠悠沿著走廊向外走:“老葛?”

葛關蹲在江山地公園,胡子拉叉風塵仆仆,眼睛發亮地盯著白鶴群。

青年頂著羊卷,狗尾草上下晃,吊兒郎當蹲地上,邋遢地像個乞丐:“老趙,我還以為你已經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了呢。”

葛關笑著,他話里不帶丁點兒諷刺,真心實意地驚訝。

在他的認知里,趙華這人腦子好使,會說話能討所有人歡心,活生生就是未來功人士的典型。

高中三年,趙華這家伙就沒從第一的寶座掉下來過。

對普通人而言,趙華那簡直是書本子了。

“……我這邊有個活兒,”趙華并不搭理葛關的科打諢,直奔主題。

“可能得耗費幾天功夫。我想著你可能會興趣,順便問問你。”

“對你來說,應該是個大驚喜了。”

葛關抬起頭,琢磨著趙華里的大驚喜是什麼,“明兒我就到。”

葛關是個富二代,年輕狂那會兒玩得都是刺激。

后來厭倦了“紅塵俗世”,就天南地北地到跑。

跑了這些年,他莫名其妙混保護協會的編外人員,常年駐扎深山老林,是十足十的生存專家。

葛關好是尋找消失的珍稀瀕危,經常失蹤大半年。

這回能跟趙華上,也是巧合。

他聽說有白鶴群落到廣市江山地,這事稀罕,順便就過來瞧瞧。

次日,晨。

彪悍的越野車停在特警大隊駐地門口,葛關遙遙跟老朋友打招呼,賊熱地接了接了人上路。

趙華一上車,他就迫不及待地問:“啥好事啊?”

“這大驚喜得跟有關吧?”沒關系也不會找他來。

“野生華南虎,想不想見?”

趙華用悠然平淡的語調,漫不經心砸出了個大炸彈。

砸得葛關腦子轟轟的,腳重重踩下剎車,越野過地面的聲響刺耳至極。

華南虎?!

葛關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握住方向盤的手繃用力,手背有青筋起。

黑發下耷拉的眼睛都不再沒打采,眼珠子直勾勾盯準趙華,都不帶眨眼的。

他一字一句,格外認真:“野生的?”

趙華應該沒那個閑逸致,大老遠地消遣他。

葛關是保協會的一員,常年在野外奔走,被數個機構聘顧問。

七八糟的珍稀他見多了,諸多方面都有涉獵。

華南虎是前些年鬧得最轟的瀕危野生,珍惜程度甚至超過了大熊貓。

“假華南虎”事件還鬧到全國文明,結果到最后發現是假的,不知多專家被氣到差點心臟病發作。

“對,野生的。”

“華南虎?”葛關聲音抖,他不是不相信趙華,而是發現野生華南虎太過令人震驚和不可思議。

趙華人在廣市還不是干這一行的,也不住大山邊上,怎麼就突然發現了野生華南虎?

覺這件事就是不可能的。

這事很奇怪,但葛關又是個清楚趙華格的人。

此刻,他心復雜,又期待,又覺得不可能。

兩種緒矛盾地摻雜在一,就讓他顯出了焦躁質疑的狀態。

“華南虎。”趙華素來善解人意,仿佛能夠看清別人的心中想法,拍了下葛關胳膊,溫文爾雅的笑模樣染到了葛關:“八是。就怕到了那里,咱們被當午飯給吞了。”

“那虎,兇得很。”

葛關深呼吸,已經恨不能上翅膀飛去目的地,尋找那只野生華南虎。

趙華:“我現在說什麼都是假的,你也別太激,等過去瞧了,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說的是。”葛關瞇著的眼都睜開了,再沒了之前隨時都要睡過去的落拓樣:“那虎在哪兒?咱們現在就趕過去吧。”

趙華:“不知道。”

葛關理解地點點頭:“那咱們先趕往發現它的地點。”

趙華:“這個……我不太清楚。”貓說帶他們去,也沒說地址啊。

葛關黑人問號臉。

他瞅著曾經十分相信的老同學,表一言難盡。

你逗我呢?!

地方不知道,咱還去找啥?!

瞧著十分靠譜的趙華,說出了更加不靠譜的話:“咳咳,你先開著,應該在甘南。”

葛關面無表:大兄弟,甘南可是一整個省呢!

“放心,我這兒有活導航。”

嗯?

難道是這人曾經進山,見到過華南虎?

怪不得,原來是這樣。

葛關重新燃起希,期待看向薛清澤,語氣熱誠懇:“兄弟,咱就靠你了。這可是華南虎啊,真要找著了,那可是大功勞!”

華南虎野外滅絕,他們尋找到新的野外華南虎,絕對能讓世界震

薛清澤張口敲碎葛關的推測:“不是我。”

他從大大的登山包里抄出了黑乎乎萌萌的小家伙,慢吞吞將小家伙腦袋轉向葛

薛青澤被某些家伙鍛煉出來了。

他現在見陌生人已經不再是一言不發。

小薛同志壞心地揚起貓爪:“葛同志,認識一下,這位是貓同志。”

“我們的貓導航。”

“接下來,就要拜托了。”

葛關:“???”

“喵。”

樊冬兒跟新認識的家伙打了打招呼,繼續耷拉小腦袋睡。

這會兒子,樊冬兒力主要放在山林那邊。

貓貓這邊兒是昏昏睡的。

強行開馬甲一心兩用是可以的,只是有些耗費心神,樊冬兒覺得沒必要。

葛關愣了下,還以為薛清澤在開玩笑。

“你倆去找華南虎,還帶著只貓?”

去深山老林找華南虎卻帶貓,怎麼看都是奇奇怪怪。

葛關打量著奇奇怪怪的薛同志,“薛兄弟也是特警隊的?你在哪兒見到過華南虎?”

薛春澤:“我沒見過華南虎。”

“見過的人……哦不對,見過的貓是。”

葛關蒙了。

對面,黑貓端端正正做好,一本正經爪:“初次見面,你好哦。”

“我會給你們帶路的。”

葛關爽朗的笑聲徹底消失。

他瞅著所謂見過華南虎的貓,大腦空白:不、不是開玩笑?!

說真的?!

這貓見過華南虎,他們帶著的貓要帶著他們去找華南虎?

是我沒睡醒還是你們沒睡醒?!

葛關很崩潰。

地鐵老爺看手機瞅著貓:“你們認真的?”

沒逗我?!

趙華一本正經:“你要相信貓貓。”

“嗯。”薛清澤附和。

相信貓給我帶路去找華南虎?

你們就不怕貓給你們帶里去?!

膽子這麼大的嗎?想象力這麼富的嗎?

幾年不見,趙華原來已經瘋了嗎?!

不管葛關信不信,薛清澤他們擺出了得聽貓指路的態度。

總而言之,想去找華南虎,那就得聽貓的。

葛關:“……”

“放心吧,有我在,肯定可以的。”貓貓給薛清澤他們拍小脯保證。

大滾滾和雌虎正在那邊瘋狂趕路,尋到村子后,樊冬兒會想法子確定位置,告訴薛清澤他們。

樊冬兒并不想要一開始就搞出大靜,吸引方機構發現華南虎。

它能夠清晰覺到華南虎對人類的憎惡和厭煩。

華南虎大幅度滅絕,數量急速衰減,就是因為被人類大幅度捕殺。

他們認為華南虎太過兇狠,捕殺地它們徹底野外滅絕。

山林還有華南虎生存下來,很可能是因為往上數代的華南虎為了躲避捕殺,一路藏到了這里。

雌虎格暴烈,能夠烈冷漠到不顧傷勢跟大滾滾生死廝殺,可能已經不在乎自己的存亡死活。

這樣的雌虎被大范圍刺激,很可能出現應激反應。

方機構能夠選擇的理方式很多,但樊冬兒更明白一點,雌虎不愿意離開山林,更不可以被人類控制。

或許相比較被控制,它寧愿自己死去。

想解決華南虎的問題很困難,但樊冬兒只能見機行事了。

唉,貓兒真是太難了。

此刻恍恍惚惚開車上路的葛同志也是這麼想的——這個去尋華南虎的隊伍怎麼如此不靠譜?!

真的能行嗎?

要不,咱還是原地散伙吧?

貓兒又睡了。

葛關深吸一口氣,腳踩油門,越野車極速駛出301國道。

華南虎,華南虎!

為了華南虎,拼了!

萬萬想不到,他馬上要見到的,可不單單是只華南虎。

穿山越嶺的樊冬兒氣吁吁,整只掛在大滾滾發。

團走不了,想爬上大滾滾后背,被馱著走。

然而,夢想很滿,現實很骨

樊崽崽被滾滾媽一掌拍到地上。

“呀?”

自己走!這崽,怎麼老不聽話!

的崽崽媽才不要馱胖胖的敦實崽一起!

樊滾滾放棄地一路滾上山路,在茂盛的野草叢里發出了低落可憐的

小團子用譴責的圓溜溜小眼睛瞅親娘:“呀噫!”

“呀!”

胖墩墩小滾滾人立而起,兩只胖爪爪在空里左右揮舞,甚至攥了小拳頭。

胖胖的熊臉氣鼓鼓,晃晃悠悠朝前奔:“噫!”

崽崽跑不了!

四足著地,晃晃悠悠迅速跑過的滾滾媽好似完全瞅不見拉后頭的小崽崽,顛兒顛兒一路往前跑去:“阿噫。”

自己要下山,自己跑!

冷酷無丟下樊滾滾丟下去,大團子:“快跟上。”

呀呀呀!

樊崽崽舉起小拳頭,憤怒地像個小炮彈似的,已經沖不上來了:“真的跑不了。”

山跑死馬。

這話真不是說假的。

叢林里,眼前所見只有蔥翠綠林。

在山中才能知到叢林的可怕,好似看不到盡頭和出口。

明明已經走了很久,依舊還在林子里狂奔。

若非是變了敦敦實實的圓滾滾,很多地方都能一路滾下來的,樊冬兒本跟不過來。

意志力,甚至是力都跟不上。

滾滾媽扭過小腦袋,圓滾滾的超大臉盆子在崽崽蹭著上安,敷衍完了以后就開始催促:“崽,快起來,快起來!”

“你不想見兩腳了嗎?”

——實在不是滾滾媽有意折騰小崽子。

大滾滾整日窩一,吃了睡,睡了吃。

翻山越嶺的力,大滾滾也有點趕不上了。

正常況下,熊貓是不會如此堅持,要翻越山嶺的。

“吼——”

好似悠閑散步,從高落下的雌虎湊過來,帶著黑眼線的雙瞳緩緩轉向擺爛攤平的小崽崽。

兇殘的目有剎那的溫和,老虎嚨里發出吼聲:“小崽,跟我走。”

“阿噫——”大滾滾,還記著仇呢,才不給死對頭擼自家崽崽的機會。

圓滾滾的崽,你就繼續羨慕著去——“呀噫?”

大滾滾生氣地看著崽崽毫不猶豫,麻溜地就背叛了親娘。

大滾滾:“就,老傷心了。”

大滾滾胖爪爪去揪想抱雌虎大尾的小崽崽:“你是誰的崽呀?!”

“啊——”

被大滾滾迅速揪走,樊冬兒眼神賊兮兮,暗地里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

你這大團子看著沒心沒肺,小心眼著呢。

崽崽低了嗓音,發出咿呀的熊貓聲:“娘,你笨呀!”

“我跟著虎大,出力的是。你就不用帶崽崽,不用那麼辛苦啦!”

“呀?”大滾滾可恥地心了:“聽上去好有道理的樣子哦。”

“呀!”

低頭一瞧,小崽崽用超關心萌的小眼神兒瞅著自己。

滾滾媽功被崽忽悠住:“你說的對。”

“不過,你是咋知道山下還有虎的?”

樊滾滾心一跳,還沒等回答,滾滾媽氣哼哼地丟下了小崽。

滾滾媽四足落地,帶著點憤怒的低吼咆哮:“肯定是大個頭!”

混蛋,走都走了,居然還跑回來帶壞它的崽!

“啊啾?”

窩在山里的超大棕團子睡夢中打了個寒

超大滾滾在山里滾了一圈兒,團圓團子,繼續滋滋的睡了過去。

夢里,它找到了好吃的野果子。

再等兩天,就要帶著野果子給崽崽和小團當禮

小黑白團子綴在華南虎上,它有些驚訝于雌虎過人的耐力和承重力。

說好的貓科不擅長長途奔襲呢?

“我曾經為了尋找同類,在附近轉過很長時間。”

也因此,雌虎擁有著很多其他虎都不可能擁有的技能與力。

“啊呀!”

雌虎清清淡淡地低

樊冬兒好似從中聽到了無數日夜中,雌虎漫步山林,不停尋找,卻一無所獲的心酸和茫然。

崽崽用胖爪給奔跑的老虎順:“虎姨姨肯定能找到伴,生下小虎崽兒的。”

就算是撒潑打滾用壞主意,也要讓趙華和薛清澤幫忙。

“吼!”

雌虎甩了甩尾,跳出山林。

他們已經在陌生的叢林間走了一天多。

臨近正午,日頭東升時,一熊一虎疲憊地跳到了叢林邊緣。

大熊貓是近視眼,但樊冬兒仍舊能輕易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在那里!”小團子著不遠的人影:“往那里跑!”

若是有人在此刻看見它們,怕是會三觀崩裂懷疑人生。

奔跑的華南虎上墜著只小滾滾。

老虎后三四米遠型龐大的熊貓四足踏地,9搖晃著跟隨。

兩只兇猛的野生,一前一后,形迅速靠近村莊。

人出現在它們視線里。

樊冬兒突然還聽到了華南虎的呼吸。

帶著強烈威脅的呼嚕聲從嚨里傳出,仿佛下一秒,下的猛虎就會兇大發,不顧一切沖出去撲殺人類。

“虎姨,冷靜?冷靜啊!”

“你不想要崽崽了嗎?兩腳那麼多,你咬死了一只,還剩很多只。咬死了他們,你就不會有崽崽了!”

“你還有弟弟呢,你不想為它也尋到雌嗎?”

“吼——”

“別啊,會被發現的!”

華南虎兇神惡煞的虎臉一滯,氣勢陡然泄了一大半。

咆哮聲生生堵在了嚨里,雌虎扭過大腦袋,帶著點憤怒和抑的虎目瞪視喋喋不休的崽。

黑白團子叭叭不停,給虎煩得咧。

“崽崽都是這麼煩的嗎?”

華南虎的本能告訴雌虎——要繁衍子嗣,綿延種群。

生崽崽,找伴

為了這個,雌虎甚至愿意下山來。

已經確定華南虎不會吃掉小崽的大滾滾本不搭理這邊。

有大冤種保姆幫忙免費帶娃了,還不趁著這機會趕

大滾滾咔嚓嚓啃竹子,悠閑地癱坐在大石頭旁邊兒,跟被煩到想逃跑的單雌虎簡直是兩個畫風,

崽崽媽翹jiojio。頭也不抬:“崽崽很煩的。”

“要陪崽玩,給崽找吃的,坐到哪里都要帶著崽崽……別著急,崽借給你,你先驗一下有崽的幸福生活。”

幸福……生活?

覺得自己不是很幸福的威猛雌虎蹲坐著,斜眼瞅著抱著老虎大尾上下狂擼,不停拉的團團小崽。

虎開始遲疑,:“……”要不,我再重新考慮一下?

養崽崽很煩的樣子。

可以有,崽崽或許可以等?

滾滾毫不客氣。

突然擁有跟大貓貓親的機會,傻子才會錯過。

胖爪爪抱住搖晃的大尾,來回撲騰,使勁擼了個夠。

等雌虎思考了虎生,回過神,發現眼前的虎爪上長了只崽崽。

樊冬兒想把下爪爪上很久了。

這次,終于實現了做人時的夢想。

黑白團子歡喜地扛著南絨大爪,還努力抱到自己懷里。

爪看似絨絨,真正到手了,會發現整只爪子邦邦,格外沉重。

但樊冬兒就跟抱著大玩偶一樣,心里歡喜冒泡泡。

大貓爪!大貓爪!

大貓爪爪!

是我的!

雌虎:“……”哪來的傻缺。

瞅著好似突然打了,興抱著爪的小崽崽,華南虎覺得養崽有風險,下崽需謹慎。

“兩腳太多,他們很危險,這附近似乎沒有能吃的食了。”

長途奔襲接近兩日,華南虎也很累了。

路上抓了兩只野兔,但這點兒本填不保老虎的肚子。

大滾滾咔嚓嚓地不停啃,翹大腳丫,沒心沒肺問:“那咋辦?”

“崽崽有辦法!”

樊冬兒終于玩夠了貓貓爪爪。

湊到大滾滾跟老虎中間人力,掐著小腰:“我去村子里給你們找吃的。”

“阿噫!”

“吼!”

不行!

大滾滾再心大也不可能接小崽子小小一只離開自己。

華南虎也有類似的擔憂。

這一路過來沒有小崽的華南虎帶著小黑白團子,有了母崽的保護

它認為,兩腳非常危險。

華南虎還是小虎就被揪著耳朵叮囑過,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山林,踏上兩腳的領地。

“啾!”

“我不會有事的!”

樊崽崽瞅著大滾滾:“虎姨不能下去,不可以出現在村莊里,娘誒,要不你去?”

“我留下來陪著虎姨。”

必須跟在華南虎旁。

雌虎兇十足,又對人類有極其強烈的抗拒和憎惡,短時間不可能改變。

若是在,能起到監視作用。

華南虎是來尋伴的,大滾滾若是帶自己一起走,華南虎鐵定也要跟著進村,那樂子就大了。

“阿噫——”

“吼——”

“我進兩腳村子,肯定不會有事,娘誒,虎姨,我給你們演示一下。”

黑白團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孤一只出現在村莊的土路上。

“誒呦呦!”

我胡漢三回來了!

黑白絨團子大搖大擺,兩條走路,悠哉悠哉進村莊。

“阿噫?”

樊團團一點兒都不害怕,甚至還有點兒驕傲。

揮舞胖爪,雄赳赳氣昂昂,跟領導視察一樣大步走過山路。

團團的圓圓小眼兒,四瞧。

我是國寶,我怕誰?

小崽這副架勢簡直比下山的真猛虎都有氣場。

窩在林子里的華南虎甩了甩尾

崽崽媽也沒心思啃竹子了,小豆眼兒努力追尋著小崽的影。

可距離實在太遠,又高度近視,看不大清楚,很快的,一小團就模糊起來。

大熊貓只能盯著那模糊一團,搭配華南虎的現場講述來確定崽崽是否安全。

樊.雄赳赳氣昂昂.國寶滾踏著六親不認的小步伐,準備給虎姨和親娘表演一個,國寶進村記。

誒?

哎呦,哎呦,這有個小籃子不錯。

待會兒在村子里尋找年輕人,讓他們拍個視頻。

自己搞出個大新聞,鐵定能判斷出哪里。

憑自己之間模模糊糊的聯系,著實是難以尋找。

云水村的很多村民都在收拾糧食。

今年四十多歲的高平夫婦也在其中。

他們手腳麻利地將麥子鋪展在平地上,又去旁邊的菜地澆水,準備今兒個中午的午飯。

揪青菜的王翠芬隨手把菜丟菜筐,冷不丁掃見旁邊兒土路里。

一只茸茸小影踏著輕快的腳步靠近,王翠芬愣住。

就在這楞神兒的功夫,只見那氣勢特別足、瞅著跟四五歲小孩兒一般高的黑白團子走到了他們家菜地旁邊兒。

樊團團那是毫不客氣,為了證明自己能在這村子里自由來去橫行霸道,相當沒禮貌地手拽人家背簍。

——抱歉了,大叔。

我就是滾滾啊,你又不能跟滾滾計較,對不對?

滾滾就是搶劫了,怎麼著吧!

你舉報我吧!

蹲地上挖野菜的大叔覺后背一陣晃,似乎有人大力在拽自己的北背簍。

他當即生氣地往前懟了懟:“誰啊?”

“翠芬,你給我看看,我是不是勾著啥東西了?”

子力道非但沒有因為他的晃而變輕,反而還加大了。

王翠芬張大,沒波瀾的眼里發出了無邊的歡喜。

好似看到了大元寶,眼睛完全亮了起來。

整個人的表緩和下來,揪著他家男人催促:“趕的,把背簍放下。”

扯壞了,就沒簍子給滾滾了呀!

“哈?”

還不等高平回過神,他的背簍已經被妻子強行拽了下來,甚至推走了他。

這一下險些讓高平一屁坐地上。

“你要這個?給你。”

還沒搞清楚況的高平:“???”

啥呀就給。

高平有點兒生氣的扭過,想瞧瞧是哪個王八蛋搶他背簍不算還……

一只茸茸站立的黑白團子,胖爪爪揪住背帶,黑眼圈里的小眼睛抬起來,腦袋懵懵懂懂往他們這邊瞅。

“啊呀!”

“我的天!”

哎呦,哎呦!

這兒是哪兒來的滾滾啊?

誒呦誒呦,小可怎麼這麼可

小家伙朝著似乎還沒長大,乎乎胖墩墩的一團。

明明是來搶他東西的,可高平就是忍不住地出笑,忙不迭將那背簍往小滾滾跟前兒推。

“要這個?”

過路搶劫的樊滾滾搶劫不,反被熱洋溢的大叔大嬸東西送了個滿懷。

“呀咪?”

也不知道滾滾媽和虎姨有沒有瞅見。

為了展示國寶滾的無邊歡迎度,樊滾滾扯過竹筐子還不肯罷休,賊過分地當著將背簍翻過來,嘩啦啦把菜全都倒到地上。

嗯,這竹筐子也不是白搶了,待會兒還有用。

高平和王翠芬目瞪口呆地見小滾滾倒干凈竹筐子后,重新套到了自己背上。

就跟小孩兒似的,乖巧又可,小小一只化人心。

“誒呦!這小滾滾是從哪來的?怎麼不見它媽?”

雖然挨著深山老林,可高平他們也是頭一次見到大熊貓。

也不知怎的,總覺得眼前這只小熊貓活靈活現,小眼神都是靈的,格外討人喜歡。

樊滾滾笨拙地背好背簍,想了想,翹起jiojio,胖爪爪抓半蹲大叔頭頂的草帽。

已經到了秋天,但日頭的太還是很曬。

大叔還沒反應過來,腦袋上的帽子已經消失不見,靈巧落到對面胖滾滾的絨腦袋上。

就是……滾滾腦袋有點兒大,那草帽明顯不下去。

“呀!”

樊冬兒沒想到還有這一茬,氣鼓鼓地繼續把草帽往下扯。

黑白團子腦袋歪歪,草帽在出了只圓圓的小耳多,胖爪爪努力住草帽頂兒。

氣鼓鼓地轉跑了。

只是短短數個瞬間,高平這個40多歲的漢子都的小熊貓萌住了。

“來來來,我給你帶啊——”

茸茸小團搶了背簍草帽,跳出菜園子,溜溜達達進了村子里。

茸茸一小團背著小背簍,茸茸背影越來越遠,很快,消失在小路盡頭。

留下高平跟王翠芬夫婦楞在原地,好一會兒,兩人互相對視,王翠芬腦袋說:“我剛才不是在做夢吧?”

“是不是有只熊貓搶了你的背簍和草帽?”

“不是巧,是送。”

高平糾正:“沒想到咱這兒附近還有大熊貓,趕跟過去看看!”

熊貓進村子了喂!

樊滾滾背著竹簍琢磨著,怎麼給自己搞個大新聞。

得找個年輕人,自己在人跟前晃,鐵定會被拍視頻發上網。

弄個大新聞,功定位村莊位置。

這會兒子,正是吃飯時間,各家各戶都在做飯。

樊冬兒胖爪爪自己扁扁的肚皮。

黑白小團子一點也不見外害臊,聞著味道最是濃烈霸道的一家,尋著味就過去了。

在人家門口停留了會兒,滾滾著門探頭探腦,確定了有人,嗯,進門蹭飯去。

村戶人家一般都不會關大門,樊滾滾就這麼明正大地踩進了人家家門里。

“汪!汪汪!”

看門狗子發出警告的聲。

“誰呀?”

村長馮東正一家子四口人在吃午飯,兒子馮奇安聽到狗,探頭從窗戶往外瞧。

只瞅見狗子狂的蹦跶背影,了會兒,已經沒靜了。

“可能是有人路過吧。”

馮老爺子坐在靠門邊的位置,他下筷子夾了塊,還沒口,抬頭發現對面三人突然都不了。

眼神直勾勾盯著自己后頭看,一雙雙眼瞪得溜溜圓,活像是看見鬼了。

“?”

這模樣給馮老爺子嚇了一跳。

他本能回頭去瞧,沒人啊。

“阿噫?”

萌可聲突然在耳邊響起,馮老爺疑地低下頭。

邊兒不知何時,出現了個背著竹簍的黑白團。

茸茸的小家伙蹲地上,仰著腦袋朝馮老爺子這邊看。

小家伙在飯桌旁跟人似的,就窩在馮老爺子和孫子中間。

一雙萌萌的大眼顯得格外清亮:“爺爺,蹭個飯?!”

“我的個娘誒!”

這一剎那,馮家全家都被定住了,蒙了。

腦袋都是空白的,心土撥鼠尖——滾、滾滾?!

大熊貓?!

進他們家門了?!

就在飯桌邊上?!

“阿噫?”

咋不說話呢?

你們家做的飯可真香!

樊滾滾一點兒都不見外。

超自然地一屁坐在飯桌邊兒,顯得很是自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它也是家里的一員,正準備拿筷子開飯呢。

馮老爺子猛地一拍大:“做夢,我在做夢。”

老爺子把大打得啪啪響。

然而,邊兒的黑白團兒還是穩穩當當在那兒,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年輕的馮奇安從椅子上跳起來,“熊貓!”

有誰會不喜歡大熊貓呢?

馮奇安天天看熊貓直播,上套的服都帶熊貓圖案。

馮奇安住在山上,也想過附近林子可能有熊貓。

畢竟,這兒連著整個方南山脈。

可是,他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在家吃著飯,一只圓滾滾萌萌的可熊貓突然出現。

吃著吃著飯,抬頭,滾滾從天而落,突然出現。

就蹲坐在腳邊,跟你同桌,還用大眼睛瞅熱騰騰的飯,大貓臉

那意思……好像也要吃飯似的。

這驚喜,“啊啊啊啊——”

這是哪位天使姐姐送過來的小可啊啊啊啊!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幸福地昏死過去惹!

請讓我這輩子都別醒過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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