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章 深夜消息

夜，越來越深，天上的星星都已經消失不見，唯一約約可以看得的是一彎就像是鉤子一般的月亮，但是一點芒也沒有，一不小心本就注意不到它的存在。

凌晨兩點多的時候，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早就已經躺在‘牀’上睡覺了，特別是對於年紀大的人來說正是如此，‘’心不濟的老人最大的自然是早早睡覺，不過對於汪思和趙如龍來說他們今天晚上肯定是沒有這人福氣的了。

菸灰缸裡早就‘’滿了菸頭，房間裡也早就已經充滿了煙霧，從小古董街回來之後的幾個小時裡，他們都已經忘記了‘’了多包煙了。

看了看一旁的另外一張桌子上擺著的那一隻罐子，汪思把手裡菸頭狠狠地按進了菸灰缸裡，然後說：“老趙啊，我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現在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所以說，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吧。”

趙如龍咬在上的菸頭突然間亮了起來，彷彿是黑夜之中的一粒螢火蟲的屁一般，然後大團的煙霧猛地從他的里吐了出來，很快就把他整個人都籠罩在裡面。

“好，我們打電話吧。”

趙如龍的聲音嘶啞得就像是砂紙刮過一般，很難聽，這是煙‘’得實在是太多的原因。

汪思和趙如龍都合出了手機，分別打起電話來。

“老劉啊，和你說個事，我孫子無意中撿了一件好東西，你也知道，我是他爺爺嘛，出面來鑑定不是很有說服力，得要麻煩你了。”

“老張啊，我是老汪啊，哈，還沒有睡啊，還在把玩你的那些件？正好有個事要麻煩你，對，有件東西需要你掌下眼。”

……

“朱方，我是趙如龍，有件事得要麻煩你了，你給掌個眼，你放心吧，東西絕對是好東西，你給說兩句話，這鑑定費的事好說。”

“馬忠兄弟，這回可真的是要你幫忙了，你在外面喝酒？那就長話短說吧，對，是的，你給鑑定一下，出個鑑定意見書之類的，這樣我纔有說服力嘛。”

“李老，我是小趙啊，汪思還記得吧？對，是我的老朋友，今天晚上他的孫子汪力撿了！而且是大！你也知道的，在這件事上我們兩個都是避一下嫌，總不能自家人爲自家人說好話吧？所以就得麻煩您了。”

“行，我們今天就把東西送你家裡去讓您替我們掌一下眼。”

……

房間裡，一時間都是汪思和趙如龍打電話的聲音，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他們一共打出了三十幾個電話，而且都是收藏界裡有名氣的人，從這個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的人脈到底是怎麼樣的深厚和廣闊。

“呵，看來真的是老了，纔打幾個電話就累得不行，而且還是一頭的大汗。”

汪思‘’了一張紙巾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搖了搖頭，今天晚上已經太晚了，只是事出了新的變化，也只能這樣了。

拿起茶壺給汪思把茶滿上，趙如龍其實他也發現自己背上也出了一層的汗水，搖了搖頭，說：“人的年紀大了，是這麼一回事了。”

拿起茶杯，汪思狠狠地喝了一口，滾燙的茶水從裡進去之後落到肚子裡，那滾燙的覺讓他‘’神就是一振。

“呵，我們出了這麼多人，我想問題應該不大了，這一次真的是把老臉都用上了，錢也多‘花’了不啊！”

說完這一句話，汪思的臉上‘’出了‘’疼的表，原來的計劃之中只是邀請三五個人來鑑定就行了，現在因爲方明和柯柳的原因，邀請的人一下子就擴大到幾十人，雖然說都是老朋友，但一些費用還是不可能避免的，這樣一來所費的錢就不了！

咬了一下牙，趙如龍說：“小錢不出，大錢不，只能這樣想了，現在關鍵的問題是這樣做沒有用，我們還要做什麼？方明和柯柳那兩個狗男‘’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對付我們，所以一定要想一下他們能夠用得出什麼樣的招數，我們才能夠有針對‘’地佈置一下。”

“記者方面我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潤筆已經‘花’出去了，明天一早就會出現在報紙上，還有剛纔我們拜託的那些老朋友，我想應該能夠產生一定的影響。”

汪思頓了一下，老臉一下子皺了‘花’，說話之前首先嘆了一口氣，說：“至於方明和柯柳的想法和做法？猜不到啊。”

趙如龍也是一陣沉默，汪思說得沒有錯，方明和柯柳的反應和做法，不是那樣容易猜得到的。

“事實上，我覺得他們的辦法也不多。我想他們現在也看我們是想把罐子的人氣炒起來，所以他們如果是想對付我們那就只能是在這個方面下手，但是這又是不可能做得到的。的人那麼多，他們不可能封得住所有人的口，至於我們拜託的那些老朋友，平時和我們的關係太好了，沒有理由在這個問題上不幫我們而幫他們。”

“這個倒是……”

趙如龍的話還沒有，手機卻響了起來，一看發現是自己的一個老友打過來的，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不太在意，還笑著說了幾句玩笑話，不過很快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

看到趙如龍的神‘’，汪思心裡馬上就升起一不太妙的覺，總是覺得又有事要發生了。

“柯柳，不應該說方明他們出招了，而且是我們想不到的一招。”

想到剛纔自己在電話裡聽到的消息，趙如龍覺得就像是一道雷一下子就劈在了自己的腦‘門’上，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樣反應才行。

汪思看到趙如龍這樣子，頓時急了，說：“到底是怎麼樣一回事？你倒是說話啊。”

“唉！”

趙如龍嘆了一口氣，把之前自己聽到的消息簡單地說了一遍，說是方明已經通過錢放等人的口把自己撿一個元青‘花’的人古董大罐的事傳了出來。

聽完之後，汪思也是傻住了，他也完全沒有想到方明竟然出的是這樣的一招。

“你……你的意思是說他也撿了一個元青‘花’的人故事大罐？而且和我們的幾乎是一樣的？”

房間裡很安靜，汪思實在是太驚訝了，所以這一句話說得很大聲，以至於房間裡都出現了回聲。

“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汪思大聲地了起來！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只有兩種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事，一個是方明也‘弄’出個假的來，而是另外一個可能就是方明撿的那個是真的！

“難道……他撿的是真的？”

汪思稍稍地冷靜了一下，雖然說有兩個可能，但他卻覺得這纔是最大的可能。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趙如龍也不得不承認汪思所說的這個確實是最有可能的事。

自己和汪思手上的這隻元青‘花’人故事大罐子雖然是假的，但卻不是空‘’來風，相反是依據過的考證資料製作出來的，也就是說在歷史上確實是存在過這樣的一個罐子、是有來歷可查的，只是因爲某種原因真的已經消失了，正是因爲這樣，自己和汪思纔打了它的主意，通過高手高仿出一個來，卻哪裡想到竟然真出現了？

“這個……這個……”

汪思“這個”了好一會，最後還是說不出什麼來。

“媽的！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趙如龍氣急敗壞地繼續說：“怎麼可能如此恰好地就出現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我不相信。”

搖了搖頭，汪思的手在自己的大‘’上輕輕地拍了起來。

看到汪思這樣，趙如龍馬上就把自己的閉上了，他和汪思是多年的朋友了，知道這是汪思多年養的習慣，一旦遇到了繞不過去的困難，就會出現這個作，而一旦出現這樣的作十有八九會想出辦法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裡的煙味更濃了，白‘’的煙霧瀰漫起來，人的臉也因此而變得有一點模糊起來。

終於，汪思出聲了，說：“這個……似乎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啊？！”

趙如龍大聲了起來，說：“老汪啊，你這是什麼意思？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點了點頭，汪思說：“確實是沒有好的辦法啊！現在這樣的況，唯一的應對辦法其實就是撞了。”

“？什麼意思？”

趙如龍一時之間想不明白汪思這是什麼意思，臉上‘’出了疑‘’的表。

汪思站了起來，慢慢地活著自己的手和腳，剛纔坐得實在是太久了，年紀又大了，所以氣有一點不通。

活完了之後他又慢慢地走到了窗前，窗外遠的燈輝煌得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

看到汪思走神了，趙如龍哪可能坐得住，也站了起來快步走到汪思的邊，大聲地說：“老汪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樣？你倒是說啊，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由不得趙如龍不急，因爲現在看來方明手上的那隻罐子十有八九是真的，如此一來自己的汪思的計劃豈不是爲了水中月、鏡中‘花’，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