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套娃[無限]》第92章 夕紅旅行團

導游小姐的影子很強悍,見招拆招。日常被規則束縛,以至于很容易忽略其本的強大,這會兒看見雙方的打斗,溫時默默朝里坐了點。

影子橫臂攔住導游小姐的飛踹時,另一只手角度刁鉆地扔出刀,疾風聲撕裂空氣,刀子準地朝溫時而來。

“我去。”溫時第一時間彎腰,慨這年頭怎麼總有人喜歡把刀劍當暗使用。

比起老太太的菜刀,這把短刀攻勢堪稱溫,至不會一擊不中,有自我意識地繞彎狂砍。

小刀最終扎進了床邊,把被褥和床單釘在了一起,冒死過來一觀的蚊子老板又報出了一串數字。

趁著導游小姐失神的間隙,影子竄到了屋子里,溫時拔刀學著對方剛剛的樣子,用力扔過去,影子作一滯,躲閃的瞬間背部重重挨了一踢。

導游怒斥:“去死吧。”

影子瞥了溫時一眼,目中滿含殺意,下一秒跳窗逃跑。

絕對不能留下這個影子,導游小姐吹了下哨子,招呼游客全部出來。

一扇扇門陸續打開一條,導游冷著一張臉,指著溫時道:“全部給我守著他,他死了,那大家就一起同歸于盡吧。”

這種工作失誤承擔不起。

導游留個后手是擔心影子殺個回馬槍,說完直接跳窗追趕。

蚊子老板心痛地嚎中,第一個過來查看況的是歷南,先前在視覺死角他看不太清,這會兒瞧見滿地的狼藉,還有裹著個浴袍的溫時,表一時有些彩。

歷南自認推理能力不差,但他無法想象究竟發生了什麼。

歷南出現后,眾人陸續都走了過來,看到披著床單赤腳踩在地面的溫時,又退了幾步。

不知誰說了一句:“是我想象的那種易嗎?”

溫時:“……”

你最好會說人話。

人群里,錢來也頗有些心虛地別過頭,這麼準打擊的嗎?

他總覺得溫時晚上遭到針對,和下午自己那番話逃不干系,那下一個會不會到他?

溫時裹著床單前進,準備回房間換服,邊走邊解釋:“導游小姐長影子了。”

就這麼一句話,足夠眾人腦補很多,再看溫時的時候,眼神中略帶同

順風順水的導游小姐,在遇到溫時后,人生遭遇了鐵盧,看樣子如今終于選了放棄,只不過這似乎才是悲慘的開端。

錢來也聞言很沒良心地松了口氣,自己可沒本事為導游小姐的‘初心’,規則想要針對他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走廊里,溫時走在前面,一群人跟在后面。

導游小姐最后的威脅可不單單是氣話,溫時一旦死在影子手里,擔責,絕對會遷怒并想盡一切辦法弄死游客。

溫時先進洗手間鎖門換好常服,才注意到頭發糟糟的,像是鳥窩一樣。

“呼——”

他都是造了什麼孽。

重新走出洗手間,外面站了一群人,饒是溫時心理素質夠,面對這麼個場景,也有些不好意思。

掀起眼皮的瞬間,他看到靠穿鏡站著的年,對方眼中全是遮掩不住的幸

災樂禍。溫時呵了一下,準備先看導游小姐有沒有獵影功,再酌決定是否告知年真靈的事

房間顯得很擁,溫時小聲道:“其實不用這麼多人的。”

這話沒人聽,聚眾的原因是現在誰都不知道導游小姐的影子是什麼狀況,落單不安全。

冰冷的提示音響起,帶來了一些安

“恭喜你完了特殊任務——誰是兇手。”

“特殊獎勵已下發,請注意查收。”

人多,溫時現在也沒力氣再去看什麼獎勵,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他的變還有一會兒時效才過去,下意識把抱抱熊拿出來,用征求的口吻說:“沒事的話,我先睡了。”

冷熱替,又經歷了一場追逐戰,此刻腦神經一地疼。

和肆無忌憚的年不同,溫時上有一易碎,貓耳朵無力地聳拉著。

“睡吧。”小花難得母泛濫地說道。

溫時抱著熊鉆進被子里,一群人沉默地各自在屋中找地方坐下。

夜,偶爾會響起鼻子用力吸氣的聲音。

溫時裹著被子,眉頭不舒服地蹙起,輕輕‘唔’了兩聲。

離他最近的年猶豫了一下,還是了下額頭,不算太燙,但也不是正常的溫度。

“發燒了。”

錢來也聞言清醒過來,眼道:“我去藥店看看。”

附近的藥店都是二十四小時營業,不過一個人出門不安全,他在視線在歷南和虞星洲上徘徊,虞星洲站起:“走吧。”

兩人很快把藥買回來,熱水還是姑娘從摳門的蚊子老板那里打劫而來。

不用特意喊,溫時嗅覺還沒太喪失,聞到藥味自己爬了起來,捧碗慢慢喝著,整個人乖得一批。

……像個小孩子一樣。

念頭剛生出來一秒,虞星洲打了個寒,強勢驅散這抹意識,千萬不能像是計元知一樣被洗腦。

一夜很快過去。

天邊才泛魚肚白,蚊子老板仔細地清點完所有損失,沒多久,渾的銀發人提著一,走進客棧。

正準備索賠的老板慫了下,把賬單上加的十二樣東西又給劃掉了。

人拎著尸走上樓梯,濃重的腥味讓一眾玩家和影子十分警惕。

導游小姐隨手把尸往地上一扔,冷冷道:“是我。”

的影子都很直接,導游小姐看向溫時的眼神中,又氣又怒,還有一淡淡的悲哀。換做是影子,估計只有殺意和冰冷,不會這麼人化。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溫時這會兒也剛醒不久,虛弱地擺了擺手,示意誰也別說誰,他現在也是什麼好都沒討著。

的氣氛中,宋炎弱弱地開口:“老板在樓下,說可以吃飯了。”

他站在離門近的地方,一向喜靜的蚊子老板今天飽含怨念地大喊著。

影子的麻煩已經解決,熬了大半宿,眾人抓時間回去洗漱。溫時著太,發現宋炎還沒走,嗓音略帶喑啞:“有事?”

宋炎指著地上的尸,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堅持說道:“看上去剛死不久,要不要問老板租借

冰箱凍起來?這個副本一直剝奪,興許這還能派上用場。”

導游小姐把影子的尸扔在溫時房間,多帶了些泄憤的意思,恐怕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想著廢利用。

溫時深深看了宋炎一眼,只說了兩個字:去吧。

他的肯定好像對宋炎很重要,后者強閉著眼,明明嫌棄到了極致,仍舊忍住惡心把尸拖走了。

房間終于徹底恢復了清靜,溫時起倒了杯水,宋炎對斂財的偏執讓他莫名有一種既視。因為嚨腫脹,溫時吞咽水時有些發疼,末了反應過來咕噥著:“像我。”

“……”溫時現在多會到周圍人看自己時的覺,無視別人的看法,他打起神先檢查昨天的任務獎勵。

【k9999車票*2:憑此車票可在下次進副本時,重新搭乘k9999列車,前往終點站-人魚海岸。】

和普通列車票完全不同,這兩張車票制作得相當致,湖藍,表面微微凸起的人魚像泛著金屬澤,就像是藝品。

“人魚海岸。”溫時著車票上的幾個字,想起姑娘說過稻草人的影子沒有下車,如果乘車到終點,很有可能在那里到。

他收起車票,想要到人魚海岸,首先要活著走出夕鎮,現在就考慮下個副本要不要去還為時尚早。

·

早餐時間。

玩家和影子分桌坐著吃飯,導游小姐在一邊和老板討價還價。

飯后,導游小姐直接帶隊出發,現在還不到九點,比昨天提前出發了一個小時。

剛進窄巷,就遇到藥店的兔子店員和對面的牛人打架。夕鎮是個養老的好地方,但搶劫和斗毆事件屢不止,在這里居住的基本是人,對此早就習以為常。

溫時路過的時候多瞧了兩眼,再次肯定真靈之說。

同樣是靠病毒進化,這個副本世界里的npc們沒有出現大廠員工的全線崩潰,如果不考慮進化帶來的影響,甚至可以說是功的人改造。

一行人在公車站等了好久。

他們今天要乘坐104路公,這班車經過的車站不多,路線卻很長,站牌上甚至特別用小字標準了從起點到終點的時間:2小時40分。

終于坐上公車,從繁華駛偏僻的景區,近三小時的車程讓本來就沒休息好的旅行團

更加難看了,下車時,眾人步伐都是虛浮的。

售票廳。

老板正吃著新鮮條,生意就上門了,他打開小窗戶,笑容在看到外面的一群人時變得僵

游客守夜神萎靡,導游小姐掛著兩個大黑眼圈,每一個人渾上下都散發著厲鬼一樣的怨氣,老板被他們的神狀態嚇到了。

不過在看到游客時,老板的角再次咧開,每次到來他這里參觀時,游客人數不會剩太多。大多都被導游等搜刮掉,這次還算不錯。

從售票廳里搬出一個小盒子,老板走出來的時候,迫不及待介紹起自己經營的藝館。

“大多數藝館講究高雅、安靜,”老板對此嗤之以鼻,“在我經營的鏡屋,大家可以盡地玩樂。”

前方是一棟玻璃建筑,的玻璃面板反出天空的,連云層的倒影都無比清晰。

溫時現在對鏡子一類的東西格外敏,忍不住視線多停留了一會兒。

整個建筑像是紙盒般棱角分明,四四方方立在那里,有剛并濟之。近距離站在它下面,靈魂中的孤獨被激發,所有人頓時清醒了不

老板洋洋得意:“鏡屋每天開放兩個驗項目,別看項目,保證你們能得到前所未有的驗。”

他先看了下姑娘:“你沒有掛旅游牌,不能進。”

姑娘安靜站在原地,恬靜的外表下,是在考慮要不要把老板變死人再講道理。

年搖了下頭后,姑娘勉強抑住殺心,小聲嘀咕:“這鏡屋有點邪乎,我不太放心你一個人進去。”

“能不幫就不幫。”年倒不是想要自力更生,游戲一直在剝奪他們上的東西,不斷借用外力,可能會被重點針對。

就像導游小姐在車站心攔住人,才有了后來對溫時的針對,在他看來,這多有一些列車上老太太出手幫原解決怪的原因。

強行和游戲,下場肯定不會太好,借用他人力量,八會得到孽力回饋。

系統提示音響起,打斷兩人間的流——

【支線任務:鏡屋

驗鏡屋的兩個項目后,將為你激活團隊主線任務。】

聽到快要發布主線任務時,所有人都暗松口氣,趁著他們現在傷亡還不是很重,主線任務出來的時間越早越好。

這棟玻璃建筑沒有安裝窗戶,從外面看本瞧不見正門,老板卻準找到其中一塊面板,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目之所及全部都是鏡子,連地板都一樣,低頭看去的瞬間,人仿佛懸空在幾千米高的大廈上。部沒有照明燈,老板點燃一的蠟燭,瞬間所有的鏡面全部出現星星點點的芒,十分麗。

“嘶。”這樣的環境里,人會迷失最基本的方向,有玩家不小心一頭撞到了鏡子上。

導游小姐今天沒怎麼說話,基本都是鏡屋老板在講。

“我這里展覽的全部是和鏡子有關的傳說。”鏡屋里還有幾個藏的推門,老板打開其中兩扇,兩個房間的鏡面數一致,第一個房間的鏡面上用口紅寫著:絕對安全。

第二個房間則相反,字跡潦草嚇人:危險!危險!危險!

一連三個嘆號,寫得十分用力。

“今天開放的兩個驗項目分別是《鏡中人》和《喊魂》,你們現在看到的是鏡中人。”

所有人下意識朝就近的鏡面房間去,只能看到他們自己的樣子,不知誰隨口說了句,“這頂多鏡中虛像。”

老板神地笑了笑,視線隔著燭在他們上打轉:“一會兒人就有了。”

他癡迷地鏡子,像是在人一樣,“稍后你們可以分組進去參觀,組人數越多越安全。”

老板終于不再著鏡子,四周的鏡面映照出他惡劣的笑容:“不過有一點我要特別強調一下,隊伍里的游客越多,越危險。如果全部是男,并且人數在四人以上,可以進絕對安全屋。”

和尖屋一樣,這里的規則在考驗人,可以玩的很簡單,也可以很難。

溫時詢問旁邊的虞星洲:“為什麼要特別限制玩家的人數?”

“風水學里鏡和子同屬,這里是鏡子都不于上千面,有可能超過規定人數的玩家進去,會發生不好的事。”虞星洲說完停頓了稍許,目有些意味深長。

溫時眼底的緒同樣不明。

寸頭正在和旁邊的玩家流:“游戲的老套路了,激發人絕對的惡。”

不遠,影子小花也在和影子付知許說話:“我不屑什麼男人保護人的說法,但在大部分傳統觀念里,總是賦予男保護者的角,這條規則的設置倒是很滿足游戲的惡趣味。”

如果最后只剩下玩家,無論是組隊還是個人,進去幾乎是死路。

宋炎不知何時來到溫時邊,詢問他的看法。

溫時抿了抿,最后吐出一句話:“所有的事都是相對的。”

按照目前大部分玩家和影子的討論,可以說得過去,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權和被選擇的權利,他在尖屋時,遵循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對他而言不公,但對于整而言并無影響。

現在一共還剩下五名玩家,和溫時那時候的況一樣,屬于數。

從這個角度出發,是關于男和多數人利益的考驗。

但溫時總覺得有詐。

一個孩子和年人同時死在游戲面前,估計游戲誰都不會多看一眼,哪里會細化到這種問題。

他甚至認為尖屋的投票原則就是在為鏡屋挖坑,慣思維下,很容易讓人認為鏡屋也是一樣的套路。

宋炎揣測著溫時的心思:“大佬,你是不是覺得,如果這個環節表面上給玩家挖了坑,那一定也會有個天坑在等著我們。”

同樣有人考慮到這個問題,影子錢來也提問道:“第二個驗項目是不是又反了過來?在男游客人數上設限。”

老板微笑搖頭,“放心,絕對沒有。”

這句話給不人打了定心針,等于說現在只要犧牲玩家的利益,就可以百分百通關。

遲遲沒有等來溫時的回答,宋炎又了一聲大佬。

溫時斟酌說道,“我認為游戲規則的關鍵不在于男,但我們現在得考慮一下隊伍里的男問題。”

宋炎被繞進去了。

下一秒溫時咳嗽了兩聲,詢問老板:“那個

……請問你們這里對男的區分,是生理結構上的還是心理結構?又或者說,按照染?”

老板用看智障的目看他。

游客的質量一批不如一批,拖延時間也沒這麼拖延的。

然而就是這句話,如同平地一聲驚雷,讓眾人想起了一個險些被忽視的問題。

他們中有人,不,有不人被、平、了!

如果要按照生理結構劃分,這就還要騰出一個類別。

想到這里,眾人的表很復雜,面有青有紫,還有人,話到邊又咽了下去。這是老板喜歡看到的一幕,人類為了活命丑態畢

詭譎又扭曲的氣氛當中,自進來后就一直很沉默的導游小姐走到老板邊,語速飛快地說了幾句話。

看戲的表消失,老板的臉也開始變得彩紛呈。誰都沒有說話,偌大的鏡屋一時間針落可聞。

這些人不會在騙自己吧?

老板一雙賊眼狐疑地朝近人下半去,發現確實不對勁,準備收回視線時,正好和那人悲憤的目撞上。老板尷尬地別過頭,他這不是想確認一下?

老板陷糾結,這該怎麼整?

NPC在很多方面是相當鉆牛角尖的,他們不能隨意篡改規則,意識局限在一個框架當中。偶爾也有打破的,要麼變瘋變強要麼當場死亡,伯爵就是最好的例子。

好半晌,老板憋出一句:“如果只有一個人的話……”

導游小姐打斷道:“五六個。”

“……”又過去了十分鐘,老板用責備的目向導游:“事發后為什麼不及時接上?”

言的付知許聞言掀起眼皮:“我提過相關建議,被售票員拒絕了。”

“沒錯!”回憶涌上心頭,有玩家悲從中來,他當時甚至都放下臉面,就差求著售票員上去幫忙。

一時間不人都用責備的目向導游,既然都是一條黑心產業鏈上的,應該預料到會發生這種況才是。

默默背黑鍋的導游小姐無從解釋。

那晚尖屋的畫面太過震撼,第二天博館又出事了,哪里有時間去考慮這些。

怒火再次從心底涌來,導游小姐看向這一切都罪魁禍首,咬牙切齒,為什麼每一件糟心事都能和這個人扯上關系?

忍住想打噴嚏的沖,溫時鼻子,看來這冒還是沒好徹底,今天回去得繼續把藥吃上。

“就按照染吧!如果之前是男的,現在也還算是。”老板思前想后,終于敲定。

幾道憤怒的視線齊齊朝老板去,什麼之前?你禮貌嗎?

眾人對這個結果不算太意外,與其說老板想通,不如說是游戲的意志,總不能真臨時搞出一個第三別。

與此同時,系統的提示音響起——

【支線任務:鏡中人

提示,絕對安全屋不存在任何欺詐,符合條件的玩家,進后全員安全;

提示,危險屋不存在任何欺詐,進者全部危險。】

游戲著重強調了這兩條,證明老板所言非虛。

解決了一個大難題,老板了下冷汗:“考慮好了就可以進去,每個房間一次只能進一組人,一組出來后,另外一組才能再進。”

影子那里,幾乎瞬間就集齊了一組。歷南帶進來了六名玩家,他們的影子直接放棄了影子小花,選擇進絕對安全屋。

之后沒有人再加,想要通過他們看看況。

六人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進絕對安全屋,外門自關上。

影子小花過來找原:“一會兒一起上路唄。”

“呵呵,我有人帶。”小花毫不留地嘲諷。

影子會繼承惡的一部分記憶生發芽,到的影響卻很小。影子虞星洲會不顧隊友死活,但真正的虞星洲不會。

鏡門關上后,外面的人比里面的還張。

然而屏住呼吸尚不到十秒,門就重新開了,里面的人走出來,一個都沒

“什麼都沒有。”知道

他們要問什麼,有人直接回答了。

頓時就有不人開始組隊。

宋炎下意識看向溫時,但后者正在和虞星洲說話,他不好

虞星洲:“很意外?”

溫時頷首。

他以為會出什麼事,并非盼著別人不好,他始終覺得這個安全屋有問題。

正好燒傷玩家路過,拉了把宋炎:“我們還一個人,一起進吧。”

宋炎皺眉,正要拒絕,燒傷玩家很殘酷地道明現實:“裴溫韋最喜歡多管閑事,肯定要帶著玩家進,你跟他一起,只會拖后,沒準還會害了對方。”

宋炎勉強算是溫時教過的小徒弟,燒傷玩家想拉他一起,是為了給溫時心里添堵,當然他說得也是事實。

燒傷玩家找的幾個人里,還有影子,進絕對安全屋要滿足四人以上的條件,影子不可能在里面下殺手,目前雙方是一個可合作狀態。

作為新人,宋炎一沒道,二沒積分。不拖累別人的況下,這確實是最好的選擇,猶豫了一下,宋炎還是選擇跟他們進去。

另一邊,溫時邊和虞星洲談,邊考慮稍后的分組況。玩家里只剩小花和另外一名玩家,剩下的全在影子那邊。這次玩家偏,說明游戲拉人進副本時,其實本不隨機,它綜合了副本里各個環節可能出現的況。

“可惜還是不夠智能。”前期幾個bug險些害死人。

溫時心中暗嘆完,一抬眼,正好看到角落里無人問津的三個胖蟲玩家正可憐兮兮地在一起,沒有人考慮帶他們。

“鏡中人。”

他忽然重復了一遍驗項目的名字,進絕對安全屋,必須要符合條件:四人以上;男

老板自始至終用得是人數一詞,溫時呼吸一:如果進去的游客里,有一個不是人呢?

“影子肯定是。”

影子一定程度上像是玩家的克隆人,他們能一起參加游戲,被當做活人取走,‘人’的份是被承認的。

溫時面有些難看,游戲要是在這上面挖坑,豈不是說明從一開始隊伍里就混了個npc?

他上前一步,就要攔住進安全屋的幾人,卻被虞星洲反手按住。

“尊重他人命運。”虞星洲一字一頓地強調道。

如果隊伍里真的混了一個怪,這將

是最完的檢驗機會。

即將進去的這五個人,都不怎麼對勁,失去理智卻還能活到現在的燒傷玩家;站臺踩著別人上位,卻愿意在跑酷游戲開始前,幫助玩家變蟲子的寸頭,當時寸頭讓胖蟲用‘平’的方式嚇唬缸中人,某種意義上也算后來預言功了;至于兩個影子,怪偽裝影子要比偽裝玩家更加容易。

最可疑的還是那名新人……虞星洲瞇了瞇眼,宋炎的學習能力太快了,就像是一張白紙,很輕易地就按照裴溫韋畫下的軌跡長。

今天早上出門時,宋炎腳下步伐有些不太自然,最后保證左腳過門檻。

走在他前面的是裴溫韋,這讓虞星洲不得不懷疑,對方在刻意模仿著裴溫韋的一舉一

溫時出胳膊,搖頭:“不要拿人命和人做實驗。”

燒傷玩家死不死的無所謂,但這五人里,總有人不該承試錯的結果。

他走上前去的同時,虞星洲還在思考先前的事

“新人……”就算孤本要用新人的命做緩沖降低難度,起到的作用其實也不大。

想到這里,虞星洲神微變,快步走到自己的影子那里,用了防竊聽的屏蔽道:“火車上時,反差萌那條線索,是不是你偽造的?”

他回來后,聽小花講起過影子暴的過程,純屬聰明反被聰明誤的自

影子繼承了原主的思維,知道他這麼問的原因,這一次出乎意料的沒有瞞:“不是。”

他當時是想要偽造線索,還準備占領駕駛室,因為止進的紅字警告,又放棄了。但他發現標語是上去的,有一角微微翹起,影子鬼使神差般地撕了下來,后面有一張寫著【反差萌】的字條。

影子一直以為這條線索指得是自己,他上確實存在一個反差的點,不然也不會戴面。但其他玩家并不知道,正好這條線索可以影新人,影子便直接發了出去。

然后沒多久,就引來了歷南和小花的圍攻,再后來他被抓,裴溫韋又搞出了各種狀況,他和導游小姐一樣,有些本來很明面上的事沒有細思。

比如提示中說,影子的線索在游客的旅游品中,他這個卻是在標語之后。

虞星洲皺眉,怪沒必要扮新人,新人這種角往往是死的最早的,不利于長久偽裝。

他之前注意力一直在鑰匙上,這會兒回憶來夕鎮后的種種,包括詭異的落日全部串聯在一起,有了和錢來也一樣的推測:真靈。

產生這個認知的瞬間,虞星洲覺到了自己周圍的溫度一瞬間下降,有什麼冷的東西在注視著他。

虞星洲沒有第一時間去考慮發現真靈的弊端,而是想到另一個問題。

他對真靈的了解比錢來也多不,也曾下過有真靈所在的副本。

真靈最喜歡投放化行走副本,有時候化還不止一道,這些化普遍的特是初期很弱小。因為游戲里,弱小時一定會到欺凌,化到的恐懼,被放棄時的痛苦……全都是真靈喜歡汲取的養分。

所有化的結局無一例外是死亡,再由他們的死亡引發一系列劇,有時候會變厲鬼,有時候會附到其他玩家上……總之化的死亡就是一個樞紐,往往預示著副本正式開始或者即將結束。

這個副本主線遲遲沒有激活,明顯屬于前者。

如果溫時聽到了他的分析,一定會立刻想到簡清嶸,對方上有太多違和的地方,尤其是最后還要親手主導個人的死亡,那時候副本剛好進尾聲。

虞星洲詭異地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化一直不死呢?

他看向前方,溫時已經把宋炎從隊伍里拉出來,他當然不會直接說明《鏡中人》的坑,被平的玩家溫時一個都不同

然后警告地看了眼寸頭,直白的說明自己不喜歡燒傷玩家,寸頭和他一起進,后果自負。

最后溫時沖著墻邊的三只蟲人招了下手:“一會兒我帶你們一起進。”

蟲人激涕零。

宋炎沒有質疑對方為什麼要阻止不讓自己進絕對安全屋,心有一種很奇妙違和的滋味,卻說不上來。

“我沒道和積分,進去只會……”

“沒事,有我在。”溫時對宋炎不是沒有懷疑,正是因為有,所以才要帶在邊,不能禍害別人,“之后除了單人游戲,你就一直跟著我吧。”

然后他看向蟲人:“你們能活到現在,更不能放棄生的希。”

三只蟲人重重點頭。

后方,虞星洲和影子并肩站在一起,影子一言難盡:“他有時候真該學會尊重他人的命運。”

這話虞星洲已經對溫時說過,可惜沒用。

影子深吸一口氣,考慮的問題和原一樣:“如果,我是說如果,一直不死……”

游戲提示音過了鏡屋,主線任務就會激活,但在裴溫韋的心呵護下,新人一直存在,這主線任務還能開啟嗎?

溫時已經準備進危險的屋子,讓隊伍里的玩家考慮要不要跟他們這組,然后對宋炎等人做最后的打氣工作,“我們的口號是什麼?”

“活著!”眾人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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