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開嗎？”

一句當然到了邊，想到自己是失去記憶，話在舌尖繞了一圈又改了口。

是弱弱的小可憐，會不會開車不應該有印象。

“著方向盤悉的，可能以前開過？”不確定說道，隨后虛心求教，“求問，哪個是剎車？哪個是油門？”

周嘉苑看到現場指導，當場作，咕咚咽了口唾沫，默默系上安全帶。

“往這邊走吧。”秦愿指著通往東邊的路。

姜茶茶打著方向盤：“我覺得這邊比較好。”

方向盤在手里，當然是當家做主。

秦愿察覺到似是有目的的往一個方向開，眸中閃過沉思。

是人類的氣息……

他忘了一點，雖說看起來和正常人一樣，但到底不是人類，能夠聞到屬于人類的氣味也正常。

秦愿刻意指著避開人類的方向：“前面好像有超市，說不定會有人在里面找資，開過去看看吧。”

“我覺得應該走這邊。”

哼著曲兒，選了個背道而馳的方向。

一個小時后，車子終于到達了小九九所給的位置。

他更加確定了心里的念頭。

只不過……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是怎麼應到的？

為什麼他之前都不知道？

周嘉苑降下車窗往外看，這一片好像都是工廠啊。

“茶茶姐，這地方會有人嗎？”

聽他說麼說，姜茶茶正要打開車門作一頓，回頭瞟了他一眼，聳了聳肩說道：“我的第六告訴我這里有人，有沒有，還要進去以后才知道。”

話音剛落，就見周嘉苑抬手指著工廠大門說道：“茶茶姐，有車從里面開出來了。”

聞言，姜茶茶轉頭看過去。

是一輛越野車。

越野車上的人顯然是也發現了他們。

車子直奔他們而來。

五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隨后從車上下來一個面黃瘦的中年婦，走到姜茶茶車子旁，抬手，神惶恐地拍了拍車窗。

秦愿與姜茶茶對視一眼。

隨后秦愿降下了車窗，語氣冷淡：“有事嗎？”

“請問……請問你們有吃的話，能不能給我一口吃的啊……”

人說著話，眼睛不住往車廂里瞟，在看到是兩個長得漂亮的年輕人，還帶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孩后，眼中閃過不忍。

子側了側，用那輛車上看到的角度，低了聲音說：“快走。”

不敢再多說什麼，一只手沖越野車上的人比了一個手勢，另一只手著車窗不放。

這是他們代的，如果是看起來比較危險的人，搭訕完就往車這邊走，如果是看起來無害，手就搭在車窗上。

孩子還在他們手上，不敢不照做，提醒他們已經是拿自己的命在堵了。

“茶茶姐。”周嘉苑有些害怕地了脖子。

看他們沒有任何要的意思，人紅了眼眶，神也更為焦灼，想要再次提醒他們，可是注意到越野車上下來了人，所有的話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車上又下來兩個男人。

一個型瘦高，一個壯若一座小山。

他們走近后，人瑟瑟發抖后退兩步。

兩個男人看到車里的況，眼睛都綠了。

手臂架在車窗上，咧出一個邪笑：“兄弟，帶著家人一起逃命呢？車上備的有沒有吃的啊？拿出來點唄。”

上說著讓他們拿出來點吃的，手上作不停，強勢把車門給強制打開。

沒想到啊，今天還有意外收獲。

遇到了個這麼漂亮的妞。

里面的那幾個都快玩膩了，正好換個新鮮的。

這個男的長得也不錯，也勉強可以玩玩。

“沒有。”他冷聲說道。

竟是一些不知死活的人。

“沒有？”兩人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位從腰間出來一把槍抵在秦愿的腦袋上，“沒有吃的不要，有的就行，快點下車，要不然我就一槍打死你。”

秦愿聞言瞳孔愈發深邃，察覺到猥瑣的視線落在姜茶茶上，眼底浮現出殺意。

他該把他們眼珠子摳出呢，還是該讓喪尸一口一口撕吃了他們？

他盤算著該怎麼解決這兩個人，面上順從的下車。

他們十分滿意他的聽話。

槍抵在他的太，男人獰笑出聲：“只要你人伺候好了我們，老子留你一條命，賞你一口吃的。”

周嘉苑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他沒想到竟然有人會持槍。

現在打死人可是不用償命的啊！

姜茶茶配合著嗓音發喊了一聲老公。

糯清甜的嗓音聽得人心神漾，兩個男人恨不得馬上將人拉在自己懷里狠狠疼。

都忘了出來做什麼的，滿心都是把這個人綁回去，供他們逍遙快活。

“欸，這就上老公了？”他們肆意笑著，上占著便宜，“等在床……”

話都沒有說完，就聽咔嚓一聲。

都沒有看到秦愿是怎麼出手的，男人已經被擰斷了脖子。

他松開手，壯碩的男人噗通一聲載在地上。

手槍落在秦愿手里。

他拿手槍指著瘦高的男人。

殺氣騰騰的眼神看他已經宛若在看一個死人。

男人心下猛地一，趕忙舉著手求饒：“兄弟，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饒我一命，我給你好多資，就那后的工廠里，我去給你拿。”

他上說著這些，眼底涌的卻是算計。

他是異能者。

雖然能夠在眨眼間就要了一個人的命，可現在槍在對方手里，他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

就等著秦愿松懈，要了他的命。

還沒等他找出破綻，秦愿先出了手。

同樣是沒有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隨著滔天的迫傳來，他只覺到心臟似是被用一雙手撕裂似的疼，間沖上來一鐵銹味，人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

他蠕，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子同樣是綿綿倒在了地上。

面蠟黃，仿若風一吹就倒的人，見他眨眼之間就殺掉了兩個人，眼里迸發的不是畏懼害怕，而是一種看到了曙的狂喜。

雙屈膝跪在秦愿前，想要上手去扯秦愿的腳，卻被他避開。

人攥著自己的擺，仰頭看他的眼神似是在看救世主，沒有再上手，而是不住磕頭：“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秦愿沒有管，繞到車的另一邊，有些拘束還有些不安地凝著駕駛座上，像是還沒有回過神來的人，語氣小心翼翼：“是不是嚇到了？”

他不該當著的面殺人的。

可是看到男人令人作嘔的眼神，聽到那些不堪耳的話，他實在是控制不住。

一想到會畏懼自己，害怕自己，秦愿心里就針扎似的疼。

姜茶茶撲進他懷里，搖著頭：“只要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心一下子漲得滿滿的，他克制地環著的腰，安地親了親的發頂。

后座上的周嘉苑抱了自己。

人并沒有放棄，起又走到兩人跟前跪下，痛哭著求他們救救自己的孩子。

姜茶茶視線與那個人對上，人哭的愈發厲害，頭上都磕紅了一塊。

姜茶茶讓人起來說。

人跪坐著，哭著搖頭：“我知道我剛剛還險些害了你們，我對不起你們，可是我實在是沒辦法啊，他們拿我孩子我，威脅我，我要是不那麼做……”

秦愿本沒有心聽哭訴自己的苦衷，他知道茶茶肯定會幫，給了冷冽的眼神落在人上：“說重點。”

“工廠里面都有什麼人？異能者有幾個？有幾把槍？他們帶你出來是想做什麼？”

人抹去臉頰上的淚，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和這兩個男人一伙的一共還剩四個人，有三個是異能者，至于說異能厲害不厲害，也不清楚到底怎麼樣才算厲害。

每個人佩戴的都有槍。

里面被困了不普通人，大概有十幾個。

有四五歲的小孩，也有幾個年。

年齡最大的也就和差不多。

被他們困著的，幾乎都是沒辦法反抗他們的弱者。

見過秦愿一樣的青年，或許是怕跑了，又或是做出什麼事，就會被打斷手腳，像只牲畜一樣關著。

說到他們的所作所為，人眼底還是帶著后怕，每說出一個字牙齒都止不住的發：“他們有時候會在我們中間隨機挑選一個帶出來，有時候是像剛剛那樣，借著我們去騙那些路人，還有就是拿我們當餌，想辦法引出來一些喪尸……”

“為什麼要引喪尸出來？”

吸了吸鼻子，搖頭，想到了什麼又連忙說：“晶核，我聽他們說是為了喪尸腦袋里的晶核。”

不用姜茶茶開口，秦愿便說道：“你們留在外面，我進去看看。”

與其讓茶茶主和他說，倒不如他主提。

姜茶茶抱住他的手臂狂搖頭：“不行，我要和你一起。”

“很危險。”他也不放心一個人留在外面。

只不過車上相對而言要安全一些。

“就是因為危險，我才要和你一起。”從他手里拿過槍，“不是還有這個，你用異能，我可以用這個幫你。”

秦愿眉心一蹙，低聲數落：“別拿這麼危險的東西！”

前世為了活命，也曾拿槍殺過人，這輩子他有足夠的能力，就不想手上沾染上任何腥。

把槍背在后：“我很聰明的，你告訴我怎麼用，我一學就會。”

秦愿只能是又現場教學。

周嘉苑了，想說自己也要去，可看著自己小胳膊小，知道自己跟過去也就是拖后的。

但是他自己留在車上的話，他害怕。

他突然開始后悔跟著他們出來了。

他紅著眼睛，眼著兩人。

那個人還要給他們帶路。

車子往工廠開，停在大門口。

周嘉苑著他們進去，眼淚都要把車廂給淹了。

他真是一點用也沒有。

幫不了他們，還要讓他們為自己擔心。

人告訴他們，普通人都是關在哪里。

平常都會有兩個人看管，兩個人休息。

到生產間外，人小聲說：“這里就是平時關我們的地方。”

秦愿讓自己的躲起來。

門并沒有關。

姜茶茶和秦愿站在門口，就看到兩個男人翹著二郎坐在椅子上，前還跪著一個男生。

其他人都在一臺機的旁邊，低著頭一不。

男人從桌子上拿了一個饅頭，往地上一扔。

饅頭滾了幾圈，染上塵土。

鄙夷的眼神落在男生上，用施舍的語氣對著跪在地上的男生說道：“想要吃啊，爬過來把我的鞋干凈，今天這個饅頭就是你的了。”

他們每天無聊的時候，就會拿這些人消遣。

末世前，他們只不過是最低等的打工人。

末世后……有了異能的他們就是天。

他們能夠隨意控一個人的生命。

另一個是一位鼻梁上架著副眼鏡，看起來有些斯文秀氣，眉宇間又夾雜了幾郁氣息的男人。

他食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抬眸掃了人堆中一位頭發凌，神看起來有些瘋瘋癲癲的生，角扯出一抹暢快的笑。

末世前，他在一個私營企業的當小職員，每天拿著最低的工資，還要忍著傻老板的刁難。

那位在末世前可是他們老板的心頭寶。

他當初不過是同說了兩句話，邀請吃了一頓飯，老板就毫不掩飾的罵他癩蛤蟆想吃天鵝，把他貶低的一文不值。

結果呢……

他還不是要為了這個兒，還不是跪在他跟前，求自己放過。

能夠有報復的機會，他怎麼能夠一笑泯恩仇呢？

所以自己就讓那個嫌貧富的爹親眼看著自己是怎麼上他兒的。

結果他竟然一頭撞死了，寶貝兒還瘋癲了。

不怪他做事狠，要怪啊，就怪他當初不給人留活路。

一報還一報。

跪在地上的男生面上并沒有覺得屈辱或是什麼，聽到他的話，甚至是出了欣喜的模樣，就在他要開始爬過去的時候。

姜茶茶忍不住了，低聲罵了一句畜生。

秦愿清楚知道，比著這更讓人難以接比比皆是。

沒有了道德束縛，沒有了底線，所有人心中的惡，被放大百倍千倍。

想救人本就救不過來。

但是茶茶既然親眼目睹了，想救的他就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