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書房里的男子雙手握，目寒。

“云朝國的云昭郡主確實已經到大炎和親了，這個旨意，云朝國的國主已經昭告天下了。”

青龍在半月前收到楚瀟命令，就前往云朝國一探究竟，為了調查清楚，他還走訪了云昭郡主所住的親王府。

得到的結果的確是云昭郡主已經到大炎和親了，并且傳聞中，云昭郡主已經是墨奕大將軍的妻子了。

“怎麼可能？”

云朝國是一東方大國，離歌敢頒下這樣的旨意，就說明確有其事，君無戲言，難道這子，真的是云朝國的郡主。

之前夏凌帶著郡主，突然說為了聯系兩國的誼，要聯姻時，他總覺得哪里不對。

后來在宴席上拋下繡球引親，偏生云昭郡主還生的那般模樣，這讓楚瀟不得不對的份加深了懷疑。

“君上，臣走訪了云朝國眾多大臣的家里，他們都說在一個月前，就再也沒有見過云朝公主了，就連云昭郡主的閨中友陸芷若，也沒有的一消息。”

“可有畫像？”

青龍從后拿出一幅畫，卷軸展開，一麗妖嬈的人躍于紙上，這人，就是那晚獻舞的云昭。

所以說，真的是云朝國的郡主，而不是夏凌聯合楚夜，一起故意找人來擾他的大炎江山？

云朝國里面人才濟濟，易容也頗為出名，楚瀟之前之所以敢完全否定那子不是歌兒，不僅因為那子與虞歌的大相徑庭，還因為那子的力，深不可測。

云昭郡主從小生長在皇室，哪里有機會接如此多的武學，所以楚瀟才懷疑，那子是鄰國派來的細作。

“出去吧。”楚瀟想要一個人靜靜，誰也沒有預料到，這一切的幕后控者竟然是那樣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

一更了，初雪在書房外踱步不前，之后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輕輕的推開了書房的門。

楚瀟看向初雪，沒有憤怒，沒有驚喜。

“君上，臣妾給你熬了碗雪梨，夜里批改奏折甚是疲乏，你歇會吧。”

見楚瀟沒有驅趕的意思，初雪便給宮使了個眼，將碗放下，坐到了楚瀟的旁。

宮退出了書房，在門外等自己家的小主。

若是讓靈貴妃知道，宸嬪竟然半夜獨自打擾君上安寧，定是要治罪的。

“君上，你好久沒有來看忘雪了，你是忘了臣妾了嗎？”

子的雙手，細細的為楚瀟按拿，楚瀟了額頭，靜下心來。

燈籠里的燭火燒得極旺，它的余暉打在忘雪的側臉上，異常，楚瀟看向初雪時，心一驚，口泛起了陣陣苦。

忘了何時，曾經也有良人與他共邊疆，這大炎盛世，手中的這些權勢，有一半是用鮮和換來的。

很多年前，楚瀟還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廢王，那時候他一步一步的培養著自己的勢力，暗地里壯大著，他培育出來的棋子，不在數。

可楚瀟也犯了忌，他是王，卻對一枚棋子了真。

而這枚棋子還不自己控制，他討厭這樣的覺，以至于在某一刻，殺心四起，親手毀掉了那顆給他帶來過無數利益的棋子。

那時他日日為拉攏勢力心煩，虞歌便也是這樣，在容園細細的熬上一碗粥，然后為自己按緩解疲勞。

在容園呆的日子長了，下人不免會詬病。

那天晚上，他在理政事，虞歌進來了，微笑的將東西放在香案上。

“南大人同意了，王爺不用煩心了。”

南久，是花滿城的城主，如此難以拿下的人，竟然被虞歌拿下了。

“多謝。”雖然這句話虞歌說起來簡單，但是楚瀟知道在這句話背后，虞歌付出了什麼。

“王爺與我之間，何必談謝字，歌兒說過會為王爺傾其所有，哪怕是付出命，只要對王爺有益，歌兒便會去做。”

南久是一個極其難啃的骨頭，想必虞歌為了拿下他，吃了不力。

那天晚上的燭打映在虞歌的側臉上，楚瀟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幾拍，虞歌已經長了一位明眸皓齒的了。

如此好看的容貌，在大炎應該找不出來第二位吧。

“明日我會對府里人說，你是我的人了。”

“什麼？”虞歌的眼睛在燭火的照下，似乎明亮異常。

“這樣在你這里理事，下人才不會詬病，這是為了本王的名聲，你莫要多想。”

“是。”那時候的虞歌就像一個小孩子般，高興了一宿都沒有睡。

只是棲樓的一位蒙面舞姬，善于揣人心，在棲樓為他收集了不員的黑幕。

虞歌有何德何能，能得到楚瀟的重視，那時候的虞歌，喜歡楚瀟，如蛆附骨，木三分，卻又因為自份而自卑不已。

可能忘了，的這個舞姬份，也是因為楚瀟。

不求在他邊能獲得什麼回報，可是他竟然主給了名分，這付出的一切，都值得了。

虞歌就這樣，沒有任何宴席，沒有任何儀式，便為楚瀟的妃。

今晚，和那晚的歌兒何其相像？

楚瀟難自抑，將忘雪額前的幾縷碎發小心翼翼的攏到耳后，忘雪適時的往楚瀟的懷里一躺。

男子哈哈一笑，將忘雪翻在地上。

不一會兒，書房里的便散落了一地，空氣里充斥著曖昧的韻味。

靈笙手中的紅米粥還在冒著熱氣，深夜聽說君上還在理政事，便親自熬了粥過來，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這樣的一幅畫面。

那守門的宮跪在殿外。

靈笙將那紅米粥往那宮上一摔，忘雪的侍疼得哇哇直，卻立馬被靈笙邊的宮捂住了。

“拖下去，打死喂狗。”

“是。”

就連虞歌那小蹄子都斗不過，區區一個忘雪，不過占著和有幾分相似罷了，不足為懼。

靈笙可以容忍楚瀟后宮佳麗三千，卻唯獨不能容忍，楚瀟對除了自己之外的人。

尤其那人還只是一個紅樓子。

卑賤的人，也敢爬上龍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