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原來還能有這樣分的？夠屬於自己的靈劍帶在上，這位扶風前輩的心也是大的。

賀慶見過的劍修不，但他還沒見過像寧夏這樣的劍修。

他可沒忘記當初對方後背著柄上品寶劍，一柄比一柄神奇，自帶靈。

混戰期間他甚至還有看到對方的劍自出鞘努力搭救它的主人，此一行便已經勝過許許多多的劍修了。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經歷了不事，但隻要一想起初見寧夏的那一日，也是改變他人生軌跡的那一日，便會忍不住慨世事無常。

如果不是他見識到這樣一個人，見識到陣法的力量，由此滋生出嘗試的野心，也不會有今日。

昔日是因，如今便是果。

不過覺這個話題過後對方的態度瞬間就化了些，果真劍修俱都是如此惜自己的劍。

賀慶也不會想不開去開這個，他本就是想與這位前輩好，對方比他想象中要更隨和。

「……說起境，我記得上回你邊還有一位道友，不知他怎麼樣了？可還康健。」

他這麼問是因為對方也讓他有些印象深刻，那位看著病骨支離，人無法窺見他本來的模樣，一看便是常年負病。然而即便是這樣也依稀能看出對方的良好教養，言行舉止都頗有幾分氣度，從那雙漂亮的雙眸和嶙峋的骨骼廓來看，若能養好必是位斯文好看的男子。

寧夏愣了下……這問的是顧淮啊。

揚起抹苦笑：「我也不知道。」甚至都不知道顧淮有沒有安然回到玄天劍宗，更無從知道此刻是否安好。

對方見寧夏神發苦，隨即想到境混的事態，有些瞭然，恐怕也是出了點事。

賀慶終還是沒有深詢問，假作不知的異常微笑道自己有幾分人脈，需不需要幫忙打聽一番。

……這倒是個好主意，隻是在這個問題上真的能信任對方嗎？

最終寧夏還是沒敢冒這個險，不過心下暗忖其實倒也不是完全不能問。得想想該怎麼樣才能不著痕跡自然地問出來。

兩人又說了很多關於中土的事，比之先前在翠微真君那邊聽到的又要時新許多，顯然這些都發生在近些時日，也要更基層一些。畢竟翠微真君那是元嬰修士，他關注的東西自然要更高層麵一些。

說到幾年前的事，賀慶頗慨道也不知上次弒神境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覺不僅中土各宗之間都張了很多，很多人回來後行事和人際都與過去大為不同。

……當然不同。沒瞧見在後邊仙宮試煉裡頭都殺什麼樣了？

後來寧夏可是聽林平真他們說了，為了搶那些靈球裡的天材地寶，一行人打得紅火，同門相殘也不是見的。他們宗門都有好幾對關係好友活著回去後不再來往的，可見其中定是有什麼故事。

「你是沒有上雲梯去那個稷下天仙宮的試煉吧？」

青年擺了擺手，彷彿尤自心有餘悸：「我當時是瞞著族裡的人一個人去的，本想著玩玩，沒想到會上危險。下弦月崩塌後，我就一個人躲著那些兇殘的傢夥，哪敢去什麼仙宮試煉？」不要命了是吧？！

確實以當時的況來說，賀慶一個人還真不合適進去，不然要在裡頭一開始就上上薑宴那樣的傢夥就是真的倒了黴，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回。也難怪他不知道稷下仙宮裡發生了什麼，想來那些在裡頭得了機緣的人肯定不會對外傳道。

聽到月閣，寧夏心下一主詢問道：「月閣？」

「雖然閣但也是我們中土中部一個大的正道門派，不過前幾年毫無預兆地轉了魔道，了魔道門派。因為功法跟腳的緣故，他們現在在魔門那邊地位還頗高。」

寧夏：……

當然知道。先前在境裡跟神經病似地追著的那個做薑宴的傢夥就是出自月閣，對方還用相當驚悚的方式想要「邀請」去月閣作客。

鬼知道被邀請過去之後會變怎麼樣？所以寧夏當時力反抗纔是正確的吧。

狼五那時候告訴還不相信，就這個月閣的作風竟然會是個正道門派……沒想到這才數年不見便聽到人整個宗門都轉魔道了，所以很多東西果然都是有跡可循的。

這樣寧夏不警醒起來，眼下中土中部，日後活也會有可能再上薑宴，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會對上，到時候是有幾條命都不夠丟。

賀慶觀察了寧夏的神，有些奇怪道：「扶風前輩是與月閣的人有舊？」

他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雖月閣已魔道，但在中土正道魔道並不那麼惡，也有些正道宗門與魔道宗門建。底下的弟子更是，隻要不涉及宗門大義的話，沒有人會去管這些小細節。

怎麼可能？！有仇纔是真的。寧夏連連搖頭。

避重就輕說道：「我曾在境遇到過，他們那位好像月聖子的修士十分危險，絕非可之輩。」

孰料對方聞言大驚：「您是上了月聖子了？月閣，月聖子，薑宴？」

寧夏點頭。這得是多兇殘的人，貪狼鐧的人也就罷，他們初來乍到基淺，對他們而言月閣必是龐然大。怎麼連玄天劍宗這等地界的弟子聽聞也是一副驚懼的模樣兒。

「這位在月閣轉魔道之前便聲名顯赫了，他在金丹時一些尋常的元嬰和魔嬰修士就奈何不了他。聽聞前幾年他晉陞魔嬰之時造的異像幾乎剷平了半條山脈，出關第一次境便殺了四的同境者。我們宗好幾位參與了的天驕都對其忌憚異常。」

「聽說數年前我們境那一撥玄天劍宗的弟子也是遭了他的毒手，隻剩了零星幾個逃了回來。前輩你沒有正麵上此等嗜殺魔士實乃大幸也，日後最好小心避開此人纔是。」

朋友你敢相信麼？你說的這麼恐怖的傢夥我已經對上了，還不止一回，等下一次見麵大概也還是要……你死我活。...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