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看著滾的彈幕, 有些發愣：“九天玄的原型居然是玄鳥嗎？”

小僵尸剛剛聽完白龍的夸夸其談，還以為對方對九天玄很了解，此刻便有些好奇：“你不是很了解嗎？你怎麼不知道原形？”

白龍沉默片刻，心中默默想, 他又沒見過九天玄, 剛剛說的東西都是道聽途說來的，也從來沒有主了解過天上的神明。

他能知道點東西已經很不錯了好不好？

他想來想去, 只能裝模作樣地轉移話題：“這還是第一次聽, 但是問題不大。還是不知道為好，我討厭鳥的。”

“為什麼？”小僵尸有些疑：“鳥可以飛耶，而且很好看。”

做夢都想變一只可以飛的鳥。

白龍立刻說道：“你不知道鳥族這種生啊, 天生心氣高, 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又不是只有他們會飛，拽個什麼勁！”

“而且他們長得好丑, 渾長羽, 奇奇怪怪的。風一吹還會掉，臟死了。”

“哪有我們龍族的鱗片好, 又能抵抗攻擊, 又能保暖, 不容易掉，起來手還好。”

在古代, 龍族和鳥族都算是天空霸主, 一山不容二虎，自然常有。如果說別的龍族是因為舊仇而討厭鳥族。

那麼白龍就是單純覺得他們長得難看，不好相, 所以不喜歡他們。

小僵尸的意見卻和他截然相反, 面憧憬：“哥哥, 你在胡說八道吧，鳥族羽茸茸的，起來肯定很舒服，掉幾有什麼要的，都是能忍的。”

“姐姐你說對不對？”

安如故不置可否：“也許是吧。”

小僵尸像是想到什麼，愈發期待了：“姐姐，妖怪屋有黃鼠狼、熊、倉鼠、狐貍……還沒有鳥。你能抓一只鳥妖怪回來嗎，不僅可以放在妖怪屋賺錢，還可以騎它出去玩。”

白龍來道觀之后，小僵尸很想當龍騎士，這多拉風啊。但是白龍心高氣傲，不理，只勉強給老板安如故坐在自己的背上。

已經饞很久了！也想飛到天空上！

安如故沉思片刻，沒有拒絕：“行，我看以后有沒有機會。”

“哈哈，好！”小僵尸激的拍手：“那我們以后騎著妖怪，去游樂園玩。”

隨即看向小白龍，扮了個鬼臉：“切，你不背著我出去玩，我還不稀罕呢！等到鳥妖怪來之后，你就立刻下崗！”

白龍：“……”

對他來說，當坐騎這回事屬實是被無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如今聽到自己可以解放了，他本該高興，但心里卻開心不起來。

他忍不住扭頭看向安如故：“……你真的要去找鳥妖怪？”

“凡事得看緣分。如果找到了，他也愿意的話，就招聘他吧。”

白龍：“鳥族飛得不快，而且茸茸的，坐上去會很吧。”

安如故手上的作微頓，假裝認真地思考起來：“……現在天氣還有些涼，羽絨可以起到保暖效果，應該不差的。”

白龍：“……”

“可是我討厭鳥妖怪。”

“到時候如果找到的話，可以讓妖怪住在山下，你見不到。其次，你也減輕負擔了，可以好好玩游戲了。”

“行，那你就去找鳥族吧，我清靜了！”

他扭回頭去，繼續看平板直播，面上非常平靜，心里卻憤憤不平。

真是的！鳥族真是他們龍族的大敵！從古至今，一直都是！

他決定了，今天都不要跟說話。

安如故見他氣悶，移開眼神，出微笑。

不想讓找鳥妖怪直說就是了，整天憋在心里不說，活該被氣。

這時，白龍余看到一條滾的彈幕，頓時有些迷，思緒被牽制住了，完全忘了心里剛剛立下的誓言，不假思索地說：“你快看彈幕，他們說你和九天玄有點像。”

“希他們別胡說了，現在靈氣增長，天道復蘇，說不定哪一天九天玄就蘇醒了。到時候要找你麻煩。”

說人像神，本來就是對神的一種不敬。

安如故聞言看著彈幕，這才發現這事，卻并不慌：“我也聽說過玄娘娘，深明大義，想必不會在意這些事。”

“你說的也是。”白龍放下心。

九天玄在仙界可是出了名的戰神，沒有幾位能夠打得過。要是來了……

咳咳，他不是打不過，只是對方輩分比較高，他尊老，不方便手。

這時，直播間的講解員說完九天玄的故事之后，腦海中冒出一個神奇的念頭：“不知道直播間的觀眾有沒有聽說過神有靈這句話？我覺得是有的。即使一些老件用久了也會產生靈，更不用說這種神了。”

“九鼎不僅是夏朝時期的權利象征，也是統治者獻給九天玄的貢品。倘若九鼎見了九天玄，也許會有反應。”

【哇，如果哪天神有異，是不是說明九天玄出現了！一把子期待！ 】

【講解員說的笑死我了。覺九鼎就像是灰姑娘的水晶鞋，可以通過九鼎認出來九天玄。】

【我攤牌了，我不裝了，咱就是九天玄腳下踩的蓮花轉世。九鼎聽到了沒，聽到了就快乖乖飛到我的家里來！】

【我還是九天玄手上拿的法轉世呢！】

【九天玄：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

安如故淡然掃過這些彈幕，腦子突然像是被扎了一樣，過往的記憶開始浮現在腦海之中。

之前在京城重塑天子氣的時候，遭遇京城原有的天子氣的阻攔。最后，九鼎仿佛有靈一樣，主獻出五彩煙氣，助一臂之力。

……這算異嗎？

難道是九天玄？

笑著搖搖頭，慨自己想多了。

下次得去南城的玄廟，給玄娘娘上炷香，請求原諒自己不敬的念頭。

...............

南城翠山

南城雖說是國際大都市，但發展不均衡，很多郊區尚未開發，保持著原有的風貌。

翠山坐落在郊區中，青山綠水，綠意盎然。

“師傅，師傅，不好了，師姐被道士抓走了！”

一只野貓撒開腳丫子，狂奔進木屋之中，扯著嗓子喊道。

屋子中央，站著一位樣貌年輕、樣貌清秀的男子。他的很白，白到接近明，不過缺水分，有些起皮。

他拿著兩升的桶裝水，咕咚咕咚地喝水，才勉強下嚨里的干。

他心里非常煩悶，陸地比起海洋來，簡直差的太多了，讓他渾不舒服。

要不是為了發展大業，他才不會上岸。

聽到野貓的話之后，他喝不下去水了，把桶裝水往腳下一丟，重重地拍著桌子。

“什麼？！你再說一遍？”

野貓跟哭喪似的，哭著臉說道：“師傅，師姐被那個道士抓走了。”

“又是那個道士？”

野貓聲嘶力竭地說：“對，又是那個坤道。怎麼辦啊！師姐肯定會被剝皮筋的。啊不對，沒臉沒皮，不了。但是道士也不會放了的，現在已經被道士迷心智了。師傅，你快把救出來啊。”

“怎麼被迷心智了？”

野貓出爪子，捧著一塊碎了屏的二手手機說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年輕男子接過手機，打開了和畫皮鬼的聊天框。

野貓：【姐姐，你快趁那個道士不備，然后跑出來！】

畫皮妖：【不行啊，我忙著給道士做丹藥呢。】

野貓：【！！！你為什麼要給人做丹藥？而且還是抓走你的那個道士！是迫你做的嗎？你肯定了好多苦。】

畫皮妖：【嗐，是，也不是吧。那道士沒對我做什麼。人類常說，歲月是把殺豬刀。的臉太好看了，比狐貍還好看。我想要拿到的臉，不能讓的臉歲月侵蝕。現在每天做很多丹藥，都給了，現在的臉一日比一日麗。嘿嘿，計劃功了。】

【那道士實力深不可測，我不敢輕舉妄，你還是直接讓師傅來打出云觀吧，到時候我就能拿到我細心滋養的臉了。】

野貓生氣地說：“我們問師姐要丹藥，一個都不給，現在卻肯給那個道士做，切，再好看能有狐貍好看？畫皮肯定是被迫的！”

“師傅，你快幫幫忙啊，求求你救畫皮出來吧！”

也很想要畫皮做的丹藥！

年輕男子清秀的臉上浮現深深的怒意，咬，珠緩緩滲出來：“這道士居然敢如此欺我師門！膽大包天！是可忍孰不可忍！”

野貓聞言心里高興極了，師傅沒有救男狐貍，也沒有救兔子，卻肯拯救畫皮，果然還是師傅對他們好！

師傅是他們妖族的脊梁、妖族的圣人！

然而下一秒，年輕男子卻坐回凳子上，拿起剛剛丟下去的大號礦泉水瓶，咕咚咕咚地喝起水來，喝的速度比之前要快一倍，好像要把渾的怒氣發泄在喝水這件事上。

“容我想想再說。”

野貓：“？”

忍不住問道：“師傅，你不去拯救畫皮嗎？”

年輕男子心想，救什麼救啊。

是通過公開的報，他就發現出云觀那邊人才濟濟。

普通人類以為神仙屋是假的，里面的人是在，畢竟神仙怎麼會承接糾紛業務？這也太沒有神仙面子了。

他卻明白，里面的北斗和南斗星君個個是真貨。

他現在的實力不如以往。如果一打一的話肯定能贏，但是那邊人這麼多。是北斗七星，就夠他吃一壺。他怎麼打？

他以前格狂傲，導致引來殺之禍。被敲打一番之后越來越茍，不敢隨意作了。

甚至不敢告訴這些妖怪自己的真實份，生怕在羽翼未滿的時候，被人盯上。

他是——鯤鵬。

萬妖之師，妖族之圣，妖界之皇。

在媧等人不在的況下，他就是妖族唯一的皇。

作為妖皇的他，在千百年后蘇醒，看到妖怪們過得凄凄慘慘，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心中非常憤怒。

人族孱弱，壽命又短，憑什麼踩在妖族頭上？雖然他們的腦子確實聰明的。每當他玩手機的時候，都會有些驚訝。

假裝普通妖怪的妖皇下心中的憤懣，深吸一口氣，避開野貓暗含失的目，最終還是選擇了茍，說道：“我不是不去救，我也想救的。”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今妖族百廢待興，我們還在積蓄力量，目前只能韜養晦，還不能如此魯莽！你不懂我的苦心。”

“而且，你的師傅是妖族最后的希。如果我輸了，那妖族的脊梁就斷了，最后一粒火種也熄滅了。你忍心師傅去冒險嗎？”

野貓被他說得面紅耳赤，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淺，重重點頭：“師傅，你說得對，是我考慮得不夠周全。”

“你能認清自己的不足，也是一件好事。”年輕男子深知打了個棒子，再給個甜棗的重要，又說道：“而且你不用擔心，在我的統治下，妖族的黑暗終會退去，妖族的黎明終會來臨，總有一天，妖族會叱咤寰宇，拿回應有的地位。”

“關于怎麼理那個道士，我已經有眉目了。”

野貓非常驚喜：“真的嗎？！太好了！師傅你有什麼辦法！”

“呵呵，我已經找到可以當同盟的人了。今天下午，我就會去找他們共商大事。”

“敢問師傅，那所謂的同盟是誰？”

“第一位，水猿大圣，上古奇妖，無支祁！他憎惡大禹，憎惡人類，如今妖族勢微，我振臂一呼，他定會和我重振妖族。”

野貓聽說過這位淮水之君的名字，心下大震：“師傅，您認識他？”

“那是當然！我是他的座上賓！”

一年前，神的師傅來到翠山，號召天下妖族共商大事。

可惜現在靈氣衰弱，了的妖怪很。而且這位師傅神神，不知份，這讓大家對他沒有信心，所以愿意跟他揭竿起義的人很。至今為止，愿意跟著他的人不足百。

雖然他們對師傅忠心耿耿，但是師傅卻與他們并不親近。至今為止，他們還不知道師傅到底姓甚名誰，以及是什麼妖怪。

日子久了，人心松散。特別是師傅沒有去救兔子、狐貍和錦鯉妖，大家漸漸有了微詞。難道師傅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厲害？

然而現在，野貓心中的猜疑消散一空，恨不得呼朋喚友，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

師傅居然認識這麼厲害的水神！師傅果然厲害呀！ “哇，那還有其他的人嗎？”野貓的眼睛變了星星眼。

年輕男子微微抬起下，滿臉神神：“當然。長江水神，黃河水神……我嗅到了他們的氣息，我等待已久的機會來了。算了，我跟你說這個做什麼。你只需要知道，師傅從來不會讓你們失。”

野貓被幸福沖昏了頭腦：“那師傅，你是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啊？”

年輕男子剛想回答是的，但此刻，那虛空中的尾突然傳來鉆心的疼痛，好像在提醒他什麼。

他只能移開眼神，狀似平常地說：“為師從來不說假話，也不會說假話。如果是從前，為師做不到這種程度。但現在，應該是可以的。”

“如今天庭衰落，神仙十不存一，地府又很封閉，管不到我。”

“只要趕在九天玄蘇醒之前，壯大妖族，稱霸世界，告訴天道，妖族不比人族差，獲得天道的承認。那麼妖族就站起來了！”

野貓有些驚訝：“九天玄？您還認識九天玄？”

年輕男子不不愿的說了一句：“確實認識。”

野貓忍不住問道：“您的實力難道不如？”

年輕男子虛空中的尾傳來難以忽視的疼痛，心虛地說：“我怎麼可能不如？只是天庭那些人，非常卑鄙，我被設計了！”

“算了，我跟你說這個做什麼。你只需要知道，九天玄來了，我也不怕！”

野貓被勾起了雄心壯志，激不已，點頭如搗蒜：“師傅真厲害！”

殊不知，年輕男子悄悄抬眸，看了一眼天空，見天空沒有異。

不像從前，有一只黑白相間的大鳥逆著、向他俯沖而來。隨后變換人形，掏出七星劍，朝他的尾揮下。仿佛凝結著千軍萬馬之勢，無法阻擋。

他心里終于舒了口氣。

還好還好，沒醒。他從狂傲變現在這模樣，就是多虧了。

他收回思緒，為自己的從心行為到憤懣，心復雜。

他堂堂妖皇，還怕九天玄？

唉，也不知道被其他大能知道了，他的面子該往哪里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