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霜，絕對是蘇文山心頭的一刺。

即使只是聽到這個名字被提起，都讓他面大變。

他看著蘇挽月，臉沉，卻還是冷聲開口：“當時你還年，的疾病死了……”

“那為什麼要在生病的時候將送往莊子？是擔心病好了，你的藏不住了嗎？”

蘇挽月的語調有著子特有的，眼神里的鋒利卻無法藏。

尤其是打斷蘇文山的言語里，夾帶著冰冷的寒意。

“別這樣看著我，蘇挽晴那個德行，你不會不知道吧？”

“是跑到我面前，說我娘是被一把火燒死的！”

說到最后幾個字，的語音加重，眼神里出冰冷的寒意，看得蘇文山面上閃過明顯的不安。

不過他畢竟是常年在場上的人，怎麼會這麼容易被蘇挽月三言兩語說得節節敗退？

他冷下一張臉：“別以為你高嫁了，就能回到家里胡說八道！”

“我是胡說八道嗎？那你倒是說清楚，我娘究竟是怎麼死的。”

“得病死的。”

“那當時治療的大夫是哪一個？”

蘇挽月步步，蘇文山直接擺爛。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怎麼可能記得那麼清楚？”

“那我告訴你，我娘最后的日子里，本沒有見過任何的大夫。”

站起走到蘇文山面前，微微抬頭看著他：“因為當時已經大有好轉，被你安排去莊子靜養。”

“結果去了不久，莊子就發了瘟疫，而后你就安排人將莊子一把火燒了。”

“你是殺人兇手，是你殺了我娘！”

想到在大火中呼救求生的韓青霜，蘇挽月就忍不住紅了眼眶，拳頭也握。

看向蘇文山的眼神更是目眥裂，恨不得當場殺了他。

“你怎麼敢這麼和我說話？”

蘇文山也被得發怒了：“子的賢良淑德，你是一點都沒有。”

“一個殺人兇手的兒，會有賢良淑德嗎？”

“你……”

“蘇文山！”

三個字從口中說出，將他鎮住了。

他自然清楚這個兒回來之后有很大的改變，也可能是他從來沒有關心過這個兒，所以才不知道這里是的本。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自己的兒連名帶姓地喊。

這種心的沖擊，絕對不是言語可以表達的。

他看著蘇挽月，眼神很是復雜，里面充滿了不敢置信，似乎還夾帶著些許的手足無措。

蘇挽月不在乎他緒的變化，冷眼看著他。

“大兒嫁給七皇子，小兒嫁給太子。”

“無數人恭喜你，說你未來是不可限量。”

“但是你心里應該很清楚，現在的你是被架在火上烤！”

“無論他們誰功，你都不會是他們信任的人。”

蘇文山的臉部微微搐著。

被自己的親生兒如此指責，誰都不會覺得舒服。

何況對方說得很對，并且是直指他的命脈。

這也是他想讓凌子毅過來的原因，無論是幫了燕皓軒還是燕明軒，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氣，沒有理會蘇挽月，而是看向了凌子毅。

“侯爺，現在朝堂的局勢并不明朗化，大家都不知道何去何從。”

“我是文之首，你是武將第一，若是我們不能攜手合作，并非黎民之福。”

蘇挽月冷笑：“說得好聽。”

“朝堂的事，你明白多？”

一直沒有說話的凌子毅，終于在蘇文山出言指責蘇挽月時開口了。

“朝堂的事，知道的確實不多。”

“但是蘇大人似乎也不夠了解，陛下的家事，哪里得到我們做臣子的置喙？”

“什麼文之首，武將第一，不都是為皇上辦事的？”

如果說凌子毅的頭一句話讓蘇文山面喜，那麼后面的話就讓他的臉再度沉下來。

明擺著，凌子毅這次來，就不是要和他商量燕皓軒安排上書的事。

蘇文山眉頭皺看著凌子毅：“侯爺，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朝堂之事，自然是在朝堂上解決。今天我陪月兒來，就是要問清楚一些‘家事’。”

‘家事’兩個字，他咬字極重，眼神里更是著幾分威懾。

蘇文山位不及凌子毅，自然是有幾分懼意。

但是話都說到這份了，他也明白對方的意思，自然是不會坐以待斃。

“既然是說家事，那你們是不是應該拿出晚輩的態度？”

他微微揚了揚下，看著他們的眼神出幾分不善：“你們上，還有一點點做晚輩的樣子嗎？”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沒有長輩的樣子，我們怎麼會有晚輩的樣子？”

蘇挽月冷冷地懟回去，一點面子都不給蘇文山留。

“荒唐！蘇挽月，別忘了，你還是蘇家的兒！”

“蘇文山，別忘了你為大燕的員，卻濫殺了大燕無辜百姓！”

蘇挽月和蘇文山對視，氣勢上一點都不輸。

他的袍袖一揮，冷哼一聲：“既然我們沒什麼話可說，那就送客吧。”

“你說來我們就過來，你讓走我們就走？你還真以為我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啊？”

冷眼看著蘇文山：“今天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娘的事，我們誰都別想離開這間書房。”

蘇文山的眼睛微微轉，視線在蘇挽月和凌子毅上來回掃視。

最后他看向了凌子毅：“你們這是想做什麼？別忘了，這里是蘇家！”

“難道你認為外面的人的速度快得過我？”

說話間，蘇挽月手里的銀針，已經抵在了他的咽之上。

突然笑了：“你放心，我自然是不會殺了你的。”

“但是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確定要和我剛到底，不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嗎？”

蘇挽月笑如花，輕聲細語卻讓人無比懼怕。

蘇文山的頭微微滾，眼神里的恐懼算不得多，更多的是一種謀算。

“你要是真的對我下手，你也不會有什麼下場。”

“以我在朝堂的位置，即使陛下想我，也得拿出穩打穩扎的證據。”

“你以為……”

他掃了眼凌子毅，眼神輕蔑：“他真的能幫你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