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武將相互嫌隙，在歷史上是常有的事。

明爭暗斗時時刻刻，都會出現。

但是不是只手遮天的況，還真的不敢對對方做什麼。

何況蘇文山作為當朝丞相，若真的出了什麼事，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此時就在書房里的凌子毅，自然是難逃罪責。

蘇挽月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的角勾起笑弧，一雙眼睛毫沒有因為蘇文山的話影響緒，反而笑得更加得意。

“你吃飯，憑借人上位，就認定我也會像你一樣嗎？”

“可惜啊，我這個人就喜歡靠自己，并且不喜歡拖人下水。”

“所以，我完全自己就可以搞定你，何必要將他拖下水呢？”

說話的時候，手中的力道微微加大，銀針在皮上刺出凹陷，卻又沒有刺穿。

這樣不僅有疼痛，更帶著一種對未知的恐懼，讓痛加劇。

蘇文山眉頭微皺，顯然這樣的狀態讓他很不舒服。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還不清楚嗎？”

“別忘了，你是我兒！”

“是你不要忘了，我是我娘的兒，枉死，難道我能不聞不問嗎？”

蘇文山盯著蘇挽月，也毫不退地與他對視。

許久之后，他微微抿：“當年青霜的事確實存在一點，但是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既然不是，你一直遮掩什麼？難不我娘上，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確實。”

他點頭，淡然開口：“是天玄韓家的后人。”

天玄韓家？

什麼玩意？

聽起來就覺得怪怪的。

眉頭微皺，剛想詢問，凌子毅說話了。

“韓鐵生是什麼人？”

“韓鐵生是青霜的父親，是月兒的外公。”

他們兩個對答如流，蘇挽月站在那里像個小傻子，怎麼覺得完全聽不懂？

還沒有表達疑，凌子毅的問題又問了出來。

“韓家當年被滅門，是怎麼逃離的？”

蘇文山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握著銀針抵著他頭的蘇挽月。

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縱然心不甘不愿還是松了手，只是站到門口的位置，防止蘇文山離開。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坐在了椅子上，輕聲開口。

“那是快三十年前的事了。”

“當年巫蠱之盛行，甚至波及了宮，燕王的生母就因為到牽連亡故。”

“為此，陛下大怒，誅殺了不后宮之人。”

“修習卦的道門更是到了屠戮，其中天玄韓家就是首當其沖。”

不過幾句話，蘇挽月卻好似嗅到了腥味。

燕云軒生母死后，整個長春宮再無活人。

原以為只因為的亡故，沒有想到這里面還有這樣一層牽連。

自古以來，帝王對天道卦之類向來興趣，都想從中得到某些提示。

但是他們一旦知道和自己心所想不一樣的事，就會心生殺念。

更別提認為對方使用了謀害邊的人，謀害自己……

那結果定然是流河。

都可以想象，整個天玄韓家定然是遭滅頂之災。

“那我娘是怎麼活下來的？”的聲音有著說不出的沙啞。

蘇文山看了眼蘇挽月一眼，眼神里帶著幾分悵惘，摻雜著更多的是一種回憶。

好似過，看到了什麼，又想到了什麼，聲音聽起來都多了幾分縹緲意味。

“韓家作為玄門高手，能算盡天下事，怎麼會不知道即將發生的滅頂之災？”

“所以在出事前，韓鐵生就讓青霜假死，離了韓家。”

這世上，最不讓人懷疑的就是死人。

韓青霜既然假死，那麼不論韓家再發生怎樣的事，都不會與有關。

韓鐵生既然能為自己的兒想出如此周全的退路，定然也會為的未來安排好。

那怎麼會和蘇文山在一起？

蘇挽月看著蘇文山那張白凈的皮囊，突然冷笑一聲。

“外公原以為這樣的方式，能讓我娘遠離漩渦，平安過這一生。”

“沒有想到假死之后遇到你，你山盟海誓欺騙，讓下嫁給你。”

“結果你一朝為探花郎，就娶了別人，而我娘卻了小妾！”

“最后還因為是你的絆腳石，被害死！”

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的推測，卻覺得相去不遠。

畢竟每說一個字，蘇文山的臉就難看一分。

說到最后，他的臉本不能看，比鍋底都要黑幾分，蘇挽月卻一點都不在乎，眼神里更是充滿了鄙視。

蘇文山瞪了一眼：“不要胡說！”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娘為什麼會從你的正妻變妾室？”

面對現實，蘇文山自然是無從辯駁。

他偏頭不去看蘇挽月。

“我和你娘兩相悅，知道我當時別無選擇，所以為我了委屈。”

“現在的蘇家，也是一手打造。”

“為了紀念，我不許任何人移分毫。”

回應的是蘇挽月的冷笑，言語之間更是帶著尖銳的嘲弄。

“是紀念，還是知道出生風水大家，所以對于廳堂一草一木的擺都很有講究。”

“你是擔心哪里被變，讓你這幾年在場亨通的氣運到改變吧？”

蘇文山因為憤怒，臉部都在搐，這讓蘇挽月的心里舒服了很多。

冷笑著繼續說了下去：“不過我看你的好日子也差不多到頭了。”

“這段時間，蘇家事這麼多，你那兩個兒接連出事，應該是氣數要盡了吧？”

“嘖，你利用的財帛趕考高中，卻讓當了妾室。”

“為你打理整個家，保你二十年的場亨通，你卻讓慘死在火場之中。”

“蘇文山，你真的是枉為人！”

冰冷冷的言語，好似一個個掌摔在了蘇文山的臉上，讓他整張臉青紅錯，氣息都變得重起來。

最明顯的是他放在扶手上的手已經慢慢地握了拳頭，顯然是在克制自己的緒。

可惜面對這樣的職責，他怎麼可能繃得下去？

“夠了！”

他怒瞪向蘇挽月：“你知道什麼？”

“當年已經有人懷疑的份！”

“如果不死，死的就是蘇家上下！”

“難道你要整個蘇家為陪葬嗎？”

說到最后，他突然笑了：“你是的骨，你以為被發現，你還能如此大放厥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