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撿前任小叔》第174章 第 174 章
第174章重逢
初挽告別刀鶴兮,便騎著車子過去陸老爺子那里。
這幾天陸老爺子說要包餃子,讓過來一起吃,自然不忍拂了老人的好意。
過去陸家,也去廚房幫襯著,誰知道過去回廊,便看到了陸建冉。
陸建冉穿著一時髦的大,燙著頭發,略化了妝,氣很好。
看到初挽,卻是笑了笑,淡淡地打了個招呼。
初挽只覺得笑起來別有意味,倒像是揪住了自己什麼小辮子。
不太想搭理陸建冉,略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之后徑自過去廚房了。
誰知道吃飯時候,大家上了桌,這天飯桌上人多,大家說著話,倒是一團和氣,陸老爺子也說起初挽在國外的種種,說為國爭了,大家提起這事,也都好奇,問起來初挽的經歷。
初挽也就大致講講。
這麼說著話,陸建冉突然道:“七嬸,昨天我和七叔打電話,我還提起來呢,七叔知道你在國外的事,他也高興的。”
初挽聽著,明白陸建冉意有所指,不過沒搭腔。
心里卻想著,今天再給陸守儼打個電話,或者空過去一趟看看他。
誰知道陸建冉卻對老爺子道:“爺爺,我還問起七叔的傷了,七叔說沒什麼要的,反正你不用太擔心。”
陸老爺子:“他啊,皮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我看,最近他太忙了,趁著這個時候,正好在醫院里休息一下。”
初挽聽著,心里微沉。
頓時明白陸建冉這是唱得哪一出了。
陸守儼傷了,在醫院?
但是昨天自己給他打電話,他并沒有提。
這時候,陸建冉突然笑著問初挽:“不過七叔的況,七嬸應該最清楚吧?我昨天還說,晚上打電話問問況,七嬸你應該知道吧?”
這一說,在場的大家伙多意識到了,全都看向初挽。
陸老爺子顯然明白,不過沒說什麼,只是看了一眼陸建冉。
初挽抿,微頷首,道:“我正打算過去看看他,等到了后,什麼況,我再和爸匯報吧。”
陸老爺子便笑道:“挽挽要過去?你才從國外回來,我看有一些收尾工作要做,忙的吧?其實他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犯不著,再說,他在醫院,缺不了人照顧。”
初挽點頭:“爸,沒事,學校的事,我會理好。后天我就過去,還得爸給我安排一下車子,送我過去。”
陸老爺子自然點頭,一旁馮鷺希笑著道:“挽挽,其實真不是什麼大事,你犯不著這麼急著跑一趟。”
笑看向旁邊的商白,道:“到底年輕夫妻,小兩口正熱乎著,瞧,知道那里出事,早早就安排好了要過去呢。”
商白明白,馮鷺希這是給自己兒找補,當下也忙跟著點頭,這件事自然也就不提了。
等吃完飯,初挽出門,恰好在胡同口遇到陸建冉。
陸建冉:“你覺得大家真不知道嗎,你其實本不知道我七叔傷了,是吧?”
初挽;“和你有關嗎?”
陸建冉:“七嬸,我們全家都知道七叔出事傷了,就你不知道吧……你倒是會裝,說什麼你已經安排好了,你是臨時安排的吧?”
初挽:“建冉,我和你七叔的關系,我們自己會理,你如果有意見,可以去和大嫂說,或者和你七叔說,但別找我說。我的事,還不至于被你一個晚輩說到頭上。”
然而陸建冉卻仿佛瞬間激了:“你好歹也是我七叔的妻子,你做過一個妻子的本分嗎?是,你在京大上學,你一會去新疆一會去國,你很了不起,但你既然嫁給我七叔,就不能當沒事人一樣吧?”
“我七叔出事,差點命都沒了你知道嗎?結果你可是倒好,你都在做什麼?初挽,我以前只是不喜歡你,但是現在,你讓我怎麼說你好?我七叔怎麼娶了你這樣的!”
初挽:“陸建冉,你七叔娶了我怎麼了,他喜歡我喜歡得很,得著你在這里說嗎?說一千道一萬,你七叔知道你這麼說我,他只會心疼我,只會覺得我委屈了,我如果不高興了,還不是他得低聲下氣哄我,委屈的還是你七叔!”
“怎麼,你心里不平衡?你不平衡你自己躲一邊難去。”
陸建冉眼睛都瞪大了:“初挽,你?”
初挽淡聲道:“你七叔對我百依百順,工資攢著全都給我花,我怎麼花他都高興,服全都給我買最好的,飯恨不得喂到我里,他就是這麼寵我,我怎麼著他都喜歡!至于你說的這點小事,你認為他會在意嗎?我去國他支持得很,他還讓建晨全程陪著呢!不服氣是嗎,不服氣去找你七叔說去,怎麼,不敢,怕他不搭理你?那你心里還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在七叔那里,自己排不上號吧。”
“信不信我掉個眼淚,他馬上就會護著我教訓你?不信?要不要試試?”
陸建冉頓時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哆嗦著,不敢置信地看著初挽。
初挽:“自己撒泡尿照照鏡子,再自己戶口本看看自己姓什麼又是什麼輩分,你七叔多寵我,你這個晚輩是不會知道的,你說那些,自己多丟人現眼心里沒數?”
說著徑自進屋,過去陸老爺子書房了。
見了陸老爺子,開門見山:“爸,他到底怎麼了?”
陸老爺子:“挽挽,真沒什麼,也只是輕傷,現在養在醫院里,這都不算事,他當兵當了那麼多年,還能沒個磕磕的。”
初挽聽著,約記得,上輩子他在外地似乎也出過一些事,但比較晦,后來也沒在履歷中提及。
以為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看,竟然是要住院的地步。
當下詳細問了問,這才知道,那晉東市是大油田,最近油田職工在修筑防海堤,結果在修建中,施工質量出現問題,恰好又趕上風暴,海水侵襲。
陸守儼作為領導,在抗洪救災中現場指揮部署,結果在一次風暴襲擊中,為了救油田工人傷了。
這事據說鬧得還大,前幾天還上了報紙,只不過初挽在國外不知道況。
陸老爺子:“挽挽,建冉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會親自和談談,這是你們夫妻的事,別說一個晚輩,就是你大嫂,就是我,也不會多干涉什麼。至于你,看你自己的學業,如果學業忙,你也犯不著過去。”
初挽:“這幾天,我反正只是寫論文,暫時不需要去學校上課,我本來也計劃著過去看看他,現在正好,去他那里寫論文,也當給我自己放個假。”
陸老爺子:“那也行,我讓人送你過去。”
初挽:“嗯,謝謝爸,我明天先去學校,和我們教授談下況,做下準備,明天下午,你這邊要是能安排好,我就出發。”
**********
第二天,初挽先去趟學校,拜訪了岳教授,大致講了這次的國行,岳教授對這個弟子實在是滿意極了。
其實這些他已經在報紙上看到了,也聽到考古研究所領導的反饋,初挽表現得非常好,比他以為的要好很多。
他看了照片,照片上的展廳里,有中國新疆尼雅考古的大幅圖片,在白皮洲風的西方考古世界里,這種東方風范的織錦,實在是讓人眼前一亮,也看得人慨萬分。YuShuGU.Com
要知道,當年新疆尼雅的考古可是被西方和日本人霸占瓜分的,哪有中國人的份,現在,國家到底是站起來了,自己做考古,做出來果,展示給他們看了。
世道真不一樣了。
岳教授欣之余,也和初挽深聊了下接下來的論文問題,給分析了主題和思路,初挽全都記下來,想著這一段過去陪著陸守儼,順便把論文寫了。
在這次的考古討論會也好歹闖出一點名頭,趁熱打鐵,趕寫論文。
初挽和岳教授聊到了中午,干脆一起吃的飯,請客。
岳教授自然不愿意讓一個學生花錢,初挽堅持,岳教授見此,也就罷了,他知道初挽家境富裕。
一時師生兩個人倒是深聊了一番,岳教授也問起家里況,就大致說了。
岳教授嘆道:“你年紀輕輕就結婚,這個我其實不太贊同。只是你要結婚,總有結婚的理由,既然結婚了,還是要好好維護家庭,這麼總是兩地分居,確實也不像樣。”
初挽聽著,有些意外,不過也多有些。
知道岳教授平時醉心學,并不會關心這些生活瑣事,這次也是高興,和自己聊多了,便順便提醒,這也是當導師的一片好心。
和岳教授告別后,拿著書單,先在京大圖書館借了書,之后又跑去北京圖書館以及華僑書店新華書店,到跑了一圈后,大概整理了一木箱子的書。
之后才收拾了自己的幾件服和日用品,拎著箱子過去老宅,在那里,陸老爺子安排著過去,又叮囑了好一番。
最后,他拿出一個信封:“挽挽,這紅包你拿著。”
初挽笑道:“爸,你干嘛?我有錢,他的存折在我這里,他工資那麼高,哪能缺了我錢花。”
陸老爺子:“這是我給你的,和他給你的不一樣。你越來越有出息了,我看著高興,獎勵你。”
初挽也就收了。
臨走前,想起什麼,忍不住上前抱了一下陸老爺子:“爸對我最好了!”
這一下子,可是把陸老爺子抱得不好意思了,畢竟家里晚輩沒有這樣的,平時都對他敬重,不會怎麼親近,當下笑道:“挽挽上說得好聽,也就哄哄我老人家。我看其實還是守儼對你最好吧。”
初挽攬著陸老爺子胳膊:“哪有,他排不上號,就爸對我最好!”
這麼攬著陸老爺子,竟覺得前所未有的親近。
其實陸老爺子原本是爺爺輩,現在喊了爸,他對自己好,越發念,竟有種上輩子不曾會到的親近。
當下忍不住多說幾句:“爸,說實話,這次我和守儼的事,也是我們之間的問題,我們兩地分居,很多事,他可能不想讓我擔心,我也不太想讓他擔心,所以報喜不報憂,有些事過去了也就不說了,這麼一來,反而好像生分,我們自己會好好解決。”
陸老爺子嘆了聲:“你們倆啊,這才哪到哪,孩子都沒有養呢,早著呢,反正一起過日子難免磕磕的,慢慢磨。”
初挽點頭,一時想起陸建冉,道:“爸,建冉那里,你也犯不著,可能小姑娘心思,總覺得我對不起七叔,難免有些意見,但是平時在上海,我們在北京,也妨礙不著我們。至于這一次,說起來也是提醒得對,不然我還蒙在鼓里呢,所以這件事,就算了吧,我對也沒什麼好惱的,非要抓著這個不放,大嫂那里也覺得沒臉。”
陸守儉夫婦上輩子這輩子對都不錯,也是因為這個,愿意包容著陸建冉。
陸老爺子:“放心,我心里有數,就建冉這孩子,這子,我隔著輩,說多了,也沒用,在上海,又是姑娘家,嫁了人,平時不在眼跟前,我看都看不到,反正能點就點,不能點就算了。”
初挽這麼說了一番話,才上車,出發過去晉東市,從北京開車過去,大概是四個小時的車程,這倒也很方便了。
畢竟有車子可以接送,自己不需要心。
昨晚心里惦記著事,也沒太睡好,如今坐在車上,有些暈車,想到接下來要見到陸守儼,心便踏實了,靠在座椅上,竟暈沉沉睡過去了。
等一覺醒來,也就差不多到了。
這晉東市地黃河海口的三角洲地帶,晉東據說可以追溯到唐朝,唐太宗李世民曾經在這里經過,盛贊這里的地理位置之優越。
不過千百年來,這里一直都是村莊,直到六十年代初發現了大油田,以油田為依托,又靠著海岸,一下子發展起來。
陸老爺子已經安排好了,車子直接把初挽送過去晉東市人民醫院,下車后,初挽買了一籠包子送給司機,請他先回去了。
因為陸守儼在醫院躺著,加上初挽也想給他一個驚喜,這事就沒和陸守儼提。
初挽到了醫院后,打聽了下,拉著行李箱,徑自找去陸守儼的病房。
這年代醫院都是一水兒的淡綠墻圍,散發著消毒水的氣息,拉著行李走在安靜的病房區,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了。
門半開著,里面好像有人說話。
初挽聽著,是一個護士,正和陸守儼說話,詳細記錄了陸守儼的溫以及其它況。
那護士應該比較年輕,子活潑,說到最后,以輕快的聲音笑著說:“陸同志,你恢復得算是快的了,估計沒幾天就能出院了!”
陸守儼淡聲道:“那就好,再繼續住下去,沒病也要悶出病了。”
那護士便笑起來:“這不是天天有來談工作簽字的,陸同志,我們醫院可不允許這樣,你是病人,哪能天天忙工作!別管是誰,來我們醫院,也得聽大夫的,你可別怪我管著你!”
初挽便覺得,那聲音里帶著一說不出來的氣。
年輕小護士,管著傷住院的領導,是職責所在,原本也沒什麼。
但是這話,換個年紀大已婚的,或者男護士,必然是很奇怪,也只有年輕小姑娘可以這麼調皮一下。
陸守儼估計也意識到了,隔著門,初挽可以覺到,他聲音中有了顯而易見的疏淡:“楚護士剛才不是說還有工作嗎,沒別的事,你先忙去吧。”
屋氣氛驟然冷了下來,那小護士好像多有些不自在,仿佛要解釋什麼,卻又不好說的樣子,氣氛很尷尬。
初挽將手放在門上,輕敲了三下。
那護士聽到敲門聲,忙給自己找補:“陸同志你的工作又上門了。”
說著,過來開門。
門開了,初挽看過去,對方一白護士服,手里拿著記錄本和鋼筆,一臉的單純。
小護士看到,也是意外了下:“請問你是?”
初挽道:“陸同志是這間病房吧?”
小護士點頭:“對。”
初挽:“我是他人。”
小護士顯然有些驚訝,怔怔地看著初挽,有些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初挽徑自拉著行李進門,笑道:“你是負責他的護士同志?請問貴姓?”
小護士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姓楚。”
初挽道:“楚護士,看來我人住院期間,你多費心了,謝謝你。”
說完,徑自和對方握了握手,楚護士顯然還沒反應過來,只能任憑握著。
楚護士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好心虛的,就是正常工作,但是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初挽的到來讓說不出的窘迫。
忙道:“那你們聊,你們聊,我先忙工作去了。”
說完,也就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還地幫他們關上門。
初挽這才看向床上的陸守儼。
陸守儼也在看著。
他半靠在床頭上,上搭著醫院白的薄被,左胳膊出來,上面了針,正打著點滴。
視線相間,陸守儼先開口:“怎麼突然過來?怎麼來的?沒提前說一聲?”
初挽看到床頭有橘子,走過去,坐在那里,徑自剝著橘子,口中卻道:“嫌我沒提前說一聲,你是心虛怕我查崗還是怎麼著?”
陸守儼視線落在臉上:“這是什麼意思?”
初挽卻不搭理,慢騰騰地剝了橘子:“要吃橘子嗎?”
陸守儼:“吃。”
初挽將剝好的橘子瓣直接放在自己口中。
陸守儼挑眉。yushugU.СOm
初挽吃下橘子,才道:“才不給你吃呢!我看你有人照顧著,還照顧得好好的!”
陸守儼沒吭聲。
初挽又剝了一個,還沒往自己里放,陸守儼卻出手,握住的手腕,之后直接就著的手,放自己口中了。
初挽都沒反應過來。
啞然,又有些好笑:“你干嘛,不讓你吃,你還搶!”
陸守儼吃下橘子,道:“我是病人,你和病人搶橘子吃,好意思嗎?”
初挽:“你以為我稀罕你這橘子,一點不甜!”
陸守儼抬眸:“酸的?”
初挽:“對,酸死了!”
陸守儼墨黑的眸子看著,慢條斯理地道:“醋壇子都打碎了,橘子要是能甜就怪了。”
初挽頓時明白了,一時簡直想捶他:“你還好意思說,我看你住院的,有小護士照顧著你,多啊!”
陸守儼驀地抬手,拉住的手腕,猝不及防的,初挽便幾乎半靠在了他上。
他左手還打著點滴,右掌托著的后頸,迫使抬起頭,之后低首,準地吻上了的。
初挽待要掙扎,陸守儼低低的警告聲傳來:“別,我左手在打點滴。”
他這麼一說,忙停下作。
陸守儼邊品著初挽的線,邊垂眸看著睫間的抖。
兩個人都才吃了橘子,口中都殘留著橘子的水,如今畔相,只覺得彼此氣息間都是略帶著酸的甜。
久別重逢,初挽其實心里很喜歡,陌生又悉,又覺得有點刺激,不過還是低聲道:“別讓人看到,醫院里……”
陸守儼低聲在邊道:“沒事,我這邊輕易不來人,走廊來人我能聽到。”
初挽便也放心了。
他是單獨的病房,這個時候不早不晚的,大夫看起來不會查房,那個楚護士估計多有些不自在,也不會來了。
干脆將胳膊搭在他的頸子上,仰著臉,閉上眼睛。
這作,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要讓人好好吻。
陸守儼越發低首,叩開的,探其中,仔細品著的味道。
的很,讓他罷不能。
過了好半晌,陸守儼才放開,初挽有些無力地趴在他口的被子上,慢慢地緩著氣。
陸守儼的大掌輕著的發,解釋道:“我住進醫院一周,護士都是同志,一共兩個護士負責這幾個病房,這位楚護士說話確實有些隨意,我不喜歡。”
初挽抿著,抬眸看他。
陸守儼被看得心都了,他微俯首,在耳邊哄著道:“人家又不是我屬下,如果我為了幾句話就要換一個護士,影響別人前途,也引得人議論,我也免不了瓜田李下,本犯不著。我住幾天就出院,忍一忍就行了,反正出院后沒什麼瓜葛的人。”
初挽便嘟噥道:“知道了……是我吃醋行了吧!”
陸守儼:“也不能怪你,這位可能太年輕了,不太懂事,確實沒什麼分寸,你看到心里肯定不舒服。不過你放心,人家未必有什麼想法,估計平時就是那樣說話的,也不是只針對我。再說我對這些沒什麼興趣,我也不會犯什麼錯誤。”
初挽:“你心里明白就好,反正以后我沒事就查崗,你敢和哪個小姑娘多說話,我絕對會和你沒完。”
想了想,繼續道:“如果你對不起我,我會毀掉你最重要的東西。”
其實初挽對陸守儼有這個自信,知道他不會來,但在某個氛圍下,還是會沒來由泛酸。
不可能一直守著他,他如果有什麼想法,這是擋不住的。
陸守儼低首,用鼻尖輕了下的臉頰,低聲道:“那你說,什麼是我最重要的東西?”
初挽:“這還用說?”
陸守儼只沉默地看著。
初挽:“前途,仕途,名聲。”
陸守儼:“這就是你對我的認知?”
初挽:“不然呢,我對你的認識有問題嗎?”
陸守儼靜默看片刻,嘆:“挽挽真狠心。”
初挽輕哼了聲:“你知道就好!我對付一個人一定蛇打七寸。”
陸守儼:“怎麼突然過來了,招呼都不一聲?”
初挽:“你還說呢,這次的事,到底怎麼回事,你也不和我說!”
陸守儼:“也沒什麼,都是小事,再說也不是什麼很要的傷,養幾天就出院了,你才從國外回來,我看你國外行程馬不停蹄也的,怕你擔心,就沒說。”
初挽:“你不說,我就不會知道了嗎?”
陸守儼承認:“是我考慮不周。”
他垂眸看著:“我看你也忙的,學校課業不張嗎?”
初挽:“之前忙是因為準備去國參加考古會議,現在開完會了,順利的,還認識幾個西方報刊的編輯,岳教授的意思是讓我趁熱打鐵寫幾篇論文,如果能在西方刊發表,那以后就省力氣了,博士論文也足夠了。”
陸守儼:“所以你帶了一箱子的書,是想悶這里寫論文?”
初挽:“是,反正最近也沒課,就寫論文,來你邊,陪著你,順便憋論文。”
陸守儼:“那好,其實我最近也很想你,不過知道你忙,我這里也不開。”
初挽將臉輕靠在他膛上:“你這傷怎麼樣?到底傷在哪兒?”
陸守儼:“口。”
初挽一聽,詫異,忙起,看著自己過的地方。
陸守儼見這樣,眸中便慢慢溢出笑。
初挽頓時懂了:“你蒙我!”
陸守儼:“我如果真的口傷,早被你死了。”
初挽好笑,視線掃過他上,口應該沒事,也沒傷:“到底哪兒?”
懷疑地看著他:“該不會腦子摔壞了吧?”
陸守儼:“你才腦子壞了。”
初挽:“那到底哪兒?”
陸守儼道:“頭部有些撞擊,說是輕微腦震,不過我也沒頭疼,應該沒什麼,醫院慎重,讓我過幾天再出院。不過你來了,我想著這兩天盡快辦了出院,我們回家去。”
初挽:“為什麼要盡快出?你多住幾天,這樣也安心。”
陸守儼瞥一眼:“其實本來也沒那麼嚴重,人來了,當然回家當病號,干嘛留這里?”
初挽笑:“敢是等著我回家照顧你。”
陸守儼:“不指你照顧我,回家好歹可以隨便抱吧?”
初挽差點直接站起來:“這是醫院,你能要點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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