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 徐詩雅真的好氣憤，本來以為只要自己答應不去報考小姑的研究生就行了。誰知道的親媽還去學校說，這樣一來, 很多人都知道他們家的人和徐琴的關系不好。

很多人都勸說徐詩雅別報考徐琴的研究生，可知道, 有好幾個都打算報考徐琴的研究生。就是他們不一定就能考上, 但是能幾個人報考, 那也是好的。

他們就是覺得福省醫科大學校排名不高，哪怕有知名的醫生做導師, 也許有人不知道徐琴, 有的人知道了也未必會去報，有的人就是覺得得學校出名才可以。

如此一來, 他們就有可能撿。特別是這頭一年，等到后面就不好說。前面幾年還稍微好一點, 能撿就撿。

“你以為你是誰, 你當別人都會站在你這邊說小姑的不是嗎？”徐詩雅道, “小姑從來沒有跑去學校，也沒有找我說過你的不是。倒是你，總是在家里說小姑的不是, 現在還要跑到外面去說。你就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多差勁！”

“你……”

“你不相信的話，你就出去問問。”徐詩雅道，“不要找街坊鄰居, 去找不認識的人問問，人家是知道你，還是知道小姑。人家不知道小姑的話, 必定也不知道你！哦, 也許別人會說, 你是爸爸的妻子，老師的妻子。”

“……”劉藍娣很生氣，憤怒地盯著徐詩雅。

“是不是又想打我？”徐詩雅道，“也對，弟弟長大了，你就不怕你打了我我再去打他。弟弟能打得過我了，是吧。”

“我怎麼就生了一個你這樣的兒。”劉藍娣道。

過了幾天，孫敏一家子搬到福省這邊來，在陸姑媽的大力宣傳之下，他們搬進了陸映彤住的這個小區。這個小區距離孫敏的單位也不是很遠，孫敏也覺得合適。

“你哥他們不是說要給我租房子，給我請保姆嗎？”陸姑媽道，“我想過了，福省的房租比首都的低，請保姆的價格也低。你表弟妹還是醫生，真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去醫院也有人。我就住在這邊吧。”

“住在這邊？”孫敏震驚。

“我原本也不是首都那邊的人。”陸姑媽道，“也沒有什麼落葉歸的想法，也不必一直待在那邊。我覺得住在這邊好，特別有意思。”

陸姑媽看著桑夏花就像是看到男人的第一個人，就覺得在這邊活著才有勁兒。要是回去了，又得跟兒媳婦大眼瞪小眼，兩個人都不舒服。

倒不如就待在這邊，這邊的老太太也有趣的。

“你不喜歡我跟你住在一起，就租個房間，我住在外頭。”陸姑媽道。

“不，不用，您先住在我這邊。”孫敏哪里能讓親媽住在外頭。

“哪里不用，住在外面多好啊。”陸姑媽道，“我手里也有點錢，買個小屋子也行的。兩室一廳的，完全可以，你們就給我請個保姆。你們這麼多人，一個人出點錢，也就夠了。”

“……”孫敏上下打量媽，總覺得不大一樣，不像是媽會做的事。

“就這樣，不跟你們住。”陸姑媽想要是跟兒住在一起，還怎麼跟老姐妹一起愉快玩耍。

陸姑媽跟那些老人們真是相見恨晚啊，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有人這麼能理解，太棒了。

以前，陸姑媽在首都的時候就覺自己跟周圍的人格格不，不知道是因為其他人的文化水平太高，還是因為是外地去的，總之，就覺得這邊才像是應該待的地方。

陸姑媽想以前也去了好幾個地方，早就離開了最開始出生的地方。在南方好，過冬也好，也有兒在這邊。來這邊住著，也不算孤單，哥哥嫂子還待在這邊呢。

“媽……”孫敏還是不大相信。

“是擔心我手里頭沒錢買房嗎？我有的！”陸姑媽早就藏好錢了，這些人真的以為都沒藏錢麼，呵呵，哪里可能喲。

以前就覺得的男人總是心疼他的大兒子，要是不抓著一點錢，怕是以后老人都沒有人養。

“要是在首都，可能還買不起，這邊倒是可以的。”陸姑媽道，“我都去問過了，價格合適。”

“您的速度還真快。”孫敏原本以為媽就是心來，沒想到媽就真的定下來。

陸姑媽這些年就覺得自己跟個浮萍似的，周圍沒有幾個人能聊到一起，過得也沒有那麼舒心。當發現別人樂意聽說的話，過得的日子也能很歡快之后，當然就想著要留下來。

“你跟你哥哥他們說一聲，我就住在這邊。”陸姑媽道。

“可以。”孫敏想自己的兄長一定很高興，他們就是恨不得陸姑媽住在這邊。

當桑夏花得知陸姑媽在這邊買房子之后，人都要傻了。原本想著陸姑媽遲早要走，等陸姑媽走了之后，自己再出去，自己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卻沒有想到陸姑媽就在這邊住下。

陸姑媽興致沖沖地去跟陸父陸母說買了房子，要在這邊定居，他們以后能多多見面。

“……”陸母沒有想到陸姑媽竟然要在這邊定居。

“這邊確實比較好，比較溫暖，也不是很冷。”陸姑媽道，“還有人陪著說話，真的非常好，難怪你們還待在這邊。你們知道不，我們小區還有一個人就是小琴的手，那姐妹還說小琴醫不錯。”

陸姑媽跟那個人玩得比較好，兩個人都是喜歡八卦的人，還能同仇敵愾。那些人湊在一起，能八卦，能抓，都是一些厲害的老太太老爺子。

“沒想到小琴還真有點用。”陸姑媽道。

“同一個城市，可能就有人知道。”陸母道。

陸母總不能說自己兒媳婦不好吧，只要小姑子以后說徐琴幾句就好。本來以為小姑子就是多說桑夏花幾句，沒有想到小姑子竟然要定居下來。

陸姑媽的心愁苦郁悶，到了最近一段時間才得到發泄，待在這邊的覺太好了。本也就是這樣的人，哪里舒心，就喜歡哪里，不可能為了孫子孫就非得待在一個地方。

“我跟他們說了，我單獨住。”陸姑媽道，“他們給我請保姆，給我做飯、打掃衛生就行了。萬一我哪天倒在地上，也有人給我收尸。”

“你決定了，就好……”陸母還能說什麼呢，是真的沒有想到陸姑媽會在這邊定居。

徐琴回到家里，陸姑媽對的態度都溫和許多，這讓徐琴都驚奇不已。不說徐琴，就連陸建澤都覺他姑媽是不是被人掉馬了。

姑媽竟然不說他們這些人了，還笑呵呵的。

等陸姑媽走后，徐琴還有些恍惚，陸姑媽真的變了很多，判若兩人啊。

陸母稍微一想，就知道小姑子是怎麼想的。小姑子以前雖然跟丈夫吵架了，但是到底憋屈，覺不好，在陸姑丈死去之后，陸姑媽也沒有過得多舒心，跟兒子、兒媳婦也是時常吵架。

如今，陸姑媽心中的那一份愁苦能有人認可，還看到桑夏花和溫淮禮結婚，找到了發泄口，哪里可能還盯著徐琴這些人。總對著邊這些悉的人說同樣的話，多沒有意思啊，還不如找一些新鮮的事做。

說白了，就是徐琴這些人在陸姑媽那邊失寵了。

“你們姑媽要在這邊定居，也好，沒有住在我們家，就隨便。”陸母道，“過來，還得坐車過來，不是走幾步路就能過來。”

陸母忽然覺得兒當初選擇的小區好啊，不是走兩步路就到這邊。要是走兩步路就到這邊，他們就得想陸姑媽以后會不會總是跑過來。

要是陸姑媽知道陸母的想法，一定會呸一聲，現在可是有很多好朋友的人了。

“就是覺姑媽好像變了很多。”徐琴道。

“沒變。”陸父開口。

“沒變？”徐琴不大明白。

陸父沒有繼續說，而陸母明白丈夫的意思，“你們姑媽就是跑去說別人了而已，有新鮮事，哪里可能陪你們玩耍。”

“也……也行。”徐琴道。

徐琴知道陸姑媽說桑夏花的事，陸母當時讓陸姑媽住過去也打著這個主意，誰能想到陸姑媽就此就住在那邊。

傍晚，徐琴和陸建澤一起走在路上，兒倒是沒有在邊，就是兩個人單獨散步。

“姑媽還真能耐。”徐琴慨。

“如魚水。”陸建澤道，“爸媽他們都沒有勸說，姑媽以后要是真想走，也是能走的。買的房子放在那邊，也沒有什麼。”

陸建澤認為他們還真是小瞧了陸姑媽，陸姑媽以前總是讓兒出錢，他們還以為把錢都花得差不多了。誰能想到陸姑媽還攢了不錢，還能買房子。

果然啊，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

“愿意住在這邊，表姐愿意照顧一二，我們這些人就沒有必要說。”陸建澤道。

“當然，又不是我們給姑媽養老。”徐琴道，“就是姑媽整個人變了很多，有活力許多。”

“正是因為這樣，表姐才不可能讓走。”陸建澤道，“姑媽都這麼一把年紀了，難得開心。”

“好的。”徐琴點頭。

當陸姑媽的其他孩子聽聞要在福省定居的時候，他們都很高興，他們的親媽終于想明白了，終于不去折騰他們了。不過就是出保姆錢麼，沒啥的，他們可以的。

孫二嫂非常開心，還打電話給孫敏，讓孫敏好好找人，務必讓人好好照顧好婆母，要是有什麼事，就打電話回來，錢絕對不是問題。

“……”孫敏真想說這真的不是錢的問題，就希親媽到時候別太能折騰。

時間一天天過去，等研究生報考錄取的時候，徐琴沒有看到徐詩雅。

徐琴不意外，徐詩雅要是能到跟前，那才不現實。劉藍娣哪里可能讓徐詩雅到這邊學習，劉藍娣一定認為不可能好好教導徐詩雅。

徐琴這一次就是招了兩個研究生，那兩個人分數線夠了，也過了面試。

這一次的錄取分數線確實比往年高了一點，卻也沒有高很多。

主要是有人以為徐琴就是跟別人同名的，還有就是沒有多關注福省醫科大的招生資料的。

等有人知道別人分數低的，卻去了全國有名的醫生那邊之后，一個個都很后悔，他們怎麼就沒有多打聽一下呢，怎麼就只看學校排名。

劉藍娣不放心，還特意盯著徐詩雅，看看兒到底是報考哪里的學校。當得知徐詩雅沒有報考徐琴的研究生，就松了一口氣，不過也妥協了一點，那就是讓徐詩雅去別的城市讀書。

“滿意了嗎？”徐詩雅問劉藍娣。

“我還不是為了你的未來嗎？”劉藍娣道，“你小姑本就不可能用心教導你的。”

“沒有試過，你怎麼知道？”徐詩雅道，“小時候，小姑都還沒有說什麼，你就跟我們說小姑不好，讓我們找小姑要錢。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覺得小姑好過，你就是嫉妒小姑。”

“我哪里有必要嫉妒……”劉藍娣確實是嫉妒徐琴，徐琴總是能把日子過得那麼好。

劉藍娣本以為自己重生了，那麼自己就應該把日子過得更好，可現實狠狠地打了一掌。的生活沒有所想的那般好，哪怕徐立仁沒有跟那個柳老師在一起，徐立仁依舊不。

能覺到丈夫眼底對的嫌棄，卻又因為他們是父母之命妁之言的，徐立仁很敬重徐父，加上又跟徐立仁一起待在海島過，他就更不可能跟離婚。

兩個人的日子就這麼湊合著過，劉藍娣想著丈夫重，卻是沒有的。

“嫉妒就是嫉妒，臉上，眼睛里，到都是。”徐詩雅道，“小姑沒有說你，你就說好幾句。”

“……”劉藍娣盯著兒，兒真的是越來越會說了。

“放心，我沒有去小姑那邊學習，跟著別的老師學習。”徐詩雅道，“要是我不如小姑邊的學生，我也不可能怪小姑，一定是怪你的。”

“怪我做什麼，是你自己不夠努力。”劉藍娣道。

“比我考得差的人為了小姑的研究生。”徐詩雅特意打聽過，“而我的導師，名氣還沒有小姑大。”

“可能是你導師比較低調。”劉藍娣道，“他也很優秀。”

“是很優秀。”徐詩雅道，“就是我們老師都跟我們說，讓我們好好把握機會，說小姑是一個很棒的導師。小姑第一次招收研究生，報考的人可能比較。等到后面，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你又不是沒有書念，說這些做什麼？”劉藍娣道，“天天這樣，真的是……”

徐琴可不管徐詩雅的心如何，既然當了研究生導師，自然會好好教導那兩個人。一次也不可能帶很多個學生，帶一兩個倒是還好。

學校的食堂伙食還算是不錯，徐琴去了幾次，覺還好。

徐琴這樣的人對學校的其他老師也沒有大影響，差距太大，別人也就沒有什麼覺。有幾個老師還是開心的，他們今年招到的學生質量比往年好，分數線都高了不。

不管是不是有人想要換導師，反正分數線擺放在那邊。換導師，也不是那些人想換就能換的。

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網上的群，徐琴也不可能建群把自己的學生都拉在一起。基本上就是按照那兩個學生的課程，再讓他們到醫院。

徐琴不知道那兩個學生的基礎如何，理論基礎扎實，不代表實踐就可以。主要是走實踐路線，論文也有寫，但不可能天天想著學生寫好論文就好，要是的學生不懂得給病人手，不懂得判斷現實多變的況，那麼的學生也就廢了。

“老師。”考上徐琴研究生的是兩個男生。

不是徐琴不愿意教導生，而是考上的就是男生。當初也有生咨詢，也沒有說生不行，就是說生可能要付出更大的努力，只要堅持下去，還是能有所收獲。

到了后面，考上的就是男生。

也許是那些生的家長不愿意孩子太過辛苦，也許是有人知難而退，又或者是們確實沒有考過。

徐琴帶著兩個學生到醫院，先簡單讓他們悉，讓他們跟著學習。

當那兩個學生去做別的事的時候，卓如君湊到徐琴的跟前，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是兩個男生啊。”

“對，就是兩個男生。”徐琴道，“怎麼，覺得我重男輕啊？”

“不是。”卓如君拿出一棒棒糖遞給徐琴，“先前，還有學生找你。本來就是招收兩個學生，就兩個人，都是男的也沒什麼。你看隔壁的錦山醫院，心臟中心的全是男醫生。就是我們醫院，好多科室里的醫生都是男的。”

“……”徐琴當然知道這一點。

“當護士的，基本都是的。”卓如君道，“績稍微好點的的，們的爸媽都不想讓們當醫生。差點的，就想著當護士還是比較穩定的，好歹還有一份穩定的工作，這些人多半也是比較窮苦的人家。”

“護士不用學習那麼多年。”徐琴道，“當醫生需要學習更多年。窮苦一點的人家的學生，畢業后就能直接來當護士，就能賺錢。”

現實就是這樣殘酷，徐琴也知道古代多是男子為醫，醫的數量。在很多人眼里，醫生，那就是男人做的，而不是子做的。

“等到以后，醫生會越來越多。”徐琴道，“我的學生里頭……總會有的。”

徐琴想總不可能每年考高分的都是男的，總會有的。

“有的醫生就是勸退學生，讓學生別報考他們的研究生。”卓如君就知道一兩個人是這樣的。

“他們個人的選擇而已。”徐琴道，“雙向選擇。”

徐琴無法去說那些人是否做得對，有的人就是瞧不上生，還有就是有的生也不爭氣。徐琴想到曾經看到的新聞，有的生特意選擇在備孕或者是懷孕初期的時候去找工作，試用期還沒有過去，就查出懷孕，然后，就請假，等到生產后就辭職。

這樣的生就導致其他生到歧視，企業不愿意要生。

不是說的不能生育，的有自由生育的權利，們有資格選擇們什麼時候生。們也沒有違背法律，就是道德方面，也不好過多去說，可這樣確實也會影響到別的生找工作。

這種事不好說的，沒有違法，別人確實就能那麼做。

“無法阻止。”徐琴道，“就算規定了他們不能直接說不招收生，等到面試的時候，他們低學生的分數，別人也沒辦法說的。他們再偶爾招一個學生，別人就更不能說了。”

“也對。”卓如君道，“這樣的人，多半也不可能用心教導學生，倒不如一開始就沒有湊在一起。要是湊在一起，那不就是耽誤了學生嘛。”

“對。”徐琴點頭，“第一次，就是兩個男學生。”

“他們長得還不錯。”卓如君輕笑，“看著也養眼。”

“……”徐琴打開棒棒糖。

“是真的，要是來個長得難看的，長了很多青春痘的，是不是就得讓他去看看皮科。”卓如君道，“當醫生的，就該知道這可能是有問題，吃點藥調理一下。當然，不吃藥也沒有多大的關系，也許過幾年就自然而然好了。但是，長得好看一點的，讓人干活也有力，不會一抬頭就被嚇到。”

“你還在乎長相啊。”徐琴道，“當醫生，還看過模糊的，你還怕？”

“不怕，就是喜歡長得好看一點的。”卓如君道，“長相一般的也行。”

“你這是歧視。”徐琴道。

“又不是我的學生，我可以有我的喜好，反正我又不可能厚此薄彼，不教導他們，你說，是不？”卓如君挑眉。

“要不要讓他們跟著你做點事？”徐琴問。

“可以啊。”卓如君道，“我不介意的，就是他們可能比較介意，他們都想要跟你學習，我就看看，看看就好。”

“你當選啊。”徐琴好笑地道。

當陸建澤看到那兩個年輕帥氣的學生的時候，心有些復雜。

“我年輕的時候跟他們比，怎麼樣？”陸建澤和徐琴一起走路回家的時候，他就問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