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號遍布修仙界》第14章 第14章

兩儀殿上,鐘承明笑著打量云竹。

“你們都做得不錯,此次宗門試煉,魁首便是云竹。柳丫頭還是差了一點啊。”

柳書韻作為此次試煉中唯一一名掌門親傳,只拿了第二,也覺得面上無,朝鐘承明躬行禮后便也沒說話。

鐘承明來到云竹前,“你此次以外門弟子的份奪得試煉魁首,依照宗門規定,可選一人做你的親傳師父,不知你可愿拜我為師?”

云竹一拱手,“求之不得。”

薛寧蹙眉,莫名其妙多了個親傳的小師弟?

這事不太對,原小說里的鐘承明只有六個弟子,柳書韻便是最后一個。

如果連這種基礎設定都能變,那麼在被關閉的這一年里,不知又有多走了岔路?

回了溫寧居,薛寧一進門就被滿屋灰塵嗆到咳嗽。

施了幾個清潔,將滿屋的灰塵都打掃干凈,隨后坐到桌邊,從腰囊里掏出一枚儲戒出來。

這是一年前柳谷主的,儲戒上鑲著三顆上品靈石,只是靈力皆已耗盡,現在不過是幾顆普普通通的石頭。

指環上纏了一條銀的蛇,與那日所見的幽玄金蟒有七八分相似,甚至連額上斑紋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據說魔域的人拿金子當土塊,拿珍珠當砂礫,就連最普通的法都由上等材料煉制而,這一枚平常的戒指都鑲上三顆上等靈石,料想魔尊所用靈定也不凡。

不知道他的儲戒里有什麼好東西,這一年里薛寧曾多次嘗試打開儲戒,卻都未能功。

薛寧閉眼凝神,打算再試一次。

將靈識探戒指,只覺里邊寒氣襲人,滴水冰——這與儲戒主人的靈力屬有關,魔尊是冰系靈

在未嘗試打開儲戒時,還以為魔人修煉的是魔氣,無所謂什麼靈,更無靈氣屬的區別。

薛寧將靈識完全釋放,只見一堵由靈氣筑的高墻立在虛空,上邊著個印記,想來便是封印這儲戒的制。

驅著靈識向前,即將到印記之時,一力量將狠狠推了出來。

主人已死,儲戒的封印怎麼還有作用?這都一年了,這制還這麼牢固。

薛寧不甘心,又試了幾下,每次覺自己的靈識快要破開制時,就有一強勁力量將攔在關口。

這麼幾回下來,薛寧已經疲憊不堪,差點把自己困死在里邊。

“叩叩”。

有人敲門,被這聲音一驚,薛寧的靈識走了岔路,趕收了回來,但還是到輕創。

“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趕忙將戒指放下,跡便出了里屋。

門外是云竹,披著月而來,一襲白顯出幾分清雅,好一個霽月清風的翩翩公子。

云竹掃了一眼薛寧后的屋子,又瞥見角沾了丁點跡,“師姐傷了?”

“小事,沒什麼大礙。師弟有事?”薛寧留意到云竹的心不在焉,心里生出幾分疑

小師弟平日里并不怎麼主,就連幾次在玉清口的談話,都是他偶然路過被薛寧住,才留下來陪說話的。

今日這又是為何?

他剛從太虛峰搬來主峰,應當在布置自己的院落才對。

“方才打坐修煉,遇到些阻障,尋思師姐就在隔壁,便冒昧前來請教了。”

這話乍一聽還彬彬有禮,可薛寧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抬頭看了眼天,萬里無云,朗月當空,正是夜時分,“這個點來討教,確實還冒昧的,我都準備就寢了。”

說罷就要關門,卻被云竹拿手擋了擋。

“師姐睡這麼早?”云竹抬頭天,現在也才戌時。

薛寧杵在門口,雙手抱臂,“咋,你有意見?”

“沒……只是方才修煉有些難,便想來求助師……”話還未說完,云竹邊就吐出口來。

薛寧見狀,忙將云竹扶進屋。

“你這好好的,怎麼還吐了,莫不是修煉走了岔路,走火魔?”

“我也不知。”

云竹舐著舌尖上的傷口,進了屋便細細打量,終于在桌上瞧見個眼的儲戒。

方才他在屋中打坐,便知到一悉的冰靈力氣息,循跡來到溫寧居,那氣息在他敲門的同時消失了。

會是這儲戒麼?

“這是……”

薛寧順著云竹的目看去,心里暗道不好,怎麼隨隨便便就把這東西擱在桌上。云竹連幽玄金蟒都認得,未必認不出來這是什麼。

眼見云竹手就要拿起儲戒,先他一步抓起戒指放在掌心,在云竹面前飛速晃了晃,“這個是一年前去藥王谷時撿到的儲戒,有什麼問題嗎?”

云竹被晃得眼花,定了神仔細看,“從前似乎見過。”

他想接過來查看,然而手指還未到戒指,便到有一悉的氣息從儲戒逸出。

與此同時,他腦中鉆進一些畫面,腦殼跟針扎一般疼。

云竹拿手抵著額角,痛苦地擰著眉,額上冒出細細的汗來。

四周變得冷森寒,他仿佛置一個山,有麻麻的群蛇毒蝎從四面八方爬來,下一秒就要咬破他的每一寸皮,將他蠶食殆盡。

畫面一轉,又變燈火幽幽的大殿,底下站著百十名黑袍人,朝前方叩首拜謁,他就站在這些人面前,無悲無喜。

這些似乎都是很久之前他親歷過的場景。

薛寧看著滾到地上的云竹,有些不知所措,也沒想到一個儲戒能讓他有這麼大反應。

實在是不敢想魔尊之前到底對云竹做了什麼。

云竹此刻渾是汗,黑發在白皙脖頸上。

模糊間見著一人,黑袍紅,臉上面泛著森然冷,手指一寸一寸揭開面

封印的記憶即將釋出,突然一只溫細膩的手上他的額頭,一清涼的靈力從指間送進他眉心。

薛寧已經將儲戒收起,不敢稟告師尊,畢竟云竹變這樣是因為看到了魔尊的戒指,這事要是捅到掌門那沒法解釋。

給云竹汗,又拿手指點著他的額頭,以溫和的水系靈力安他的神識,見他面上神沒有先前那樣痛苦,才停下來。

手抓過云竹的手腕,探得脈搏也已經平穩許多,癱坐到一邊,松了口氣。

被云竹這麼一嚇,魂掉了一半,真是撿回來一個大麻煩。

拍拍云竹的臉,“醒醒,沒事吧?”

云竹睜眼,手抓住薛寧的手腕,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截浮木,大口著氣。

“沒事了沒事了,是我一時大意,將那東西放在你跟前。”薛寧輕拍著云竹的手,把自己的手腕出來。

半晌,云竹轉了轉瞳子,看向一邊的薛寧,沒有說話。

薛寧見狀又拍拍他的臉頰,“怎麼了?還清醒嗎?不會傻了吧……”

“無事。”云竹拿開薛寧的手,坐起來,回憶著剛剛見到的畫面。

差一點就想起來了。

他以前到底是什麼人,魔尊麾下麼?還是魔域子民?不管是哪個份,都不好同其他人說。

“方才你神痛苦,可是見到了什麼?”

云竹搖搖頭,在自己的份未查清楚之前,剛剛見到的畫面他不會同任何人提起。

“只是頭痛裂,也不知發生了什麼,現下已無大礙了。師姐可知那枚儲戒出自何人?”

小師弟是認得幽玄金蟒的,說不定看著這戒指也早就想起了什麼。

與其瞞,倒不如坦坦說了。

“看那戒面的蟒蛇飾,許是魔尊的東西。”

“可否再讓我瞧一眼。”云竹出手。

他直覺他的記憶與薛寧手上那枚儲戒有關。也許再讓他看一眼那個儲戒,就什麼都想起來了。

薛寧盯著面前骨節分明的手,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一枚儲戒,先是令靈識創,再是將云竹折磨個半死不活,再有什麼意外可吃不消了。

“我看這邪煞玩意兒還是不得,你這還沒沾到手就折騰這樣,萬一看完直接死在我這怎麼辦?我可擔不起這責任……”

“如此……那便算了。”云竹斂下心思,只能等以后再找時機。

眼看已經快到亥時,云竹自覺不好再打擾薛寧,拱手告退。

薛寧突然想起什麼,“等等,戒指的事,你可別跟其他人說。”

“嗯。”

云竹出來時,正好撞見戴思穹。

戴思穹在大衍峰幫著阮青玄指點新進宗門的弟子,課后就被師弟師妹圍了起來,現在才從那邊回來。

借著月,遠遠就見著云竹從薛寧院落出來。

走近了一看,發現云竹頭發還了一大片,戴思穹不由一怔,“云竹師弟這是?”

“修煉上有些不通之,找師姐解。”

云竹一臉云淡風輕,“師兄若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回了。”

說罷,朝戴思穹頷首,算是行過禮,接著不待師兄反應過來,云竹便走了。

戴思穹看著遠去的云竹腹誹,找五師妹解,至于出一汗?他看著兩人古怪得很。

這一夜無人眠。

云竹走后,薛寧躺在床上整宿睡不著。

一會兒擔心云竹在其他弟子或師尊面前將儲戒的事說,一會兒又開始琢磨云竹之前的經歷。

輾轉反側,到天將明時才沉沉睡去。

到日中,顧月心敲開薛寧院落的門時,被薛寧眼下一片烏青嚇了一跳。

薛寧睡眼惺忪打了個呵欠,迷糊間認出是顧月心,招招手讓自己進來。

“你昨晚做賊去了?黑眼圈重得跟一百年沒睡覺似的。”顧月心跟著腳步虛浮的薛寧進了里屋。

薛寧一進屋就癱坐在椅子上,閉著眼懵懵怔怔,“嗆我幾句會死嗎?就你這子,換了其他人早就撇開師姐妹的誼,拼著兩敗俱傷也要跟你打上一架。”

顧月心氣不打一來,什麼師姐妹誼,什麼時候跟這縱頑劣的五師妹有師姐誼了?不得劃清界限,免得被連累了名聲。

還兩敗俱傷,自己有多大能耐還不知道?

薛寧又打了個哈欠,套話張口就來。

“什麼跑去做賊,話說得這麼難聽,我是在閉門思過。在玉清里還沒反省完,我要時刻提醒自己,以后再不敢生事了。”

顧月心見說得誠摯懇切,心下狐疑,也不知道肚子里又在憋什麼壞水。

“呵,你若真是悔過自新那便罷了,師尊也沒舍得重罰你。”

這還沒有重罰?

一年起步閉門思過誰吃得消?

“今早上六師妹來找你,見你屋里沒靜,憂心忡忡跑去稟告師尊,師尊當你在耍子,命我來瞧瞧。”

“我尋思你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打了牙祭才過來的。”

好家伙,早上稟報的,這會兒才來,四師姐是真不想管死活。

“六師妹找我做什麼?在玉清里一年,也不見來找過我。”

話雖這麼說,薛寧心里反倒是松口氣,不來找還好,主本應該是水火不容的關系,好就更不用想了。

“我如何知道,我又跟。”顧月心一想起柳書韻之前百般討好薛寧的模樣就覺得不適。

薛寧眉心,這兩人關系還這麼差呢?

“對了,我聽說你與大師兄都到大衍峰給新進宗門的師弟師妹答疑解了,師尊怎地沒上我?”

這一年薛寧每天都在翻看研習寧雪留下來的手札,但自個兒埋頭苦修,總會有阻障,就想著能不能跟著去大衍峰蹭課。

“嘖,恐怕你聽說的還不止這個吧?”顧月心柳眉一挑,一副看笑話的模樣。

“啊?”薛寧疑還應該聽說什麼?

“大師兄最近是與六師妹走得近了些,昨兒六師妹不過是答了一道平常的題目,師兄便贊冰雪聰明,秀外慧中。”

薛寧松了口氣,還以為什麼事。

這走向就對了,起碼男二號還在劇線上。

“那這是好……”見顧月心微怔,薛寧立馬改口,“那師兄這是毫不顧及我的!一百多年了,我纏了他一百多年,他可曾正眼瞧過我?”

假裝醋壇子打翻,找柳書韻一鬧,一切不就各歸各位了?

薛寧索敞開了嗓子哭。

“我下山歷練,每時每刻都在念著他,每回遇到難關,想到他也在降妖除祟,跟我做著一樣的事,便也咬牙了下去。我對他深意切,他這般待我!”

薛寧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傷心絕,回憶著寧雪手札上記的一些片段,揀些印象深刻的念了。

顧月心看得一愣一愣,這眼淚怎麼說來就來?看這架勢是想拉著傾訴一番?

“只是一句夸贊而已……”又不是師兄見異思遷,這麼多年早該明白大師兄心里沒了,至于這麼夸張?而且這哭相也太丑了。

薛寧是越哭越厲害,“還有,我被關在玉清一年,他什麼時候想起來看我?”

顧月心下意識安了句,“我們這一年里任務繁忙,也沒多時間回宗門的……”

但薛寧不聽,還有點想把鼻涕眼淚全抹上的趨勢。

顧月心被哭得煩,又怕薛寧拉著倒些陳年豆子,連忙退了出去。畢竟這五師妹回來后古里古怪的,關了一年閉后子更是變了許多,保不齊會發什麼瘋。

將門摔上,走時還扔下一句——

“神經病!莫名其妙,你自己哭個夠吧!”

薛寧聽著院口大門被重重關上,當即停了哭嚎,把臉上眼淚洗了,坐下就開始用膳。

“戲太過了,我看了都覺得尷尬……”胖橘的聲音從背后幽幽響起。

“閉,你行你上,不行我賣了你。”

胖橘脖子,跳到桌上看著薛寧,不說話了。

薛寧被它看得心,將一盤松子桂花魚推到胖橘跟前,胖橘興沖沖叼到一邊大快朵頤。

“叮咚”。

“叮咚”。

系統又來了通知,還一連發了兩條任務。

【在大衍峰教習上挫敗柳書韻】

【任務角:蓬萊宗寧雪】

【獎勵:10積分】

這任務簡單,到時隨便找點茬就是。薛寧又看向另一條——

【在大衍峰煉丹房提點柳書韻】

【任務角:藥王谷段沉雪】

【獎勵:20積分】

可不會什麼煉丹,怎麼指點?

就算這一年將段沉雪的基本札記都背了個滾瓜爛,也只是懂了一些皮而已啊?

薛寧立馬趕回了藥王谷,將沉雪居里的書籍全都翻了出來。

沒看后邊的劇,胖橘給大致講了一下。

主柳書韻進宗門一年后,段沉雪前往蓬萊宗拜訪阮青玄,在大衍峰的煉丹房里撞見柳書韻,覺得天資聰穎,便多聊了會兒。

柳書韻經段沉雪提點后茅塞頓開,研制出短時間增強戰力的靈藥來。

看看時間,已經沒剩多久了。

薛寧絕地躺倒在地上,痛苦地翻了幾個

“大寧,你注意點形象。”

“怕什麼,已經暫停時間了,沒人看到。”薛寧閉眼裝死。

“你積分不多了。”

薛寧立馬又跳起來,繼續翻找書籍。

絕了,拿一份積分打三份工,無良系統,真擔心自己哪天就過勞死了。

薛寧搜羅了幾本在后續任務用得上的書,譬如《煉丹通論》之類,想來柳書韻剛門,接的煉丹也不會太深。

然后又趕回蓬萊宗。

現在還得去準備寧雪的任務。

原劇里,寧雪就是跟大師兄四師姐一起在大衍峰幫著指導新弟子的。

見大師兄與柳書韻走得近了,寧雪心中生郁,又見柳書韻在同一批弟子中修煉速度最快,一時風無兩,便想挫一挫。

結果自然是被柳書韻駁回,又讓在眾弟子面前面了一次。

這任務簡單,就是還得讓師尊同意去大衍峰協助阮青玄教習。

薛寧當即就跑到議事廳去蹲鐘承明。

今日正清宮的萬長老到了蓬萊宗,說是想跟鐘承明好好再商量一下抵魔域的事。

正清宮收到消息,魔域近日有些靜,考慮到幽玄金蟒是真真切切在蓬萊宗的萬象峰出現過,們總懷疑這是沖著蓬萊宗來的。

正清宮與蓬萊宗離得近,頗有些寒齒亡的憂患意識,便遣了萬秋水過來。

薛寧在議事廳門口蹲了一會兒,便見一個紫袍道姑從里邊出來,想來應該就是正清宮的萬秋水了。

這道姑雖貌,但眉宇間有暴戾之氣,經過薛寧邊時斜睨了一眼。

薛寧忙站直了朝這位萬長老行了個禮。

“晚輩見過萬長老。”

萬長老從鼻子里哼了個音,算是回過禮了。

薛寧瞧著這道姑渾上下都著詭異的氣息,便對著的背影多看了會兒。

正清宮在原小說中并沒有什麼存在,只是這個世界背景之一,寥寥數筆帶過,所以薛寧并未多留意。

如今一看,正清宮的人倒是邪氣得,也不知是否又是一個變數。

萬秋水腳下生風,行至回廊拐角時,突然停下來回頭看薛寧,也不意外薛寧一直盯著自己。

薛寧忙又遠遠朝笑著欠了個,轉進了議事廳。

人太可怕了。

“師尊,我在門口見萬長老了。”薛寧進去,沒等鐘承明詢問的來意,就先尋了個話頭。

“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正清宮那邊擔心魔域生事,以防萬一找為師提前商量個對策。”

雖知不可能,但薛寧還是多問了句,“可是魔域那邊又有什麼靜?”

“正清宮昨兒探聽到近日有一批魔修集結起來,過了烏木山便沒了蹤影,懷疑是魔域那邊有什麼詭計。”

薛寧聽了有些詫異,原劇中,魔尊遇襲到重創,魔域,一些別有用心的魔修借著給魔尊報仇的名頭翻過烏木山在人界肆

算時間,距離魔域也還有兩年,總不會是提前發生了吧?

薛寧痛苦地閉了閉眼,若真是如此,還得趕去魔域主持大局。

鐘承明掀起眼皮看了眼薛寧,“平日里你也不關心這些,最近倒是問得勤。”

“師尊,除魔衛道,乃我蓬萊宗分之事。以往是我不懂事,之前下山遇了劫難,錘煉一番,人自然也就了嘛。”

魔域的事回去再琢磨,薛寧決定還是先顧一下眼前的任務。

正打算將話題引到去大衍峰指導新弟子一事,鐘承明卻抓住了話頭。

“遇到了什麼劫難,之前你不是說一切順利麼?”

師尊怎麼總是對此次下山的經歷這麼興趣?都代替寧雪完完整整回了蓬萊宗了,怎麼還追問底的?

“也沒什麼,就是遇上了幾只小妖,差點著了它們的道。”薛寧煞有介事,“還好徒兒謹記師尊的教導,順利將它們剿滅了。”

鐘承明頷首,“萬有靈,若是下次遇見道行低下的妖,也可先嘗試善。”

“徒兒記得了。”薛寧乖巧應下。

鐘承明站起,將手背到后,“為師近日聽說一件事,一年前你在萬象峰帶著候選弟子試煉時,一個法都沒使,所用招式甚是奇怪,不像本宗所學。”

那怎麼可能,救下柳書韻時還是用了一個基礎法的。

而且這事都過去一年,近日又是誰那麼多,跑去跟鐘承明提起的?

“師尊,先前寧雪下山,遇見了位云游高人,所用便是這套招式,見我與有緣,便傳授與我了。”

“萬象峰那些妖,主要還是給候選弟子們的試煉,我便也沒用法,一來是為考驗候選弟子,二來高人教的那套奇怪招式就足夠應付了。”

鐘承明略一思忖,疑道:“為師從前未曾見過使這般招數的人,他姓甚名誰?”

“這位高人姓薛,單名一個寧字。云游四方,不求揚名,早已超然外。師尊可能沒聽說過。”薛寧夸起自己來沒臉沒皮。

鐘承明猶疑片刻,“薛寧……確實從未聽過這號人。有機會你替為師引見引見。”

“有機會一定的。”反正一定沒機會。

薛寧見事說得差不多,便把話題引到教習那邊,“聽說新進弟子太多,大衍峰那邊有些教不過來,寧雪也想盡綿薄之力。”

“這便是你今日來找為師的目的?”寧雪喜歡大徒兒的事,這麼多年他也能看出端倪,瞧這架勢就是想多與大徒兒親近一番,不然也沒可能關心起其他弟子來。

若是不答應,沒準又要鬧。

躊躇片刻,鐘承明還是點了頭,“那便允了。”

……

各屬的修士所習法不同,新進宗門的弟子須得去大衍峰的藏書樓借閱適合自己的籍。

但不管是何種修煉方法,皆有相通之

再加上奇門陣法、符篆咒語這些技能,不同靈的修士用起來是大同小異,因此阮青玄在大衍峰開課教習,傳授些基礎的修煉要訣。

薛寧行至大衍峰學館,見著里邊齊整整坐了七十多位弟子,皆是一年前仙緣會篩選出來的新弟子。

這些弟子大半已經達到筑基期,只有數十幾人還停留在煉氣期。

柳書韻與云竹坐在最前頭,二人的書桌相隔不過三尺。

這讓薛寧對他們的關系又多了幾分擔憂。

只見柳書韻聽得全神貫注,每每覺著是關鍵,便提筆在筆札上記下。

比起來,旁邊的云竹就顯得心不在焉,看上去神魂恍惚,目雖停在阮青玄上,但顯然有些泛散,也不知在想什麼。

薛寧看了,趁著阮青玄不注意,在手指上凝了一滴水珠彈出,正好擊中云竹的后腦勺。

云竹到有什麼東西打到他,發間一片沁涼,回過神來,側頭看到薛寧,才知是薛寧在提醒自己別走神。

其他弟子們卻是被嚇得面蒼白。

尤其是幾個借閱了藏書樓水系籍的水靈弟子,已學過基礎法的,更是大驚失

寧師姐在做什麼?用的好像是“水滴石穿”,是想穿云竹的腦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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