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邀請函[無限]》第19章 第19章

孟鯨順利拿到了教師辦公室的那把雨傘, 撐傘離開教學樓大門,頂風冒雨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然后在雨簾如織的夜幕里, 見了場的景象。

剛才巨大的轟鳴聲, 貌似是所有的籃球架一起被狂風刮折了,目前場上一片狼藉。

但狀況不僅于此。

那里到底是場還是墳崗,竟然正有無數枯干猙獰的手臂從地底出,形似追魂索命。

而在稍遠的膠皮跑道上, 已經有徹底爬出地面的喪尸, 扭曲著怪異的姿勢, 三五群在尋找獵了。

這游戲的規則和設定簡直越來越變態, 病毒泄染變異也就罷了, 為什麼喪尸還能憑空出現?既然這樣, 那下一步是不是該直接空投了?

像是為了回應孟鯨的這句吐槽, 當涌起不祥預轉過去時, 發現教學樓的大門不知何時又關閉了。

如同末日來臨前的怪涌現,更多的喪尸隨著暴雨接連砸落在這座學校的建筑頂部,又或者是正在沿著外墻往高爬。

咆哮被淹沒在漫天雨聲里, 它們開始發狂地砸毀每一扇窗戶,試圖向樓侵。

噩夢才剛剛降臨。

孟鯨下意識攥了手里的槍, 鬼使神差, 那瞬間的第一反應居然是

翟子淵該不會一直坐在教室等自己回去吧?

那他死定了。

但當視線轉回場時, 敏銳察覺到在遠方單雙杠材的位置, 正有奇怪金斷斷續續閃爍,仿佛是什麼信號燈在亮。

能猜到那是系統的提示, 而且此時此刻肯定也不止這一存在提示, 只是這一最近。

深夜里, 攜帶者的份是最大的優勢,可以安全穿越擁覓食的喪尸隊伍,暢通無阻前往目標地點,獲取線索。

這才是真正的當務之急。

所以沒有時間去救翟子淵,就算要救,也未必救得下來。

組隊是他的選擇,后果也應當由他自行承擔。

更何況如果他不是完全智障的話,見勢不對就該盡快逃離教室,或許還有存活的機會。

……看他的命吧。

這些心理活,其實統共也就用了兩秒鐘,對來講已經算很猶豫了。

然后沒有再回頭,當即背對著教學樓的方向,大步流星朝場深走去。

期間仍不斷有喪尸從地底鉆出,它們迎面向撲來,卻又在的時候停下,大多數肩而過,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也僅僅是圍著聞了一聞就掃興離去。

天際雷聲隆隆,集雨點落在頭頂的那把傘上,與耳畔喪尸的低吼合一曲暗黑的響樂。

空氣中彌漫著腥腐的味,獨自撐傘逆行,走過了這條泥濘的路。

直至來到運材的附近。

原來發的位置是那座單杠,左手拿傘,右手將單杠從頭到尾仔細了一遍,最后到了兩側的支撐柱上有一凸起的圓頭螺母。

用力一擰,螺母松,進而打開了一扇掌大的機關小門。

小門里照例有個塑料袋,塑料袋里有一張薄薄的線索紙。

暴雨不停,四席卷的雨水很快就把線索紙打了,爭分奪秒將其對準燈,終于看清了上面寫的字。

那似乎是兩個奇怪的公式,外加兩行規則解釋:

【4染者+2普通人+1免疫者=凝劑】

【6染者+1攜帶者+2免疫者=AT抗

【將芯片安裝在腕表底部,需擊殺對應目標后自計數,沒有則計為0。】

【正確順序為染者、攜帶者、普通人、免疫者,每位玩家所得數字不同,僅有一次機會,如輸錯誤則機會失效。】

看上去似乎很難懂,但孟鯨看懂了。

簡而言之,凝劑和AT抗是新開啟的特殊道,一張線索紙對應一次獲得凝劑和AT抗的機會,且一張芯片對應兩個碼。

譬如要獲得凝劑,就要去殺4個染者、2個普通人和1個免疫者,不需要殺攜帶者,那麼據輸順序,最后的碼是:4021

同樣的道理,獲得AT抗碼是:6102

這算是給傷的玩家們多留了一條生路。

盡管他們未必能把握得住。

*

喪尸侵整座校園,教學樓自然也沒能幸免。

翟子淵的聽覺還算靈敏,他意識到不對勁往窗外去,正見鋪天蓋地的大雨里,喪尸橫行的一幕。

他知道自己沒法干坐在這等孟鯨回來了,畢竟跟會合的前提得是自己活著。

再耽誤幾分鐘,恐怕喪尸就要闖進教室,給他來個甕中捉鱉。

但看這形勢,大門是肯定走不出去了,只能另辟蹊徑。

張思考了三秒鐘,不得不承認,這是他當前所能想到的最佳辦法。

他立即背上背包和槍,反手推開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那扇窗戶。

有喪尸正將爪子嵌進墻壁,順著教學樓的外緣向上攀爬,他在確定路線之后,連續數槍將擋路的喪尸清理掉,隨即著窗框跳了出去。

幸好這里只是二樓,又安裝了防護欄緩沖,他落地后翻滾一圈有驚無險,只是雨勢太急,從水坑里站起來時,全都已經了。

他檢查了背包拉鏈沒問題,連忙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拔朝遠飛奔而去。

這時一道閃電劃過夜,將前方照得亮了一瞬,他無意中看見有個年輕生正驚惶逃命,而后還追著好幾只張牙舞爪的喪尸。

大概由于太過慌張,力也跟不上,生狼狽地向前撲倒,摔了個結結實實的跟斗。

眼看著后的喪尸迅速靠近,只差一步就要咬到,救人的本能讓翟子淵開了槍,將最前面一只喪尸當場頭。

其余喪尸聽到了靜,紛紛憤怒轉頭鎖定這邊,恰好這時又一道閃電劃過,驚雷乍起,僥幸逃過一劫的生看清了他的位置。

在繼續往前跑的同時,瘋狂朝他揮手,的嗓音很尖,穿了雨聲讓他聽清。

“圖書館!圖書館是安全的!”

翟子淵趕收槍,趁著四周線又暗下去,那些喪尸還沒有辨清自己的方位,片刻不停追著的腳步奔向圖書館。

……

圖書館距離教學樓是稍遠的,這一路上翟子淵仿佛回到了大學測的時期,徹底跑出了風采跑出了水平,在將所有喪尸甩在后的同時,還能移擊,順便保護一下那個給了自己提示的生。

到后來他發現生跑不了,索扯了領拖著走,好似拖著一把掃帚。

特殊況,紳士風度是顧不上了,能活著就行。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左拐右繞,終于到達了圖書館的門口,踩著滿地雜草上了臺階。

那扇掉了漆的木門極度沉重,翟子淵將其用力推開,進去后麻利反鎖。

危險暫時解除,他長舒一口氣,向后靠上柜臺邊緣。

他問那生:“你好,我姓翟,怎麼稱呼?就你一個人在這嗎?”

說這話時,他隨手將漉漉的劉海都到腦后,潔的額頭,一雙含的桃花眼注視著,明明是很平常的對話,因為長得太帥,似乎也像是在有意搭訕和搞曖昧。

但其實他本沒想這麼多,他就單純覺得氣氛尷尬,隨便聊兩句。

生看著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低聲回答。

“我小夏,我有隊友的,我們隊里六個人,還有我男朋友阿坤。”

“那他們人呢?”

提起這事,顯得很委屈:“我們剛從實驗樓里發現了關于圖書館的海報提示,出門就遇上了大批喪尸,我跑得慢,他們沒等我……”

“你男朋友也沒等你?”

“他……他當時忙著救貝貝……”

翟子淵干咳一聲,這復雜的三角關系讓他沒法接,他只能象征一句。

“別難過,雨太大了,說不定他只是沒看見你。”

“嗯……”小夏緒低落之余,還不忘鞠躬對他表示謝,“謝謝翟先生,剛才要不是你我就死定了。”

“客氣了,要不是你告訴我,我也不知道圖書館能藏人。”

“翟先生沒有隊友嗎?”

“有啊,我隊友特別厲害。”翟子淵說,“可先去探路了,我沒來得及和會合,希順順利利。”

雖說孟鯨是攜帶者,在夜晚不會被喪尸攻擊,但見不著,他心里終究是不踏實。

小夏安他:“沒關系,如果你隊友是個大神,我相信一定能找到你。”

當然是大神,甚至能在神明之城的D區白海公寓全款買房。”

“……天哪白海公寓!真的嗎?”

“那還能有假?”翟子淵笑了,他一提起孟鯨就忍不住自豪,“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圖書館一共有幾層?我們去找找,看能不能想辦法烘干一下服。”

“對對,可以的話我想洗個澡,我實在不了這一泥了。”

誰知正當兩人打定主意準備上樓的時候,下一秒卻忽有槍聲響起,在安靜的館仿佛平地一聲雷,把小夏驚得倒退一步。

然后看見前面剛上樓梯的翟子淵,晃了一晃,突然踉蹌扶墻閃到了一邊他的左肩肩膀中槍,正從彈孔往外涌,剎那間就染了前和半邊袖。

“翟先生!”一抬頭,恰與二樓欄桿的某人對視,“……阿坤!”

的男朋友阿坤就在那,邊還站著自己的好朋友貝貝,毋庸置疑,剛才那一槍是阿坤開的。

阿坤用槍指著翟子淵,氣勢洶洶下樓,不多時,除了貝貝,其余的三名隊友也跟著走了下來。

“艸,我說你跑哪去了,合著是跟陌生男人在這調?”

小夏難以置信:“你在胡說什麼?明明是你先丟下我的,要不是翟先生救我,我早都被喪尸咬死了,你卻還來指責我?!”

“是你自己跑,我你跟隊伍你跟不上,廢一樣!”阿坤罵,“平時拖大家后,勾搭男人倒是有一套!”

“……你還是不是人?你關鍵時刻去救貝貝不管我,我都沒生氣,你還來口噴人!”

貝貝之前本來還挽著阿坤的手臂,聽了這話立刻松開手,作無辜狀。

滴滴地解釋:“小夏你別誤會,我和坤哥只是朋友啦,絕對沒什麼的,剛才他先救我,也是因為我太害怕了,你不要怪他。”

小夏幾乎被氣哭:“虧你還是我朋友,居然這麼對我,你倆的關系是不是他們都知道了?只有我是個外人,我現在是你們的累贅了?”

有個隊友聞言嗤笑一聲:“你一直都是累贅啊,漂亮又不漂亮,聰明又不聰明,只不過我們礙于阿坤的面子,沒好意思說而已。”

其余隊友也漫不經心地附和:“你是因為阿坤才活到現在的,識相的就應該好好當個狗,唧唧歪歪還要裝貞潔烈,我們難道留著你添堵嗎?”

“……”

翟子淵捂著傷口,仍不斷從他指滲出來,縱使如此他的正義也沒缺席,依然啞聲替小夏說了句公道話。

“覺得累贅就別當隊友,不喜歡了就大方分手,長著不會說人話,一群大男人合伙侮辱孩子,還要不要臉?”

“你要臉,那你到底是要臉還是要命?”阿坤徑直走過去給了他一拳,而后將手里的槍抵上他額頭,“小子,逞英雄是吧?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能耐。”

旁邊的貝貝煽風點火:“殺了他吧坤哥,咱們槍的子彈差不多都打了,他的槍不錯,殺了他就可以把槍和背包都拿走。”

“對,送上門的補充資,為什麼不要?”

小夏不同意,紅著眼眶焦急阻止。

“你們不能這樣殺人,何況翟先生還幫了我!”

阿坤不耐煩將一把推開:“廢話了,我看你是覺得這小白臉長得帥,不舍得殺吧?真夠賤的!”

“……”

小夏的膛急促起伏,被氣得無法反駁,眼神失憤怒到了極點。

阿坤不再搭理,他想了想,大約是打算省一顆子彈,示意隊友們先來繳翟子淵的械,自己則去背包里掏水果刀,準備一刀捅死對方。

翟子淵臉蒼白地沉默著,因為他是免疫者,槍傷的劇痛和失過多的冰冷全都要翻倍承,越是這種時刻,就越容易失去斗志。

然而事實證明,他的運氣并不算差,有時神跡是會出現的。

……他抬起頭,發現走廊盡頭的拐角,竟出現了孟鯨的影。

那不是幻覺。

正朝這邊舉槍瞄準。

力量陡然而生,他在那些隊友即將靠近的前一秒,猛地一腳踹向阿坤的小骨,隨即扯著小夏一起避開了孟鯨的擊角度。

孟鯨果斷扣了扳機。

阿坤莫名其妙挨了一腳,他甚至連水果刀都還沒掏出來,只覺腰間一麻,接著人已不控制栽倒在地。

貝貝看到他后腰中彈,震驚地了一聲,忙試圖往其他的男隊友后躲。

那仨男隊友此前一直在看熱鬧,下樓晚了一步,此時手忙腳剛想要掏槍,結果被孟鯨喝止住了。

把手.槍往腰間一別,舉起沖鋒槍對準了他們。

“雙手抱頭蹲下,誰敢再,看看是你們快,還是我這一梭子子彈快。”

“……”

很明顯,他們的裝備沒好,真要掃的話,大家都必死無疑。

騎虎難下,他們明智選擇了照做。

孟鯨持槍走近,瞥了翟子淵一眼:“你還能行嗎?”

翟子淵嘆息點頭:“沒問題。”

“把他們背包都拿了,拿到閱覽室去。”

“好。”

小夏好像很詫異,翟子淵提到的大神隊友,居然是個孩子。

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孩子怎麼了?孩子也能很厲害,比這些狗男人強多了。

想到這里,惡狠狠咬了下牙,去幫翟子淵收拾前隊友們的背包,順便還在阿坤的臉上踩了一腳。

貝貝見狀慌忙開口:“小夏需要幫忙嗎?我跟你一起好不好?”

頭也沒回:“咱倆是什麼關系,用得著你幫我?你安心陪著你的親親坤哥吧。”

“……”

孟鯨站在原地,把剩下四個人打量一圈,慢條斯理地問。

“都是什麼份?報出來我聽聽。”

剛好小夏還沒進閱覽室,聞言轉,很干脆地代為回答。

“除了躺地上的那個是攜帶者,那的是免疫者,剩下的三個還有我,都是普通人。”

孟鯨角輕勾,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太好了,這不就齊了嗎?”

記憶倒退回半個小時前

場距離圖書館并不遠,當時恰好選擇了一條正確的路,從而在漫天大雨里,判斷出了喪尸們的活軌跡。

發現它們游的位置盡管分散,卻不約而同繞開了圖書館的方圓二三十米,形了一突兀的空地。

猜測那應該是系統設置的安全區。

不過當趕到圖書館附近時,正巧阿坤和貝貝一行人也到達了圖書館門口,于是放棄走正門的計劃,特意繞了一圈,最后又找到了位于樓側的一扇通風矮窗。

就這樣翻窗進了圖書館部,完避開了那群人。

直到不久后,翟子淵和小夏也錯,來到了同一地點。

原本沒注意到翟子淵也來了,是聽到他講話聲音耳,才繞去另一側樓梯暗中察看的。

然后就發現這傻子又被人家聚眾欺負了,了半邊服,還被用槍指著腦袋,看起來倔強又可憐。

哦,還活著,那就好辦了。

所以就有了后來那一幕。

這些囂張的玩家屬于現材料,正好用來驗證線索卡上的兩個公式,尤其是凝劑公式,畢竟翟子淵是免疫者,中槍之后難以自行愈合,這支藥劑怎麼都要拿到手。

仍舊用槍指著他們,反手從包里出自己的水果刀,走向傷的阿坤。

蹲下去,倒轉刀背拍了拍阿坤的臉,語氣充滿戲謔。

“這一槍我打偏了,你就算活著以后也得癱瘓,你猜你癱瘓了,這位會不會愿意照顧你?要是愿意,我就放過你。”

阿坤趴在地上側過頭去,艱難瞥向一旁的貝貝,貝貝擔心孟鯨這話里有什麼陷阱,視線躲閃,不敢回答。

孟鯨笑意更深:“行,既然你不愿意照顧他,干脆就給他個痛快吧,正好他是攜帶者,你殺了攜帶者還能獎勵一片萬能拼圖,多劃算。”

貝貝驚道:“讓我殺嗎?”

“對。”遞過水果刀,隨后平靜補充了一句,“當然不殺也可以,你不殺他,我就殺了你。”

“……”

給了貝貝猶豫的時間,轉而把背包里的另一把水果刀也拿了出來,在手里掂了掂。

對另外三位男玩家說:“地上躺著的男人必須死,剩下的我要兩名普通人和一名免疫者的命,相當于最后可以活下來一個人至于讓誰活下來,你們投票決定。”

有個男玩家驚呆了:“槍和拼圖碎片都給你了,為什麼非要我們死?有這必要嗎?!”

“很可惜,本來是可以不死的。”告訴他,“但你們了我隊友,現在非死不可了。”

“……”

“剛才你們抱團排那個孩子,還有打劫我隊友的時候,好像團結的。如果真不想投票也能理解,我不介意送你們一起走。”

的語調自始至終都非常平淡,沒什麼起伏,閉上眼睛聽甚至還有些溫

但正是這麼一位看似溫的姑娘,左手持槍、右手持刀,沒有誰敢懷疑威脅言語的真實

一時間就連躲在閱覽室里的小夏,都會到了這種絕悄悄轉頭詢問翟子淵。

“翟先生,你隊友真的會殺了他們嗎?”

翟子淵捂著傷口,神懨懨地點頭:“真的會。”

小夏過門看了阿坤一眼,神明顯不忍,但牙關,強迫自己狠下心來。

他早就不或者說是嫌棄了,哪怕從沒有過對不起他的地方。

既然背叛是他的選擇,那麼放棄他,也是的選擇。

深深嘆氣,試圖聊一些輕松的話題來轉移注意力。

“翟先生,那位小姐是你的朋友?你們很般配。”

“……別開玩笑了,我哪配得上啊?”翟子淵下意識否認,“這話千萬別讓聽見,可能會朝你開一槍。”

“?”

小夏正一頭霧水間,忽聽外面傳來了撕心裂肺哭喊的聲。

是貝貝的聲音。

貝貝聽清了孟鯨剛才的那番話,意識到自己是免疫者,無論如何都在孟鯨的標準里,就算殺了阿坤,也不可能為最后存活的那個人。

崩潰扔了刀,撞開孟鯨朝門口逃去,但中途就被孟鯨開槍打中了

著,發瘋似地詛咒:“小夏!你出賣朋友,你不得好死,我就在墳墓里等著看你死得有多慘!!!”

孟鯨面無表在腕表的特殊道界面,輸了4021.

抬手,將槍口對準貝貝的心臟。

槍聲再起。

免疫者指標完

一轉頭,見有位男玩家撿起貝貝丟掉的水果刀,正快步靠近襲,憾的是被發現了。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對視,氣氛極度尷尬。

他舉著刀的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就那麼僵持著,最后因心虛力道一松,刀掉落在地。

“撿起來。”緩聲道,“我數十下,誰用這把刀殺了攜帶者,誰就能活。”

地上的阿坤奄奄一息,要殺了他輕而易舉。

顯而易見,求生讓那男玩家遲疑了。

孟鯨已經開始倒數:“10、9、8、7……”

他終于下定了決心,不顧后其他兩名隊友的阻止,迅速彎下腰去,一刀進了阿坤的心臟。

到腕表的震,他慌忙起,給孟鯨閱讀彈出的提示框。

“這上面說擊殺攜帶者,獎勵的萬能拼圖碎片,請到1號閱覽室第三排書架的頂層領取拼圖給你,你放我走行不行?”

“行啊。”孟鯨側示意,“馬上離開圖書館,我就當作沒見過你。”

“謝謝謝謝!”

然而他沒料到的是,孟鯨同意放他走,那兩名被宣告了死刑的隊友,可沒準備放他走。

死都要死了,誰不想拉個墊背的,憑什麼他能活著?

兩人發了狂,撲上去將他按倒在地,接著合力勒住了他的脖子。

“當時組隊是怎麼約定的?互相扶持永不背叛對吧?你他媽的打算反悔?!”

男玩家嚨咯咯作響,他試圖掙扎反抗,可還是以失敗告終。

聽得一陣頸骨被掰折的靜,他蹬著雙斷了氣。

孟鯨冷眼旁觀這一鬧劇,不再浪費時間,也沒管余下兩人還有什麼言要講,就再度扣了扳機。

砰!砰!

普通人指標完

十分鐘,五

……

翟子淵在1號閱覽室里,拿到了擊殺攜帶者之后,獎勵的那塊萬能拼圖碎片。

他正要把這件事告訴孟鯨,就見孟鯨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出于對孟鯨的畏懼,小夏不太敢在原地久留,連忙開口。

“圖書館里肯定有醫藥箱,我去找找,你們二位先聊!”

說完就匆匆離開了閱覽室,為表示自己絕對不會逃跑,連背包都沒敢

于是屋里就只剩下了孟鯨和翟子淵獨

孟鯨眼神落在翟子淵傷的肩膀上,半晌,冷淡開口:“還流呢?”

“嗯,好像止不住。”翟子淵頓了頓,他小心翼翼地問,“那些人都死了?”

“死了。”

他遲疑良久:“鯨鯨,其實直接把他們趕出圖書館就行了,沒必要浪費子彈,你怎麼生了這麼大的氣?”

“你廢歸廢,連最基本的脾氣也沒有嗎?”孟鯨不耐煩反問,“那一槍打在你上,你是免疫者,很可能要流一直流到死,你不擔心擔心自己,反而問我為什麼殺他們?”

“……你誤會了。”他低聲解釋,“我不是指責你做錯了,我是……我是覺得,你沒必要為了我去殺他們,畢竟這對你來講也沒任何益。”

或許說這話有點自作多了,可他確實有種微妙的錯覺,是看他被打了那槍才怒的。

他什麼忙也沒幫上,還讓平白發火,怎麼想都很抱歉。

孟鯨正視著他的眼睛,明確到了他自責的緒,真不知道這家伙的腦子是怎麼長的,一天要自省八百回,仿佛害者并不是他自己。

沉默片刻,皺眉轉開了視線。

“是沒什麼益。”說,“但只要我把你帶在邊一天,你就一天歸我管。”

“除了我,誰想殺你都得死。”

作者有話說:

我取書名通常都是頭腦一熱隨便就取了,文案也不一定寫啥樣,所以可能有的吸引人,有的看上去就讓人沒興趣,比如專欄那本《驚悚狩獵計劃》。

今天看文下的評論,謝還有寶貝眼我的筆名,這本書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們愿意點進來太好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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