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為老不尊》第24章 于理不合

“你是哪個宮里的宮人?吾與你素不相識, 何故如此誣陷?”

“抑或是你單純認為吾好欺負,還是背后有人替你撐腰,允諾了你好, 在祭祀晚宴中陷吾于不義?”

好個盧柳,膽子逆天, 趁著祭祀典禮這日溜進宮, 更可惡的是,竟敢在眼皮子底下,妄圖與蕭承翊再一次勾搭。

既如此, 江晨曦不妨將事鬧大, 敲山震虎。

尋常上不了臺面的私勾當皆被江晨曦當庭宣之于眾, 殿眾人無不瞠目結舌。

蕭珞央、張元敏等人距離江晨曦太近, 仿佛眼下被訓斥的是們,憶起當初在球場上被江晨曦叱喝的一幕幕,頓覺臉上臊得慌。

大殿另一側,常嬤嬤湊近太后耳際,低嗓音道:“主子,可否要老奴出面?”

太后眉頭微皺,卻穩坐如山, “此等小事, 太子妃能夠理好。”

區區一名宮鬧事, 何足掛齒。

話雖如此,常嬤嬤依然察覺到太后面微慍。

一連串的質問差點令盧柳招架不住, 暗道失算,始料未及江晨曦格大變, 可觀江氏適才眼神, 分明不認識

殿燈火通明, 眾人打量、憎惡、不屑的目猶如芒刺在背。

盧柳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自責自己太過迫切,千鈞一發之際,眼角余掃到悉的擺,頃刻間,迅速掩面哭泣。

“奴婢冤枉,奴婢無心之失,還請娘娘寬恕——”

顛來倒去,再三哭訴,似有多大冤

江晨曦被盧柳的厚無恥驚得險些站不穩,蘭英等人眼疾手快扶穩,“娘娘息怒,千萬別與這等小人一般見識。”

“來人——”

“太子妃,殿外各方使節皆在,勿要為了一名有眼無珠的宮掃了興致,來人,把此宮即刻送去務府,著人嚴加看管,待明日再審。”

蕭錦儀端著酒杯徐徐行來,一聲令下,有宮人速速上前,一左一右夾持著盧柳退了出去。

鬧哄哄的場面一下子靜了下來。

大長公主出面置,張貴妃心有微詞,也不好表出來,暗道好人讓先搶了。

江晨曦心中一震,幾息之間厘清蛛馬跡,背后相助盧柳之人竟然是蕭錦儀!

蕭錦儀適才一席話乍一聽是在偏幫,其實不然,明擺著在幫盧柳解圍,們二人何時有了集?

江晨曦雙眼一閉,佯裝怒急攻心,腳下趔趄,子往后仰,恰巧栽倒在崔琳瑯懷里。

這一變故嚇壞了眾人。

太后再也坐不住,派人送江晨曦回就近的紫宸殿,這節骨眼上不好宣太醫,只把邊伺候的醫派去先行問診。

人在崔琳瑯懷里,崔琳瑯自然要一并陪同過去。

宴席不能停,張貴妃主持大局,責令眾人不得對外宣揚,并對外宣稱太子妃不舒服,先行回寶慈殿休息。

紫宸殿,太后屏退前來探的后宮妃嬪,只留了崔琳瑯與蕭錦儀。

倆人分別就近落座,屏氣凝神,未出聲打擾在問診的醫。

須臾,醫起向太后回稟,“太子妃娘娘憂思過度,今日許滴水未沾,一時激犯了眩暈。”

蕭錦儀攥手中帕子,一臉愧疚,自責許是言語不當,刺激到了江晨曦,忙在太后面前表忠心,令邊侍去取圣上賞賜的千年人參等補品。

太后對蕭錦儀的話不予置評,自是信得過醫的水平,憂思過度。

自以為把這孩子接進宮來照應,細膳食養著,腳傷自然恢復得快,不想,弄出個憂思過度。

崔琳瑯注意到江晨曦眼皮子,忙溫聲開口,“啟稟太后,琳瑯有話要講。”

太后聞言看向崔琳瑯,“崔郎但講無妨。”

崔琳瑯道:“是藥三分毒,既然太子妃沒有外傷,那就無需開藥方,不如準允琳瑯留下來,陪太子妃說話解悶,以解憂思。”

太后寬一笑,“崔郎言之有理,你們年歲相仿,該有許多話題聊。”

說完又忙使喚常嬤嬤,“派人去膳房熬點好克化的粥來。”

“娘娘放心,老奴這就去。”常嬤嬤立即領命而去。

蕭錦儀見狀,識趣地提出告退,“太后,曲殿待會兒還有煙火表演,錦儀陪您一塊過去。”

“嗯,走吧。”

太后起,叮囑蘭英、映雪務必伺候好江晨曦,隨后在醫和蕭錦儀的攙扶下出了紫宸殿。

頃刻間,屋只余崔琳瑯及其侍書畫,江晨曦主仆三人。

崔琳瑯無聲一笑,“曦兒妹妹還要裝睡到何時?”

江晨曦掀了掀眼皮,眼眸清明,哪有毫朦朧倦意?

映雪忙上前,小心翼翼伺候坐起來。

江晨曦拍了拍映雪的手,“映雪、蘭英,你們倆去門外候著,我有話要和琳瑯姐姐說。”

映雪、蘭英一點即通,倆人行禮退了出去。

書畫見狀,也跟著們一起走了。

崔琳瑯上前,落座到塌上,握住江晨曦的手,“按理說,曦兒妹妹貴為太子妃,何來憂思過度?姐姐愚笨,還請妹妹答疑解。”

崔琳瑯的逗趣令江晨曦忍俊不,“琳瑯姐姐,你冰雪聰明,想必已猜到妹妹剛才是故意潑了那宮茶水。”

崔琳瑯輕輕嗯了一聲,“你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你斷不會無緣無故陷害人。”

能獲得崔琳瑯的信任乃意外之喜,江晨曦起初只想與崔琳瑯打好關系,為大哥提前鋪路,此刻不免有些慚愧。

論為人坦不如崔太傅千金。

“琳瑯姐姐懂妹妹,個中曲折,請恕妹妹不便多講,妹妹只告訴姐姐一事,妹妹適才之舉不會陷姐姐于不義,且那宮乃前工部尚書盧時庶盧柳。”

“盧時之?”崔琳瑯神一怔,瞬間有了猜測,“與太子殿下?”

上輩子發生的事不便向外人道也,江晨曦早備好了說辭,“嗯,大長公主生辰宴那晚……”

殿。

黑甲衛頭領李衛悄無聲息近蕭詢,“皇上,東華門那邊搜出幾個小太監在糞桶里藏有兵,暫且無人傷亡,魏炎親自送人去司禮監審問。”

蕭詢眼里乍現,“知道了。”

東華門,是否過于巧合了。

亥時三刻,晚宴結束,寶慈殿。

太后板著臉,端坐上首,常嬤嬤打發屋伺候的宮下去,蘭英、映雪也不例外。

“曦兒,你如實代,你是不是認識那宮?”

江晨曦沒打算欺瞞太后,也知曉瞞不住太后的利眼,老人家歷經宮廷多腌臜事,此等把戲實屬小把戲。

前行幾步,而后驟然下跪。

“太子妃——”常嬤嬤被嚇了一跳,忙不迭想上前攙扶,“你子骨——”

太后出聲制止,忍著心疼道:“常嬤嬤,你別管,讓跪!”

常嬤嬤輕聲一嘆,退回到太后邊。

江晨曦抬頭,淚眼眶,“晨曦愧對太后悉心教導,不如外界所傳心地良善,晨曦嫉妒心重,大長公主生辰宴那日,那名宮與殿下在凌煙閣外假山下摟摟抱抱,被晨曦意外撞見,今晨曦認出,一時激憤,確實故意潑了熱茶,辱對方。”

暫且不能道出認識盧柳,只把話題往的嫉妒心上帶。

果不其然,太后一拍桌子,砸了一只茶杯。

杯壁碎裂的聲響令候在外間的宮太監跪了一地,蘭英、映雪臉陡變,二人目驚恐,也跟著跪了下來。

“胡鬧!你堂堂一太子妃,何必為了一低賤下人有失份!將來太子登基,你便貴為皇后,你難不要和后宮所有妃子爭風吃醋?!”

太后恨鐵不鋼地瞪著跪在地上的江晨曦,訓得太狠,怕這丫頭傷心,若是不訓,這孩子將來肯定要吃虧。

常嬤嬤有眼力見,忙端來一杯去火的花茶,朝江晨曦打眼,“主子,您消消氣,太子妃也是一時緒上頭,失了分寸。”

江晨曦不顧碎了一地的杯殘片,膝行上前,接過常嬤嬤手里遞過來的花茶,親自送到太后面前。

“太后,曦兒知錯,待會兒自去佛堂抄寫佛經,面壁思過,您千萬別與曦兒置氣,氣壞了子,不值當。”

太后眼尖,殘片劃破江晨曦的膝蓋,點點滴滴的流了出來,哪還顧得上喝茶,忙使喚常嬤嬤去宣太醫。

“快起來!不要命了麼?好端端地折騰自己的膝蓋作甚?!”

常嬤嬤先幫忙把江晨曦攙扶起來,接著風風火火跑出去喚人。

蘭英、映雪當先沖進來,倆人見到碎了一地的殘片,以及江晨曦膝膝蓋出來的跡,頓時紅了眼眶。

礙于太后的威嚴,們不敢多言,蘭英極有眼力見地先把地上打掃干凈,映雪則搬來一張繡墩,伺候江晨曦坐下。

轉瞬間,李太醫拎著藥箱便趕了過來,他先替江晨曦理了傷口,示意映雪替江晨曦抹上膏藥,隨后接手綁了紗布。

“七日之別沾水。”

太后順勢要求李太醫再給江晨曦問診一遍,江晨曦順從地抬起手腕,“有勞李太醫。”

李太醫問診的結果與醫診斷的相差無幾,“太子妃,憂思過重不是好事,年輕人自當開懷一些,也便日后有利子嗣。”

太后眉頭越皺越,待映雪送李太醫出去,才開口,“你呀你,讓哀家說你什麼才好,天塌了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平日心放寬一些。”

“曦兒謹遵太后教誨。”江晨曦挨靠著太后,渾無力歪靠在太后上。

太后縱容的無賴潑皮,手輕輕的發髻,語重心長道:“你想收拾那賤婢,何愁沒有時機?偏要在今晚發作?若有心人拿了把柄,在皇上面上告你一狀,怎辦?”

江晨曦求不值得有人去蕭詢面前告知,正合心意。

“皇上明辨是非,豈會聽信小人讒言。”

“他大抵不會聽,但會為了平衡百,再擇幾名貴賜給太子,也不無可能。”

江晨曦默默不語,只要不是盧柳,其余人,不在乎。

稍晚,江晨曦說到做到,勒令蘭英、映雪留守暖閣,獨自前去佛堂抄寫佛經。

常嬤嬤替太后拆解發冠,“主子,夜深人靜的,佛堂地偏僻,太子妃邊沒個丫鬟伺候,老奴不放心。”

“不礙事,佛堂乃哀家的地盤,殿外也有太監當值,哪個不長眼的去打擾,哀家便令人剝了的皮。”

常嬤嬤搖頭一笑,太后慣會狠心追隨多年,宮人犯錯,太后甚棒責罰,更別說剝皮如此淋淋的手段。

寶慈殿西北角單獨設了一佛堂,平日里供太后在此吃齋念佛。

江晨曦端坐在團上,右手執筆,一臉虔誠。

老天爺厚待,讓重生回來,定要好好活下去。

火燭燃燒殆盡,發出噼啪之聲,江晨曦抬起酸疼的脖頸,轉了轉腦袋瓜子,解乏放松之際,一不留神,視線對上矗立在后的蕭詢。

蕭詢已換下晚宴時所穿的龍袍,著一常服,眼神不善,猶如一尊煞神。

江晨曦臉幾變,手捂著心口,“皇上!您幾時過來的?!臣媳差點被您嚇出病來。”

蕭詢盤著手里的佛珠走近,“一盞茶前,見你抄寫佛經專注,朕便沒出聲打擾你。”

江晨曦環顧四周,果不其然,姜德一候在佛堂外,見看過來,姜德一立馬躬行禮,“太子妃娘娘夜安。”

江晨曦一愣,姜德一老臉上出來的笑容過于諂

不至于,無需拍馬屁。

蕭詢落座到旁邊的團上,隨意撿起散落在地板上的紙張,這丫頭字跡娟秀,筆鋒藏勁。

字如其人,做不得假。

旁邊坐著九五之尊,江晨曦做不到心無旁騖,干脆擱下筆,“皇上今日煩勞一整日,眼下理該回宮休息才對。”

蕭詢聽罷一笑,言外之意,讓他別杵在這礙事。

他偏轉子,歪靠在案幾旁,逗,“太子妃說得沒錯,朕本該就寢,奈何臨時接見了幾位大臣,他們狀告太子妃在祭祀大典晚宴上有失統,特向朕納諫,罷了你太子妃的頭銜。”

江晨曦不無意外,宮里眷多,是非也多,有意砸場,就等著人坑。

這不,蕭詢找茬來了。

“太后料事如神,當真有人迫不及待向皇上告狀,臣媳先前還對太后闡明,皇上明辨是非,不會聽信小人讒言。”

“江晨曦,你給朕戴高帽,一次兩次尚可,次數多了,就不管用了。”

江晨曦第一次被蕭詢連名帶姓地喚,頗不適應,反應慢了半拍。

四下無人,蕭詢抬眸,眸牢牢鎖住,拋下來一連串令人心驚跳的話。

“你以德報怨搭救張元敏,若在外人眼里便是你想借此攀附張家,為了你父親和大哥將來升遷做打算。”

“你墜馬第二日故意不見齊候夫人和張夫人,目的即是將事鬧大,你知曉曾嬛那孩子會替你說話,不愁沒人捅到太后面前。”

“旁人只會議論你仗著太后撐腰,做事跋扈不留余地,一如你今晚潑了那宮茶水。”

“你如此步步算計,名正言順讓旁人有了把柄,你親手給那些覬覦你位置的人遞刀,甚至妄圖借朕的手拉你下馬,你不想當太子妃。”

“朕說錯了,你只不想當承翊的妃子。”

“今晚邊界四國向朕求取公主,你設計帶走崔琳瑯,無非打算撮合崔家千金與你大哥,對也不對?”

江晨曦猶如被雷劈,表裂。

見了鬼了!

盡管多猜到一點,但冷不丁被蕭詢當面拆穿的所有小詭計,終使再冷靜,這會兒,也惶恐不安起來。

四下無人,姜德一候在門外,太后也不在邊,江晨曦求助無門,斟酌片刻,,慢吞吞挪到蕭詢面前,不顧膝蓋傷口未好,地屈膝跪地。

“皇上,請允晨曦容秉——”

話還未說完,的下顎被冰涼的珠串抵住,奇楠香傳鼻尖,霸道、沉郁,一如蕭詢此人。

江晨曦脊背一僵,被迫對上蕭詢黑沉沉又冰冷的雙眸。

帝王黑眸里蓄滿波濤洶涌,似要把人吞噬進去,他手握生殺大權,氣勢迫人,找個理由把送去宗人府可謂是信手拈來。

江晨曦冷汗直冒,頭皮發麻,撐不住蕭詢故意施下的雷霆威

雙眼一眨,眼眸里起了霧,面上泛起委屈,“皇上,臣媳冤枉……”

再一次在他面前自稱臣媳,賭一把他看在蕭承翊的面子上,他會不會放過自己。

弱柳扶風,楚楚可憐,淚盈于睫。

蕭詢見多了后宮子垂淚的場面,談不上厭煩,但不喜是真的。

然眼前子泫然泣、可憐兮兮的模樣卻不令他厭惡,明知假意哭泣,又在做戲,他到底于心不忍。

“真冤枉還是假冤枉,你我心里皆有數,太子心不在你上,看不穿你耍的這些手段。”

言外之意,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江晨曦:“……”

此時此刻,江晨曦萬分后悔,就不該招惹蕭詢!

每次偶遇都忍不住試探他的底線,一而再再而三,頗有蹬鼻子上臉趨勢,卻不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這次好運氣用,他耐心告罄,終于被他毫不留揭穿。

這會兒說什麼反駁的話都沒用,不如——

哭。

江晨曦落淚更兇,起初是假哭,后來想到上輩子自己悲慘去世,越發哭的真實意,控制不住一一噎。

跪地越久,膝蓋越刺痛,撐不住,索癱坐在地,有意出裹了紗布的膝蓋。

候在外間的姜德一豎起耳朵,里面那位怎的就哭起來了?不是在抄寫佛經麼?莫不是圣上欺負……

姜德一當頭棒喝,忙不迭甩了甩頭,止住胡思想。

蕭詢向來反人落淚,后宮妃嬪經常一哭二鬧,他早就看膩。

無奈他拿眼前哭個不停的小丫頭沒轍。

他有意晾一晾,奈何卻好似故意和他唱反調,依舊哭個不停,大有他不收手,便哭死的架勢。

忽而,他目一頓,瞥見膝蓋出來的跡,瞬間臉一沉,“膝蓋怎麼了?何來的跡?”

江晨曦一噎,低頭瞧著又流的膝蓋,怪不得適才疼痛難忍。

哭得越發真實意,“一炷香前,太后訓斥晨曦做事莽撞,老人家在氣頭上,摔了杯子,晨曦當時跪在地上……”

解釋完,江晨曦頓覺悲涼,腦子一,破罐子破摔,“皇上既已發現我耍的小伎倆,不如這會兒就罰吧,反正——”

膝蓋倏地一涼,眼前影覆下,蕭詢冷不丁湊近,二話不說手抱起

“皇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驚呼出聲,心砰砰直跳,來不及多慮,下一瞬,眼前一花,已被蕭詢強行安置在案幾上。

“姜德一,去取止膏來。”

江晨曦猛地抬頭,猝不及防撞蕭詢黑沉沉的眼里,一時竟找不出話來反駁。

:“……”

外間的姜德一膝蓋一,差點跪地,怎又要止膏了……

蕭詢一手扶住江晨曦的腰,一手在拆綁在膝蓋上的紗布。

春夏之衫單薄,擱在腰側的大手滾燙炙熱,江晨曦坐立不安,再遲鈍也察覺到此時此刻,倆人……于理不合。

蕭詢恐沒把兒媳。

驚懼不已,何德何能敢與后宮佳麗媲了他的青眼。

思及此,江晨曦摁住蕭詢的手,慌張起,奈何膝蓋過于疼痛,下一瞬,又跌坐原地。

“皇上,這——嘶——”

“慌什麼?”

蕭詢打定主意讓坐在案幾上,他作迅速,兩三下拆了的紗布,出青紫破皮、慘不忍睹的一雙膝蓋。

佛堂門窗閉,膝蓋及小冷風拂過,江晨曦止不住一哆嗦,臉上面紅耳赤,冷熱替,好不難堪。

慌了神,只一個勁垂首,恨不能鉆地消失。

蕭詢抬眸,瞧見妄圖當鵪鶉,氣笑了。

“你的伶牙俐齒呢?”

江晨曦一怔,這節骨眼上多說多錯,不言,裝蒜到底。

哆嗦,蕭詢起,疾步走至供奉佛龕的長案前,毫不猶豫取下常年供奉此的龍袍,返回來扔到江晨曦上。

“穿上。”

江晨曦被從天而降的龍袍砸懵,手足無措地抓著快落的袍子,“皇上,你——我——”

蕭詢見猶豫顧忌,干脆奪過來,抖了抖袍子展開,主披在上,順手替脖頸間的繩結。

“袍子乃外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顧慮那麼多作甚。”

差點被勒死的江晨曦被袍子上的灰塵嗆到,背過去咳嗽。

作者有話說:

好像沒人看,那不如就一更吧~

另外,你們嫌棄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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