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為老不尊》第64章 紙包不住火

蕭詢言而有信, 領著姜德一在后宮各走了一圈,無一例外皆給了一兩銀子歲錢。

后宮眾人恩涕零,即使沒有得到寵幸, 但圣上走一遭來看們,無疑重振們的士氣。

太后歇息得早, 齊昭母子出宮回府, 江晨曦回了含元殿守歲。

回殿途中還遇上蕭錦儀,蕭錦儀似乎在等人,抬轎的太監步伐緩慢, 堪稱速。

狹路相逢勇者勝。

江晨曦還以為蕭錦儀早就出宮, 再不然也該回了凌霄殿。

不管蕭錦儀葫蘆里裝的什麼酒, 率先出聲招呼, “錦儀阿姐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得好,夜深重,萬保重子。”

四周無旁人,蕭錦儀用不著裝腔作勢,柳眉倒豎,眼神睥睨地掃向巧笑倩兮的江晨曦。

“哼,區區一個外姓公主, 拔了當令箭, 也敢和本宮板。”

面對蕭錦儀的撕破臉, 江晨曦不怒反笑,“錦儀阿姐千萬別與妹妹置氣, 容妹妹好心提醒你一句,好似有宮人在遠燒了紙錢, 錦儀阿姐可聞到了那味道?”

說完還作勢吸了吸鼻子。

“也對, 錦儀阿姐不在民間長大, 不知民間習俗,除夕夜家家戶戶也要祭拜祖先呢。”

蕭錦儀當即臉一僵,聯想到齊候夫人之死,眼含戒備地瞪著四周,生怕有冤魂索命。

江晨曦頗為滿意蕭錦儀的反應,冷笑一聲,便示意抬轎的宮人繼續前行,悠悠然拋下一句。

“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

如泣如訴的話語飄在空中,莫名令人寒直豎。

“賤人!”

蕭錦儀氣得直拍扶手,忽然小腹一心下一慌,忙捂著腹部,罵宮人,“還不快走!一個個死了不!”

伺候的太監與侍們大氣不敢出,快速抬著轎子往東華門方向過去。

江晨曦回到含元殿,便給伺候的宮太監發了歲錢,又單獨給蘭英和夏一張紅封,紅封里是一百兩銀票,外加京城南安坊的兩棟二進宅子。

南安坊的宅子不便宜,出行便利,周圍還有平京府衙,價值千金。

“待你們倆日后嫁,那里便是你們在京城的家。”

蘭英瞬間紅了眼眶,跪謝江晨曦,“主子大恩大德,蘭英無以為報,只求一輩子侍奉在主子邊。”

沒蘭英會說話,給江晨曦叩了好幾個響頭。

江晨曦笑著扶起二人,“快起來吧,今夜不用伺候,你們回房休息去吧。”

蕭詢從暗道里過來時,江晨曦頗為吃驚,他先前承諾會陪守歲,但今夜蕭承翊留在宮里,以為他們父子會趁機夜談。

“皇上不用留在福寧殿里,與太子秉燭夜談麼?”

蕭詢走過來,落座到江晨曦側,他撿起擱在旁邊的火鉗,往火盆里又添了兩塊銀碳。

“承翊去了儀殿,今夜在那守歲。”

儀殿乃孝敬皇后生前居所,蕭承翊在除夕之夜祭拜生母,人之常

只是蕭詢的態度有所怪異,孝敬皇后畢竟是他的妻子,且為他誕下太子,他去了各宮,唯獨沒去儀殿,此舉不免引人深思。

江晨曦識趣,蕭詢既然不主提及,斷不會主問,轉而說起另外一件事。

“皇上可會怪我在宴席上自作主張針對蕭錦儀?”

燭火噼啪,在萬籟俱寂的夜里格外響亮,深宮里仿佛只余下他們二人。

蕭詢握住的手,輕輕一扯,便把懷里,上沐浴后的香味提神醒腦,攆跑他的疲憊。

“不會,兩次三番算計你,你針對,實屬應當,再則有事朕會替你兜著。”

跟在邊的黑甲衛稟報,從延和殿返回途中挑釁了蕭錦儀,蕭錦儀被氣得不輕,灰溜溜地出了宮。

齊候夫人之死,不會草草了事,至于蕭錦儀,還未到出手收拾的最佳時機。

他不怪自作主張,總歸要讓撒撒氣。

蕭詢的懷抱溫暖,天不早,實在招架不住困意,江晨曦與他閑聊了幾句,隨后在他懷里闔上雙眸,漸漸睡著了。

蕭詢輕手輕腳抱著,送回床榻上,掉二人的衫,解下床簾,與一起躺到衾被里。

江晨曦習慣枕在他臂彎里,右手橫穿他的膛,牢牢抱住他。

蕭詢偏頭親了親的額頭,輕后背,哄睡。

床榻底下亮著一盞地燈,點亮了一室溫馨。

正日初一,宮人早起,今日不用灑掃庭院,只準備早膳吃食。

江晨曦醒來時,蕭詢還在,他正匍匐在的后腰,親吻的脊背。

,一大早就在上點火,夠放肆的。

“皇上,曦兒待會兒還要去給太后拜年呢。”

說完才察覺自己嗓音沙啞,清了清嗓子,“咳……您悠著點……”

被他忍不住哼哼唧唧。

蕭詢雙手離開,改為握住掙扎的手,與之十指扣,“朕一早翻過黃歷,今日諸事皆宜。”

諸事皆宜。

江晨曦無語,他可真會胡說八道。

話音剛落,蕭詢便一個翻,躺在了江晨曦下,示意江晨曦主

江晨曦臊得慌,不愿配合,作勢要下來,下一瞬腰被蕭詢的大手固定住,彈不了。

迫不得已向他,倆人腰腹相,他的生機令紅了臉。

一番晨間序曲過后,江晨曦累得疲力竭,腹中空空如也,一鼓作氣用了兩碗粥。

蕭詢陪用完早膳,先一步回了福寧殿。

江晨曦算計著時辰,一盞茶后,坐上轎攆去了寶慈殿。

昨夜各宮妃嬪都守歲至大半夜,又得了蕭詢的歲錢,一個個眉眼雖著疲憊,但都喜上眉梢。

眾人互相拜年,太后過來時,眾人齊刷刷起叩頭行禮,太后興致高昂,給每人都發了賞錢。

蕭詢過來時,一眾妃嬪眼睛晶亮,唯獨江晨曦在吃棗糕,沒搭理他。

照例又是叩頭賞賜,江晨曦也分到了蕭詢的賞錢,與旁人一樣,一塊玉佩。

今日無事,三品以上的妃子可有半日出宮探親假,張貴妃等人皆告假出宮,三品至六品的后宮諸人親屬可宮拜年,不過只有一個時辰。

江晨曦也要出宮拜年,答應過蕭詢,初二再出宮,初一留在宮里陪他。

太后不用江晨曦作陪,約了幾位太妃一起打牌九。

江晨曦正好回去補覺,出了寶慈殿便被蕭詢捉上龍攆,他要帶去宮東南角樓喂鴿子。

“呀,皇上,你也不怕被人看見!”

一回生二回,第二次坐龍攆,新鮮勁消失,沒骨頭似的歪靠在蕭詢上,小聲嘀咕。

蕭詢摟住的腰,以防摔下去,“看見也無妨,朕看誰敢置喙,再者,元宵燈會那日,朕便要對外宣召,納你為妃。”

江晨曦聞言,害臊得躲進他懷里,輕輕拍了他一下。

正要再說些什麼,轎攆旁的姜德一出聲提醒太子來了。

蕭承翊遠遠地瞧見龍攆,便候在一旁,待龍攆停下,他躬行禮,“父皇,兒臣有事要向您稟報。”

江晨曦尷尬不已,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被蕭承翊聽見。

剜了一眼蕭詢,都怪他,堂而皇之捉上來,這下好了,被他兒子堵住了。

蕭詢不慌,一邊著懷里人兒的細腰,一邊不疾不徐回答,“你先去福寧殿等朕,朕去一趟書藝局,稍后回來。”

蕭承翊有心想要跟隨,卻又怕惹煩蕭詢,“兒臣遵旨。”

轎攆前行,待過了轉角,一陣寒風吹過,布簾被掀開一角,出一閃而過的擺。

蕭承翊怔住,而后頓悟,父皇前幾日寵幸了孟才人,想必龍攆上正是這位新晉寵妃。

他來得不是時候。

江晨曦仔細聆聽外邊的靜,確定他們已經遠離蕭承翊,才敢出聲,“皇上,既然太子有事找您,您改日再帶曦兒去喂鴿子好不好。”

蕭詢不以為然,在幫江晨曦按腰部。

李院使叮囑過房事不宜頻繁,他卻控制不住,一見到他的小人兒,他就想欺負

“無礙,太子府上那位盧家庶有了孕,太子前幾日遞折子,想要納對方為良娣,朕駁了他的折子。”

良娣只比太子嬪低一級。

江晨曦睫,趁機在蕭詢面前上眼藥,委屈道:“盧氏雖是庶,但其手段不容小覷,曦兒曾在手上吃過暗虧,雖現下曦兒早已與太子沒有干系,但到底不爽能爬上良娣位置。”

蕭詢就喜歡這一點,記仇,平時不掛在上,關鍵時候給對方捅上一刀。

人的棱角不能被世俗磨平,有時候要學會適當反擊,如此,旁人才不會欺負你。

他捧起撅著的小,吧唧親了一口,“朕心里有數,曦兒放心,此等心機深沉之不了大周皇室。”

有了蕭詢的保證,江晨曦便不再心此事。

忽而一笑,總覺得自己能為禍國殃民的妖妃,稍微吹一吹枕頭風,君王便聽信了的進言。

之后蕭詢陪在東南角樓喂了大半個時辰的鴿子,又親自送回了含元殿,叮囑待在殿里好好休息,晚上會過來與一道用膳。

江晨曦睡了回籠覺,一覺醒來著人清點明日出宮帶的品,除了要回侍郎府一趟,還要去崔府與忠勇侯府。

外間宮人來稟報,劉人過來拜見。

“不見,就說本宮午休還未醒。”

現在的一言一行皆到人矚目,與其應付后宮諸人,不如干脆避而不見,讓別有用心的人無招可出。

酉時初,蕭詢大搖大擺來了含元殿,陪江晨曦用了晚膳。

此事不脛而走,傳到后宮妃嬪那里,除卻張貴妃等人沉著臉,其余人等皆吃驚不已,皇上寵幸孟才人便罷了,怎麼又與江晨曦糾纏不清。

貴妃殿里,張貴妃臉凝重,劉人在旁出謀劃策,“娘娘,皇上之前還遮遮掩掩,除夕一過,他都不愿顧及您的臉面了。”

“娘娘,事不宜遲——”

張貴妃打斷劉人的話茬,“打聽的小太監說皇上只陪江晨曦用了晚膳便走了,一頓晚膳而已,不用自陣腳,明日先派人去太后那里告狀,探一探太后的口風再說。”

翌日,一大清早,江晨曦收拾品出宮,蕭詢特地送至宮門口,叮囑最遲明日傍晚便得回來。

“皇上,曦兒又不是出遠門,您怕曦兒飛走不?”

蕭詢黏著是好事,但近些時日太過黏人,有些吃不消。

蕭詢替大氅,又把手爐遞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曦兒能飛到哪里去,小沒良心的,蕭錦儀與齊候皆在宮外,提防他們找茬。”

“嗯,曦兒知道了,皇上放心,曦兒不會跑,明日會盡快趕回來。”

“好,去吧,路上當心些。”

江晨曦向蕭詢揮手,之后下了轎攆,在蘭英的攙扶下登上早已候著的馬車。

“曦兒。”

后傳來蕭詢的呼喚,心里一咯噔,忙轉看去。

只見蕭詢也下了轎攆,邁步朝而來,當著眾人的面朝手。

江晨曦腦袋轉慢了半拍,隨后無奈一笑,撲向他的懷抱。

蕭詢抱著江晨曦下了馬車,放站在馬車旁,低頭吻。江晨曦闔上雙眼,仰首圈住他的頸項,承他的索吻。

大庭廣眾之下,被蕭詢牢牢鎖住懷里,顧不上其他,只想與他纏綿到天荒地老。

蘭英等人跪了一地,頭也不敢抬。

軍統領魏炎怔在原地,復又眨了眨眼,他沒看錯,前方宮門旁,正摟著曦和公主,親得難舍難分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皇上!

魏炎飛快背過去,念叨非禮勿視,暗自琢磨了一番,確定自己平日沒有得罪公主,遂狠狠松了一口氣。

看來,后宮之主要換人當了。

江晨曦出宮兩日,宮里傳言甚多,沸沸揚揚,被有心人大肆渲染,傳到了太后耳里。

更有膽大者去寶慈殿找太后哭訴,聲稱親眼目睹曦和公主上了皇上的龍攆,更有甚者,有人列出了膳房送往福寧殿的膳食對比,說多了幾道皇上本不吃的糕點,從而佐證曦和公主夜宿福寧殿。

“太后,您可要為我等做主,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皇上寵幸誰都可以,但曦和公主好歹曾是他的……前兒媳,若此事傳出去,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曦和公主不知恥……公然勾著皇上在宮門前卿卿我我……簡直有傷風化……”

太后眼又不瞎,豈會看不出蕭詢與江晨曦之間的貓膩,手心手背皆是,二人兩相悅,盡管于理不合,太后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如今被人發現,紙包不出火,也不稀奇。

“哪就輕易被們撞見,們也不用腦子想想,皇帝邊藏著一群黑甲衛,等閑人近不了,皇帝這是故意下套呢。”

常嬤嬤端來一杯參茶,“主子,您打算如何理后妃們的告狀?”

太后接過參茶,飲了幾口,而后把茶盞擱到一旁的桌上,扶額。

“哀家用不著管,且讓皇帝自己去理,他捅的簍子,他自己兜著,小兔崽子勾走了哀家悉心栽培的丫頭,哀家還沒找他算賬呢。”

提起這事,太后就來氣,手捂著心口憤恨不平,“皇帝老大不小了,怎麼好意思勾搭小姑娘,為老不尊!”

從孫媳變了兒媳,雖然有些不適應,但,也不是不行。

太后抱怨歸抱怨,臉上沒有多怒容。

常嬤嬤忍著笑,暗忖孟才人的年歲與曦和公主相仿,太后這是氣糊涂了。

過了片刻,太后輕聲一嘆,“世間男緣分變幻莫測,曦丫頭到底還是屬于咱們老蕭家的,與太子有緣無分,偏生被老子看中,當寶貝疙瘩疼。”

蕭詢送江晨曦去溫泉山莊那次,太后就瞧出來了,哪有那麼湊巧的事,之后用膳時,太后可沒錯過倆人勾勾搭搭的眼神。

前幾日齊昭在,蕭詢當著齊昭的面要求曦丫頭幫他擼袖子,擺明了沖著齊昭而去,生怕齊昭拐走曦丫頭當兒媳。

倆人早就在一起了,也不知道臭小子何時得的手,曦丫頭回青州前麼,要不然他出宮辦什麼差事?

八九不離十!

怪不得皇帝要解散后宮,原來是沖冠一怒為紅

“常嬤嬤,曦丫頭子骨弱,你明日送一名醫到含元殿,切不可讓那孩子遭罪。”

常嬤嬤一點即通,太后擔心以皇上寵江晨曦的程度,江晨曦早晚會懷有子嗣,后宮妃嬪恐嫉妒心作祟,謀害皇嗣。

“老奴遵命,定會辦妥此事。”

“還有——”

太后忽然想起被蒙在鼓里,眼下恐怕已聽到風聲的蕭承翊,頗為頭疼。

太子平日里看著冷淡自持,也不知遇到此事會作何反應,轉念一想,太子負了曦丫頭在先,曦丫頭和離后才與皇帝在一起,也不算違背禮義廉恥。

“太子若是進宮,便差人告訴哀家,父子倆免不了一頓吵,哀家不想曦丫頭夾在中間為難。”

常嬤嬤應諾,怪不得后宮妃嬪眼紅嫉妒,太后確實偏心。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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