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病弱太子沖喜後》第40章

五歲的蕭熠由於生辰日的哇哇大哭被太后接到了昭和宮小住, 那時候在他的印象裡,這位皇祖母是個很笑的人, 不過對著他卻時常會有些慈的笑容。

這時候的蕭熠還喜歡皇祖母的。

雖然現在他是跟在父皇邊,因為經常生病也很會出自己的院子,時常都在床上躺著,一躺就是十天半月的,但皇祖母經常會來看他,也總是會給他帶些新鮮玩意兒供他解解悶兒。

於是他跟著太後去昭和宮時,心裡也是很願意的。

到了昭和宮, 蕭熠被安置在了太后寢殿後頭的一個大院子里,然後便是跟著太后在昭和宮裡種花種草。

蕭熠從小就被皇后教導的很好, 五歲的年紀已經很懂禮也不吵鬧,安安靜靜的跟在太后邊除除草, 澆澆水,不像他五皇弟這個時候還在外頭瘋跑著上房揭瓦被他母妃三天一揍。

有了些東西分散注意力,小小的太子殿下稍微不那麼難過了。

只是這些到底是暫時的。

這天夜裡,蕭熠夢到了他母后, 看著母后在夢裡越走越遠, 他怎麼跑都追不上,蕭熠哭著從床上驚醒了。

雖說皇宮裡,夜之後便寂靜無聲了,但昭和宮裡好像又比之前蕭熠待過的地方都要更加安靜幾分。

小小的蕭熠從床上坐起,看向窗外。

外頭的月亮很圓, 月更是皎潔, 他眼淚, 誰也沒有驚, 自己爬下床走到了窗邊。

蕭熠站上窗邊的椅子, 趴在窗臺上看著天邊的月亮發起了呆。

他母後就很喜歡看月亮,以前父皇來母後宮中用飯後,他們兩人就會一起在母後的宮裡看月亮,蕭熠被他們牽在邊,三個人慢慢的在母後後院的小花園散步。

蕭熠那時候不知道月亮有什麼好看的,雖然現在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看著月亮,能想起母後溫麗的臉,和寵的笑。

看了一會,小蕭熠似乎是覺得在窗邊趴著看有點不太過癮,於是他又穿了一件中,趁著宮人不注意,溜出了屋子。

他想像以前一樣在院子裡邊走邊看月亮。

不过到底是对昭和宫不,这天晚上他往回走时有点迷路了。

然而也是凑巧,萧熠一个宫人都没遇着。

小小的孩边走边走些发愁,一抬眼,突然看到了一个还亮着烛火的屋子。

那是皇祖母的寝殿。

于是萧熠想,那就去找皇祖母吧,让皇祖母着人送他回去就好了。

只是等他走近了,便听见了屋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小萧熠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在原地站定,也不说话了,因为他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此时萧熠正站在寝殿一侧的窗边,不是正门,他又仔细听了听,好像是兰妃娘娘的声音。

寝殿里烛火幽幽,太后坐在软榻上,兰妃坐在对面。

“姑母,大哥让我来问您,太子这边……”

太后抚着手边的团扇,轻飘飘的看了兰妃一眼:“熠儿即便再聪慧,如今也还年龄小,有些孩子心,谁待他好他自然就会更亲近谁,我这头的事,你让老大就不用心了。”

兰妃听后点点头:“是,姑母,我回去便给大哥去信,只是我们炽儿,姑母当真不能也关照一二么?”

“糊涂。”太后又看了兰妃一眼,微微蹙眉说了一句。

“澜儿愚钝。”兰妃赶忙应了声,压低了些声音,“我知道姑母自有安排,只是炽儿是我亲生,日后姑母疏远他,我怕他会难过……”

太后闻言沉声道:“你宫也这么些年了,应该知道,这宫中,谁不是走一步看三步?华家如今已是族,哀家坐着太后这个位置,你也诞下了皇子,但皇上到底非我亲生,且对皇后一往深,不现在就收敛锋芒,你以为华家日后会如何?”

“太子没了生母,皇上难道会看着华家继续做大?哀家若是不避嫌,华家树大招风。”

兰妃听后默了默,终于是点点头:“是,姑母的用心,澜儿晓得了。”

“嗯,”太后淡淡应了一声,又道,“该代的我都早已与老大代过,往后你便来昭和宫吧,炽儿那边你也要与他说明白,悉心管教。”

兰妃听后赶紧应下,没多久便离开了。

又一会儿,寝殿里熄了灯,是太后睡下了。

盛昔微听到这里,有些着急的揪着萧熠的袖子仰头问他:“那殿下呢?殿下没有进去找太后娘娘么?”

那么小的人,听到这番对话便能知道是对自己不利了么?

盛昔微觉得不能吧……

后来又想想,殿下七岁就作论了,这么一说好像也合合理了起来?

萧熠一看的表便知道了的疑,他低笑一声:“小孩子其实最是敏,加之我那时丧母,其实总会想的更多一些,虽然可能不能完全分辨出什么虚假意,但谁是真心实意却还是能到的。”

那晚他听到了这番对话,心里模模糊糊地觉得,他的皇祖母好像不是他以为的那样了。

小萧熠凭着直觉没有去推开寝殿的门,而是自己又索着绕了点路,终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他溜进房间睡下,第二日起来便像是把这些事都忘记了一般,依然跟着太后种花种草,或者在昭和宫里放放风筝玩。

萧熠没有将那天晚上听到的话对别人讲,只是默默的从自己的角度观察皇祖母。

而他的太子妃是一个合格的听众,只是问题总是有些多。

于是就见又举手发问:“殿下连父皇都没说么?”

萧熠看着这姑娘煞有介事的模样,像在书塾听课似的,他好笑的拉下的小手握住,重新塞进薄毯里,看着天边那明月缓缓道:“那时我把这个当了自己的一个。”

“我以为,只是因为父皇更加偏爱我,所以皇祖母才对我好,也是因为要保护华家,所以皇祖母才疏远他们,单单是这样来看,其实皇祖母没有做错什么,即便对我的好没有那么真心实意,但也只是让我心里有点难而已。”

盛昔微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这样看,似乎确实可以说是人之常,皇祖母只是有自己的态度,倒是也没碍着谁。但殿下,事不是这么简单的对么?”

看着萧熠,若当真只是如此,太后对这样的态度就更加人奇怪了起来。

萧熠的眸在某一瞬微微沉了沉,很快又被他掩盖过去。

他搂着盛昔微轻轻晃了晃,看了看天,温声道:“今日已很晚了,下回的故事便改日再讲吧,我们要回屋了太子妃。”

“啊!”盛昔微惊呆了,“怎么能这样!”

故事听到一半没了,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见萧熠当真是一副今夜已收工,准备起回房的样子,盛昔微一把抱住他的手臂,一双潋滟的眸子嗷嗷待哺的看着他:“殿下!殿下今晚就讲完吧好不好?不然我会睡不着的!”

萧熠眉梢一挑,突然凑近了看,眼里的神有些意味不明:“笙笙今晚睡不着么?”

“嗯!”盛昔微还在点头。

下一刻,便突然被萧熠打横抱起,薄毯顺着落到了地上。

盛昔微惊呼一声抱住萧熠的肩,一时半会没回过神来,就听萧熠轻笑着低低说了一句:“没关系,做些别的笙笙便能睡着了。”

话音落下,他便抱着盛昔微抬脚往寝殿走去。

盛昔微好歹也是历过昨夜这样那样的人了,一听便明白了萧熠在说什么。

刷的一下红了脸,轻轻拍了一下萧熠的肩,不好意思的小声道:“殿下,殿下怎么这般口无遮拦了……”

萧熠眉眼含笑,垂眸看着怀里小脸通红的姑娘,从善如流的认了错:“是我唐突了。”

只是这也并不妨碍他一脚踏寝殿,将怀里的人轻轻的放在了床塌上。

下人们一见这况,纷纷很有眼力见儿的关上了门速速退下,而巧珍和巧珠一看,好嘛,脚又慢了一步。

屋里的盛昔微刚被放下就撑着子想坐起来,还想缓一缓:“殿下,还,还没有沐浴呢!”

萧熠弯了弯出一只手轻轻将按了回去,然后倾而上,那双深邃的眼睛锁住躺在床上的姑娘。

他的目扫过如花般的瓣,哑声道:“无妨,一会总还要洗的。”

“可……唔!”

盛昔微话未出口,便被萧熠温的吻住,缓缓的挲和炽热的温度渐渐闭上了眼。

萧熠用一只手松松挽发的玉簪扔到一边,盛昔微一头如墨的青丝便在锦被上铺散开来,触在手里的软他忍不住喟叹一声。

巧珍和巧珠守在门口没多久便听见屋里传出了有些悉又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纷纷有些烧红的耳朵,心里直苦。

下回可得跑快点了。

这天夜里寝殿里头要了两回水,巧珍和巧珠带着小宫进去将热水倒好,又目不斜视的出来,眼观鼻鼻观心的,偏偏还是好巧不巧听见了一句们太子妃娇滴滴的抱怨。

“殿下我好累了……不来了好不好……”

然后就听太子殿下有些低哑又温的安抚:“好,一会抱你过去洗洗就睡了,宝贝乖。”

等屋里的声音渐渐停歇,水声泠泠的过门窗,没多久便彻底安静了。

这夜繁星格外璀璨,明日又会是个好天气了。

第二天什么都不需要做,萧熠纵着盛昔微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没有让人去打扰

他自己则又去了库房挑回门那日的备礼。

其实这些司礼局一般都会准备,但都是按照规制的一些东西,萧熠觉得这样难免会显得不够用心。

他陪着盛昔微回门,就是想让体体面面,备的回门礼自然也不能马虎。

盛昔微从床上醒来时,太阳已铺了满屋子,着眼睛下意识手朝旁边,没人,床榻是冷的。

“殿下……”

盛昔微喃喃的了一声,然后抱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的腰还有些酸,罕见的有了点起床气。

怎么回事,昨天夜里你侬我侬的时候殿下还宝贝,今日醒来之后就不见了!呵,男人!有点气气!

巧珍和巧珠听见了屋里的动静,相视一眼,然后巧珍进了屋,巧珠则去了后头的库房。

太子殿下早上吩咐了,若是太子妃醒了要去告诉他一声的。

巧珠进屋,端了水到床边放下,先拧了块帕子递给盛昔微,笑道:“太子妃终于是醒了,奴婢给您更用早饭吧?”

盛昔微接过帕子按了按脸,清醒了一些,将帕子递回去,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声:“太子殿下呢?”

巧珠可是盛昔微边从小伺候到大的老人了,这一听,太子妃的语气就不大对,怎么听着好像有些起床气?

他们家太子妃以前好像没有啊?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不能让太子妃的起床气波及到太子殿下,不然可要命!

于是巧珠斟酌道:“殿下醒的早一些,惦记着给您准备回门礼呢,用过早饭后便去库房了。”

“这样啊……”

盛昔微嘟囔了一声,觉得那好吧,不怪殿下不在了,他可是亲自在挑回门礼啊!自己还怎么好意思使小子。

话音刚落,萧熠便从外头进来了里间。

看见盛昔微还衫不整的坐在床上,寝昨夜也没给穿牢,此时领口有些开了,出左肩一片雪白的肤。

姑娘纤细伶仃的锁骨下还有一点昨夜他留下的印记,自己好像没发现。

萧熠看了巧珠一眼,巧珠马上很有眼的退下了。

得嘞,太子殿下来了,都没这丫鬟什么事了

待退到门边,巧珠看到了在门口候着的福全,有些犹犹豫豫的问了一句:“福全公公,这……奴婢应该不需要关门吧?”

福全:……这是什么话!

殿下是那般没有礼数白日宣的人么!

殿下怎么样也是要等到晚上的吧!

他轻咳两声,端着东宫总管太监的架子,淡然的摇摇头:“你下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跟厨房说一声早饭都赶紧热好备着。”

“嗯,后厨一直备着呢,奴婢再去瞧瞧。”

巧珍看殿下边的贴大太监都这么说了,便也没啥好纠结的,转就去了后厨。

屋子里,萧熠在床边坐下,将睡的这么晚才醒的姑娘搂进怀里,轻轻替顺着长发。

“腰还酸么?”他低声问。

盛昔微靠在萧熠怀里,半点犹豫都没有:“酸!也酸!”

萧熠轻轻挑眉,这姑娘好像说的有点过于干脆了?

他垂眸看著懷裡的盛昔微,手從的發間順下去,的腰側,輕輕替

盛昔微有些舒服的哼了哼,在心裡對自己的膽子有了新的認識。

這人啊,可真是膽兒了就啥都敢指呢!

才嫁過來兩天有沒有? 就已經開始心安理得的讓太子殿下替腰了?

盛昔微啊盛昔微,你可真是太出息了!

蕭熠看著這姑娘哼哼唧唧的小表,面上的笑意越來越深,他俯吻了吻的發頂,溫聲道:“太子妃莫不是在罰我早晨起的太早,沒陪著太子妃一塊兒起? ”

“咳咳咳!” 盛昔微一下被穿,猝不及防給自己口水嗆到。

蕭熠這會直接笑出了聲,又有點心疼,趕拍拍的背,順手從床旁邊的小架子上提起茶壺倒了杯水遞到盛昔微手裡,哄道:“好了好了,是我該罰,笙笙不氣,喝口水緩緩,今日便什麼也不做了,給笙笙畫扇面賠罪? ”

盛昔微心:...... 等等! 我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殿下你聽我解釋!

盛昔微表面:“嗯,那殿下我要雪落梅花的扇面,殿下一會就給我畫? ”

蕭熠笑:嗯,等你用過早膳就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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