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約》第12章

第12章師爺的話說的有理有據

錢貴生真名趙秀蘋,是潞府趙員外的二兒。小兒趙英子犯錯被逐出家門后,怕兒們大了再生出是非,也礙於自己的生意有個靠山,就把二兒給了潞府的府營把總扈萬坤做了偏室。

這扈萬坤在府里不算什麼一霸,雖然擁有兵權也算仗義,從不欺負百姓,就是嗜好妻妾群。可悲的是他接連續弦總留不住個正室。

趙員外膝下有四個兒,個個生的貌出眾,這在潞府是出了名的,扈萬坤早已看準了二兒趙秀蘋。

趙員外作為一個鹽商販子,這在扈萬坤手裡可是老虎,想找你個茬兒是輕易而舉的,輕之罰銀子,重之可以讓你坐牢。

扈萬坤第一房正室死於白,渾發熱、乏力、噁心嘔吐直至癡獃癱瘓而死。那時他就差人找趙員外說娶二兒為妻,趙員外找借口推兒還小,再等二年。目的就是想推過去讓這個把總爺能慢慢放棄二兒。

扈萬坤第二房死於肺癆。接著又續進第三房,不到一年不知得的什麼病又去了。

這下在方圓卻就傳開了,說是把總爺克妻,找那個人一說續弦的事都是躲得遠遠的,生怕再一個就會到自己了,要不就是只做妾不做妻。

這該第四任妻子了,趙員外對這個扈萬坤每走一位妻子就冒一冷汗,深怕他再提到二兒。這第三任又走了,恐怕又要續弦了,趙員外不知道該怎麼辦,當時正在發愁小兒趙英子的事

這次扈萬坤是差自己的副將來找趙員外的,明顯是在給他施加力。趙員外知道這門親事二兒是不願意的,最早扈萬坤來提親的時候,二兒就是死活不願意。

不同意這門親事就是跟把總爺過不去,自己的生意就再無法做下去了。二兒理解父親的心事,妹妹英子已經給父母造了那麼多的麻煩,若自己再那樣,這個趙家不就完了?

趙員外沒想到二兒答應了這門親事。迎親當日扈萬坤敲敲打打備轎來迎娶,二兒死活不上轎,說是自己只做小妾不做正妻。別看把總爺驕橫跋扈的樣子,卻在這上面沒多大講究。「不願做就不做,就圖個小子樂意,強撇的瓜不甜。」

其實扈萬坤也是信奉祥瑞的,連那些有名頭的先生都不敢給他起卦了,續一房正妻就出一回兇事,誰家也不願意三年二頭地出兇事,大不吉利。卻也想續個正房,也就按照那些先生說的,再要續弦就順其自然,投其所好吧,不要因為勉強續妻出了事再落個命中克妻的話柄。克妻不怕,只要不克妾就行,時間長了再到眾妾中間選一個正房。

趙秀蘋之所以痛痛快快要嫁給扈萬坤,是早已就計劃好了的,待做了小妾后瞅機會伺機逃跑的,這樣既能安了父親,也能穩住扈萬坤。

這個逃跑的主意還是親眼目睹了妹妹英子的前前後後而產生的。英子能被響馬擄走,我趙秀蘋就不能也被響馬擄走嗎。

也許是這扈萬坤對趙秀蘋的曖昧還有他一跟趙秀蘋在一起就頹廢了的緣故才給提供了這個逃跑的機會。

扈萬坤納妾也有十幾房了,妾多了,他就不在乎誰在誰不在,即是扈萬坤不出扈府,趙秀蘋也能找個機會溜出門。

不過要想從扈府出走還得想方設法為好扈府的管家,沒有他們給你打掩護,就出去也得給找回來。

趙秀蘋進來扈府跟府里的大小雜役都混的很好,這也是為了能逃出扈府做準備的。時間長了就跟那些管事的說自己的妹妹被父母趕出家門的不幸以能得到大家對的同。待時機了,就跟他們說自己要出門去見見妹妹,看看現在的境。

姐姐要見見妹妹那也是合合理的事,於是有一天管家就放出了扈府。

出的扈府雖然是自由了,可是到那裡落腳呢,要是妹妹那個況還能讓管家用驢馱上送出去,在路上慢慢遇上個好人家,而自己卻是單槍匹馬的。

忽然發現城裡街上有一則心意班招戲班角兒的廣告,一下子提醒了們姐妹都聽戲唱戲,從小就在書房扮演花木蘭扮男裝,只恨是個子,不能跟唱戲的結緣。

假如自己扮男裝呢,到了戲班即是做個跑龍套的也暫時有個落腳

於是就打聽這個心意班,卻戲劇地來到了新意班。

一年多過去了,餡了。

自進了戲班拜了師父,就悄悄上了靳義堂。

趙秀蘋從扈府逃走後,管家就再沒有看見二小姐回來,其實管家早已懂得這個二小姐的心思,第一次給把總爺提親就是他去的,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這個二小姐是不願意的,究竟這第二次怎就樂意了,到找借口出去不再回來了他才豁然明白了這二小姐的一番苦心。

把總爺的脾氣管家是知道的,一般不會對一個妾兒有多大的在意,也就是說就是他們這些做奴僕的錯把二小姐給放走了也不會到總爺多大的懲罰的,大不過再續一房就是了。

但是生生從扈府走了一個大活人,好歹也得有個著落,要不是被響馬搶走了,要不是被人拐跑了,要不就是見了閻王了。幾個奴僕在一起頭,最後一致口徑說是趙二小姐揚言要去找尋趙四小姐,在某月某日出去就再沒回來,派人找尋也沒有個著落。只等待老爺懲罰。

換換其妾兒走了或許總爺還要問個端底,這趙四小姐走了總爺還就是沒追究什麼,他把趙四小姐總看作是他那方面的剋星,是人們常說的狐貍轉世,走了也好就不想了。

此後趙二小姐從扈府出走的事就不再提了。

按說趙英子在游風約為了救急替丈夫劉福祿扮演楊排風那一回戲時,上就該懷有孕了,這是在臨盆分娩的時候王婆扳著指頭數天氣咂出來的,說是按娃兒落地再返到他們夫妻到游風約時算起才八個月景,八個月那不就是早產了,還是一對胎兒。

放到秤上一秤兩個娃兒都足有六斤重。要是早產兒不會有這麼個斤兩。王婆就埋怨英子:「一個心兒去看戲連有了孕還不知道,這那像是第二胎的人了。」

趙英子笑道:「有是有個印象,就是沒在意也不相信這麼快」。本想說肚子里的娃還跟俺英子一塊演楊排風來,怕王婆笑話沒出息沒禮教才沒敢說出來。

小保金坐在炕上,兩隻小手上下鬧騰著,小屁一撅一撅的,就像是在歡迎兩個妹妹一齊就從娘肚子里出來似的。

第二天遙鎮就又傳開了,說是這保長的新宅又添喜了,還是一對雙胞胎。至於保長新宅鬧鬼的事村上人都知道了,還傳那個大煙鬼栗四帶鄉保來抓劉福祿被宅子里的鬼收走了魂魄,村上人知道了就瘋傳到鄉里,就像一陣瘟疫。

還有人把劉福祿小兩口到游風約的事也傳開了,說是劉福祿小兩口到了游風約,那些被府抓捕的強盜反賊就都給釋放了,還把縣太爺的也給罷了。

劉福祿是神仙?還是那個娃是哪吒下凡?現在又誕生了一對雙胞胎,是嫦娥邊的玉兔?傳的是神神玄玄乎乎。

師爺為了顯示自己的本事就主到保長那裡編造一些說詞,想讓他們主請教他把這宅子里的事再往深給說說,解化解化。師爺已經想好了這往後的事要往哪個方向去發展了。

做買月那天保長就差人師爺過來,問這事該怎辦?他已把劉福祿的事當做是自己的事了,因為宅子里敬仰的神牌還都是他栗榮祿家的,不管宅子里發生什麼,坐月子添喜總是一件喜事,而且還是雙胞胎,他以為就是自己宅子里敬仰的神靈顯靈了。

師爺一執香,說是這宅子雖兇卻也有它的靈氣之兆,這宅子是不歸凡人所用的,說到劉福祿夫妻,不是他們所能夠鎮住這宅子的,而是進宅之前就帶著靈氣進來了,那靈氣就是腹中的胎兒。

栗永祿將信將疑,也聽得師爺說的話在理,就給他添置香錢,意思是讓他往下分解。

師爺接著說:「自老父親置這新宅沒多久就仙去了,家人進新宅安住卻被閻羅差鬼神抬出來,且不必說,就連本家堂叔也未能倖免,只有這劉福祿家庭在此居住,新宅才變得安安穩穩。這種種跡象表明,宅子里氣較濃,鬼神出沒,恰遇仙氣籠罩,住鬼神,才是宅子安穩。」

「依師爺所見?」

「宅子里被仙氣籠罩甚是好事,若沒了仙氣就像廟裡沒了菩薩,那些無常小鬼就會出來害人。」

師爺的話說的合合理有理有據,本來一個沒用的宅子,讓他這麼一說卻就像變了一座廟宇。

「依師爺所見?」

「依我說,要把宅子歸於劉福祿所用,這樣他住著也踏實了,也不會臨時起意而搬出新宅。保長也能得到些銀子。新宅也能變錢了。」

於是保長就差師爺借劉福祿的兩個雙胞胎兒做買月之機把這件事,必有重謝。

劉福祿頭胎給兒子做買月,村上人就有不送賀禮的,這次得了兩位千金,早已是傳的沸沸揚揚,都以為是神仙下凡,紛紛來送賀禮。就連新意班也早提過話來,要給他們唱三本大戲。

保長聽說潞府新意班要來唱戲,這不得的好事上哪找去,這新意班可是請也不好請的,既然要給劉福祿唱三本戲,不如我栗永祿再添四本湊夠七本大戲為個整臺。一來是賀禮一來也給新宅置添喜氣,即是這宅子就要歸於劉福祿也是一件喜事。

於是保長出錢請村人張羅戲臺,忙忙碌碌。方圓鄉人聽說潞府新意班要來遙鎮唱戲,都紛紛前來觀看。戲臺搭在新宅外的開闊地帶,前來看戲的戲迷連七日住下不走。

《楊排風》是保長跟眾社首的必點之戲,扮演楊排風的就上了劉福祿,為自己的兒慶賀也是當之無愧。

看了《楊排風》,遙鎮人才知道這劉福祿做在外做工就是一位響噹噹的戲子,還發愁新意班難請,有了劉福祿,新意班不是跟自家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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