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馮弘儒不想欺騙張總督

新意班程班主自從靳義堂走後，就再也沒有出過門，想不到就因為一個跑了的小妾還讓他的戲班散了，他本來是想讓心意班出這個丑的，可扈萬坤卻法外開恩，全了他們幾個。

靳義堂他們從游風約來到遙鎮，就見新意班他的幾個出師弟子來投奔他，說是程班主恩準的。

提起程班主，靳義堂雖然當時對他不滿的，現在那個心沒有了，人逢喜事神爽，他跟趙秀蘋的事還多虧有程班主這個新意班。

看來程班主是要垜箱不幹了，靳義堂覺得還有愧於他。雖然他戲班真正的師父不是他，可也是他的班主、長輩，他初進新意班的時候就稱他為師父。

靳義堂跟劉福祿商議，是不是請程班主過來跟他們一塊打點戲班，他也是有經驗的，學會要飯扔不掉子，他還是覺得那件事有愧，自己不好意思過來。

靳義堂了解程班主，他也是個忠厚實誠的人。

劉福祿哪有不答應的道理，現在戲班子正是用人的時候，他還計劃在組織一個八馱班，弄個三八二十四馱大戲班，讓他誰也無法超過他。

於是，靳義堂就給程班主寫封書信，差一個弟子送去，把個程班主的五投地，其實，他差弟子們過去投奔靳義堂就是想告訴他，他知道自己錯啦，自己也無法幹了，就看你靳義堂收留我這個也稱得上半個老戲骨不收。

程班主去到如意班，劉福祿就將一個八馱班給他當掌班，他也很慷慨，把新意班的全部家當給了如意班。

就這樣，兩個八馱班立起來了。不但在整個潞安府，在方圓廣平府、大名府、彰德府、太原府也有了立足之地。

第二個八馱班立后，在京城的馮弘儒就介紹給幫他平反昭雪的張總督大人，首先在他的府里唱了三天堂會，在這之前馮弘儒不想欺騙張總督，就把趙英子、趙秀蘋兩大名角兒是的告訴了他，問他是不是可以進府。

張總督聽后沒有說什麼，但也一時拿不定主意，他知道從同治元年開始老佛爺就允許子戲班唱戲了，還親自指派組織了一班子戲班到宮中演出，雖然當時都是一些有才華會唱戲的青樓子。

大臣們都理解老佛爺的心思，因為就是一個子，最反對瞧不起們人了。

後來張總督允許們進府演出，但還是扮男裝，讓他們不要張，他知道就行，雖然沒什麼大礙，畢竟這是京城，更不能從他的手裡開這個先例，免得讓人說他招搖過市的閑話。

看了他們的戲，張總督很興，還是真正的子扮演的旦角好看，就推薦給其他府，沒過一個月整個京城就傳開了，還把兩位趙小姐扮男裝的事給捅破了，一個勁地傳到宮裡。

老佛爺聽說上黨的梆子戲來到了京城，整日里聽京戲也想改改眼福，就傳他們來宮裡演出，到了宮裡不敢讓兩位趙小姐上演，恐怕衝撞了老佛爺再給們賜個死罪。

進宮演出的就是靳義堂、劉福祿和程班主他們。老佛爺看了，說這上黨戲唱的還好，別一番風味，就是沒見傳到耳朵的子名角出場。

挨近的大臣們稟告說：誰敢在沒有老佛爺的恩準下胡讓子進宮。老佛爺笑道：「今兒個就要看看這子來給我唱戲。」

進宮給老佛爺唱戲，這恐怕得吃上豹子膽才行，可是老佛爺恩準了，就不用吃豹子膽了，那還得好好地給老佛爺亮出自己的本事。

果然兩位小姐不負眾，進宮后演了一場楊排風，演了一場花木蘭，老佛爺一高興，就給了們很多的賞錢。

有了老佛爺的恩典，如意班更加火了，從上黨潞安府一直到京城沿途都留下來如意班的足跡，每到一，劉福祿就在那裡開客棧做生意，逗留一些時日。

同治九年，如意班來到天津，為了讓劉保金和兩位小千金劉保、劉保禪從小見見世面，練習功夫，劉福祿就隨他們在戲班裡，前臺唱戲，他們就在在後臺練功。

一天晚上，劉保金正在練習翻筋斗，有一位化了妝穿著戲服的人來到後臺，說要讓兩位小姐到化妝室去。劉保金聽后沒有在意，便練便隨意答應一聲，兩個小千金就被那人領走了。

待劉保金練完后，就來化妝室找兩個妹妹，化妝室哪有人，於是他就四找，還是沒找到，就告訴給了父母親。

兩位千金沒了，全戲班就套了，全人馬紛紛出門找尋，同時到衙門報案。衙門裡的小衙役告訴他們說：「最近聽說皇宮裡要三百男兒心肝做藥引子，報案失蹤拐騙兒的有不。」

這一下，大家更加了，這還了得，萬一要被挖了心肝，這如意班還能開嗎，接了戲帖的也暫且停下來不演了，就在全城找開了兩位千金小姐。

在找的中間，聽說教堂里的育嬰堂，是那些修專門收養孤兒的地方，程班主跟靳義堂就在晚上潛教堂打探消息。為了安全，他們帶著面，遇到劫匪就這面也會把他們嚇得魂不附。

第一晚沒有發現靜，但是找到了育嬰堂的位置，是不是這育嬰堂裡面有問題？兩位小千金在不在裡面？總之這個地方是不能輕易放過。

第二晚他們又來，果然發現了靜，只見有兩個黑影從育嬰堂出來，懷裡像是抱著孩子，二人急忙跟蹤在後面，發現抱孩子的那個將孩子給另一個人，這個人就回去了。

二人看明白了，這一定就是來小孩的，並且是裡應外合。既然這裡的小孩也被出去了，說明這裡面不是窩藏孩子的地方，便悄悄尾隨跟蹤下去。

到了一個衚衕又拐一道衚衕，這個抱孩子的進了一個四合大院，大院門前有兩個紅漆柱子，柱子兩面各有一隻石獅子。大門是專門有人在那裡候著開的。

那人進去大門，就聽吱扭一聲關閉了。二人在戲里一直就練過這些爬爬滾滾的本領，牆戶是他們的拿手活兒。

到了院里，發現這院里還有一個院落，一道門似乎有人把守。

靳義堂在程班主耳朵喃喃了一句什麼，只見他低聲學貓了一下，守門口的那人就站起朝聲音的地方走過來。程班主從他後悄悄尾隨，這面靳義堂見那人東張西地走到他跟前，一下子將他的脖子卡住，程班主在後面重重給了他一下。

二人把那人拖到一個暗，就迅速朝那小院而去。進得小院，裡面有五間正堂房，兩面還有偏房，好像是一座廟宇。

仔細聽聽，也沒有什麼靜，明明發現剛才那人就是抱著小孩進得這院的，不可能看錯。就進人堂房，發現一尊佛像，證明了這就是一寺廟，再返出正堂，查看還有一個小角門，過來小角門還有一個院落。

這個院落卻大，還是廟宇，有正殿有偏殿。二人著往前走便聽到了嘰嘰的哭聲。他們認定這就是藏孩子的地方，兩個小千金一定在這裡無疑。

在廟宇里卻給他們提供了方便，他們將臉譜戴好，將來時準備的行頭穿上，就走著仙步朝正殿去。

開了殿門，正好有一個人迎面出來，見到他兩個的樣子，嚇得魂都沒了，尖一聲：「媽呀！」就闖出門去。

二人見狀知道他們的穿戴打扮起到了作用，就故意變起臉來，一下子一個模樣，嚇得裡面的人也都闖出門來。剩下的小孩子還是有的嘰嘰地哭。

靳義堂就朝那些小孩子裡面：「劉保——劉保禪，你們在不在裡面，我是你姨父。」裡面沒有人答應。二人點上燈細看，總共要有十來個小孩，裡面確實沒有劉保、劉保禪姐妹倆。

原來照看這些小孩的一共有三個人，他們都是孩子賺錢的，還沒有出手，見到他們的變臉以為真的是神仙下凡了，嚇得都跑得無影無蹤了，

二人知道看門的那個不可能跑掉，他兩個已經把他的堵上，用繩子綁在一棵柱子上。

他們將這些小孩子送到府衙，府衙即時就審問那個看門的，他為了活命就如實報告了那個等著接收孩子的地方，他們才準備天明給那些接孩子的人，就被嚇跑了。

府立即派捕快前去捉拿那些賊人，劉保、劉保禪姐妹倆最終在那裡找到。

六月，正是暑天來臨，天氣炎熱，疫病流行，特別是孩子們鬧天花，使育嬰堂里的三四十名兒患天花而死，百姓聯繫到育嬰堂裡應外合孩子的事，就把這次患病而死的兒當做是育嬰堂害死的，便將那個孩子的抓起來到府。

經府審問那賊，他道出教堂里還有教民參與。民憤遂起，城裡士紳聚集，書院停課，反洋教緒日益高漲，數千群眾包圍了教堂，雙方互相毆打。

知縣帶著那賊到教堂對質，結果沒有找到他說的教民。於是法國駐天津領事有了借口，要求總督派兵鎮，沒有得到滿意的結果，便跟知縣倫理並開槍殺人。

激起的民憤將領事及其隨從殺死，隨即又殺死了神父、法國俄國僑民和一些中國信徒，焚毀了法國領事館、海樓天主堂、仁慈堂以及當地英傳教士開辦的基督教堂。

事過後，外國軍艦來到天津，七國公使向總理衙門抗議，法國要求死那些鬧事的中國人。府衙門聽到這個消息后，馬上派人通知如意班，讓他們暫時轉移，以免遭到連累。於是戲班就離開天津。

天津教堂事件后，各地教堂都到了震驚，深怕當地百姓也跟他們過不去。在游風約安口教堂里的岳瑯逢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早想回家不幹了，外面對抓他的風聲也鬆了，他後來才知道是游風約的馮道沒有再舉報他，讓他躲過了此劫。

這一劫躲過去了，他不知道是天主賜給他的幸運呢還是人家馮道不計前嫌故意放他一馬。

那日他在教堂三個月的修課回到家，他是念念不忘新納的小妾尚風丫的，因為他還沒有跟圓房。

第一次是要忙著去誣陷人家馮道，那個心糟糟的。第二次是他們的謀敗，剛剛鑽進小妾的房間就給驚散了。

從教堂回到岳府，剛剛邁進大門就覺得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他。

晚上，在正房才聽說他安排的那個新管家岳群跟他的小妾尚風丫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