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飯館很味》第二章
「各位鄉親父老,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清脆敞亮的吆喝聲在熱鬧的大街上響起,吸引了不路人圍觀,還有不人在試圖往包圍圈裡看熱鬧。
只見場中央有個豆丁大的小男孩,三四歲的年紀,頂著個小頭,穿著一小僧服,像是個寺廟裡的小沙彌,只不過這個小沙彌長的過分好看,雪白的皮,烏溜溜的大眼睛,臉頰嘟嘟的,佛祖座下的小仙也不過如此,實在太過惹人喜,惹得一眾圍觀的大娘大嫂們直呼可。
這個小沙彌還是個十分有本事的小傢伙,此刻正拿著一長,在場中央耍著一套法,年紀雖小,但作利落凜然,生風,招招到位,一看就不是唬人的把式。
「這小孩耍得可真不錯。」
「是啊,這孩子才三四歲吧,耍的可真好看,那小胳膊小的,還怪有勁的呢。」
「看這架勢,估剛剛能走路就學功夫了,了不得啊。」
就在這時,小孩將手中的棒往空中高高拋起,隨後腳尖一點,整個人像是沒有半分重量般往空中略去,在半空中接住子,連人帶穩穩地從兩三米高的半空落地。
「好!!!好!!!」
圍觀的觀眾被這一手震得不住地吆喝鼓掌,一時間掌聲絡繹不絕。
接著,場中的小傢伙丟下手裡的子,想著娘親說的要做一些「漂亮好看」的作,立馬又做起了後空翻,順著圓形的場地不停地翻滾,一眨眼就翻了好幾十個,比專業耍雜技的可順溜多了。
這一番作比剛剛的還吸引人眼球,又是引起了大把的掌聲和好,氛圍空前的熱鬧。
趁著氣氛良好,米味趕過來收「門票」,大概是孩子太過可,也可能是這麼小的孩子功夫實在了得,圍觀的群眾還是很給面子的,則給個把銅板,多的給十來個銅板,一圈下來,米味手裡的裝錢盒子滿了一大半。
眼看手裡的錢夠了,米味立馬拉著米小寶給觀眾們鞠了個躬,宣布此場表演到此結束。
等圍觀的人散了之後,母子兩來到河邊的一顆大樹下坐下,米味在自家小頭的腦門上重重地親了一口,「小頭,你可真是太棒了。」
小傢伙自己的小頭,眼睛晶亮亮的,「娘,我們是不是有錢買吃的了?」
「有了有了。」米味一邊說一邊將剛剛買來的兩塊餅子給他吃,「吃吧。」這孩子本來就沒吃飽,剛剛又費了那麼大力,肯定了。
趁著小傢伙吃的香,米味將賺的銅板拿出來,一個個地開始數,每數滿一百個就用麻線穿起來放好。最後數出來這次賣藝一共賺了一千六百文,能解決當下的生存問題了。
母子兩當下就去找了一家口碑不錯的牙行,想先租賃一間屋子。因為需要場地和廚房做吃食,所以住客棧是不行的,必須要找個帶廚房的屋子才行。
牙人在了解米味的需求以及經濟況之後,帶著母子兩人去了城北的一個衚衕里,在衚衕的最裡面有一間獨門獨戶的小院子,面積不大,就一個院子一間堂屋外加一個房間,除此之外,在院子里單獨搭了一個廚房和一間茅屋做廁所,整間小院顯得很是擁,住一家人是不行的,但母子兩人住剛好。
這間屋子在牙人手裡已經空置了不年頭了,主要是太過狹小,這年頭普通人家誰家不是最五六口人,這麼小的院子住不下,而稍微有錢點的,又嫌棄這院子不夠好,這可不就砸在手裡了。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租客,牙人只求能租出去,也不敢騙人,給了個實在的價錢,一個月四百文錢就行。
米味覺得這個價錢很公道,這院子對他們母子兩來說也夠住了,裡面的傢雖然陳舊,但也能用,正好適合他們用。而且問過了,左鄰右舍沒有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是普通老百姓,所以當下就簽了合約了錢,牙人利落地了鑰匙,這小院就暫時屬於母子兩的了。
房子租好,米味又趁著天還沒黑,帶著米小寶去了大街上買鍋碗瓢盆柴米油鹽,還買了個做吃食要用的小爐子。這一番花費下來,手裡剛賺的錢花的乾乾淨淨的,一文多的都沒剩。
看娘親兜里沒錢了,米小寶立馬道:「娘,明天我打拳。」米小寶今天才知道原來打拳給人家看還能賺錢,真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如果他每天都打拳給別人看,那他們就能天天有錢吃飯了。
米味看他還表演上癮了,不由了他的小腦袋,「你娘我可不能雇傭工,以後不要你掙錢,娘來掙。」
小傢伙眨眨大眼睛,好奇,「娘,你要怎麼賺錢?」
「娘要做好吃的去賣錢。」
聽到好吃的,小傢伙的肚子立馬發出咕嚕嚕的聲音,這是又了。
「......」米味生無可地慨,「你娘我真是養了個小饕餮。」心疼自己呢。
米小寶:「娘,什麼是小饕餮?」
「小饕餮就是你!」
「為什麼我是小饕餮?」
「因為你能吃,小饕餮就是很能吃很能吃的。」
「那我真的很能吃,我是小饕餮。」
母子兩一問一答著回了小院,米味立馬著手開始做飯,米小寶則在灶臺後給燒火。別看小傢伙才三歲,但燒火的技能掌握得杠杠的,他從會走路的時候就跟著米味在寺廟廚房裡忙活,米味燒飯,他就在一邊看著,後來看著看著就學會了燒火,便給他娘當起了伙夫,他喜歡幫娘的忙,他太能吃了,娘養他辛苦。
米味先在鍋里蒸了一鍋糯米飯,又另起鍋灶開始熬醬。醬是髓,醬熬得好吃,對於要做的食來說也就功了大半。做醬對來說很簡單,前世便經常熬醬,熬出來的醬讓人過口難忘,那些老客經常跑來找要醬帶回家吃,在寺里這幾年,寺里的師傅們也吃這口,隔幾天就要熬一大鍋給他們配包子饅頭吃。
醬的鮮香味道隨著熱氣飄散在空氣中,瀰漫了整個廚房,引得灶膛底下的小孩兒直吸鼻子,糯糯地問:「娘,你要做什麼好吃的?」
米味手上作不停,「娘要做飯糰,咱們明天就出去賣飯糰,今晚你先嘗嘗好不好吃。」
「飯糰?娘你都沒有做過呢。」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小孩還是不由自主咽了幾口口水,「但娘做的肯定好吃。」
這小孩對他娘的廚藝總是自信。
米味的確打算做飯糰出去賣,為什麼是飯糰呢,因為這個東西有飯有菜,做出來分量足能吃飽,同時還很好吃,是個實在的吃食,十分適合街頭老百姓,但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因為飯糰做起來十分簡單,只要提前在家裡煮好米飯和配菜就行了,一點都不麻煩。
可以說是很懶的小食了。
煮好了飯和醬,再配一點土豆胡蘿蔔以及脆蘿蔔丁,再搭配上自製的塊,大功告。
「娘,好了嗎?」小頭饞得不行,墊著腳尖努力往灶臺上,米味深怕這孩子給灶臺掰壞了,畢竟這孩子力氣大得不行,以前也不是沒幹過把灶臺掰壞的事,害得這個老母親不僅要燒飯,還要修灶臺,差點就修補匠了。
「小頭不許趴灶臺!」米味趕從糯米飯中盛出一大團鋪在油紙上攆開,刷上醬,鋪上各樣配菜,然後捲起來遞給他吃,再揮一揮手,讓他離灶臺遠一點。
可不能給人家灶臺趴壞了。
小傢伙捧著飯糰,一點也不在意被娘親像揮蒼蠅一樣揮走,乖乖地跑到小板凳上坐下來,滋滋地吃起來。
一口咬下去,米飯糯,配菜脆口,醬香味在口腔瀰漫開來,喜得小傢伙一雙小短滋滋地晃悠了起來,還不忘誇一誇他娘,「娘,這個好好吃,娘棒!」
米味十分坦然地接了親兒子的誇讚,又給他做了五個飯糰,這孩子小饕餮的名頭不是白來的,最起碼要吃六個才能吃飽。
此時,隔壁。
劉方氏喊了好幾聲都沒人應聲,只好從屋裡走出來找人,結果一眼就看到自家小兒子趴在院牆頭上往隔壁,氣得雙手叉腰,怒道:「臭小子你又幹什麼呢!爬這麼高摔不死你!」
劉二郎被他娘喊得嚇了一跳,差點摔下去,幸好平時爬樹□□翻多了,及時趴住了才沒摔下去。
他也不怕他娘的吼,回頭道:「娘,隔壁新搬來一家人,不知道做什麼好吃的呢,可香!」說著還咽了口口水。
劉方氏跺了一下腳,氣罵:「老娘是了你吃還是了你喝?你是饞鬼投胎的嗎?還不給我下來!」
劉二郎不願意下去,依然頭往隔壁廚房裡。真的好香啊,不知道在做什麼好吃的。
劉方氏氣得要去拿晾服的竹竿給他打一頓。
隔壁靜這麼大,在廚房裡的米味已經差不多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又是一個饞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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