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善的怕惡的、惡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不要命的怕瘋的！當一個人發起瘋來有多可怕？！

原來項偉榮和關興權還不清楚，不過這會算是見識了！

“發瘋”的就是張楠，這會他乾的事，在收藏界而言可謂比土匪還要兇殘！比強盜還要不講道理！絕對只有瘋子纔會幹！

瘋子出門，衆人迴避！

昨天確定了要在滬上多待一天後，礙於如今糟糕的道路通況，張楠直接給剡縣資局打電話：讓郭局長幫忙，調了兩輛半掛車趕來滬上。

昨天半夜，貨車就已經到了招待所，開車的是資局車隊的老張和老樓。

今天一早8點，一輛加長林肯到了滬上gd路218號～226號的滬上文商店門口，立刻引起路人圍觀。

滬上文商店是國有甲類文經營特許單位，始建於清末緒年間，原名“滬上市古玩市場”，是一家歷史悠久，專營文藝珍品的百年老店，以富的商品，雄厚的技力量和熱優良的服務名揚中外，堪稱遠東第一古玩商店！

張楠今天是來掃貨的！

而且不是揹著麻袋掃——8噸半掛車直接來兩輛！

不過有個問題讓他吐槽：目前滬上文商店已經停止工藝品進出口公司出口業務！

從1981年起，滬上文商店堅持“出高匯，細水長流”的方針，就開始嚴格控制文出口，逐步減對外批發的數量。

（注意，之前文出口都能批發的！）

有些國已經較的文品種，從嚴控制，比如：已故著名書畫家徐悲鴻、傅抱石、潘天壽、董希文、王式廓、李可染等人的作品一律不準出口；

吳湖帆、賀天健、齊白石、子愷、黃賓虹、沈尹默、張大千、鄧散木等67位書畫家的品和各時期的代表作品不準出境。

而從去年6月18日起，停止了滬上工藝品進出口公司批發出口文和舊工藝品。

該公司庫存的文、舊工藝品300萬件全部按賬面價撥文部門保存，從此結束文大批量出口。

前段時間搞明白這個況後，張楠大嘆沒趕上好時候！

批發呀！批發！這可是遠東最大的文商店，不是遠東最大的小商品城！

不知道張楠這麼嘆會不會挨雷劈！

怎麼辦？

“不能批發？那我零買！”

四個人一進這家巨大的文商店，這裡可比晉省文商店大的海了去了！

而且各類工藝品和古董都是分種類、分樓層擺放的，如果慢慢欣賞、挑選，沒個幾天都看不完。

這裡的商品有些要用外匯券、有些用人民幣就能買——不過上檔次的基本都需要外匯券。

看到那輛停在外邊被人圍觀的林肯車，店工作人員就知道是大主顧到了。

一說明來意，張楠擺明了是要清場的節奏，連裡邊的領導都來了好幾位！

沒得批發？那就全部按照標價給掃了！

不能出口、出境？

我就沒打算拿國外去！

幾十個房間一個個走過去，後邊一幫人跟著——除了項偉榮幾位，後頭還有幾名文商店的文工作人員，手裡拿著筆記本快速做著記錄。

這裡的字畫和瓷絕對保真，不過價格比夜市裡的貴多了。但就是這樣，一幅齊白石的畫作只要上千至幾千，你說這是什麼價？

不過也有貴的：文商店的象牙和犀角製品，無論新舊就沒便宜的！

張楠瞄了一下：除了邊角料做的那些小零碎，其它象牙製品最便宜600刀起步！

貴，不過工藝超一流！

新的象牙製品基本都是滬上工藝品廠出品，國營老字號！

一顆一米左右的整牙雕刻，一位老師傅要整整雕一年！如此技藝，貴也認了！

而且文商店還直接電話工藝品廠——“趕快把所有完工的大件象牙製品火速送來！此尤爲華僑正在掃貨，人傻、錢多，速來！”

張楠把店裡除小零碎之外的所有象牙、犀角製品包圓了！兇殘至極！得商店立刻調貨！

那張楠順道買象牙，爲什麼不直接去滬上工藝品廠購買？

因爲去了也白搭：對外出售的象牙製品在工藝品廠和文商店就是一個價，完全不存在什麼“出廠價”一說。

計劃經濟嘛，出廠價是系單位之間結算的，和顧客就沒個的關係。

除了象牙，瓷什麼的張楠是看著標籤、標價一件件點過去；至於字畫，就問了下現在商店裡現在有哪些著名畫家的畫作、書法，全部從庫房裡搬出來。

滬上文商點信譽好，反正賣出的東西絕對保真，也不會以次充好，一切都會標註清楚：張楠都不用一件件仔細看，大概瞄一瞄就行了。

搬庫房？！

人家這是零售價購買，那就賣！留點底子就行，免得明天展臺空了。

“張先生，很多還沒有估價呢？”文商店一位嚴姓領導說。

“嚴經理，那就趕快估算呀，我知道你們這有不專業人員就是幹這個的，我只有今天有空。”

這反轉式的“飢營銷”，等老子走了，你們就慢慢賣吧！

“不過我說嚴同志，我可是打算全部用元購買，外匯券沒那麼多，你們也好完創匯指標，這價格可不能貴我的。”

直接用元，這會比使用外匯券吃點虧，不過就算莊臣公司也一下子沒法通過運作，讓著獲得鉅額外匯券的本降到和黑市匯率差不多的水平。

沒說的，上班的、休假的全集合起來，連退休的都發起來。

對文商店而言，這將是一筆巨量的外匯，如果錯過，上級單位估計會跳腳！

三十幾大箱清中晚期窯瓷、二十多箱象牙、犀角製品，還有一千八百多幅各類大小名家字畫！其它雜項不算，連黃花梨和紫檀的傢俱都順便弄了兩套！

這下連市文化局的領導和博館都驚了。

巧了，滬上博館來的還是人：那位不會說話的老李。

歸國華僑大采購，這是要開博館的節奏呀！

搬家也沒這麼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