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商的尋寶之旅》第二百三十二章 鬼子大掃
夏米力同卡里米兩個中午回到剡縣後,閒著沒事,從大院邊的小路繞到了北邊新打的圍牆那邊看看況,結果上位戴村到這邊放羊的老年村民。
剡縣本地養羊的人可不多,連帶著菜市場裡的羊都不多--一個縣城竟然只有一個羊攤位,羊還都是的!
別奇怪,不僅僅,還是冷的,這就是剡縣羊的特:買菜的買回去一塊,切開裝盤,就是個冷盤菜,沾點醬油就能吃了。
這會可沒多冰箱,市場裡更加沒有那個高檔電,所以這會剡縣人也就是在天冷後才能吃到點羊,夏天本沒地方買去。
至於生羊,那是一年四季沒得買,很多剡縣人到目前爲止就不知道生羊長什麼樣,活羊倒是見過。
夏米力和卡里米吃羊,當過兵也沒那麼多講究,不那麼清-真的剡縣羊也吃,但不是他們習慣的那個味。
想自個做點羊又沒地方買,終於撞上個養羊的,就故意套近乎:別看一邊的普通話夠嗆,兩個塔吉克夥計聽剡縣方言的能耐也暫時是慘不忍睹,但連比劃帶談的,兩邊竟然說得還熱絡。
卡里米兩個看到羊就親切,雖然剡縣的山羊同帕米爾高原家鄉的羊不一樣,但還是讓這兩位更加想念家鄉的味道。
養羊的這位也就是養點羊補點家用,住得離這不遠,知道這個原本的海軍基地裡有幾個“外國佬”,一聽“老外”要買羊,沒問題,咱養的羊每年總要賣掉幾隻。
本就打算再過個個把月在春節前出售的,如今要買價格合理就行,反正這段時間也長不了多膘:都不用稱重,兩邊都是行家,一看羊就知道大概重量。
等看完圍牆的況繞回來,夏米力手裡就牽著只看上去不錯的山羊。
準備烤全羊,原本養羊那位還可以幫忙宰殺,不過兩人不用人家奉送這項免費服務--卡里米兩個十幾歲那會就是把殺羊好手。
說是烤全羊,不過其實就烤半隻,另半隻切大塊弄進大鍋裡清燉,等了沾點鹽就吃著香,這是塔吉克族的飲食習慣。
而且如果是全都烤著吃也不合適:這山羊烤了比不上綿羊,偏柴。
至於綿羊,別說現在,就算再過三十年,絕大多數剡縣人都沒親眼見過綿羊長啥樣,電視裡看到的不算。
看到兩人還在清理羊臟,張楠就覺奇怪的,問了句:“不是說食臟嗎?”
卡里米邊清洗邊道:“老闆,其他人我不知道,不過我和夏米力從小就吃羊藏,洗乾淨了就行。”
張楠一想也是:上輩子那麼多的清-真餐館,裡邊喝羊雜湯的人可不。
有些事搞不明白。
卡里米兩個本事還真大,準備的佐料裡連孜然都有,估計是從西疆帶過來的,如今這種香料在江南省就買不到!
一幫人弄到近六點纔開吃,這頓大餐都吃到了快晚上8點,中間阿廖沙同夏米力還跳了幾段本民族舞蹈,引來一片掌聲。
不過有一點很有意思:阿廖沙拿著項偉榮遞給他的一瓶茅臺,也不用杯子,連瓶沒幾口就幹完了,還像個沒事人一樣。
而夏米力和卡里米是滴酒不沾。
“家裡不喝酒,當兵那會一般也止喝酒,值班就更加了。”
說話的是卡里米,因爲之前張楠喝了點乾白,順便問了問卡里米兩個的飲食習慣:覺這兩位也好對付的,沒那麼多太多講究。
“阿廖沙在部隊裡一般也不喝酒,除非班長或關哥給。不過這傢伙其實喝酒了也沒事,喝白酒就像喝白開水,這茅臺都能喝好幾瓶,就沒事。”
明白了:姐夫給他酒,就表示他可以心喝。
張楠故意試了下,從酒櫃裡給阿廖沙拿了瓶伏特加,結果大塊頭笑笑示意不要。
“阿楠,要給就給茅臺,這小子就不喜歡伏特加,他可是中國人……”
原本還以爲因爲自個是老闆,阿廖沙是因爲工作原因的不多喝、自個給的也不要,鬧最後原來是就不喜歡伏特加。
姐夫私下裡告訴張楠:只要是他給了阿廖沙白酒,就表示大塊頭可以放開喝,今天沒他事了。
最後這一頓飯,阿廖沙一個人就喝了三瓶,果然像個沒事人一樣。
名不虛傳!
……
27日一早6點,張楠的林肯車同一輛切諾基開出山頂大院,而之前,兩輛八噸半掛車已經提前一個小時駛離資局車隊的停車場。
再次吐槽如今這簡陋的道路條件,到滬上至要7個小時,就算開的是長島那輛小黃雀也是一樣!
給張楠開車的是李攀峰,阿廖沙坐在副駕駛上,切諾基上的是林明、夏米力同卡里米,至於劉文棟和裘波這幾天雖然算休,但卻也先跟著貨車出發了。
今天晚些時候需要兩人押車回剡縣,順便幫著駕駛員開幾個小時。
姐夫和關哥這趟不一同去滬上:最近公司忙,犯不著都一窩蜂跟著張楠去瞎胡鬧。
自個還真沒說錯,就是去“搶劫”和泡妞的。
不過對張楠而言也不是什麼瞎胡鬧,但對有些人而言就是!
當下午兩點張楠一行人出現在滬上文商店的大門口時,一名商店工作人員是衝進了經理辦公室,大聲道:“經理,上次那個家裡有彈藥庫的傢伙又來了,還帶著兩輛大卡車!”
經理一聽,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幾個月了,文商店總算是恢復了點元氣,結果那傢伙還來!
人都來了,總不能擋著不讓買吧,而且人家付的可是實實在在的元。
經理一到一號廳,正好聽到那個小夥子對一同前來的邊人道:“咱們這次是來掃的,就這幾個門,阿廖沙跟著我,你們幾個一人一個廳,別讓文商店的同志把價格標籤給換了,咱們可不當冤大頭……”
經理差點沒聽得暈倒!
主點吧。迎上去,經理出副笑臉:“張先生,這趟又來買古董阿。”
“嗯。”張楠想不起這位姓啥了,上次原本還說會給自己留點好貨,不過因爲自個意外跑路,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有沒有打過電話。
“經理同志,還是老規矩,咱就按照標籤來,要記賬的同志們辛苦點了。”
經理出一副不知道是笑還是哭的表,最終憋出句:“張先生,您可要高擡貴手,這趟怎麼著也要給咱商店留點能撐門面的東西吧?”
“行,不過上次我好像也沒把你這搬空是吧。放心,下次我去琉璃廠,我還嫌你這東西貴呢。”
經理一聽肚子裡直吐槽:窯的你全要、字畫你全包,就給我們留了點七八糟的雜項,這還沒搬空?
不過他也很快反應過來:看來這回還真又是來搬家的!
逃不過,那就老實點脖子挨刀吧--往好的方面想,至還能創匯一大筆。
就同上次一樣,一個展廳一個展廳、一個櫃檯一個櫃檯的掃貨,那速度比在農貿市場買菜都快:東西包真還明碼標價、不能還價,直接點過去就行。
一個多小時後,擺在外邊的東西都掃一圈,張楠問經理:“庫房裡還有嗎?”
“沒了。”
看著哭笑不得的經理同志,張楠神的笑笑道:“這趟我會在滬上住幾天,要不我過幾天再來?”
頭頭都是一刀,經理只得讓人再從庫房裡搬出幾大箱。
“我說大哥呀,你就別再來禍害我們了,趕去琉璃廠吧,他們那東西也不!”
當然這話經理也就是心裡想想,可不能說。
張楠是個好顧客,付外匯不眨眼,但就是豪氣過了頭!
遠東地區最大的文商店也擋不住被他這樣幹:這就不是買東西,是鬼子大掃!
這邊文商店被掃得七零八落,而打過電話的藝品雕刻廠卻是高高興興往這送貨--他們可不像文商店經理,廠裡這段時間的象牙品又有不,正好賣個好價錢。
忙到下午四點多貨纔開始裝,不過張楠把事丟給裘波兩個,還有從花旗銀行辦事趕來的幾位工作人員,自個拍拍屁走人。
如今花旗銀行都把張楠當爺爺供著,他們可知道這位爺如今的大價,可不能怠慢了。
賬目、裝箱這些七八個人看著,出不了什麼問題。
那這張楠要去幹嘛?
趕著去滬上電視臺一包下來的攝影棚呢,電視劇《家春秋》的室戲部分就在那裡搭景拍攝,張麗和陳小旭都在呢。
張麗在電話裡同男朋友說過這部電視劇,聽著還是部比較重要的戲。
不過張楠就沒那部《家春秋》的印象,只知道原著作者是金,講什麼的不知道:其實自個對文學知之甚,四大名著那是因爲電視看太多,都快會背了。
最讓張楠吐槽的是朋友們住的地方居然沒有電話,上次通話都還是在去甬城前。
不過還算好,知道拍攝地點在哪,這趟就算是給兩個孩個驚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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