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商的尋寶之旅》第二百三十六章 好消息同悲劇
一段通話結束,沒覺自己又什麼“大哥大”的覺,反而是自個的嗓門都大了一截!掛斷,把“大板磚”’直接用拋磚頭的方式還給阿廖沙。
“走,去吃飯,今天咱們算是有有口福了,估計能中央首長的待遇!”
爲啥?
因爲運氣好,姐夫聯繫上了一個老朋友:不是那位什麼錦江飯店二把手,而是一位在滬上、乃至整個華東地區國家級餐飲界都赫赫有名的人!
到了餐廳預定的包廂,看了下是12人位置的,對服務員道:“就留9個坐位,還有,馬觀虎、馬所長到了嗎?”
“馬所長這會還在廚房,需要我去通知嗎?”
連個普通服務員都知道那人,看來這名氣不是蓋的!
張楠點點頭,“麻煩你去一聲,說別太麻煩了,隨便來個涼拌包心菜就行。”
衆人落座,張楠把自己邊的位置給留了出來,就等那位馬所長大駕臨!
馬觀虎,上海警備區三所所長,剡縣北山人,姐夫項偉榮一年當兵的老朋友,年紀就比姐夫大一歲,而且兩人當兵前就認識。
這兩年有時候還打道,同自個姐夫的關係還可以,張楠也見過好幾回:不過前兩次都沒去找他,一是覺得沒多大必要,二是這人還忙,所里老不見人。
這趟是因爲張楠之前想拜託他在滬上打聽點事,姐夫留了心,這會終於聯繫上了。
三十多歲的正級幹部,他管的是什麼張楠不清楚,但卻知道他是個全國超一流的廚師!
對,他就是廚師,最最頂級的那種!連如今的一號首長每次到滬上,都會點名問“小馬在不在”在的牛存在!
前些年國家相關部門搞了個“華東地區”六省一市國有單位廚師比賽,參加的都是各省市最頂級的廚師,第一名就是那位馬觀虎、馬大廚師。
不過在前世,姐夫同他在90年代後就基本沒怎麼聯繫了,因爲那人很回剡縣,這關係也就慢慢疏遠了。不過張楠知道他後來在滬上開了好幾家頂級餐館,在黃浦江上的頂級觀、餐飲遊船都有兩條。
把馬觀虎的況同張麗等人一說,衆人都很好奇這位正級“超級廚師”是怎樣一個人。
一會後服務員就開始上菜,不過張楠幾個都沒筷子:服務員說馬所長快來了。
幾分鐘之後,一名穿著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張楠連忙站起來迎了上去,“馬哥,好久不見!”
這人就是馬觀虎,其實長得也一般,人不可貌相:反正看著不像領導、也不像個拿勺子的廚師。
“哈哈,小張,我可聽說今年你和你姐夫可了不得,都了超級大土豪!了不起...”
話說一半,馬觀虎就看向張麗,道:“這位就是弟媳婦吧,我前兩趟回老家可聽說了!”
說著同衆人握手,還自我介紹了一番。
見多了首長,同項偉榮也悉,馬觀虎對阿廖沙等人也不覺得奇怪:爲首長燒菜,這樣的人見過不知多回。
衆人一番客套,落座。
一番談,原來馬觀虎今天在接到項偉榮的電話後,就往錦江飯店打了個電話,得知張楠會在這吃完飯,乾脆自己跑過來一趟。
不單單是給朋友燒兩個菜,還有其他事。
錦江飯店有不廚師都經過他的培訓,而且飯店每當有極重要接待任務時,上頭有時也會讓他出馬。
如今部隊和地方的聯繫可。
“我還都記得你喜歡手撕包心菜,還是老規矩,給上頭準備要拼、拼龍什麼的,咱們自個吃這時間,我就隨便抓了幾把...”
手撕包心菜,就過了下水的玩意,但經過馬觀虎的巧手,就算只是隨便抓了兩把,那味道都能讓人把舌頭咬下來!
“等你回去我給你配幾瓶調料,你帶回去分你姐夫點,他也喜歡。”
頂級廚師用的調料很多不是買的,而是自個配的,不還是而不宣的絕技——馬觀虎就有這麼幾手絕活。
基辛格吃的香鴨子,尼克松和伊麗莎白二世讚不絕口的茸粟米...
才一道道上來,之前有些菜是馬觀虎做的,接下來的是錦江飯店的廚師長和頭竈親自掌勺,這也是賣馬所長的面子,這頓飯絕對是中央首長的待遇!
吃飯檔口,張楠指著那道茸粟米問道:“馬哥,這道菜我記得去年報紙上說那個英國王特別喜歡,那會也是你做的?”
“恩,我做的,和這個一個樣,還行吧?”
“行,不是一般的行!不過馬哥,有件事我得同你提個醒,我現在的份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這倒是要注意:要是在古代,馬觀虎就是“廚”級別,這有海外關係可就是個大問題。
“有麻煩我今天就不來了,你姐夫和我說過這碼子事,沒問題,我這人三代貧農,政治可靠。
而且你怎麼著也算個國華人嘛,捐資給縣裡造學校,還有造會稽大學的事我都聽說了。你這人要是不可靠,那就沒可靠的人了。”
這話再次引起了張麗同陳小旭的驚奇,害得張楠又解釋了幾句:隨隨便便就捐出2500萬元,兩個孩這會算是真正相信“買下帝國大廈”不是在開玩笑!
“對了,小張,你姐夫說你想在滬上買幢解放前的老別墅?”
“嗯,我在滬上被幾個人,想請你幫著打聽打聽。”
馬觀虎想了想道:“我這級別雖然不高,認識的人倒有不。不過據我所知這滬上解放前的那些有名的老別墅,大部分不是了公共活場所,就是政府機關的辦公地。
買倒是有辦法,你對價格有沒有要求?”
不過還沒等張楠回答呢,他自個都笑了:“能捐錢造大學,這句當我沒問。
這樣,下午我打了幾個電話先打聽了一下,如果你不計較價格,有三幢別墅還有點希。”
“哪三幢?”
“我記著呢。
說著馬觀虎從兜裡掏出張紙,遞給張楠:“延安中路、陝西南路拐角的馬勒別墅,汾路上的白公館,還有華山路922號的丁香別墅。不過這幾個地方可貴,還有點難度。”
“要私下花錢?”張楠小聲問。
“那倒不用,就是我又會個苦命的廚子!”
一聽馬觀虎的打趣,張楠笑了起來:“哈哈,那就拜託馬哥你了,小弟我心裡有數。”
“如今我就住著部隊裡的平房宿舍,你小子倒好,直接要買別墅,土豪!”
“我說馬哥,你已經不錯了,一排三大間,每間還能隔開兩間,我姐夫幾年前也就兩間房,你纔是滬上住房的土豪...”
這會滬上老百姓出門是還算鮮,可他們的苦張楠心裡清清楚楚:住房、通兩大難題,特別是住房,就算到了而是二十幾年後,這一提滬上的房子——別說滬上和華夏居民,全世界老百姓都咋舌!
太貴了!
......
一頓飯大家原本吃得高興的,不過說起了兩個多星期前發生在滬上的一件事之後,這緒就有點慨了:因爲張楠的筆記本里之前只記得自己的發財大計,就沒去想到那回事,自個還是在醴陵的賓館裡看報紙上的一條新聞,纔想起這件慘劇。
“慘呀,我還剛好上了。那天上午我和所裡的駕駛員去陸家辦事,結果就聽說那邊出事了,那會我們開的是軍車,直接都被攔了下來,我和駕駛員都參加了救援...”
1987年12月10日清晨,黃浦江上驟起大霧,整個江面上彷彿籠罩了一層紗帳,遠近燈難辨,能見度在30米以。
按照滬上市安全航行的有關條例,視程在100米以,黃浦江上所有航行的船隻必須停航。
而這會,黃浦江上還沒大橋,河底也沒過江隧道,只要獨一停運,這浦東就和個孤島差不多——“寧要浦西一張牀,不要浦東一間房!”,這都是有原因的。
而這時正是上班高峰時間,大量市民等候在渡站的浮橋和候船室,焦急地等待渡開航。
黑的人羣滿了整條陸家路,很多人推著自行車,估計有近萬輛!
還有幾百輛運送蔬菜的人力車,從渡口經花園石橋路、北護塘路,一直延到浦東南路,人們焦急的等待著。
到了上午9時,濃霧終於漸漸散去,渡有開航:按平時的流量,這時在陸家渡站已聚集了4萬以上渡江心切、趕著上班的乘客!
登上第一隻渡船的,基本是已經在候船室的乘客,平安無事。
但是在9點10分時,當第二班渡船開航,在碼頭鐵柵欄外等著上班的乘客擁著往船上趕,大量的自行車與行人混雜一起,秩序極爲混。
突然,一箇中年人連同他的自行車一起被洶涌的人流倒,然後就有2個、3個、4個人被倒,後來者踩著這些倒地的人衝向前方,一起慘禍在5分鐘時間釀了!
這時推自行車的人最不易控制平衡,在人流的衝擊下紛紛倒地,又引起連鎖反應,引起更多的人羣倒地、更多的自行車倒地。
此時,在渡站值班的工作人員意識到要出人命,立刻請求公安部門急救助,搶救傷員。並立即從馬路上攔車,將傷員分送到附近的多家醫院。
說到這事,馬觀虎很慨:“如今市裡正在檢討事故發生的原因,這沒有急事故的置預案,還有電視、廣播也沒有及時發佈大霧的氣象及渡停航的信息也是重要原因。
還有現在實行的獎金制度,這個也是造事故的主因!
如今大部分滬上企事業單位的職工只要遲到一次,不但要扣除當月的獎金,引起連鎖反應的是還要扣除季度獎、年度獎。
如今大夥其實都不怎麼富裕,這就是一筆不的數字了:滬上老百姓無論如何都不願意上班遲到,一遲到就是損失一大筆!
不過我已經看過滬上市政府剛出來的一個文件:凡是因大霧渡停航,職工一律不作遲到;一旦起霧,電臺、電視作滾報道。
“是該這樣,希這種慘劇再不要發生了。”
張楠知道:這件悲劇之後,滬上的碼頭再也沒有出現哪怕是類似的小事故。
信息明、應急機制真的很重要,二十幾年後就做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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