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這老林也不敢打花腔，他可知道這個嚴國豪要是真計較起來，自己這個收購站還就真不用開了！

不用拿，直接去他家——就在院子後頭，一幢兩層新的小樓，看著不錯的，看來這個收購站生意還真不錯。

廢品收購站嘛，有的老件無非就兩大類：紙張同金屬。

一堆七八糟的古舊書籍都給抱了出來，張楠隨意翻了翻，絕大部分都是清代與民國的。對這塊自個也就懂點皮，至看著這些應該不是特別珍貴，乾脆也沒要。

至於金屬，青銅那是一樣沒有：如今已經不是六七十年代，收廢銅爛鐵都能收到個國寶級別的商周青銅。

佛像五六個，基本都是清代的，不過張楠一個也沒請——自個家裡又不是廟宇，要是家裡神佛多到開大會，那就熱鬧了！

可可是有講究的。

看著張楠沒要，姜華一開始也不興趣，不過聽了張楠爲什麼不請的理由後，他乾脆全給吃了下來。

5個佛像一共1000塊，因爲其中唯一的一座藏傳佛教銅鎏金釋迦牟尼像是明代的，雖然鎏金已基本落，但都有五十多公斤重，造型、工藝湛，量也算非常大！

京城有藏傳佛像一點不奇怪，清代那會多得是。

張楠有點小失，看來每個人眼裡“好東西”的標準都不一樣——這所有的東西加起來，還不如車上那個梅瓶。

不過剛想到這，張楠就笑自己貪心不足：這個釋迦尼像將來至200萬以上，自己這是貪心不足、眼界太高了。

而且佛像收藏本就不是自己的好，原因還是那句：你家又不是廟！

搬東西準備走人，之前這老林還拿出來不字畫，但就沒有什麼珍品。也不知道是這人藏私，還是如今的人已經知道名人書畫值錢，不再拿出來當廢品賣。

“老林，衛生間在哪？”

張楠覺有點尿急，總不能跑去院子角落裡隨便解決吧。

一問，原來還在房子後頭。

這老林還得陪著去——後頭拴著條晚上看院子的惡狗，要是咬了人就不好了。

結果還沒等老林牽狗，這一同也想去方便一下的林明看到那條老大的雜牌狼狗，就瞪了那原本狂的惡狗一眼，結果那狗竟然突然“嗚嗚”著、夾著尾躲到角落裡不敢響了！

方便完一出來，看到那狗還窩在那，和條喪家之犬差不多。

看著好玩的，就掏煙打算一口，順便問了句林明：“那狗怕你，這是傳說中的殺氣？”

一聽這個，林明難得笑著道：“我有沒有對人管用的殺氣不知道，不過對狗一定管用！我家以前開狗店的，我做的狗火鍋店和白切狗味道特別好。”

“哦！”

真無語：天曉得有多狗狗喪命在林明手中——就算武世家也得有活計養家餬口呀。

常殺狗的人，據說除了牧區吃生長大的藏獒，其它狗一見到就得跑——它們分得出來這人極度危險，也不知道是不是聞出來的。

“前段時間你沒殺狗吧？”

“沒，就昨晚和裘波去吃了頓狗火鍋。”

5個保鏢，三位不吃狗，沒想到林明和裘波還出去了一頓。

不過這樣也好，公私分明，別老圍著自己轉，休息時也得放鬆一下，要有自己的生活。

殺狗，張楠吃不消，看到狗的眼睛就下不了手：當然被惡犬追著咬的時候例外。

打算離開，順便走到那條被嚇壞了的狼狗前，“真沒用，一頓狗火鍋就把你給嚇得！”

要是狗狗聽得懂、能說話，一定會罵張楠：“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咱換換！”

狗狗很害怕，接下去張楠做出的事更讓這條狼狗無奈——它吃飯的大碗被眼前的那個惡人給搶走了！

搶狗狗的飯碗，喪盡天良呀！

因爲兩個惡人對狗狗指手畫腳，這條看家護院的大狗被嚇得又往後了一截，出了邊上一個它吃飯喝水的大碗。

真的很大，張楠瞄了一眼就估計直徑至有個25公分以上。

也就是這麼一眼，自個眼睛都瞇起來。

“林哥，那個碗幫我拿一下。”

從小就知道千萬別搶狗狗的飯碗，它會和你拼命的！

林明無所謂，俯下隨手拿了起來，那條大狼狗只敢嗚嗚，得更後邊了。

張楠也不嫌髒，接了過來。

這時那個老林看到張楠拿著狗食碗，心裡雖然想這東西難道是個寶貝，可也沒敢響。

“這麼大個，有點意思。”

一聽張楠說話，那個老林連忙道：“幾個月前咱們邊上的老房子改建，下邊的小工撿回來的，我看結實，就給這狗當飯碗了。”

“當狗碗浪費，還是有點年紀的。”

“張老闆你要喜歡，儘管拿走。”

一個碗還能值幾塊錢？

這老林也去過潘家園，一個乾隆窯碗也就十幾二十塊：剛纔已經賺了不，自個要知足。

張楠笑笑道：“我從來不佔人便宜，10塊錢吧。”

“這哪行，就一碗，您拿走。”

張楠一看阿廖沙站在門口，就道：“阿廖沙，去車裡拿條煙來。”

一條凰給了老林，這下對方不好意思拒絕了——20幾塊一條，這還不是錢的問題，算是給面子，這老林還高興的。

邊上就有水槽，張楠過去洗了洗。大碗髒，都用上了洗和刷子，洗刷了幾分鐘這才幹淨。

也沒遞給旁人，就手裡拿著，對老林道：“下次要是還有好件就聯繫小陳，比你賣給古董販子價格高。”

老林滿面笑容：“一定一定！”

他當然高興：這就算搭上上頭的線了，誰都看得出來這位和那個不好說話的年輕人才是這夥人的頭。

一出門坐進轎車，邊上的姜華就笑著道：“楠哥，你怎麼搶了個狗食碗？哈哈...”

張楠眼睛眨眨，“原本還想著著一起出來見者有份，既然你看不上，那這東西可就沒你什麼事了。”

姜華一聽，不對呀！

“別介，楠哥，就當我沒說，我錯了還不行嘛！”一臉誠懇道歉的樣子。

當然兩人都知道對方是在開玩笑。

下午原本就打算跑兩個地方，接下去是要回劉海衚衕，兩輛車還在那呢。不過張楠這會沒理會嬉皮笑臉的姜華，反而對開車的林明道：“林哥，去花旗銀行辦事，他們還沒下班。”

“好的，老闆。”

說著林明搖下車窗，對著前頭剛要上車的夏米力喊了聲。

“楠哥，去銀行幹嘛？”

“分錢。別說你要人民幣不要你元。”

“要，當然要元！不過楠哥，你這演的是哪一齣？”

雖然纔打了兩次道，但姜華也知道張楠完全沒有送他錢、拍馬屁的習慣和必要。

張楠把手裡的大碗一亮，“就它！”

“值錢？”

“很值錢！”

“多？”

“大概100萬，元。”

前方那輛奔馳車這會剛起步，裡邊5個人似乎都聽到後邊車裡發出一聲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