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國師從繪制唐卡開始》第六十四章 查案與審案
隨后的日子,白澤卿在霍府以養傷為名,潛心嘗試與焦尾鳥的靈力流,來修煉傀靈。
而霍云城也沒閑著,幾乎每日奔走于漕運和府衙之間,陷于霍家龐大的商業事和元州還未審完的另一個糧食案中不得。
邴山倉一案,先前舉報倉糧造假被打斷了一條關在牢里的苦力王大牛被溫瑾諾親自撈出來,留在府上養傷。再加上幾個苦力的證詞畫押,以及節推府中室搜出來的一應文書和萬兩白銀。
盧節推自知無法抵賴,便將涉案人員全部供出,只求能獨自承刑,不要禍及九族。
當然,盧節推并不是沒有作出過魚死網破的最后努力。
開審頭一天,他便買通殺手潛邴山倉想要殺掉那些苦力滅口,但剛進邴山倉就被溫瑾諾和霍云城的人給按下了。都不用供,剛被按下就忙不迭的招供了——盧節推急之下,找的本不是收錢不要命的專業殺手,而是西街口混堂口的地流氓,錢是收了,但本不知道義氣為何。
自此,僅邴山倉便已經牽扯出了經歷司、司獄司,吏房,戶房,禮房,兵房,刑房,工房各級吏三十余人。
實則,通過隨后持續一個月時間對這些人的審訊,牽扯出來的事就更多了。
這些年,以孫知府和盧節推為首,上下員沆瀣一氣,在邴山倉大肆摻沙子摻水摻白灰,致使米掉價不說,還在斛秤做手腳,貪墨的米糧送進了他們自己的米行。
這幾十人,在元州府便有三家米行,同州、劍州、寧州、錦州、云州、蜀州等府元河暢通之地均有米行,但這些米行,每年大量銀兩,皆是送往京城。
案子審到這里,便不好再審下去了,也是他們四個的權限之外的事了。
這案子涵蓋了西北三郡,必然涉及沈總督。當然與漕運更是不可分,霍家這次也注定要背鍋。
至于聯合奏折怎麼寫,尺度怎麼把握,四人各有看法,一時達不共識。
就這麼又扯了小半個月,才將奏折快馬呈報。
皇帝看到折子時,直接掀翻了書案,聯合議事和早朝都等不及,當即責令糧運總督從京城糧倉開始,親自督察各地糧倉,當日便開始行。
又快馬加鞭下旨責令西北三郡總督沈義督察西北三郡。
在元州城的溫瑾諾,陸鈺,連著皇商霍云城都收到了言辭犀利,滿是怒意的圣旨。把元州員大罵一通的同時,也把這幾個也連著訓斥一番。明言不能妥善解決元州糧食案和流民安置問題,溫陸兩人都不用回京了。
被邴山倉糧食案鬧得焦頭爛額的幾人為了尋得轉機,在霍云城的建議下,不得不把力投到了另一個與兩倉糧食案息息相關的案子——孫正通自盡的案子。
知府自盡案的四個盜匪拒不認罪。但白澤卿提供了五人的小像,溫、霍兩方的人馬順藤瓜查到了西城的一極不起眼的民宅。
一眾衙役踹門進屋便抓了兩名農婦打扮的子,但樣貌白凈姣好,手指青蔥白,一看就絕非農婦。
一番搜查,屋除了武和易容道等品,沒什麼發現。
但和半夏躲在外面看的白澤卿不甘心,用氣查探后,撿起一塊大石頭便將廚房的水缸砸破,這下好,衙役們尋著滴滴答答水滴落的聲音,撬開了地道,找到整整一地窖的贓。
那兩位原本假裝驚慌的農婦是真的嚇得直接倒在地。
至此,四個盜匪和兩個“農婦”分開審訊,拿到證詞一對,知府自盡案的真相便浮出水面,幾人辯無可辯。
原來知府孫正通本就是一位大貪。不止牽涉兩倉糧食案,還牽涉元州大小的吏員標價售賣,貪污賄的財產不計其數。
但是孫正通極為圓,在元州場上經營數十年,如魚得水。而且極擅專營,與京城和周圍各地的員們皆有利益牽扯。因此雖然貪腐多年,卻能屹立不倒。
而這幫盜匪,本是雇于孫正通,幫他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這次也是替孫正通去元州辦了事后前來拿錢。誰知孫正通被流民糧倉之事煩擾,又對這幾人這次的辦事果十分不滿,因此命管家給了他們一張銀票打發了事,便無心理會他們。
但這幾人卻因孫正通沒有按照事先約定付清銀錢,與管家起了爭執,打傷了管家想要沖進孫府鬧事,被孫府護衛打出去不說,孫正通還威脅他們如果再不滾,就將他們抓大牢問罪。
這伙盜匪便因此記恨上了孫正通,認為他不講江湖道義,又素知他是貪,便給自己安了個“俠盜”名義,準備去孫知府家“劫富濟貧”。
殊不知孫正通極為財和惜命,家中守備森嚴,這幫盜匪幾番嘗試本進不去。
正當他們以為沒有辦法準備放棄的時候,孫正通不知道腦子了什麼筋,竟然因為流民之事躲進了聽泉寺。
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天賜良機。于是,他們當中最擅長易容的兄弟便打暈了寺中一位剛上山的凈人,扮作他的模樣,潛伏寺中,尋機下手。
那日剛好流民鬧事,那盜匪便覺得是天賜良機,當即挾持孫正通,問了財產和鑰匙后,勒死了孫正通,了鑰匙,將他掛在房梁上,再喊了自盡,又利用易容,乘混流民中逃走。
原本至此若是這伙劫匪逃回同州便也無事,可他們并不愿意放著沒有知府孫正通坐鎮的孫府大量財寶遁走。
于是,第一次他們便一直潛伏城中,流監視孫府。第一次行,是乘著孫府之人去府衙鬧事,潛孫府,可他們進去不久,剛打開寶庫,便被發現,因此僅僅了一尊白玉觀音像便逃走。
但見識過寶庫眾多財,他們更加不愿意逃走。只待尋機更多寶出來。
原本以為孫府家眷們去聽泉寺那次已經是最好的機會,可那一次盜半途恰好遇到霍家的人來找線索,險些被堵在屋中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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