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偏第3章 偏

漸漸暗下來,書房中燃起了燈。

燭火搖曳了兩下,大總管把燈罩拿開,挑了幾下燈芯。

的燭照在陸清玄的側上。他正在批閱奏章,眉目清雋俊逸,握筆的手指修長清瘦。

他自小接極為嚴苛的教育,即位以后,向來如此勤勉,有條不紊地推改革,朝野上下,百廢俱興,顯示出百年來未有的生機。

他對每一個賢德的大臣以禮相待,唯一一次讓大總管到意外的,便是今日,他不知為何,逗留在華殿的選秀上,讓大臣們在書房旁邊的偏殿,多等了半個多時辰。

想到這里,大總管道:“陛下,已經戌時末了,可要去后宮歇息?”

陸清玄搖首,大總管不再多說,只是燃起一個新的燭臺,讓書房顯得更明亮些。

許久之后,陸清玄批閱完最后一封奏折,擱下朱筆。

他的眉宇間略有倦意,舉止卻仍然莊重端正,毫不,優雅如初。

“什麼時辰了?”他問。

“陛下,已經是亥時末了。”大總管道。

“直接就寢吧。”陸清玄說。

大總管應是,提著燈籠,服侍陸清玄回到寢宮。

……

第二日,各宮妃嬪本應去拜見太后,但太后說不適,不必前來,眾人也就沒有前往參拜。

含星打聽了一圈況,對夏沉煙說:“陛下昨夜沒有召幸嬪妃。”

夏沉煙沒有太在意,說:“我在家中就聽說,陛下極為勤政。他案牘勞形,恐怕來后宮的次數不會太多。”

含星應是,服侍著夏沉煙用了早膳。

上午,連綿多日的雨難得停了。夏沉煙靠在廊道的人靠上曬太,對含星道:“你去藏書樓,借一張皇宮的輿圖過來。”

皇宮的輿圖,夏家也有,但夏沉煙沒有機會看。

含星應好,親自去辦這件事。

兩個時辰后,拿著一卷輿圖回來。

徐乘運拿著掃把,正在打掃宮門。

他看見含星拿著一卷圖紙走過去。

他認出來,這是輿圖。

夏家三姑娘……為什麼在進皇宮的第二天,命令含星去借一張輿圖?

……

到了晚間,陸清玄結束今日的政務。

他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大總管溫聲道:“陛下,現在是戌時三刻。”

陸清玄說:“傳敬事房的人來。”

大總管應是,躬退下。不一會兒,敬事房的太監端著一個托盤上來,托盤中擺著十三塊綠頭牌。

陸清玄的視線從托盤中掃過,他出修長手指,幾乎沒怎麼猶豫,就將寫著“嫻妃”的綠頭牌翻了過去。

大總管看得真切,他心中驀然回想起昨天那份被燒掉的名冊。

在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心有所明悟,卻不敢多說,只是示意敬事房的太監去傳旨。

不一會兒,陸清玄沐浴更,擺駕永寧宮。

……

永寧宮中,夏沉煙已經接到旨意。梳洗一番,隨后去宮門口等候。

秋風帶著涼意掃過來,不經意間想起了伯父昨日對說過的話。

伯父說:“他一定會選中你。”

倒真是一語讖。

第五次百無聊賴地回憶輿圖上的容時,陸清玄終于到來。

他在永寧宮門口下了步輦,邁宮門。

他的后,跟著二十余個太監。

夏沉煙低頭,依照大燕宮規,行三拜九叩之禮。

陸清玄沒有打斷的行禮,他的纖長眼睫微斂,眸靜默,視線落在的發頂。

頃,夏沉煙禮畢,和陸清玄先后邁寢殿。

們將寢殿的大門合上,兩人坐到床榻之上。

在這種時候,應該是由妃嬪服侍皇帝。

夏沉煙卻沒有進一步的作。

陸清玄沒有指責,也沒有命令服侍。他只是出手,輕輕頭上的發釵。

因為要侍寢,的烏發只由一發釵簡單束起。此時發釵被出,的頭發宛若瀑布一般垂落肩頭,散出清幽的芬芳。

燭火幽幽跳,秋風吹得庭院中的瀟湘竹“簌簌”作響。

夏沉煙的視線落在陸清玄的手指上。

他的手指很漂亮,清瘦有力,修長靈巧。此時這雙手的發梢,落在绦之上。

夏沉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它。

“你在害怕嗎?”陸清玄忽然問。

他嗓音很淡,輕而優雅,讓人想起春日消融的冰雪。

“沒有。”夏沉煙平靜地說。脊背得筆直。

陸清玄的手指卻已經停下了作。氣氛稍微凝滯后,他的手抬起,輕輕了一下的臉頰。

他是用指尖的。夏沉煙到他指尖的溫熱,聞到了一種龍涎香和墨香織的香氣。

有片刻繃,不過剎那,便恢復如常。

陸清玄很輕地笑了一下。

“會下棋嗎?”他問。

“會。”

“來下棋吧。”陸清玄說。

夏沉煙靜了一會兒,下床,穿鞋,找出棋盤和棋子。

不會梳頭發,于是長發就這樣披落肩頭。兩人坐在桌前,一人執白子,一人執黑子,下一盤圍棋。

相隔一張桌案的距離,夏沉煙看見他垂著纖長眼睫,目停留在棋盤上。

他的神很平靜,沒有提剛才的事,也沒有特意去夏沉煙執棋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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