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綺把一大片地面干了,才有時間和姜素言說幾句話：“其實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是件好事。”

結合起之前海帶頭的況，和姜素言告訴給自己的話,茵茵的死因一定非常慘，所以才會變已經做鬼好多年的海帶頭也打不過的對象。

那個男生,一定對茵茵做了非常過分的事，顧綺不想去猜那男生究竟做了什麼,也沒有一點興趣知道他干了什麼。現在,那個男生也為自己當初做的事付出了代價，被茵茵的母親李艷紅當街砍死。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茵茵變鬼以后，失去了很多記憶，同樣也忘記了自己為什麼而死,只記得自己的小名和母親的電話號碼,這樣就很好。

如果記起了自己死亡時的場景，那一定會到非常難。

顧綺并不想看到那樣的畫面,茵茵真的是一個好孩子，會因為自己給別人帶來了麻煩而到非常愧疚。這樣的小孩，顧綺并不覺得回憶起自己的死因是一件好事。

顧綺是什麼意思，姜素言也很清楚。不管怎麼說，姜素言也是一個千年的老鬼,沒幾個心眼早就被別的鬼吃了,哪能當鬼一千年？

姜素言笑了一聲：“當鬼時間長了,自然會記起來自己是為什麼而死的。死因越是清楚，心里的恨意越濃,很多鬼就是這麼變得越來越沒有人的。”

顧綺站了起來，手中拎著水桶往后面走去，聽到姜素言的話停住了腳步。顧綺沒忍住,開口問了：“茵茵會記起自己的死因？”

姜素言無比肯定：“會。”

顧綺低下了頭，先將水桶里的水倒掉，才上了樓。姜素言就晃在邊，一步也沒離開。看到顧綺心低落，姜素言反而心不錯：“你之前為李艷紅的事憂愁難過，如今又為了一個素昧平生的小孩而這般傷心。夫君，你可真是個善人。”

姜素言的話里多多帶了點嘲諷，顧綺坐在床上，盤著瞅。姜素言倒著站在天花板上，紅的嫁和黑的長發傾瀉而下，一張慘白的臉就在顧綺面前。

這是個非常標準的恐怖片場景，若是別人看見了，不得要嚇得臉發白。但是顧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姜素言，再恐怖的畫面，也就覺得還好。

聽到姜素言的話，顧綺搖了搖頭：“我并不是什麼善人，我其實自己知道的很清楚的，我是個生涼薄的人。連知道父母下落不明的消息，也只是傷心難過了那麼點時間，現在還是這副沒心沒肺的模樣。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和李艷紅一樣為了自己的兒失魂落魄到那個份上，也不會像茵茵那樣，因為怕嚇到自己的母親，甚至不去見。”

“可是你的所作所為，并不如你說的那樣。”

顧綺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解釋：“也許在你看來是那樣子的，但我真的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在看到李艷紅當街砍死那個男生的時候，我并沒有覺得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麼消失，是一個多麼惋惜的事。甚至后面刷到男生家長悲痛絕的視頻，我也不覺得難過。我之所以會惋惜李艷紅和茵茵，是因為我對們產生了共，我幫的并不是們，而是自己。”

姜素言那雙黝黑的雙眸盯著顧綺，過了半晌之后才說：“你真是莫名其妙。”顧綺跟姜素言這麼說了一頓之后，心里反而舒服了不，出了一個笑容來：“我就是這樣的人吧。”

顧綺手拉了一下姜素言的袖子：“快睡吧，都這個點了，明天早上我還要考試呢。”姜素言就像無的浮萍一樣，這麼輕輕悄悄被顧綺拽到了面前。從倒吊著恢復到了正常狀態，然后著顧綺，看著顧綺陷了沉睡中。

姜素言是真的覺得，顧綺是一個很莫名其妙的人。明明自己也很清楚，是一個天淡漠的人，卻總是做出一些古道熱腸的事。

姜素言嘆了口氣，等顧綺真的睡過去后，才緩緩閉上了眼睛。

其實姜素言是不睡覺的，閉上眼睛，也只是讓眼前陷了一片黑暗中，不會睡著，所有的鬼都不會。所以在無數個日日夜夜里，鬼會慢慢失去人、陷瘋狂。

但是在顧綺邊，也樂意假裝自己陷了沉睡，好像這樣，就是和顧綺一樣的活人。

等到顧綺第二天起床之后，先看了看時間，給陳思楠打了個電話：“有沒有什麼能夠超度鬼怪的方法？”

“一千。”

“一大早就談錢也太傷了。”

“只有學東西才想到給我打電話的可惡大人，沒資格說這句話。”

顧綺懂了，這價格應該是談不下來了。

“你稍等一會兒。”顧綺沒有掛電話，打開手機支付件頁面看了看自己的余額，才忍不住提問：“支持分期付款嗎？”

“支持。”

顧綺給陳思楠轉了200首付，這一刻看到即將水嚴重的余額，顧綺心好痛。這個月已經在陳思楠那邊消費2000了，而且還有1600沒付出去，這本不是能承的消費。

“收到了，我晚上放學回來整理好了發你文檔，我先上課去了。”

“行。”不然顧綺還能怎麼說？總不能現在沖過去搖著陳思楠，讓他趕把文檔給自己吐出來吧。不過陳思楠學校放假真晚，都要考完放假了，陳思楠還沒放假。

“現在的初中生啊，真的不是一般的卷。”顧綺掛斷電話后吐槽了一句，才拎著書包去了學校。

考完一門之后，顧綺在學校打飯吃完了午飯，去宿舍找舍友們再對了一下復習資料，做完這一切后到了下午一兩點日頭正曬的時候，才回紙扎店。

現在這天是真的熱，宿舍里面都開空調了，剛才顧綺待在宿舍里都不想出來了。然而因為顧綺不住宿舍了，所以舍友也沒找分擔電費，顧綺也沒好意思蹭空調太久。

顧綺不是想在最熱的時候回來，是想趕回到家里，讓姜素言出來，讓跟自己。

有姜素言在，不知道能給省下了多電費，顧綺覺得現在不能沒有姜素言。

只是顧綺還沒驗到姜素言的冷之，就先一步驗到了李艷紅和那只惡鬼的冷。

顧綺離得老遠就看到李艷紅了，主要是這個點的老街上真沒什麼人。老街上的店鋪都是一些年紀大的人在開，平時也沒什麼客人，更何況是日頭最曬的中午一點左右。這個時間點，沒人在外面逛，老板們都在家里睡午覺。

離得老遠，顧綺就看到有這麼一個人，面對著自己在道路上逆行著走來，就突出一個顯眼。

而讓顧綺一下子就認出李艷紅的原因，是穿得實在太厚了。時間已經到了七月，氣溫蹭蹭往上漲，已經是三十四五度的天，現在大家都短短袖的，最多加個防曬的日子，李艷紅穿著一個大棉襖，這還不夠離譜嗎？

還沒等走近，顧綺就看到了李艷紅上籠罩著的那層黑的霧氣。顧綺明白了什麼做印堂發黑、烏云頂，不確定陳思楠眼中自己是什麼樣，但是李艷紅現在在顧綺眼里，那就是超級危險人。

尤其是這個時候，顧綺還接到了一個電話，一看，就是自己之前保存的那位警察的電話號碼。顧綺接起來，對面就傳來了警察的聲音：“顧綺！你要小心！李艷紅在今日早晨于小區門口天化日砍死了兒同校的一個男生，我們經過調查發現正在往你那邊去，我同事已經在往你那邊趕了，你要小心李艷紅！”

顧綺吞咽了一口口水：“現在不是我小不小心的問題，是李艷紅就在我面前，距離我大概有七八十米，我現在準備跑路了。”

“快跑！”

顧綺掛斷電話，直接轉就跑。

的反應速度很快，但是李艷紅的速度更快，在顧綺拔的一瞬間，就直接沖了過來，而且那個速度肯定不是中年婦應該有的速度。顧綺回頭看了一眼的跑步速度，就被嚇了一跳。

算是知道之前那個高中男生怎麼被干掉的了，這本就不是李艷紅應該有的速度，擺臂的速度很快，每一步都邁的很大，這本不是李艷紅能做到的跑速。

顧綺作為一個年輕力壯的大學生，自還被父母教導、有專門人員幫忙練習，自認為當個育特長生也行，雖然今天穿著涼鞋會減緩自己的速度，但是怎麼也不可能是一個中年婦能夠追上的。

但是在幾分鐘后，顧綺覺自己馬上就要追上了。

顧綺深吸一口氣，意識到這樣不行，停了下來轉折返，準備和李艷紅拼了。近格斗的老師曾經教過：“遇到打不過的要跑，但如果你跑也跑不了，對方對你窮追不舍，那只能選擇進行反抗。你是一個姑娘，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要相信會有人救你的。”

——老師，現在這況我估計就是你來救我都夠嗆。

顧綺不再跑了，和李艷紅之間只有幾米的距離，看向李艷紅，和不知何時已經爬到

在這天是真的熱，宿舍里面都開空調了，剛才顧綺待在宿舍里都不想出來了。然而因為顧綺不住宿舍了，所以舍友也沒找分擔電費，顧綺也沒好意思蹭空調太久。

顧綺不是想在最熱的時候回來，是想趕回到家里，讓姜素言出來，讓跟自己。

有姜素言在，不知道能給省下了多電費，顧綺覺得現在不能沒有姜素言。

只是顧綺還沒驗到姜素言的冷之，就先一步驗到了李艷紅和那只惡鬼的冷。

顧綺離得老遠就看到李艷紅了，主要是這個點的老街上真沒什麼人。老街上的店鋪都是一些年紀大的人在開，平時也沒什麼客人，更何況是日頭最曬的中午一點左右。這個時間點，沒人在外面逛，老板們都在家里睡午覺。

離得老遠，顧綺就看到有這麼一個人，面對著自己在道路上逆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