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不知又干嘛了，把百里塵那小徒兒給惹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你家閨小時候，就喜歡逗人家，那小和尚小時候不大點時，長得非常漂亮，都快把你兒子比下去了。當時我見了，還險些以為是百里塵生的呢哈哈……”

那小和尚是百里塵游歷時帶回來的，無父無母，頗有慧。

百里塵第一次見到他時，小和尚所在寺廟剛經歷一場劫難，寺里的人全都死了，他那老師父也是，就剩下他孤零零一個，于是百里塵就將他帶了回去，親自收為徒弟，日夜教導。

后來一次，凌雪薇帶著綿綿回宗門，恰好看到那個小和尚。

從那之后，綿綿就跟他的“梁子”結下了。

兩人第一次見面，綿綿就把人給撲倒在地，然后對方的服，這種事換誰都會有“影”。

“這就是你家閨干的好事。”

說到這，凌雪薇頭痛得很。

也不知，這小棉襖怎麼越大越皮，頂著個乖巧萌的臉，越發像個混世小魔王，簡直是到惹禍。

這妮子也不知道像誰，特別喜歡漂亮的，見著個長得好看的，小就跟抹了似的，“神仙哥哥”“漂亮姐姐”的喚，哄得人心花怒放。

上到幾位老爺子，容叔狄簡皇甫宸他們，下到一些平輩的，像是靈溪家的小月兒，學院里的小伙伴們，都被哄得團團轉，恨不得將心都掏給，說什麼就應什麼。

隨著綿綿越來越大，那張小臉就越來越漂亮，逐漸往禍國殃民上長，但凡闖禍，只要小一癟，眼淚汪汪可憐瞅著你，直到瞅得你心都要化了，眾人哪里還舍得責怪？

于是，這妮子就愈發肆無忌憚。

而當日會發生那樣的事，也是因為那小和尚實在太漂亮，饒是見慣了各種好看的人的凌雪薇，也不由震了下。

小和尚與綿綿年紀差不多，大概也就七八歲的樣子，站在遠的竹林影下，那張雌雄莫辨的臉，白皙致，簡直就像個瓷娃娃一樣。

雖然年紀小，可也許是自小出在佛門，周有著一超凡塵的空靈，如同佛祖蓮座下的仙，眉心間點上一點紅，就能立刻羽化仙，乘風而去了。

等走得近了，凌雪薇立刻被他那雙眼吸引住了。

那是雙碧綠如翡翠般的眸，清澈見底，如同最的塞納湖。又如同翡翠般，晶瑩剔。

那雙眼著慈悲與疏離，猶如俯瞰眾生的佛，超凡俗，沉靜清貴。

當時凌雪薇真的驚訝了，因為眼前的小男，小小年紀，周竟有如此氣勢！且毫不遜于自己兒子！

兒子的出，凌雪薇這個當娘的再清楚不過！這也是第一次見到，論氣勢能與兒子相較的小輩。

此子不凡。

當時，凌雪薇就這麼覺得。

然后接下來，小和尚也展了進退得宜的禮節。

據凌雪薇的觀察，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小和尚都頗有章法，極守規矩，一舉一，一看就是過極好的教育。

看來小和尚世不簡單。

不過，百里塵既收他為徒，想來也很清楚這點，凌雪薇也不再多問。在后來觀察中，越發覺得，那小和尚小小年紀，難得的不驕不躁，是這份心，就足以讓贊嘆了。

結果沒多久，凌雪薇就恨不得自己沒來這一趟。

原因是，自家閨強行把人家小和尚子了，就是為了看他是男是。

小妮子犯錯了，還一臉信誓旦旦，“他長得太好看了，我如果不這樣，怎麼知道他是男的還是的？娘親說過，有疑就要去解，靠自己來尋找答案，我是聽娘親的話才這麼做的！娘親，難道綿綿做錯了？”

凌雪薇當時，簡直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

小年又氣又，拎著子狠狠瞪著小丫頭，想發火，又苦于禮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看什麼看？不就是被我看到了小象麼？那有什麼？男孩子都有，我還見過我哥哥的……嗚嗚！”

“抱歉抱歉，言無忌……咳，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等有空了再回來看你們哈！”

凌雪薇直接捂住綿綿口無遮攔的，在百里塵和小和尚裂的眼神下，直接落荒而逃。

回憶結束。

凌雪薇說著，又長長嘆息了聲。想起那日的“社死現場”，又想笑又無奈。特別是當時百里塵和小和尚的表……

“回來后，我就罰綿綿抄清心咒一百遍，小丫頭也生氣了，自此，就跟那小和尚梁子結下了。”

別看小丫頭天笑嘻嘻的，像個沒心沒肺的小魔似的，但可記仇了，經過那件事，綿綿就總有事沒事回云門，找小和尚去捉弄他。

小一點的時候，就只是在人臉上畫胡子什麼的……

后來大了，就開始變本加厲，比如趁著人洗澡，把人服給了，又或者給人下幻，讓人在一個地方繞了一天的圈。

后來，被點點知道，教訓了，讓別過分，否則就告訴娘親，小丫頭這才收斂。

這些事還都是后來，點點悄悄告訴的凌雪薇。

“小丫頭越大越瘋，這次，我估計是又做了什麼事，讓小和尚炸了。”

小和尚冥弈，不過因為他小和尚習慣了，凌雪薇一時間也改不了口。

幾年前，凌雪薇見過一次長大后的冥弈，那真的是風采卓然，霽月清風，完全長為一名翩翩公子。

關鍵是，他周的氣勢，猶如一柄出鞘的劍，散發出凜凜寒芒。

冥弈的眉眼長開了，褪去了稚，五更加致出，有種超塵世的，雌雄莫辨的。氣度凜貴，姿如畫，雖五漂亮，卻毫不顯氣，特別是那雙眼，仿佛一眼就能看人心。

他給人的覺一直是溫和而從容的，好似沒有任何事能打破他的鎮定與沉著。

可偏偏自家兒，就是那個例外。（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