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戰抓到，師璇和岑妍妍兩人是沒法串通供詞了。

師璇也不知道岑妍妍這蠢貨招供了什麼。

兩人的供詞不一致，陸戰肯定會大發雷霆。

師璇搶先道：「我代。」

「六年前的9月26，地點在玉食齋，傍晚六點左右，大概是吃晚飯的時間，我們和南杳見了面。

在上菜前，岑妍妍利用的份之便，讓人在南杳的飯菜中下了葯。

藥效發作后，我們就把給了事先約定好的男人。

那男人是岑妍妍找的，說是爸爸的合作夥伴，為人令智昏，至於他什麼名字，我還真不知道。」

師璇說的話，完全跟剛才要和岑妍妍串供詞說的一致。

只要岑妍妍那人不是太蠢，就會順著的話往下編。

陸戰冷笑看向岑妍妍，「你剛才是怎麼說的？」

岑妍妍面蒼白。

師璇在那頭神張，著手機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焦躁不安。

「我說的是九月底的一天，在素雅齋，男人是我找來的鴨……」

兩人供詞顯然不一致。

所以師璇才會火急火燎地給岑妍妍打電話。

從陸戰離開后沒多久就想起岑妍妍來，事急，打了無數個電話，這蠢人就是不接。

要是早點串通，也不會有這麼尷尬又令人惶恐的一幕。

兩人都在心裏埋怨對方。

師璇怪岑妍妍蠢，不等就先招供，還說的七八糟。

岑妍妍怪師璇自作主張，說那男人是個鴨，給錢就行，本不知道他的份，這樣陸戰無從找起。

師璇偏要說是爸合作的生意夥伴，讓怎麼瞎掰？

陸戰這麼聰明，能被們忽悠嗎？

陸戰很顯然都不相信們說的話。

如果是實話，怎麼可能供詞不一致？

「不見棺材不掉淚！行，都很有骨氣！」

陸戰開門出去，對著顧默然道：「讓你的兄弟好好招呼裏面那的，直到肯說實話為止。」

陸戰說這話時，沒有掛斷師璇的電話，故意讓聽見。

師璇只聽得一個陌生的男聲，「行啊，嚴刑供什麼的，我最在行。」

眼皮一跳。

岑妍妍這蠢人，嚴刑供下極有可能會把當年的事都抖出來。

立即在電話那頭喊道：「大哥，我說，你別對用刑！」

陸戰：「說！」

「時間和地點我沒有騙你，我們是想算計，但沒有功，因為南杳被人救走了。」

師璇咽了咽唾，「南杳是學醫的，可能察覺到自己況不對，找了人求救。我們找的那個男人，被前來救的男人給打了，南杳是被他帶走的。」.

像是怕他不相信，還特地強調，「我說的是真的。」

陸戰對著電話面無表，「你還有什麼要代的？」

師璇心裏一咯噔，「沒有了，該說的我都說了。」

死活都不會改日期的，絕不能讓陸戰發現當年那個人可能就是南杳！

想要父子相認？

絕不可能！

陸戰掛了電話，給顧默然使了個眼。

顧默然嘖了一聲，招呼他的保鏢進去。

裏面傳來了驚恐的尖聲和痛呼聲。

顧默然扶額，「本這是在助紂為啊，這如花似玉的姑娘，臉要是毀了，你說得多可惜啊？」

陸戰睨了他一眼，「你喜歡，儘管上。」

「害，說這種，我像是這麼飢不擇食的人嗎？」

那保鏢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對著兩人恭敬地道：「招了。」

岑妍妍的手不規則地扭曲著，臉上還有一刀痕，鮮淋漓。

在陸戰進來時，的眼裏滿是恐懼，還有，恨意。

岑妍妍招供的地點沒變，在素雅齋。

時間倒是變了。

「我記得是在十二月，當時天氣已經很冷了，大概是聖誕前後，街上的商鋪到都放著聖誕歌，櫥窗里還擺著聖誕樹。」

男人倒是跟師璇口供一致了，因為那個男人，的確就是他爸的生意夥伴。

見過幾次，油膩得不行，還一臉相，看著就噁心。

「那男人沒得逞，岑魚跑了。」

說的的確是實話，岑魚那晚的確跑了。

「王總，就是那個男人，他還打電話來質問我，找的什麼人，把他打傷，還什麼都沒有得到。至於後來岑魚怎麼樣了，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陸戰對的話也只是半信半疑。

杳杳要是功逃過一劫，那四個孩子是怎麼來的？

他推算過熒寶的出生日期，應該就是九月份懷上的，杳杳躲過了師璇的算計，最後又遭遇了毒手？

還是說，岑妍妍和師璇依舊在撒謊？

可岑妍妍為什麼把日期改到了十二月？

和師璇各執一詞。

陸戰一腳踹翻桌子。

岑妍妍嚇得像鵪鶉，「我說的是真的，我把王總的電話給你，你可以問他。」

陸戰一戾氣出了審訊室。

顧默然看他黑著臉，「不順利？」

陸戰著煙，眉頭擰，心煩意。

「先關一兩天，師璇要是再打電話過來，你讓接，把容告訴我。」

顧默然點頭，「行。」

隨即他又想起來，「噯這個師璇的，不是你的養媳？」

陸戰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養媳個屁！」

「好吧，你心裏眼裏就只有你的小仙了。」

陸戰：「我先回去了。」

「不多待一兩天？」

「沒空。」

「行行行，知道你歸心似箭，這才分開沒多久就犯相思病了。」

他搖頭嘆氣，「唉，啊，真是個磨人的小妖。」

陸戰懶得搭理他的神經病，抬腳走人。

陸家。

師璇心急如焚，非常擔心那蠢人如實招供了。

這樣的心就白費了。

不行，把希都押在別人上太不靠譜，得自個想辦法。

那晚南杳遇到的男人，不一定是陸戰。

沒有這麼湊巧的事。

陸戰常年在部隊，兩人怎麼可能就這麼上了？

不能自己嚇自己。

現在最重要的是知道那蠢人說了什麼，好收拾爛攤子。

但是那人現在被陸戰控制住，沒法跟聯繫。

就在心如麻的時候，岑妍妍給發來了視頻邀請。

岑妍妍臉蒼白，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痕。

「我不管你想怎麼樣，反正我招了，我的臉都差點被他毀了！

以後這件事不要再扯上我，你好自為之！」